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夜路 每个人一生都有许许多多的第一次,这些第一次都将给你留下永久的回忆和终生的启示,而另我记忆深刻的第一次则是第一次走夜路。 那还是四年级的寒假,妈妈和爸爸带我回老家,那时正值新年,除夕的那天晚上,我和院子里的几个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大人们正在屋里忙着准备饭菜,正当我玩得高兴的时候,妈妈在叫我:“儿子,快来一下。”我听了,急忙向屋里跑去,妈妈把我叫到跟前:“儿子,你去大姨家把手电筒借来,现在天很黑。”啊?我一下子楞住了,这个消息如晴天一个霹雳,酷夏一股寒流,我被霹雳震呆了,被寒流冻住了。因为要知道,大姨家离这至少有两公里,白天去倒也罢了,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农村公路旁没有一盏灯,乌漆抹黑的,一个人去,恐怕……妈妈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故意用激将法:“怎么,男子汉还不敢去了?你要是不敢去,我去叫别人好了。”我一咬牙,说:“去!” 出了门,我渐渐的开始后悔了,路上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路上什么也没有,几棵光秃秃的树稀稀拉拉的站在马路边,偶尔传来几声青蛙叫,配合着夜色,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我越走,脚越发软,我平时看得一些刑事案件,此时全部涌进了我的脑海,我心里愈发胡思乱想起来:万一从背后冒出个人给我一刀,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希望能给我一丝的慰籍,但是此时的月亮似乎也没有了往日的皎洁,像是一个人的眼睛,冒着寒光在盯着我,我心里不禁一阵阵发憷。我再也承受不住了,我开始拼命的狂奔起来,如一颗流星,消失在马路的尽头…… 回来的路上,我手里提着手电筒,我把光亮开到最大,不知怎么的,我心里觉得不是那么紧张了,有了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终于,我回到了家。 经过这次事,我再也不怕走夜路了,我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多大的困难,只要你有勇气去面对他,不被他貌似强大的气势所压制,胜利就一定属于你。

母亲的贺卡

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他刚刚二十岁,跑到南方的某个城市作生意,没想到生意彻底赔了,血本无归不说,还债台高筑,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 就要到春节了,他想了又想,给母亲写了最后一封信说,如果他春节不回家,可能就永远就不回来了,请老人珍重,忘掉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吧。 他那远在北方偏僻农村的母亲收到他这封沮丧又绝望的信,悲伤地哭了很久。这个世界上,她最牵挂的就是这唯一的儿子,他是她的魂啊。 母亲找来邻居家的孩子,又从抽屉里找出了一张已经有些泛黄的贺卡,让那孩子代笔,在贺卡上歪歪斜斜地写上了一行留言:孩子,你不回家,妈也不想再活了。母亲拄着拐杖赶到几十里的镇上,把那张贺卡丢进了镇上小邮电所为那个绿漆斑驳的邮筒里。那天的雪真大呀!风也刮得呼呼做响,从村里到镇上,母亲跌了几跤,纷纷扬扬的大雪,几乎把母亲裹成了一个苯苯的雪人了。 天刚擦黑的时候,小邮电所里的分发室里,几个人正点着几盏油灯在分拣信件。一个年轻的女营业员首先发现了那张贺卡,她说在:“咦,这张贺卡怎么没贴邮票呢?”的确,那是一张需要贴邮票的老式贺卡,已经有些发黄了,这样的贺卡早就没有用了。女营业员看了贺卡上的留言,将已举到废纸篓旁的手缩了回来,对老所长说:“您看,这张没贴邮票的贺卡。”头发灰白的老所长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张泛黄的贺卡,一双本来就有些哆嗦的手更哆嗦了,他说:“这张贺卡就是没贴邮票,也不能退回原址,更不能扔,我们要马上把它投出去!” 老所长一脸凝重的神色 第二天早上4点多,老所长就骑着他那辆和他看上去一样老的自行车上路了。本来,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么大的雪,天气又这样冷,所里是可以不去县城送或取邮件的,七八十里的山路,白雪皑皑的,路上的积雪太厚,又很少有行人,这样的行程太危险。但老所长看着那张没贴邮票的贺卡,仿佛看见站在悬崖边上的生命啊!绝望的孩子,还有抱着仅仅一线希望的一位老母亲……老所长的眼眶湿了,他顾不上自己那天一冷就隐隐做痛的老寒腿,把那张没贴邮票的贺卡掖在贴胸的口袋里,骑上车趔趔趄趄地冒着纷纷扬扬的大雪上路了。 天黑的时候,棉袄和眉毛上落满白雪的老所长终于感到了县城。他匆忙停好了自行车就一溜风似地跑进邮局的信件分发室。分发室的人很惊讶:“这么大的雪你还跑什么,不想要你那半拉子名命了?”老所长笑笑,就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那张贺卡:“这贺卡忘贴邮票了,但它拴着两条人的命呢!说什么我们都要把它投出去!”分发室的人一一接过那张还有着老所长体温的贺卡传递着看了说:“寄,马上就寄,这张贺卡一点都不能耽误!”他们“啪”地在贺卡上砸上了鲜红的邮戳,想想,又在那贺卡的空白边缘上郑重地写下了一行黑体小字儿:这是一张很重要的贺卡,望能迅速投递!落款是:礼城县邮局全体同仁。在落款上,他们又盖上了一枚鲜红的邮戳。 雪还是纷纷扬扬的下着,但夜里十点多,邮车上路了。这是邮车第一次走夜路,何况还飘着大雪。局长让胖胖的司机看了看贺卡问:“什么时间往市邮局送?” 胖司机笑笑说:“您别将我的军,我还能不知到什么时候送?这张贺卡,今夜不投到市局里去,我的觉就甭想睡了!”局长拍拍司机的肩膀,招呼了两个年轻人随车一起去,再三叮嘱他们说:“今晚一定送到市局去!” 炽亮的车灯照在地上的积雪上,比白天的阳光还耀眼,邮车冒着鹅毛大雪摇摇晃晃上路了。 黎明时分,邮车终于停在了市邮局大门口。胖司机亲手提着那件装着这张贺卡的邮包走到分发室,市邮局的人很诧异,什么十万火急的邮件啊,竟冒着大雪和危险连夜赶来?胖司机取出那张没贴邮票的贺卡说:“赶不上你们今早的分发,今年的春节我甭想过得安稳。”市邮局的人看了贺卡,迅速分拣好,拍拍胖司机的肩膀说:“8点钟准时让它上火车,耽误了它,我们和你老兄一样心理很难踏实!” 8点的时候,按战俘贺卡和一些邮件准时送到了远去的火车上,开始了它的新一轮传递…… 他是在四天之后的夜里收到母亲的这张贺卡的。那时他已经蜷缩在一个偏僻的小旅馆里的通铺上睡着了,睡眼惺忪的店老板叫醒了他:“有你一个邮件,我让邮递员给我叫给你就行,但邮递员非要亲手交给你。” 跑得汗津津的邮递员说:“本来这贺卡是明天早上送的,但既然今天晚上就分到我的邮包里,今天晚上不送到你手里,我这心里就不踏实。”说着,就把那张辗转了万里的贺卡递给了他。 “怎么,没贴邮票?”他看了看那贺卡愣了。 “是没贴邮票,可它就这么一程一程地投递过来了。”邮递员微笑着望着他说。 他看看贺卡母亲的留言和边缘空白处那行陌生人留下的小字,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旅店里的旅客听到他的号啕大哭都纷纷披衣围了过来。大家默默地传递着看了那张泛黄的、没有邮票的贺卡,默默地掏出钱放到他的面前:“回家去吧!你妈在家等你呢!”那一堆钱有10块的,有5块的,有1块的,还有角票和许多硬币,他知道,住到这地方的人,都是些经济不太宽裕的人。 怀揣着那张贺卡,他终于踏上了北归的列车。如今,年过40的他,已是北方一个大公司的总经理了,他和善,乐于助人,似乎他开公司不是要赚钱,只是为了一种雪中送炭的施舍。他的办公桌上,总放着那张泛黄的饿用玻璃镶嵌起来的贺卡,只有他知道,爱是一个人一个人一程程一程程传递过来的,就像是一种生命的接力。当初,那么多的陌生人将爱传到他的手上每吧爱传下去,那是他唯一的任务。那张贺卡没有邮票,但曾经被许多陌生的爱心传递给他了。爱,是一种通行于生命的唯一邮票。如果把爱的心灵一颗一颗地串起来,那世界将是多么璀璨的一串水晶啊! 没事的时候,他常常默默凝视着那张母亲的贺卡,他的眼里常常会涌满泪水。为母亲,更为那些直到现在他仍不知道名字的人们,也许,是为了什么之间那些闪烁着爱的光芒的心灵吧! 爱,是不会忘记的。

母亲的一盏小灯

母亲的一盏小灯王娟我是九十年代生人,一直生活在农村,我人生的最初记忆,就是从母亲那一盏晃悠悠的油灯开始的。 小时候爸爸总不在家,夜晚,床上躺着我和弟弟,母亲则点亮油灯,坐在床头做鞋子。她每次抽线都会发出一声哧响,这声音让我睡不着。油灯在床头高高的吊着,那一小簇火苗轻轻窜动,让人心安。 母亲的油灯是自制的,一只废药瓶子,上面插一根铁皮卷成的细筒,装入棉芯就成了。灯光很暗,灯头火忽呀忽呀的闪。母亲每次穿线的时候,总要把头紧贴着灯火才能看清,以至于多次被烧着了几缕头发。母亲额前的碎发燃着的时候很亮,小火苗顺着发丝迅速上窜,有点像过年时的烟火。母亲这时总会吃惊的“啊”了一声,然后摇摇头,苦笑着说:唉,又忘记了。昏黄的光晕里,她的样子很美,也很疲惫。 2003年我上小学了。母亲买了一只“罩子灯”,高脚油瓶,蛤蟆嘴一样的灯口,可以调节灯火的大小,最重要的上面加了一个玻璃罩子,比以前亮多了,能在这样的灯下写字,那时感觉真幸福! 我和弟弟总是抢着替母亲去打灯油。村子东头有一处“小商店”,高高的青石门台,高高的柜台,高高摆着花花绿绿的布卷,毛巾。柜台西头放着盐巴和红糖,东头放着有怪味的煤油。那时红糖算是“高级营养品”,只有走亲戚时才会买上一两斤,灯油可是家家都得买。我和弟弟总是先在放红糖的柜台边磨蹭一会,使劲吸吸鼻子,闻闻糖和新布发出的甜香味道,最后才打两毛钱的灯油回家。 回到家,我和弟弟在灯下做功课,母亲则在一旁做鞋子。“罩子灯”不会再烧着母亲的头发了,但还是会冒黑烟。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我和弟弟的鼻腔里总会有些黑烟泥。但是我已经很感激这盏罩子油灯了,因为它能抗住一些风。每次我放学晚回家的时候,母亲就端着油灯在门口张望。我从学校出来,在很远的地方就能看到母亲灯光。这灯光让我心安,走夜路也没有了恐惧。 2009年,在母亲灯光的接送下,我升入了初中,第一次见到了电灯。那时家里还没有电,母亲买了一支手电筒,晚上接我回家。每晚放学的时候,路上这儿有手电晃动,那儿有手电晃动,还夹杂着呼喊。那都是些接孩子的母亲。 2010年村子通了电。母亲终于用上了电灯,不过,为了省钱,家里总是用那种瓦数很小的灯泡。农用电要比城镇用电贵,还经常停电,所以母亲的煤油灯还得时刻准备着。不过电灯的出现,让我们对美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 以后,我要出嫁了。母亲给我的嫁妆里,有一盏漂亮的台灯。夜晚的时候,台灯在床前发出桔黄色的灯光,柔柔和和的,就像浓浓的爱意在无声中弥散开来。而母亲自己,却还是用那种小瓦数的灯泡。第一次回娘家,我给母亲装上了日光灯,一支乳白色的灯管,带着淡蓝色调子,一下子把母亲的屋子照着雪亮,连她脸上的纹路和发丝都看得清清楚楚。油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母亲再也不用担心烧着头发了。不过大人都开始穿买的皮鞋,母亲也不用再那么辛苦做针线活了。但她闲不住,硬是给未出生的外孙子做了一箱子的鞋。明亮的灯光,让母亲的针线活做得分外细致,那漂亮的绣花可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一针一线都含着情。 在以后,我的孩子将出世了,我也成了一个母亲。我买了一件纪念“香港回归”的漂亮饰灯。那些流光溢彩的荧光把屋子里装饰得喜气洋洋,轻柔的音乐声中,我摇着着孩子入眠。我们把结婚时的黑白电视给了母亲,又买了一台25寸的彩电。那时村子里新结婚的家庭都要要买彩电,但母亲一直没舍得买一台电视给自己。我和丈夫把旧黑白电视给母亲送去的时候,她很开心,说以后你爸爸就不用总去别人家看了。这让我很惭愧。电视调好了,蓝荧荧的光照着母亲的白发,当年那个在油灯下做针线活的美丽女人,已经在岁月中苍老了。 数年后,我将给母亲买了一台新的彩电。母亲窗口的灯光,从此有了从电视里散射出来的七彩光线。家里盖了新房子,村里更是多了很多二层小楼。一到晚上,雪亮的灯光和斑斓的电视荧光从一个个的小院子里透出来,交相辉映,农村亮起来了。 再过二十年,母亲的灯,又换成了沼气灯。这种灯不用电,不用油,垃圾柴草、畜禽粪便一股脑地进了沼气池,产出来的沼气不但能照明还能燃火做饭!母亲一生爱节省,用上这免费的能源,母亲满脸的皱纹都乐开了花。我们这里是新农村试点村,政府不但帮村民建了沼气池,还辅设了自来水,通上了柏油路,装上了路灯,还建了一个体育场呢。夜晚的时候,体育场上热闹极了,孩子们在水泥操场上滑旱冰,溜滑板,那些母亲们则靠着场边的栏杆,看着孩子们微微的笑。母亲们的目光,同着这明亮的路灯一起,溶化成浓浓的爱意,照耀着孩子们幸福的成长。 三十多年后,母亲的灯越换越亮。小小一盏灯的变迁,让我真切感受到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的幸福与日俱增,祖国的面貌日新月异。 祝福天下伟大的母亲,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贵州省凯里市凯棠民族希望中学八(6)班辅导老师:张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