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秋,不是第一片从树上掉落的枫叶,也不是吹到的阵阵凉风中开始的。这时节,风是魔术师一吹,红薯的帽子被风吹来了,红薯在地里如一个一个的小宝宝,调皮的在地里跳舞,把帽子摇动的像拨浪鼓,将夏日的闷热一扫而光。

秋无形地在红薯身上附体了,奶奶踮着小脚在田间来回的在田间搬运红薯,拔,搬……一次又一次地在田间徘徊着,还在嘴里嘀咕着:“我家孙子要吃烤红薯,我得快点采喽。”我在墙角边默默地看着,我一次一次看着奶奶运过去,运过来,心就像被刀割了一下,夕阳的余晖照着远方,照得奶奶的身体,奶奶如个火球闪耀在我的眼眶之中。

我激动的眼神,一直在奶奶手中,“对了那破罐子去哪儿了?”奶奶手将柜子打开,还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找到了。”撒点糖,那香甜的气息不由自主的飘散到我的每一个器官,细胞里,把红薯包到竹叶里一种清香也散至我的细胞里。两种香味混在一起,便把盖子盖上,放进去,燃起柴火,香味从罐子里溢出,我的馋虫上蹿下跳,身体也向前倾,香味是我觉得身体都不复存在。我一边焦急地问:“奶奶拿出来看一下,万一糊了怎么办。”奶奶只笑,依然以小火烤着,直到下面一层的土都焦了,才用烧火棍挑了出来,我迫不急待的想掀开盖子被烫了一下,奶奶责怪的说:“小馋鬼,看看被烫手了吧,快去水池边洗一下。”只见奶奶拿来一个白布包在我手上,盖子在奶奶的手里乖乖投降,香味无与伦比,仿佛从一个陈酿酒打开盖子是散发出的浓烈香味,我吃了一个便一发不可收拾,仿佛中了魔似的,很快便将所有的都吃光了,还意犹未尽。失望的说:“我还没吃够呢。”“你个小馋猫,吃完这些,晚饭就不用吃咯。”我才发现自己已经饱到不能再饱了。

这红薯在奶奶的手上变为了爱载体,让普通的红薯变得温暖敦厚,在渐行渐寒的冬天里,温暖着我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