上课是件很无聊的事,于是一开始我睡觉、讲话、喝水,后来这些事明令禁止,渐渐地我有了别的爱好。

在认真听课时,我喜欢看老师的眼睛,有时兴奋,有时无奈,这样就使课堂有趣。

看到眼神迷茫次数最多的人,莫数政治老师,王老师每次上课,教室都和茶馆一样,有说有笑,班主任曾多次处理,但毫无效果。

这一次没有区别,旁边的小文甚至漠视老师的存在,把椅子一扭,转过头大声讲起游戏。王老师看不下去,拍拍他的肩膀:

“能不能消停一会?”

“OK!”

在比了个很潮的手势后,不过10秒,他又重操旧业。

肆无忌惮的人把温柔理解为放纵,终于打破底线。

老师的课无法继续,她一直下垂的眼珠不断上升,她拿起公用戒尺,“啪”地打在讲台上,大声喊安静,却几乎无人问津,也许一大半人都闭嘴了,那剩下的几人才会安静,但现在他们是王,带动着狂潮。

在这疯狂的地方,一声清翠的响声传来——戒尺断了,差点飞到我的脚上。

老师的脸露出红色,但眼睛却向下看,我想几乎不会有人发现她快哭了。

突然,班里安静了,安静得吓人,我猜到了什么,向门口一瞟,另一双尖锐的眼蹬着我们。

小文终于拿起课本,可他连书都拿反了,却聚精会神的看。

这群戏精拿起书,坐得端正,班里终于只剩下老师的声音:“这一条画波浪线,重点记忆。”

这一幕,真好。

可为什么,老师的眼睛再次下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