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机,更确切的说,是灾难……

2012年10月下旬

一天接着一天的阴霾与暴雨让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感到压抑与恐惧,就连在二战期间都灯火辉煌的拉斯维加斯洲都是一片寂静,黑暗的夜空中只有一轮残月和几颗似有似无星星在若无其事地闪烁。自由女神像上落着一只乌鸦,叼着一块来路不明的腐肉。这若是在平时,人们一定会兴师动众地找来警察把它赶走,但现在,人们已无暇顾及。因为,恐惧在城市上空游荡,一个巨大的灾难在,悄无声息地走来……

两年多以前

最近,网上有这样的传闻:根据古玛雅人留下的珍贵历史文献上记载,在2012年12月21日这一天,由于太阳黑子活动异常,地球结构发生变化,地球上会有一次前所未有的灾难,一切生物,包括人类都将被毁灭。

因为这个预言没有任何科学道理撑腰,所以人们一直把它当做笑话看待,就连知名天文学家也肆意抨击这个预言,说它是古玛雅人的一个恶作剧。

2012年11月上旬

两年前的那个预言又引起了极高的关注度。这几个月,世界各地频繁地发生地震、海啸等自然灾害,就算没发生的地区,也都连下了几个月的雨,鉴于这个情况,人们对这个预言关注多了。

在很多科学家研究无果的同时,一直对此予以深信不疑的希腊人雨埃及人开始举行隆重的祭祀活动,他们在请求太阳。希望可以避免这个可怕的灾难,而他们采取了传统祭祀仪式的做法:自杀,他们以为只有这样才能感动太阳神,避免灾难的发生。人类文明才能得以流传。就这样,希腊与埃及80%的人在仅仅几周内都因此丧命,就连身为政府官员的信也参与其中。

人们抑制不住内心对未知的恐惧,纷纷不顾大雨,走上街头抗议,要求核查这个预言的真实性。如果预言是真的,那么政府就应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

2012年12月上旬

时光飞逝,21日日益临近。越来越多恶人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或精神失常、或自行了断,搭上了通往天堂的列车。

各国元首对于这种状况也无可奈何!

2012年12月21日晨

终于,21日到了。早上,太阳就像一把把金色的、锋利的匕首,射穿玻璃,射入人们的心脏……,而中却被人们理解为“一天中好的开始”,没人看出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人们早上还提心吊胆。中午开始就肆无忌惮地狂欢。因为愚蠢的人类自以为是的认为灾难不会发生了。

2012年12月21日晚

夜色笼罩了上空,一个醉汉提着酒瓶站在小山坡顶,准备看重这个“万恶”的太阳落下。

突然,太阳停止了下落,大地开始剧烈颤动,他以为自己昏了头,定睛一看,地上已出现了一条两米来宽的裂缝,它深不见底。

醉汉害怕极了,但还是跑了过去,一低头,热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几丝东西被烤焦的味道。

那是什么?橘红色,如人动脉内汩汩流动血液,渐渐上升。

醉汉吓得腿都软了,没来的及跑,就被喷涌而出的岩浆吞噬了,连叫声都没有发出。

此时,日本海附近开始地震,世界各地的或火山悉数喷发。还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的人们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带着内心恶恐惧与一丝来路不明的怨恨,被他们的大自然母亲咋中一瞬间撕成了碎片……

而地中海附近海域也开始地震,土地大片大片地下陷。虔诚礼拜的人们感到了死亡的讯息,都走上街头,流着泪,灾难(地震引发的海啸)的到来了。

大水似乎可以冲掉一切人类曾经留下的的痕迹。是的,就是这样,如此简单,地球上一种叫人类的残忍生物消失了,无一幸免。

三个月后

这几日,大水渐渐退去,珠峰上唯一一点儿没被淹没的地方有一棵孱弱的小草迎着阳光生长……

这是公元一年一月一日,人类被毁灭了,但是

毁灭却意味着重生……

中宁二中八年级一班祝笑指导教师:胡惠民

重生

重 生河北怀来县沙城中学高一253班 贾卿芸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在无声的世界。我看这一生摇头,却不知他开闭的嘴唇正与母亲进行着怎样的交流,我看着转动的CD,从未体验过人们所谓的音乐的质美;我感觉这母亲柔软的双手轻拍我入眠,却从不知道他还为我哼唱着摇篮曲……心灵深处的黑暗,肆意张狂,束缚了内心说有的希望,缠绕,勒紧,慢慢僵死。突然,有一天,神对我说:“假如我给你三天听力,你……”我冷漠的脸上掠起一丝惊愕。“真的可以吗?”“是,看你如何度过这三天时间。”我一阵眩昏,一切改变……我从床上起来,阳光已充盈天空,一阵悦耳鸣叫,我循声而至,一窝皱鸟在巢中长大了嘴,即炸喧哗,清翠响亮,原来我一直以为只会在天空绝望奔波的老燕,如此轻灵蓬勃,这是我听到的第一声响,我怀疑着从前的消沉。阳光,慢慢渗入心底。“你在这儿呀,吃饭了吗?刚起来就到处乱跑,作业……。”母亲轻柔的声音传来,我静静听,像沙漠旅人遇到泉水般贪婪,珍惜。我家电视上的色彩图像有了声音,更加引人。我看着新闻,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发现,自己如此关心生活。CD机中CD一圈圈旋转。每一个点都在轮回,沿着自己的轨迹,发出自己的声音。我终于了解了音乐的美,生活,乃至一切的美。我仿佛重心认识了世界。认识了一个并不只有寒冷,孤寂的世界。夜晚,繁星撒在漆黑的天空,萤火虫在草丛蛙鸣间灵动,点亮了小小的宇宙。我和母亲坐在长椅,妈妈絮絮不止地对我说着我的童年,不时地“教育”我几句,我开心地笑了。温暖如雾般萦绕。第二天,我在朋友的谈笑逐闹和田野的麦浪风吟中度过。这一切我听不够。而今天,是第三天,我来到了海边。咸湿的海风,白色的浪花。海涌动着鸣咽与呼唤,向人们述诉说。我听到了,也听懂了。原来声音是用心去听的。海水无垠,与碧天相接,海鸥鸣叫着归巢。红日停泊在水天相接处浸染了半边海水,慢慢下沉。海发出轻轻的水生,为他送行。我静静的站着,聆听着这场隆重的离别。心里黑暗渐渐退却,束缚僵死的希望在夕阳斜晖中涅般,羽化,飞翔。它获得了重生。我,亦同。明天我又会失去听力,可我的世界不再无声。给我的三天的听力,我把它种在了心中。真正的声音,使用心来听的。给我的三天听力,复活了我和所有希望,给我的三天听力,我拥有了世界。(指导教师 曹振荣)

重生

一双满是皱纹的手小心而又沉痛地抚摸着这张早已泛黄的照片——一颗翠蓝的星球如同耀眼的蓝宝石在漆黑的太空中默默散发着诱人的光辉,白云如同薄纱缓慢流动着覆盖在他的周围,若隐若现。大海是深沉的蓝,陆地是昂扬的绿,在白云的装饰下,隐隐透出一种生命的光辉。——这是200年前的地球。一滴泪,砸落下来。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雄伟的载人飞船“神舟18号”在公元2180年的1月1日,徐徐升空。飞船上的三名航天员肩负着一个重任——寻找另一个适合人类居住的星球。曾经厚重的航天服早就经过改造而变得轻巧,三名宇航员透过窗户,望向地球——早已没有洁白的云朵在这颗星球周围漫步,大海似乎变成了黑色,而陆地上也望不见一丝绿,仅仅剩下厚重的黄土。这是一颗压抑的星球,尽管他曾经拥有伟大的生命力。

宇航员一面紧张地与地面工作人员进行联络,一面操控着飞船进入预定的航线。寂静的船舱里只剩下僵硬的键盘声,但随即的噪音可怕地打破了沉寂。“无法与地面联络!”“偏离预定轨道!”冷汗从宇航员的前额滑下,谁也不知道这飞船出了什么差错。紧张地又工作了两个小时,没有一点成效……

整整在宇宙漂流了15天,绝望的三名宇航员蜷缩着身子,已不再默默祈祷,静静地等待死亡。但窗外的一抹翠绿袭入眼帘,一颗如同祖母绿宝石一般晶莹的星球出现在飞船的航道上。三人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眯缝着眼眺望着这如同地球孪生兄弟一般的星球。仿佛命运就这样安排,1天之后,飞船重重的降落在这颗星球的茂密森林中。

三名宇航员戴上了氧气面罩,几近颤抖地跨出舱外,踏进这神圣的星球。“上帝啊……”重获生命般的喜悦充斥在他们的心中,他们跪下来仰望着这星球上苍翠的树木——参天古树直插云霄,绿色的浓荫几乎快遮盖了整个天空,小溪潺潺地流过大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侧耳倾听,似乎还能够听见动物的嚎鸣,一片生机勃勃之景——如同200年前的地球!一名宇航员不禁取下了氧气面罩,正当同伴认为他疯了时,他却雀跃的大叫:“有氧气!这里有氧气!”同伴狐疑的也取下面罩,深深的吸了一口,清冽的微风立马钻入肺部,随着血液输送到全身,不同于地球上的混浊,这里纯净的氧气让人心旷神怡。“天啊,这里简直是天堂!”正当宇航员在惊叹时,一个胖乎乎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白色的躯干,黑色的四肢,浓墨般的眼圈,以及玄色的耳朵——这正是150年前消失在地球上的大熊猫!它仿佛并不怕人,缓慢地走到三人面前,似乎憨态可掬的笑了一笑。“我们是不是穿越时空了?来到了200年前的地球上?”惊喜一波又一波袭来,三名宇航员还发现了跃动的藏羚羊,灵敏的中华鲟,机警的金丝猴,甚至欢叫着的翠蓝鹦鹉。这都是曾在地球上活跃过、但最终因为人类而消失的身影!

眼泪早已划过了三人的脸庞,出自一种对自然的忏悔与敬畏。三名宇航员慢慢的步入森林的深处,耳边突然闪过人类的声音!他们迫切地往前奔跑,在一颗古树身后,他们发现了这颗星球上的居民——似乎就是人类。但这里的居民仍然在过着原始的生活,身上裹着兽皮,女人们制作衣物,男人们则耕作、狩猎,一片其乐融融之景。居民们发现他们后,虽然语言不通,但仍然热情的招待了这三位从另一星球上来的陌生人。三名宇航员在与当地居民的10天相处中,被他们身上那种对自然的敬畏深深地感染。在狩猎时,当猎物倒下,他们会立马诵念一种经文,大概是在感谢大自然赐予他们的食物吧;在需要建筑房屋而不得不砍伐树木前,他们也会虔诚地跪在大树面前,嘴里诵着什么,或许是在向自然之神讲明原因,请求神灵的原谅。在他们的话语中,三名宇航员似乎知道了,这颗星球的名字——纳布卡。

这10天,三名宇航员被深深的感动,在得到当地居民的允许后,他们采集了很多这颗星球上动植物的基因。1周后,宇航员用当地的资源修好了飞船,带着这些珍贵的基因以及对神圣的星球纳布卡的记忆,开始了回家的路程。

10天以后,飞船稳稳地降落在香格里拉的草原上。三名本被认为牺牲的宇航员的回归,让全人类欢喜,而他们带回来的基因与他们所讲述的,在纳布卡的经历,让所有人为之哗然。全人类在同一时刻陷入了深深地沉思,是在忏悔,亦是在回忆,更是在思索着未来——人类不该抛弃地球,而应该让他重生。

那些宝贵的基因很快就被科学家精心地培养起来,一个个珍贵的生灵正在沉寂中重生。

或许,100年后,当这颗星球如同凤凰涅盘般重生后,会再一次散发出神秘而又璀璨的光辉。

成都七中初中学校初二:王可

重生

重生捧着一大捧红玫瑰,大踏步地走进咖啡店的门,目光锐利地四处搜寻着。­

漂亮的服务小姐轻俏地迎了过来,柔声问道:“先生,请问您订了位子么?”­

重生摇头,大声地回答:“没有,我约了人,她可能已经到了。”说着,他便毫无顾忌地一直向里面走。也许是他的音量太高,搅扰了这里特有的静谧的气氛,有几张脸改变了原来的角度,向这边瞥了两眼,暗示出内心的蔑视和无耐。­

重生才不管这些,丝毫不改变自己急促的节奏。他喜欢这种旁若无人的男人的感觉。他的身影掠过一张桌子的时候,一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人抬起头很注意地看了他一眼,不管这眼神是讨厌还是欣赏,他都觉得很受用。真的,他从小就喜欢这种被人注目的,很男人的感觉,但因为那时医学还不发达,他性格中的这种“男人气”每每遭到母亲、家人和朋友的责备,哦,用鄙视一词好像更准确些。他们都说他投错了胎,如果有机会应该“回炉”重造。确实,除了女人的生理周期外,不论是“他”的外形、动作还是生活习惯,都显示着男人的特征。他十分仇恨自己的女儿身,仇恨户口本上性别栏里所填注的那个“女”字,他千方百计寻找一切做男人的机会……终于,在他四十二岁的时候,他离开家乡,来到C市,成功地接受了变性手术,从一个假男人变成了一个“真”男人。­

“成为男人”的重生,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要找一个爱自己的女人,证明自己是真正的男人。­

此刻,他要约会的女友是一个月前在交友网上认识的,他们谈得很投缘,每天都要在网上交流四、五个小时,他们语聊、视频,能做的都做了,能决定的也都决定了,今天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面,他决定向她求婚。­

果然,在最里面的一张桌子边,重生见到了他的网络未婚妻爱莉。虽然爱莉已经36岁,但依然年轻,真人比在视频里所见到的更加漂亮、性感。重生有些激动地献上手中的玫瑰,实实在在地给爱莉一个大大的拥抱。爱莉的身体有些微微地颤抖,好像比他的反映还要强烈些。这让重生的心里涌起一种男人的自豪感:“哦,这才是男人的感觉!真棒!”­

两个人点了咖啡和甜点,并肩坐着亲热地聊了起来。­

重生有点担心地问道:“爱莉,你儿子对咱们要结婚的事情没意见吧?­

爱莉的唇边漾起两朵红云,略为羞涩地点头:“他从澳大利亚打回电话,说他很开心。劝咱们立刻注册结婚呢。”这真是太顺利了!重生不由自主地抓住爱莉的手,动情地抚摸起来,忽然,他觉得手不是很舒服。爱莉的手指关节太硬,皮肤也粗粗的,甚至比不上自己的手指细滑。难道是她曾经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家务负担重的缘故么?他拥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忽地嗅到了一股不甚浓重的汗味。他不由得皱了皱眉,总不成她是刚做完家务就来赴约吧?他摇摇头,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还是不错的!­

重生和爱莉如期举行简单的婚礼。来宾不多,大都是他在C市新结识的。他本来担心爱莉会不高兴,但是出乎意料,她对此不置一词。真好!重生觉得自己完全可以胜任男人的任何角色!­

蜜月真是甜蜜的,虽然重生对自己男性的身体、男性的生活有点陌生,爱莉的某些行为也不太自然,但总体感觉还是很棒。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一个周末,爱莉出去购物,重生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爱莉的手机响了,开始他没打算去接,可是手机响个不停,他担心对方有重要的事情,就拿过了那部粉红色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国际长途的号码。这一定是爱莉的儿子!他决定接听,手指按下接听键。果然,爱莉的儿子越过了彼此询问的环节,连珠炮似地讲了起来:­

“老爸,你最近咋样?开心么?我在这边还不错,功课有很大的进步,英语说得也好多了,一切都好!我就是担心你有没有穿帮,难道他一点都不怀疑吗?但愿你一切顺利,千万别露出你曾经是个男人的蛛丝马迹……”­

重生的大脑突然停止了运转,这是怎么回事?爱莉怎么会是男人?莫非她和自己一样,也是变性人?! 他拿着电话张口结舌……­

重生

夜幕下,

霓虹闪耀的凡尘俗世

忽略了世外血色朦胧的十字架。

耶稣的圣血吸收着人间的罪恶

城市的贪婪、欲望和欺骗

是它最美味的食粮

它积累着痛苦

它等待着复苏

耶稣生前的圣洁

在死后却沦为复仇

它要惩戒人类

它要消除污秽

邪恶施以耶稣的苦难

他将加倍回赠于黑暗

它要驱除邪恶

它要毁灭黑暗

所以,请还抱有赤子之心的人们

切勿心生邪念

以免自己的名字

不幸地被列入重生耶稣的黑名单

重生

开始的开始,是我在唱歌。

最后的最后,是我在离开。

我说,我什么都忘了。都忘了。忘了。其实却总会偶然想起你。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是一株胡杨。孤立、挣扎的胡杨。

沉重,压抑。

这是沙漠的气息。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黄,长沙绞风,卷舞直上。沙漠的上空,平铺天际的云层缓缓移动,在起伏的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天和地仿佛在亘古的静默中面面相觑,却如两个平行的时空,永无交界。

驼铃悠远,黄沙舞风;古道漫漫,丝路绵长。而我,就是在这逆转氤氲的时空中,不顾一切生长着的胡杨。

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寂寞,什么是真正的苍茫,什么是真正的天地逆转。可就在这无垠的黄沙里,我生长的岁月连我自己也忘记了,只有日月交替无情地在我身上刻下一刀又一刀,撕心裂肺的疼痛竟也在习惯中麻痹了。

白天炎热得我可以看见自己体内散发出去的水蒸气在空中不停地摇晃,缥缈,渐行渐远。我看见过海市蜃楼,那儿的景象真美,我好想生长在那里。这里的黑夜是没有星星的,我只听黄沙们说起过,它们说,那是一种奇妙的东西,常常在天上忽闪忽现,亮晶晶的,真高贵。黄沙们还说,下辈子,它们要成为那玩意儿。我说我也是。但我明白,这辈子我是胡杨啊,骄傲孤立的胡杨啊。其实,每天都会有不同的黄沙来陪伴我,接着会带着我最美好的祝愿随风飘扬到我所希冀的那片土地,我就很满足了。

沙漠其实也是孤单的,似乎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终有一天关于那沉睡的遥远的神秘的记忆会慢慢的苏醒。可我却看到绵绵的古道曲折生动,通往那繁华的另一端。只是这肃杀的气息,逼迫着我,压抑着我。眼前的放肆飞奔的马只在身后的路上留下决绝而孤独的蹄印和那漫天飞舞的尘土。荒乱的年代,尘土也开始朦胧人的面庞,空旷的大漠,只有这一人一马疾驰着或许有些寂寞。在大漠边的另一面适时地传来震天的轰鸣,难以记数的马匹追逐着,扬起的尘土显示着慑人的霸气,孤独的马匹在这场浩大的追逐中间出了死亡的气息。我开始变得挣扎起来,紧锁的眉头再也无法伸展开了,像是开始做了一个几世纪的噩梦,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折磨我,一次又一次想要吞噬我,我却无力还击。

他们说,胡杨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我却分明感到从骨子里渗出的乏力,好像我的根也有点稍稍移动,从沙子里传出淡淡的腐味,我想我是老了。但我报答了这片贫瘠的沙漠。我活过了长久的年代,虚空的年代,再次回到了地下。

我反而显得很平静,静静地等待我再次抽芽的日子。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我不要去那富饶的土地,我不要当高贵的星星。我愿意继续驻守这荒芜的不被人理解的地方,我将会用自己的生命来点缀它的美丽。

或许待那时,尘埃落定。

只是,现在我在老去,我在离去。沙漠啊,不要为我哭泣。请你记得我们的故事,将它放入你沉睡的梦境。我也会珍藏这段回忆,加点盐,把它风干,因为它将陪伴我这段黑暗时光。

但你必须得相信,

我总有一天,以翠绿的形式,钻出地面。

我总有一天,会以翠绿的形式,钻出地面。

我总有一天,要以翠绿的形式,钻出地面。

重生

冬天的残风中裂开的心脏

在狞笑中狂舞

肃杀的落叶飘不起伤痛

在手中碎化

情人的双眼泛不起柔情

如水波中灿烂

涅槃,属于生命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