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踏上了与这个城市地理位置相反城市的列车K560,看数字有点“我留恋”的意思。电话里有火车的汽笛声和L贪婪的吸气声,L说他喜欢那个城市的自由空气,除了他自己的全是新鲜陌生的气息。L还说感觉连风都带有那个地方的美丽,有着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知道,L说的那种味道就是没有亲人束缚的味道。这个电话让我明白:这个城市不再有一个白衬衫的视觉,那个发型刺人的身影将定格在黄昏小镇的夕阳色里。

L走了,顺带牵走了我的思念。以前没有想过L走后的生活,那个电话到现在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的日程表里不再有关于那个身影的安排,突然发现:其实高中生活有很大一部分空闲时间,只是一直以来被L用欢笑和眼泪装饰着没发现而已。最初以为L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片刻的欢喜换来江南小巷更深沉的寂寞。可是最近无时无刻的发呆,与L在一起的时光片段的袭击,让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过客,他是在我生命中散播等待之芽的使者,他值得我等待。

一个月的阳光很快消逝,我开始断断续续收到L的讯息。他会打临晨4点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另一个城市的步伐,也会用MNS联络我,让我倾听他在另一个城市的节奏。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说他在外面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当然还不忘调侃我,让我把学校的校草都叫出来徘着队玩。L的话总是能消除我学习中的烦恼,即使是个冷得不行的笑话。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介于我频常的打扰,L说:“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没有我你该怎么活?你一肚子的苦水除了我该没人会听,不,是会喝吧!”L说我再把这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他一定会苦胆中毒而亡的。其实L不知道,我不会和其他男孩子说这些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而已,反正他也听了我3年的抱怨,应该有免疫力了。

最近L的联系又少了起来,也许他们厂里很忙,也许他怕我整天粘着他不顾学习……也许……我寻找着各种理由,来搪塞头脑里荒唐的想法。可我还是想到了他要照顾新交的女朋友而忘掉了家里这个等待的人。没有L的消息,我的时间又空余起来。我早上要去跑步,中午要去图书馆,傍晚就去校园里的花园散步,听时下最流行的音乐……我把日程安排的很满,来挤掉对L的想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把他从脑袋里挥洒出去。每天的晨跑也都只是为了适应等待某人临晨4点的电话。

再一次发现:没有L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无聊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都没人跟我聊天?噢,天呐!似乎L离开我就再也没对别人笑过,连好朋友doris都没有再在一起过。呵,真奇怪。我开始联络doris ,并向她道歉,约他一起出来玩。和doris一起的日子很美妙,我们做了很多女孩子做的事情:美发,照大头贴,买唇彩,画眼线,和酷哥哥一起happy,看恐怖片和言情小说,我们还去情侣公园看bobo ……总之做了很多荒唐时代的荒唐事。这段日子很纵情,但旋裔的灯光刺痛了我明亮的大眼。

L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好啊,省得我浪费电话费及宝贵的睡眠时间。然后L说:“你不想我?”“恩,不想。对了,带个外地美女回来让我这个乡吧佬开开眼。”我想了想,平静的对L说。很快L就挂了电话,直到他回来也没再给我打过。呵呵,也许他对我的平淡很气愤,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心里的等待之芽因为缺乏养分和阳光已经毁掉了。

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走出了等待的小巷,我想到热闹的大街上去。这是L回来后我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警醒。当然,L不负众望的带回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北方女子,有着很豪放的美,不似我们江南女子的纤细婉约。我请他们吃了一吨情侣套餐,很豪华的那种。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请他们吃什么。临别时,我送了把淡粉色的杭州纸伞给那位外地美女,并告诉她晴天时都会有情侣到西湖边照夕阳影,很漂亮,有白头偕老,共度黄昏的寓意。“祝福你们!”我说,并把伞递给那位女子,一个转身走得潇洒。

其实那伞并不适合他们北方女子粗犷的美,那可是西湖才有的风景,而且那晶莹的淡粉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颜色,现在我喜欢高贵的暗紫色和唯美的蔚蓝色。那是我留给他们的礼物,更是我留给L的最后记忆。因为我考上了一所海边的大学,一个他们不会有机会看到我的地方。

淡粉色变成蔚蓝色,同样浪漫的颜色,只是后者比前者多了一份静谧和令人遐想的味道。

L踏上了与这个城市地理位置相反城市的列车K560,看数字有点“我留恋”的意思。电话里有火车的汽笛声和L贪婪的吸气声,L说他喜欢那个城市的自由空气,除了他自己的全是新鲜陌生的气息。L还说感觉连风都带有那个地方的美丽,有着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知道,L说的那种味道就是没有亲人束缚的味道。这个电话让我明白:这个城市不再有一个白衬衫的视觉,那个发型刺人的身影将定格在黄昏小镇的夕阳色里。

L走了,顺带牵走了我的思念。以前没有想过L走后的生活,那个电话到现在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的日程表里不再有关于那个身影的安排,突然发现:其实高中生活有很大一部分空闲时间,只是一直以来被L用欢笑和眼泪装饰着没发现而已。最初以为L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片刻的欢喜换来江南小巷更深沉的寂寞。可是最近无时无刻的发呆,与L在一起的时光片段的袭击,让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过客,他是在我生命中散播等待之芽的使者,他值得我等待。

一个月的阳光很快消逝,我开始断断续续收到L的讯息。他会打临晨4点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另一个城市的步伐,也会用MNS联络我,让我倾听他在另一个城市的节奏。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说他在外面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当然还不忘调侃我,让我把学校的校草都叫出来徘着队玩。L的话总是能消除我学习中的烦恼,即使是个冷得不行的笑话。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介于我频常的打扰,L说:“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没有我你该怎么活?你一肚子的苦水除了我该没人会听,不,是会喝吧!”L说我再把这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他一定会苦胆中毒而亡的。其实L不知道,我不会和其他男孩子说这些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而已,反正他也听了我3年的抱怨,应该有免疫力了。

最近L的联系又少了起来,也许他们厂里很忙,也许他怕我整天粘着他不顾学习……也许……我寻找着各种理由,来搪塞头脑里荒唐的想法。可我还是想到了他要照顾新交的女朋友而忘掉了家里这个等待的人。没有L的消息,我的时间又空余起来。我早上要去跑步,中午要去图书馆,傍晚就去校园里的花园散步,听时下最流行的音乐……我把日程安排的很满,来挤掉对L的想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把他从脑袋里挥洒出去。每天的晨跑也都只是为了适应等待某人临晨4点的电话。

再一次发现:没有L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无聊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都没人跟我聊天?噢,天呐!似乎L离开我就再也没对别人笑过,连好朋友doris都没有再在一起过。呵,真奇怪。我开始联络doris ,并向她道歉,约他一起出来玩。和doris一起的日子很美妙,我们做了很多女孩子做的事情:美发,照大头贴,买唇彩,画眼线,和酷哥哥一起happy,看恐怖片和言情小说,我们还去情侣公园看bobo ……总之做了很多荒唐时代的荒唐事。这段日子很纵情,但旋裔的灯光刺痛了我明亮的大眼。

L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好啊,省得我浪费电话费及宝贵的睡眠时间。然后L说:“你不想我?”“恩,不想。对了,带个外地美女回来让我这个乡吧佬开开眼。”我想了想,平静的对L说。很快L就挂了电话,直到他回来也没再给我打过。呵呵,也许他对我的平淡很气愤,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心里的等待之芽因为缺乏养分和阳光已经毁掉了。

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走出了等待的小巷,我想到热闹的大街上去。这是L回来后我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警醒。当然,L不负众望的带回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北方女子,有着很豪放的美,不似我们江南女子的纤细婉约。我请他们吃了一吨情侣套餐,很豪华的那种。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请他们吃什么。临别时,我送了把淡粉色的杭州纸伞给那位外地美女,并告诉她晴天时都会有情侣到西湖边照夕阳影,很漂亮,有白头偕老,共度黄昏的寓意。“祝福你们!”我说,并把伞递给那位女子,一个转身走得潇洒。

其实那伞并不适合他们北方女子粗犷的美,那可是西湖才有的风景,而且那晶莹的淡粉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颜色,现在我喜欢高贵的暗紫色和唯美的蔚蓝色。那是我留给他们的礼物,更是我留给L的最后记忆。因为我考上了一所海边的大学,一个他们不会有机会看到我的地方。

淡粉色变成蔚蓝色,同样浪漫的颜色,只是后者比前者多了一份静谧和令人遐想的味道。

L踏上了与这个城市地理位置相反城市的列车K560,看数字有点“我留恋”的意思。电话里有火车的汽笛声和L贪婪的吸气声,L说他喜欢那个城市的自由空气,除了他自己的全是新鲜陌生的气息。L还说感觉连风都带有那个地方的美丽,有着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知道,L说的那种味道就是没有亲人束缚的味道。这个电话让我明白:这个城市不再有一个白衬衫的视觉,那个发型刺人的身影将定格在黄昏小镇的夕阳色里。

L走了,顺带牵走了我的思念。以前没有想过L走后的生活,那个电话到现在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的日程表里不再有关于那个身影的安排,突然发现:其实高中生活有很大一部分空闲时间,只是一直以来被L用欢笑和眼泪装饰着没发现而已。最初以为L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片刻的欢喜换来江南小巷更深沉的寂寞。可是最近无时无刻的发呆,与L在一起的时光片段的袭击,让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过客,他是在我生命中散播等待之芽的使者,他值得我等待。

一个月的阳光很快消逝,我开始断断续续收到L的讯息。他会打临晨4点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另一个城市的步伐,也会用MNS联络我,让我倾听他在另一个城市的节奏。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说他在外面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当然还不忘调侃我,让我把学校的校草都叫出来徘着队玩。L的话总是能消除我学习中的烦恼,即使是个冷得不行的笑话。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介于我频常的打扰,L说:“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没有我你该怎么活?你一肚子的苦水除了我该没人会听,不,是会喝吧!”L说我再把这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他一定会苦胆中毒而亡的。其实L不知道,我不会和其他男孩子说这些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而已,反正他也听了我3年的抱怨,应该有免疫力了。

最近L的联系又少了起来,也许他们厂里很忙,也许他怕我整天粘着他不顾学习……也许……我寻找着各种理由,来搪塞头脑里荒唐的想法。可我还是想到了他要照顾新交的女朋友而忘掉了家里这个等待的人。没有L的消息,我的时间又空余起来。我早上要去跑步,中午要去图书馆,傍晚就去校园里的花园散步,听时下最流行的音乐……我把日程安排的很满,来挤掉对L的想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把他从脑袋里挥洒出去。每天的晨跑也都只是为了适应等待某人临晨4点的电话。

再一次发现:没有L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无聊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都没人跟我聊天?噢,天呐!似乎L离开我就再也没对别人笑过,连好朋友doris都没有再在一起过。呵,真奇怪。我开始联络doris ,并向她道歉,约他一起出来玩。和doris一起的日子很美妙,我们做了很多女孩子做的事情:美发,照大头贴,买唇彩,画眼线,和酷哥哥一起happy,看恐怖片和言情小说,我们还去情侣公园看bobo ……总之做了很多荒唐时代的荒唐事。这段日子很纵情,但旋裔的灯光刺痛了我明亮的大眼。

L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好啊,省得我浪费电话费及宝贵的睡眠时间。然后L说:“你不想我?”“恩,不想。对了,带个外地美女回来让我这个乡吧佬开开眼。”我想了想,平静的对L说。很快L就挂了电话,直到他回来也没再给我打过。呵呵,也许他对我的平淡很气愤,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心里的等待之芽因为缺乏养分和阳光已经毁掉了。

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走出了等待的小巷,我想到热闹的大街上去。这是L回来后我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警醒。当然,L不负众望的带回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北方女子,有着很豪放的美,不似我们江南女子的纤细婉约。我请他们吃了一吨情侣套餐,很豪华的那种。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请他们吃什么。临别时,我送了把淡粉色的杭州纸伞给那位外地美女,并告诉她晴天时都会有情侣到西湖边照夕阳影,很漂亮,有白头偕老,共度黄昏的寓意。“祝福你们!”我说,并把伞递给那位女子,一个转身走得潇洒。

其实那伞并不适合他们北方女子粗犷的美,那可是西湖才有的风景,而且那晶莹的淡粉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颜色,现在我喜欢高贵的暗紫色和唯美的蔚蓝色。那是我留给他们的礼物,更是我留给L的最后记忆。因为我考上了一所海边的大学,一个他们不会有机会看到我的地方。

淡粉色变成蔚蓝色,同样浪漫的颜色,只是后者比前者多了一份静谧和令人遐想的味道。

L踏上了与这个城市地理位置相反城市的列车K560,看数字有点“我留恋”的意思。电话里有火车的汽笛声和L贪婪的吸气声,L说他喜欢那个城市的自由空气,除了他自己的全是新鲜陌生的气息。L还说感觉连风都带有那个地方的美丽,有着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知道,L说的那种味道就是没有亲人束缚的味道。这个电话让我明白:这个城市不再有一个白衬衫的视觉,那个发型刺人的身影将定格在黄昏小镇的夕阳色里。

L走了,顺带牵走了我的思念。以前没有想过L走后的生活,那个电话到现在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的日程表里不再有关于那个身影的安排,突然发现:其实高中生活有很大一部分空闲时间,只是一直以来被L用欢笑和眼泪装饰着没发现而已。最初以为L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片刻的欢喜换来江南小巷更深沉的寂寞。可是最近无时无刻的发呆,与L在一起的时光片段的袭击,让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过客,他是在我生命中散播等待之芽的使者,他值得我等待。

一个月的阳光很快消逝,我开始断断续续收到L的讯息。他会打临晨4点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另一个城市的步伐,也会用MNS联络我,让我倾听他在另一个城市的节奏。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说他在外面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当然还不忘调侃我,让我把学校的校草都叫出来徘着队玩。L的话总是能消除我学习中的烦恼,即使是个冷得不行的笑话。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介于我频常的打扰,L说:“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没有我你该怎么活?你一肚子的苦水除了我该没人会听,不,是会喝吧!”L说我再把这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他一定会苦胆中毒而亡的。其实L不知道,我不会和其他男孩子说这些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而已,反正他也听了我3年的抱怨,应该有免疫力了。

最近L的联系又少了起来,也许他们厂里很忙,也许他怕我整天粘着他不顾学习……也许……我寻找着各种理由,来搪塞头脑里荒唐的想法。可我还是想到了他要照顾新交的女朋友而忘掉了家里这个等待的人。没有L的消息,我的时间又空余起来。我早上要去跑步,中午要去图书馆,傍晚就去校园里的花园散步,听时下最流行的音乐……我把日程安排的很满,来挤掉对L的想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把他从脑袋里挥洒出去。每天的晨跑也都只是为了适应等待某人临晨4点的电话。

再一次发现:没有L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无聊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都没人跟我聊天?噢,天呐!似乎L离开我就再也没对别人笑过,连好朋友doris都没有再在一起过。呵,真奇怪。我开始联络doris ,并向她道歉,约他一起出来玩。和doris一起的日子很美妙,我们做了很多女孩子做的事情:美发,照大头贴,买唇彩,画眼线,和酷哥哥一起happy,看恐怖片和言情小说,我们还去情侣公园看bobo ……总之做了很多荒唐时代的荒唐事。这段日子很纵情,但旋裔的灯光刺痛了我明亮的大眼。

L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好啊,省得我浪费电话费及宝贵的睡眠时间。然后L说:“你不想我?”“恩,不想。对了,带个外地美女回来让我这个乡吧佬开开眼。”我想了想,平静的对L说。很快L就挂了电话,直到他回来也没再给我打过。呵呵,也许他对我的平淡很气愤,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心里的等待之芽因为缺乏养分和阳光已经毁掉了。

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走出了等待的小巷,我想到热闹的大街上去。这是L回来后我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警醒。当然,L不负众望的带回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北方女子,有着很豪放的美,不似我们江南女子的纤细婉约。我请他们吃了一吨情侣套餐,很豪华的那种。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请他们吃什么。临别时,我送了把淡粉色的杭州纸伞给那位外地美女,并告诉她晴天时都会有情侣到西湖边照夕阳影,很漂亮,有白头偕老,共度黄昏的寓意。“祝福你们!”我说,并把伞递给那位女子,一个转身走得潇洒。

其实那伞并不适合他们北方女子粗犷的美,那可是西湖才有的风景,而且那晶莹的淡粉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颜色,现在我喜欢高贵的暗紫色和唯美的蔚蓝色。那是我留给他们的礼物,更是我留给L的最后记忆。因为我考上了一所海边的大学,一个他们不会有机会看到我的地方。

淡粉色变成蔚蓝色,同样浪漫的颜色,只是后者比前者多了一份静谧和令人遐想的味道。

L踏上了与这个城市地理位置相反城市的列车K560,看数字有点“我留恋”的意思。电话里有火车的汽笛声和L贪婪的吸气声,L说他喜欢那个城市的自由空气,除了他自己的全是新鲜陌生的气息。L还说感觉连风都带有那个地方的美丽,有着独特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我知道,L说的那种味道就是没有亲人束缚的味道。这个电话让我明白:这个城市不再有一个白衬衫的视觉,那个发型刺人的身影将定格在黄昏小镇的夕阳色里。

L走了,顺带牵走了我的思念。以前没有想过L走后的生活,那个电话到现在都一直没有他的消息。我的日程表里不再有关于那个身影的安排,突然发现:其实高中生活有很大一部分空闲时间,只是一直以来被L用欢笑和眼泪装饰着没发现而已。最初以为L也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片刻的欢喜换来江南小巷更深沉的寂寞。可是最近无时无刻的发呆,与L在一起的时光片段的袭击,让我知道:他不是我的过客,他是在我生命中散播等待之芽的使者,他值得我等待。

一个月的阳光很快消逝,我开始断断续续收到L的讯息。他会打临晨4点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另一个城市的步伐,也会用MNS联络我,让我倾听他在另一个城市的节奏。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说他在外面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当然还不忘调侃我,让我把学校的校草都叫出来徘着队玩。L的话总是能消除我学习中的烦恼,即使是个冷得不行的笑话。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介于我频常的打扰,L说:“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没有我你该怎么活?你一肚子的苦水除了我该没人会听,不,是会喝吧!”L说我再把这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他一定会苦胆中毒而亡的。其实L不知道,我不会和其他男孩子说这些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而已,反正他也听了我3年的抱怨,应该有免疫力了。

最近L的联系又少了起来,也许他们厂里很忙,也许他怕我整天粘着他不顾学习……也许……我寻找着各种理由,来搪塞头脑里荒唐的想法。可我还是想到了他要照顾新交的女朋友而忘掉了家里这个等待的人。没有L的消息,我的时间又空余起来。我早上要去跑步,中午要去图书馆,傍晚就去校园里的花园散步,听时下最流行的音乐……我把日程安排的很满,来挤掉对L的想念,可我还是做不到把他从脑袋里挥洒出去。每天的晨跑也都只是为了适应等待某人临晨4点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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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好啊,省得我浪费电话费及宝贵的睡眠时间。然后L说:“你不想我?”“恩,不想。对了,带个外地美女回来让我这个乡吧佬开开眼。”我想了想,平静的对L说。很快L就挂了电话,直到他回来也没再给我打过。呵呵,也许他对我的平淡很气愤,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心里的等待之芽因为缺乏养分和阳光已经毁掉了。

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走出了等待的小巷,我想到热闹的大街上去。这是L回来后我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警醒。当然,L不负众望的带回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北方女子,有着很豪放的美,不似我们江南女子的纤细婉约。我请他们吃了一吨情侣套餐,很豪华的那种。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请他们吃什么。临别时,我送了把淡粉色的杭州纸伞给那位外地美女,并告诉她晴天时都会有情侣到西湖边照夕阳影,很漂亮,有白头偕老,共度黄昏的寓意。“祝福你们!”我说,并把伞递给那位女子,一个转身走得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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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阳光很快消逝,我开始断断续续收到L的讯息。他会打临晨4点的电话,告诉我他在另一个城市的步伐,也会用MNS联络我,让我倾听他在另一个城市的节奏。偶尔也会开个玩笑,说他在外面遇到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当然还不忘调侃我,让我把学校的校草都叫出来徘着队玩。L的话总是能消除我学习中的烦恼,即使是个冷得不行的笑话。这一点只有他能做到。介于我频常的打扰,L说:“我说你这个小妮子,没有我你该怎么活?你一肚子的苦水除了我该没人会听,不,是会喝吧!”L说我再把这些有的没的说给他听,他一定会苦胆中毒而亡的。其实L不知道,我不会和其他男孩子说这些的,只是不知道该和他聊些什么而已,反正他也听了我3年的抱怨,应该有免疫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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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发现:没有L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无聊到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都没人跟我聊天?噢,天呐!似乎L离开我就再也没对别人笑过,连好朋友doris都没有再在一起过。呵,真奇怪。我开始联络doris ,并向她道歉,约他一起出来玩。和doris一起的日子很美妙,我们做了很多女孩子做的事情:美发,照大头贴,买唇彩,画眼线,和酷哥哥一起happy,看恐怖片和言情小说,我们还去情侣公园看bobo ……总之做了很多荒唐时代的荒唐事。这段日子很纵情,但旋裔的灯光刺痛了我明亮的大眼。

L又给我打电话了,他说还有一个月就回来了。我说好啊,省得我浪费电话费及宝贵的睡眠时间。然后L说:“你不想我?”“恩,不想。对了,带个外地美女回来让我这个乡吧佬开开眼。”我想了想,平静的对L说。很快L就挂了电话,直到他回来也没再给我打过。呵呵,也许他对我的平淡很气愤,但我才不管那么多,我心里的等待之芽因为缺乏养分和阳光已经毁掉了。

我要快乐的生活,我走出了等待的小巷,我想到热闹的大街上去。这是L回来后我对他说的,也是对我自己的警醒。当然,L不负众望的带回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北方女子,有着很豪放的美,不似我们江南女子的纤细婉约。我请他们吃了一吨情侣套餐,很豪华的那种。不是我小气,是我真的不知道该请他们吃什么。临别时,我送了把淡粉色的杭州纸伞给那位外地美女,并告诉她晴天时都会有情侣到西湖边照夕阳影,很漂亮,有白头偕老,共度黄昏的寓意。“祝福你们!”我说,并把伞递给那位女子,一个转身走得潇洒。

其实那伞并不适合他们北方女子粗犷的美,那可是西湖才有的风景,而且那晶莹的淡粉色是我最喜欢的颜色,不,是我以前最喜欢的颜色,现在我喜欢高贵的暗紫色和唯美的蔚蓝色。那是我留给他们的礼物,更是我留给L的最后记忆。因为我考上了一所海边的大学,一个他们不会有机会看到我的地方。

淡粉色变成蔚蓝色,同样浪漫的颜色,只是后者比前者多了一份静谧和令人遐想的味道。

黑龙公主

这是个宁静的夜。 一轮白月如玉盘般静静的挂在漆黑的天幕上,撒下温柔的洁白光华。玉盘四周,布满了闪闪星子,仿佛一颗颗闪闪发光的宝石,镶嵌在这黑幕中,点缀成一个美丽的夜空。

月光下,是一个小山坡。山坡的正中央,一块平滑的大石头边上,垂下一对可爱洁白的小脚丫,正在悠闲的晃动着。小脚丫的主人,一个身穿白色连衣短裙的少女,静静的坐着,如玉般无一丝瑕疵的双手撑在身边,默默的俯视着山坡下还有点点灯光的小山村。一头如黑瀑般的长发,散落在少女的脸颊旁,让人无法看清她的容颜。

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刮起了少女的黑发,露出了她小巧的脸庞。多美的少女啊!修长而又弯弯的柳眉,如刷子般浓密的眼睫毛,如黑钻石般透亮的眼眸,玲珑可爱的小鼻子,再配上她那鲜红欲滴的樱桃小口,无疑是一个天仙美人。风儿看得入迷了,停下了匆匆的脚步,温柔的拥抱着少女修长而又丰满的身躯,轻嗅着她淡淡的体香,仿佛想留住这美丽的一刻。

一丝调皮的黑发,在风儿的鼓动下,轻轻擦过少女纤细的小脖子,引起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那么的悦耳。就连本来还在欢唱的小虫子们,都停下了自己的嗓音,陶醉在她的天籁笑声中。

少女微笑着站了起来,把黑发往身后一甩,轻轻提起裙边,踏着有节奏的舞步,旋转起来。月光撒在少女飞舞的长发上,散发出点点星光,环绕在她身旁,就仿佛将那美丽的夜空撕下一块,剪裁成少女的美丽新衣。少女停下了舞步,双手伸向夜空,仿佛对那洁白的月亮做出了邀请。面对少女天仙般的容颜,月儿害羞的拉过一朵白云,遮住了半边脸庞。而风儿则更加温柔的抚着少女的身体,使少女舒服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这宁静而又温馨的一刻。

这时,远处村庄里传来一声声微弱的呼唤,惊醒了梦中的少女,一丝惊慌出现在她可人的鹅蛋脸上。少女收回双手,交叉按在胸口上,一个个悦耳的音符快速的从她口中传出。一团黑雾随着音符的结束迅速将少女包围了起来,阻挡了月儿羞涩的探视,也拒绝了风儿的询问。

过了一会,黑雾散去,一个白色的人影出现在大石台上。还是那白色的连衣裙,不过成了长裙;还是那能反射出星光的黑色长发,不过由及腰变成及膝;还是那美丽的容颜,不过带上了稚气;还是那纤细的身材,不过不再丰满。

仿佛是时光倒流,黑雾将倾城少女变成了一个7,8岁的绝色小女孩。

“艾蕾娜!艾蕾娜!你在哪?”呼唤的声音靠近了。

“我在这里,箩丝阿姨!”小女孩艾蕾娜不再惊慌,用带着童稚的声音告诉那声音的主人自己的方向。

“呼……呼……艾蕾娜,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半天了!”一个穿着粗布裙子的少妇喘着粗气跑到艾蕾娜身边,一手抚着快速起伏的胸口,一手焦急的拉住艾蕾娜的小手。

“箩丝阿姨,有什么事吗?这么急啊?”艾蕾娜挑了挑眉头,对箩丝的急切有些诧异。

“村长和长老们都在找你呢。刚才村里来了几个客人,在他们和村长交谈后,村长就叫我来找你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艾蕾娜抚着额头沉默了一会,问到:“他们不会是因为那些东西来的吧?我不是叫村长和村里人保密了吗?怎么还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可能是,不过不会是村子里的人说出去的,他们可都对神发过誓言,绝不违背的。”箩丝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不过可能是有人跟踪我们村的商人,发现东西是从我们村子里流传出去的吧。不过他们应该不会猜测到是你做的。村长叫你去也只是想请求你再多做一些吧,毕竟你做的那些物品可是供不应求啊。”说完,微笑着看着艾蕾娜。

“希望如此吧。我可不希望因此被那些权贵抓回去关起来做一只能下金蛋的母鸡。”艾蕾娜皱起眉头。

“呵呵,不会的。虽然你的家人都不在了,但是我们全村的人也会努力的保护你,照顾你的。谁叫你是我们可爱的小美人艾蕾娜呢。”箩丝笑着伸出一根手指,在艾蕾娜微微嘟起的樱唇上轻点了一下。

“谢谢你,箩丝阿姨。我们回去吧,村长和长老们可能等急了。我也得回去看看材料够不够了。”

“嗯,我们走吧。”箩丝牵起艾蕾娜的小手,往村庄方向快步走去。

“艾蕾娜!”

“嗯?”

“你就考虑一下做我们家的媳妇吧?这样你又有亲密的家人,而我们又有可爱的媳妇,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箩丝阿姨,你都念叨了好几百遍了。我都说了,我才8岁,按法律是不能结婚的;还有你的小安姆才3岁,别说不能娶妻,他就连结婚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哎呀,我们只是订下来嘛,法律又没说不能订婚。我们早点订下来,免得在小安姆长大前你就被别人抢走了。你放心,你嫁过来后,我和小安姆他爸会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的,不会让别人欺负你。”

“箩丝阿姨,你就饶了我吧……”

“哈哈哈哈,…………”

“………………”

两人的交谈声渐渐远去,不再可闻。只留下皎洁的月光和留恋的山风在原地等待着小女孩的再次出现。过了一会,失望的月亮钻进云朵中,不再露面。而风儿则带着一丝遗憾,越过山冈,穿过树林,飘向远方。

第一章 死之前我还想吃顿红烧肉!更新时间:2006-6-12 20:53:00 字数:6842

今天礼拜天,叔叔去买烟,买到一包烟,屁股翘上天。 “叮铃铃铃~!”寝室里那架破电话又响了。

这时,正躺在床上悠闲的边看小说边啃瓜子的我,只是瞟了一眼电话,再大吼一声“锅子,电话!”后,便把视线缩回到手中的书本上。

应该又是找锅子那个电话大户的吧?这小子,自从今天早上我从家里逃难来到这个寝室起(家里老妈的唠叨就像洪水猛兽),平均每隔半个小时就有一通电话找他,不是他的三姑妈,就是他的姥爷爷,要不就是大爷二舅三叔公,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给皇上请安似的,真是让人能有多烦就有多烦,把我难得回来男生宿舍渡假的好心情全都给破坏掉了。

“来咯!”那小子在隔壁寝室应了一声。但是直到电话都快自动挂断了,他才慢吞吞晃悠悠的飘回来,拿起电话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看样子,就连他自己都感到厌烦了。哎,没办法,谁让他那些叔叔伯伯们不争气,整个家族就他一个是一生下来就附送一个小弟弟的,自然全家族的目光及期待都集中到他一人身上了。

我静静的为二十一世纪依然残留着性别歧视观念的家族默哀了三秒钟,将一半注意力放到了手中的《基督山伯爵》上了,而另一半则耐不住好奇的偷听锅子讲电话。说不定会有什么经典语录出现呢,偷学了来,将来说不定对付家里的老娘也有点用,我想。

“哦,啊!原来是张阿姨,嘿嘿,我还以为是我爷爷的电话呢!啊啊没有没有,我早就起床了,刚才在跟隔壁的同学交流学习经验呢。嘿嘿!”锅子破天荒对着电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特地附带了个小谎(他分明在隔壁跟人家打拳皇97,交流的是游戏经验)。看他笑得那么开心,那个什么张阿姨难道是他未来的丈母娘大人?我赶紧竖起了耳朵,想打探到一些有趣的内容,说不定还会是头条消息呢。

“不是,我哪有啊,嘿嘿。一定一定,我过两天一定去,一定去。苏老师身体怎么样?”正当我以为接下来会谈论到他神秘的老婆大人,一个“苏老师”把我三魂六魄吓出了一半。待我回过神来时,却只见锅子那个小王八蛋已经拿着电话说着“他在他在”的走过来了。

妈的,真是太失策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我家里的老娘也姓张?早知道在他接电话的时候撒丫子就跑,也省的接下来被臭骂一顿了。

“喂?”我的声音带着点颤抖。“哪位?”

“我是你老妈!你干什么啊?我刚出去买菜的时候不是交代你拖地擦桌子把家里打扫打扫的吗?你跑出来干什么?”我才接过电话,老妈的一阵怒吼就从听筒里蹦了出来,让我一个哆嗦从脚趾打到了头发尖上。

她……该不是真的生气了吧?我早上还没起床的时候她就开始唠叨,使我心里一个不爽就跑了出来,把她临出门前交代的家务活全撇下了,本以为大不了回家被她念上两句就算了……早知道当今,当初我就不出来了。

现在,我不得不撒个小谎来应付她了:“我……我我同学有急事找我,我们班下个礼拜有活动,我回来跟他们讨论一下。”

“那你的手机呢?为什么不带出去?买个手机给你你也不带,那我们花那个钱有什么用?没拖地也就算了,起了床连被子也不叠,睡衣到处乱丢,你怎么就不能整洁点?如果别人到我们家来玩的话,你老妈的面子都会给你丢光了你知道不知道?……(下省略一大堆唠叨)”老妈的罗嗦功还真不是盖的,不过听了将近20年,我的听力系统早就进化到了非人的程度,会自动的过滤掉骂人的成分,把大概的内容听出来了:老妈可能在菜场上又碰到哪位几十年没见的老朋友,八成想请到家里做客,结果回到家一看到处乱七八糟的,让她面子上过不去,一把火自然而然的就烧到我的头上来了……哎,算我倒霉!不知道老妈还会不会像我小时候那样,罚我没晚饭吃……

“还有,你马上给小许打个电话。她今天早上拨了十多通电话到你的手机和家里的电话上,说不定有什么急事找你。”

“哦哦哦,是是是,我知道啦,我马上就打。对了老妈,今天晚饭吃什么啊?”我得打好预防针,如果真的没有晚饭吃的话,虽然十分的可惜(要知道我老妈在嫁给我老爸前可是饭店的一号女大厨,做起饭菜的那个香啊,也是我一直舍不得离开家住学校的原因之一),但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还是先在外面填饱了再回家的比较好。

“糖醋排骨,红烧肉,炖肘子,清蒸花蟹,还有……啊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晚上回来有你吃的就是了,你快点打电话,我先挂了!啪,嘟,嘟,嘟……”

“呼~!”我放心的舒了一口气。还好事情还没糟糕到严重的程度,老妈今天做的都是我最爱吃的东西,这么难得的日子里要是只能坐在旁边看着别人大快朵颐的话,那我今天晚上一定会做一场在非洲沙漠里被饿死的噩梦了。

但是……哎~,要想平安回到家享受美味,也得过了许莜琳那凶婆娘这关,毕竟我居然哪条筋不对敢不带手机出来让她找不到我。无奈,我只能拨通了她的号码,以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的心情去拨的(不过据说后面的一句是入了虎穴不得好死哎,汗)。

“喂你好,我许莜琳。”清脆的女声从话筒中传来,平静无波却惊出我一身冷汗。

“啊,呃,是…是我,干姐姐大人(许莜琳是我老妈疼得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疼上百倍的干女儿,比我大上三个月),还不知您老找我有何贵干啊?”

“啊,老公?讨厌啦,人家找了你一早上,你干嘛老不回人家电话啦?”哎哟妈呀,嗲死我了。这婆娘,准是又碰到什么地方来的采花大盗,自己甩不掉,想打电话叫我前去救驾呢。经过我那非人般的听力系统翻译过来的真实声音,应该是这样的:“臭小子,皮痒啦?老娘打了你一早上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我我我忘忘忘记带手机了!”尽管明白她的真实意图,我还是被她嗲得浑身一个哆嗦。

“不管了,我现在正在百货大楼一楼的麦当劳这里跟一个刚认识的帅哥聊天。我买了好多东西哟,你过来帮我提一下好不好嘛,我还没逛够呢。我还想买一对耳环,想听听你的意见。好了,不说这么多了,你快点过来吧,我等你二十分钟。来晚啦我就向干妈告状哦,嘻嘻~。拜拜~!(自动翻译:老娘买了好多东西,正想在麦当劳歇个脚,没想到碰到个恶心的牛皮糖害老娘脱不开身。限你小子在二十分钟内死过来救驾,不然我今天回去向干妈告状有你好果子吃的!)”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过来。小的告退。”我躬身哈腰一副奴才样,就差没跪地上嗑仨响头了。

挂上电话,我转身往笑到地上的锅子身上踹了一脚,再把小说随手丢在同学的床上,赶紧披上外套跑出宿舍,打的去也。

啊,对了,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呢!我叫苏飞龙,家住CS市,现在是HN大学电子系的一年级学生。我是个比较平凡的男孩子,瘦瘦高高的身体,看起来就一文弱书生的样子,老妈常说我吃了她这么多年的山珍海味却一点都不认帐,身上一块肥肉都没有。刚才跟我通话的那位女生,就是跟我一起长大,同班同了十几年(从幼儿园到大学)的青梅竹马许莜琳,她这个富贵人家出生的天之娇女,除了脾气坏的有点让我受不了,而且武功高强一发火就揍我外,几乎没什么缺点,是我们学院人见人爱的梦中女神。

急匆匆赶到百货大楼,撒下一把车钱(27大元啊,我们学校离这里还不是一般的远),我一路小跑向着一楼的麦当劳奔而去。

推开麦当劳的玻璃大门,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悠闲的嚼着薯条,如同天然发光物一样的她。她今天可真是艳光四射啊,白色的无袖上衣,袖口和领口上还带着镂空的花边;一对洁白无暇的藕臂暴露在空气中,雪嫩的肌肤叫人想咬上一口;下身是跟上衣配套的及膝米色短裙,衬托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以及那双修长雪白的长腿。及腰长发服帖的绑成一个马尾,飘逸的刘海不但没有阻挡她的美貌,反而给她增添的一番妩媚。在加上她那樱红的小嘴和那魅人的杏眸,整个人看上去就象一个美丽的雪天使般,而且还是个快要喷火的雪天使。快要喷火的……啊糟糕,看呆了,我傻站在麦当劳门口迟迟没过去,她的眼睛射来的愤怒射线就快把我点燃了。我连忙轻抽自己一嘴巴,自己的干姐姐也看呆成这样?

明知山有虎,我也不得不向虎山行了。我堆起笑脸,赶紧照着我们不知道演练了多少次的剧本靠了上去:“亲爱的~,我来晚了。真是对不起,让你辛苦了。我们学生会今天早上有个重要的会议,不方便接电话,不然我就不好管理下面的人了不是?乖,别生气了。”说着,我就径自坐到了她的身边,搂过了她的香肩,装出一副安慰生气的小情人的姿态来。

“真是的,人家几乎一早上都一个人逛,快无聊死了!”她配合着装出一副又开心又生气的嗲样,伸手在我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让我几乎忍不住要大叫起来,头上开始冒出一层细汗。真是痛死俺也!但我又不敢露出痛苦的神色,只能捧起她那只做怪的小手放到嘴边轻吻了一下装出一副亲昵样。因为她亲自编写的剧本里我这个角色没有这个表情,只能带着满腔的柔情蜜意,来弥补我的平凡与她的完美之间的落差。

“啊,对了,还没跟你介绍呢!这位是刘XX先生,是我爸生意上的朋友。”她指着一直坐在他对面的那位名牌西装笔挺带着镶钻金表,拥有一张长得像牛马一类食草动物的脸庞的男人对我做起了介绍。“刘先生,他是我的男朋友苏飞龙。”

哇靠!果然又是她爹生意上的朋友。这种事情自从她家有女初长成以来,不知发生过多少回了。许伯伯也真是可恶,为了生意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白嫩嫩水当当的女儿当成了诱饵,引来了多少苍蝇蚊子,如果不是许大姑娘的冰雪聪明,又怎能在不危及她父亲生意的情况下解除危机呢。我心里带着厌恶,但脸上依然装出一副假笑的跟对方握了握手,寒暄了一番。

“啊对了,我还要买耳环呢。天色不早了,我们走吧。刘先生,我们就先告辞了。”还没说上几句话,她就率先站了起来,也拖着我站了起来。

“啊?这就走啦?许小姐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就算是两个人拿也拿不完吧?不如先放到我的车上,等会你们看好了首饰,我再送二位一程?我还知道一家店,那里的老板我认识,东西又多又精美,价格上也好说,要不要我带二位到那里去挑选?”牛头马面牛皮糖果然不好对付,居然想来个喧宾夺主,把我这个假男朋友推到一边去(因为我看起来就是个穷小子)。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今天晚上……嘻~,还有活动呢。”许莜琳装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往我身上靠了靠,然后附在我的耳边小声下了一个命令:“拿了东西闪人!”

暧昧!在旁人的眼里可能是这样。但是我知道,女大王她再待下去就要忍不住发飚了。

于是,在牛头马面牛皮糖凶狠的目光以及周边客人们的好奇目光中,我提起本放在她身边的大包小包,让她挽着我的左臂一起走出了战场。

好……好重啊,我的天!还没走出百来米,如果不是因为戏没演完,我早就滩地上去了。天啊,她到底买了些什么玩意啊?我低头偷偷的瞧了两眼,却把我惊出一身冷汗:菜刀!我看到了菜刀!妈呀,虽然不知道她买这个东西干什么,但是如果那个衰哥还是死皮赖脸的跟上来的话,恐怕会小命不保了。

除了菜刀,还有些平底铁锅等铁制“凶器”,而另一些袋子里还露出了些粗细不均的绳索和布片,应该还有一双橡胶手套……她……不会是……我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那个……干姐姐大人,你你你买这些东西……你最近有没有什么烦恼啊?说出来让小弟替你分担一下吧?”她该不会是人生路上碰上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吧?身为她的朋友,我有责任让她回到正常的人生道路上来啊。

这时,许莜琳放开我的左手,掏出一块手帕,轻轻的给我擦了擦汗,温柔的说道:“你在想我是不是想砍人吧?你一天没接我的电话害我被这么恶心的外星生物缠了一整天,我第一个想砍的就是你!而且你还忘记了自己亲娘的生日对不对?我很想把你身上这些排骨卸下两根来炖汤。不过呢,这些东西是送给干妈的生日礼物,用来处理你吧实在是太浪费了是不?所以你乖乖的拿好这些东西一刻也不准放下来,否则……嘿嘿嘿!”

老妈的生日……糟糕,我这个当儿子的居然忘记了!难怪老妈大白天的就发了一通脾气,原来还有这样的意思在里面。看着她得意的笑,她得意的笑,笑得我内心一阵发苦。今天晚上估计是没什么事了,老妈喜欢热闹,一定请了不少朋友到家里作客,在大家面前当然不好发作,但是等到明天……这一大一小受了委屈的想怎么整我,那还难说呢!现在提了一大堆重物到处跑,只不过算是我即将受到的惩罚的利息而已。

“好了,先不说这么多。走吧,对面有家金店,我看上一条项链,挺适合干妈的。我们过去看看吧。”说完,她轻拉起我的手臂,往通往对面街道的人行立交桥头走去。

正当我还在哀悼我前途无亮的明天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仿佛从地底钻出来一样在我们身边响起,吓了我一跳。“小姑娘,你有烦恼,是吧?”不是吧,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叫人小姑娘的,现在不都流行叫美女了吗?我转过头瞟了一眼路旁坐在地上的那个声音的主人——一个穿着一身黑的老乌鸦,啊不,老太婆。

这个老太婆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刚才明明看到路边没这号人的呀?我疑惑的看向她的脸。哇靠,蜡黄色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就象被使劲搓皱了的卫生纸;明显的沟壑中镶嵌着一对散发着莫名精光的黑眼珠,就好象枯树干上两个深深小孔里带着的一汪雨水,不仔细看的人会吓一跳;大大的鼻子就象个茄子,上面还有一大颗长着长毛的黑痔;门牙全掉光了,从她的笑容里可以看见粉红色的牙床,可怕极了;满头的白发也不剩几根,露出光秃秃的头皮。如果她那双炯炯的眼睛带着充沛的精力,不然我还以为这是个街头的摆设呢。

我的妈呀,这一副给白雪公主送毒苹果的巫婆样,不回家等死还跑出来吓人啊你。长成这样是上帝的失误,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就算要混口饭吃,你好歹弄出个仙风道骨貌来充充场面吧?

“怎么样?要不要我老太婆帮你算算?我算得很灵的哦。”老太婆咧嘴微笑,让我一阵恶寒。靠,说话都漏风了,笑起来眼睛都找不到了,还算什么命,还是回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吧。

还有啊,你用的什么道具嘛?只见她面前的地上有一大块脏兮兮的破布,上面用黑笔画满鬼知道是什么的符号,符号围成一个圈,圈里还画着一个六芒星的图案,上面放着一个无色透明的玻璃球(水晶球?)和几副塔罗牌,看起来应该是西方的占卜术。这种东西,放在我们中国,会有顾客才怪呢。

哎,可怜的老人家,一定是被家里人嫌弃了只好自己跑出来谋生,不过她也实在是老糊涂了用错了方式。而社会是现实的,我的体力也是现实的,今天是没什么空听您在这里神神道道,否则就我这两手的钢铁礼物,不出个把小时这个世界上就会多出个长臂猿猴而少了个菁菁学子了。就在我扭过头准备走人的时候,我身边的她却拉拉我的手臂,小声对我说到:“你先到那边去等我,我算看看准不准。”

不会吧,大小姐,你就连SINA上的星座论坛都不屑去点击的,会相信这种江湖术士吗?SINA上的那些应该才是专业吧,我无聊的时候上去看过,还算比较准的,咱还是回家看网页去吧,省得浪费时间在这里听她胡侃,你不看我这两手都快掉地上去了吗,没准明天报纸头条就刊登《市中心惊现现代长臂猿》这则消息了。

“我说,还是算了吧?改天再……”我刚想表示我的不赞同时,她就已经蹲在那老太婆的面前跟她聊起来了。看来她是同情心大发,变着法子要施舍一番了。无奈,我只好自己走到天桥口,把手中的东西往栏杆上一搭,让自己休息一会。幻想着家里老妈的大餐,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正在我还在意淫美味的糖醋排骨炖肘子蒜蓉炒蟹的时候,眼前一阵耀眼的闪光将我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什么东西,我往光源望去,啊,是许莜琳和那老太婆面前的那个玻璃球(水晶球),正一阵一阵的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刺眼光芒,闪动的频率还在不段的增加着。

危险!我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了这个词语!那个呆婆娘,平时这么威风,现在怎么看着不对劲了却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你不是曾经获得过我们市跆拳道少年组的亚军吗?我顾不得考虑一会儿会怎么挨整了,赶紧扔下手中的累赘冲了过去,往许莜琳扑去。

我觉得世界仿佛都静止了,只有我还在缓慢的向前奔跑着。我看见了许莜琳望向我的惊恐的眼睛。

“喂,苏飞龙,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但是如果哪天我也有危险的话,你也要保护我哦!”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前突然回放起我们俩小时候在幼儿园攀登架下的誓言来。这个儿时的誓言,在岁月的冲击下,我几乎都要忘记了,却在今天突然出现。可恶啊,为什么我的身体这么迟钝?再快一点吧,我求你了,我今后一定天天锻炼身体,不管锻炼有多么苦多么累,只要能让我推开她,让她远离那个该死的老太婆和那个奇怪的炸弹就好……

就在我距离莜琳还剩大约一尺的距离时,玻璃球(水晶球)发出了更耀眼的光芒,我只觉得身体好象被光芒穿过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我的记忆定格在了她漆黑大眼中的我的身影上……

妈的,我还没吃红烧肉呢!

第二章 男子汉的诺言,无论何时都不能忘记!更新时间:2006-6-13 17:44:00 字数:7195

虚空中,一个神秘的声音响起了。 “希丽丝阁下,您所需要的灵魂已经被我取得了,你准备好接收吧!”

“真是太好了,塞恩特斯域的先知萨林奈阁下。我真不知该怎样感谢您的善举。”另一个声音回答道。

“您不用客气,麦吉克域的先知希丽丝阁下。我只希望这真的能够帮助到您。但是您确定只需要这样的一个灵魂就足够了吗?如果您还需要我的其他协助,只要我办得到,我一定鼎力相助。”

“这是当然的。够了,够了!哎,真的是非常的惭愧,我所在的世界将要迎来一场异常规模的灾难,一场几乎可以摧毁我们的世界秩序的灾难,可是我虽能预见到灾难的发生却对其无能为力,实在是让人痛心啊。神既然让我们成为世界秩序的维护者,为什么就不能让我们拥有足够的力量?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希丽丝阁下,维护世界的秩序是神交给你我的使命。完成这样的使命需要的是对神定下的法则的绝对遵守和维护。但是我们同时又都是各自世界里的智慧生物,也就有了感情和偏见。如果神赋予我们过高的力量,我想我们自己就会成为秩序的破坏者。但是神并不是什么都没有交给我们,至少,他给了我们超常的智慧,让我们知道当遇到危机的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是啊……至少我们还知道该怎么办。咦?等等,萨林奈阁下,当初我们约定好的是只要那种特殊的灵魂来重铸秩序便足够了,你怎么好象捕捉了两个呢?这样你就要多花一倍的能力来处理他们突然从世间消失的后果,而且在灵界里也会更不好交代,这不是给您增添了很多麻烦吗?”

“这也是个意外。本来我选择的这个灵魂是十分合适的,毕竟我依据您的要求制造出这么多个幻象并安放在我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只有它能准确的察觉得到我的存在,并能不自觉的通过自己的能力透过幻象与我直接交流,足以看出它的魂种的坚固性和敏感性,不但满足了您的要求,而切能够很容易的穿越我们所制造的通道。但是它的同伴似乎也有一些特殊的天赋,虽然在我的引导下才能察觉我的存在,但那个灵魂居然在我施放灵魂标记之前就能察觉到魂能的波动,更让我惊讶的是它居然能够主动的逃脱我的时间箍制术,如果在你的世界,他说不定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呢。再说它们两之间的联系是十分紧密的,也就是世人们所谓的缘分吧,如果让它们在一起的话,我想重铸秩序的任务会事半功倍的。至于善后的工作你就安心的交给我吧,毕竟相对你的情况来说,我所要做的事情可就简单得多了。”

“十分感谢您的帮助,萨林奈阁下。如果不是我的疏忽,让封印被解除,进而使‘灵魂之眼’被盗的话,也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哎……,在灵魂之眼的面前,我这世界的灵魂都显得这么脆弱。而失去它的力量,我已经没有能力去阻止那个疯狂的盗贼了。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把那两个灵魂引导到我的世界来,再多的事情我也无能为力了。”

“希丽丝阁下,请不要沮丧。也许这是神给予我们的试炼,你应该以接受考验的眼光去看待这次灾难。现在你开始做引导吧,我先对它们施放灵魂链接,以免它们在通道里迷失方向,毕竟其中一个灵魂并不具有穿越的资格。”

“好的,萨林奈阁下,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让我们开始吧!”

…………………一阵漫长的咒语之后…………………………………………………

“好了,希丽丝阁下,再次感谢您的帮助。还有,那个额外的魂种我会找个合适的容器安放的,这点您放心。”

“愿您一切顺利……”

“希望无处不在,愿真神保佑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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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黑……!……

我在哪儿……?怎么会这样的漆黑一片?谁把灯关了?黑暗像是一床厚重的棉被,紧紧包裹着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被挤压得喘不过气来。难道又是老妈怕我着凉,给我盖上了十几床棉被不成?老妈啊,现在可是夏天啊,你也不怕捂死你的儿子将来老了没人照顾?

咦?等等!好象有点不大对劲!我好象并没躺在家里那张熟悉的小床上。我闻不到棉被里太阳的温暖的味道,也感受不到身下竹席的坚硬与清凉。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种软绵绵但摸起来又没什么感觉的东西层层包裹了起来,漂浮在半空中似的,既不觉得热,也不觉得冷,身体周围除了一股莫名的并且越来越重的压力和漂浮感外什么都感受不到!

这种压力越来越大,压得我丝毫动弹不得,虽然不觉得身上疼,但是被挤压的滋味依然让我的心里感到了痛苦和恐慌。真奇怪,什么地方的床会让人产生这样的感觉?难道我被人捆了个结实丢到海里了?

哈哈哈哈,这怎么可能嘛,开玩笑!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了,那么我应该还在梦里面吧,我想。一切都不过是我的幻觉罢了,只要不去理会它,不去想它,它自己会慢慢的消失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我这么想了,那种莫名的挤压力道果然渐渐渐渐的就变轻,最后慢慢的消失了,这让我更加的确定它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这就是所谓的“见怪不怪,其怪自败”,老祖宗的哲学,有的时候还真的很管用。

压力消失了,又剩下了一种空虚的感觉,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不存在了。没有光,没有温暖,没有声音,没有天地,也没有空气,只觉得自己像是一瞬间被扔出了宇宙的边缘,飘荡在永恒的黑暗中一样。

这一定还是一种幻觉,我依然没有从一个似睡似醒的朦胧之中脱离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这种感觉如此清醒的梦我已经有很多年没做过了。记得上一次还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那一次我梦见自己在大街上被尿憋得慌,急急忙忙找到了厕所,拉下裤子什么都没想就忙着开闸泄洪,结果却在尿完后发现不对劲,裤裆里暖洋洋的,一个激灵醒转过来爬起来一看,只见一张洁白的床单被我画成了中国地图,让刚好来我们家叫我起床的许莜琳足足笑了我一个礼拜,真是丢死人了。这种糗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次可不能重蹈覆辙了。

嗯~~!怎么办呢……?这种事情没有前人的经验,我也没遇到过几次,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应付。那么只好再次搬出老祖宗的办法了,顺其自然,应该很快就会睡着了吧!这梦境又不是圣斗士星矢,我用它个一两次也不会失效吧?不过也要警惕一点,当梦到游泳池和厕所的时候别急着往里奔了。

嗯~………………

睡不着!大脑里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幻想,让脑子越来越兴奋,一点想要休息的意思都没有!

嗯~……………………

不得已,我只能搬出我的数兔大法了!铛铛铛铛~,超级霹雳无敌帅气迷死嫦娥气死吴刚小白兔闪亮登场~!

慢着!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情了?脑海里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寻常,但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待我好好想想……

嗯~……我记得班里的赵刚还欠了我十块钱没还,明天得找他要去……不对,好象不是这件事!那么……数学老师张老师上礼拜交待我让没去上课的几个哥们儿写一份检查交上去,并保证不再逃课,否则就让他们数学课没学分了,这件事情一来二去的让我给忘得七七八八,还没跟那几个哥们儿说呢,而明天早上的第三四节课就又是数学课了。我得记得早上起来的时候给他们打个电话,不然他们可就惨了!不过……好象还是不对,我觉得忘记的,还不是这件事,好象是跟我最亲近的人有关的,而我最亲近的人也只有老妈老爸和……

啊,想起来了!这场梦之前我好象还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和许莜琳在逛街的时候被一个恐怖份子老太婆给炸成了肉末……这个可怕的梦,让我现在想起来依然心惊肉跳的。那道刺眼的白光,那个老太婆诡异的笑容,许莜琳当时脸上的无助和绝望,依然历历在目,如同真实发生过一样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

正回想着梦中当时的场景,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像是被一个怀抱炸弹的丑陋老太婆军团给包围了一样,就连耳边的耳鸣声都好象变成了令人寒毛直竖的一大群老太婆妖怪“嘿嘿”的恐怖笑声,外加一大堆炸弹计时器发出的“滴滴”声。这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幻觉,让我不得不再次祭出“见怪不怪”的绝招,强自镇定下来后,才逐渐的消失掉。

真是太可怕了!这一定跟我这几天上网时,老是去点击网上流传的恐怖份子的人体炸弹录象有关。这叫日有所思,梦有所想,白天的经历放到梦境中来,自己吓到自己了。

算了,还是别想这么多杂七杂八的,数几只兔子快点睡着吧。小兔子小兔子乖~乖~,一只一只跳过来!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

…………………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万七千九百九十五只,一万七千九百九十六只……当我脑袋空空只装兔子的数到一万八整的时候,我急了。怎么搞的,数了这么多了,开个养兔场当个小老板都没问题了,怎么还是睡不着?睡不着也就罢了,醒也醒不过来,这心里就像有那一万八千多只小兔子在给我挠痒痒,真是急死人了!怎么会掉到这种奇怪的梦里来的?

喂~~,老妈~~,在家的话偷空过来抽你儿子一巴掌好不好?真是受够了,憋死我了!妈的,明天玩个通宵的游戏,老子不睡了行不行?

我的心里越来越烦躁,想要大声的乱吼乱叫一番,发泄一下胸中的闷气,却觉得闷气越积越多,胸膛就像要炸开了一样。而这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人用力推了一把,紧接着耳边传出了一声炸响……

“咚!”

咦?什么东西?这么响?听起来像是有人在一个空荡荡的体育馆里用篮球狠狠的砸了一下地板似的。突如其来的巨响让我整个人震了一下,这种感觉就像是毫无防备的被人往胸口猛打了一拳似的,让我心里满盛着的一万八千只小兔子们飞也似的一下逃了个精光。

奇怪,谁在我的梦里整我?不要命了是不是,敢跑到我的梦里来玩?老子现在正憋得慌呢,看我不想出一两百种死法让你小子爽快爽快!出来!马上给我滚出来!

回应我的只有一片寂静,我又回到了无声的世界中了。

那小子准跑了!我猜想着。

无!胆!匪!徒!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并想象着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觉得还不解恨,又想象着用绳子吊起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没有面孔(懒得去想他的脸)的人,再用周洁伦的双截棍拿他当沙包狠狠的抽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哼哼哈兮。

就在我幻想自己一跃而起接着三千六百度团身前空翻准备以一招力劈华山的华丽姿势落地的时候,又是一声响亮但却完全不同的巨响——“轰隆”——在我的身边响起,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脚边安置了一枚炸弹,在乘我不备的时候突然引爆了一样。紧接着,我感到有一股带着高温的冲击波,飞快的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一瞬间将我整个人给笼罩了起来。

好烫!比用刚烧开的开水直接浇在了身上还要烫!我只觉得像是有无数把烧得通红了的细钢针,烧烙着我的皮肤,并从我全身各处的毛孔直往我的身体里钻,钻进我的毛细血管里,顺着血流一路烫进了我的心脏。

在这一瞬,我的脑袋里除了震惊,只留下一片空白,方才一切的胡思乱想仿佛随着这股滚烫的热流的入侵而在一刹那被烧成了飞灰。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被熔化了的时候,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就跟它来的时候一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下子就在我的体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直到它消失了好久,我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大脑重新开始了运作。这前后的一切,似乎只持续了短短的数秒钟,但它给我留下的感受是如此的强烈,让我不得不怀疑起它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那……是什么?怎么来得如此的突然,又走得那么的迅速?

惊魂未定,还没得我做出个判断和思考,声音又响起了。还是那声刚才让我气得牙痒痒的一声——“咚”!又是那种感觉,像是有人用拳头向我的心口猛砸了一下似的,震得我头昏脑涨。

难道,这是一个信号吗?代表着那种挨烧红了的千只钢针扎在身上一样的滋味又要来了。

我屏息等待着。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却什么都没发生。

嘘!我舒了一口气,想象着自己给自己抹了把汗。还是幻觉,那不过是我自己吓自己罢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场梦也实在是够奇怪的了,不但时间很长,而且在梦里产生幻觉也算是前所未闻的事件,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所谓的“预知梦”?明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得去翻翻那本当初买回来消遣用的《庄周解梦》了,所不定会给我些什么启示呢……

就在我又开始这些乱七八糟的想象时,事情又发生了。只听到一声如同玻璃炸裂开时发出的“劈啪”声后,一股剧烈的寒气像我袭来!我只感觉到仿佛有无数把冰做成的锋利刀片,在劈砍着我的身体,切割着我的骨头,从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同时传来了一阵剧痛。这种仿佛遭到了千刀万剐般的剧痛,如果是在平常的话,我一定会立即就晕了过去,但是这一次,一直到它的突然消失为止,我都是在极度的清醒中挨着每一“刀”。

时间仿佛都被冰冻了起来,短短的数秒就像数年一样的漫长。我几乎可以清楚的指出每一“刀”所下的位置了。我觉得自己一定被切成了无数片肉片,就像我们平时将一头猪身上的肉切成无数的肉片一样。

这种感觉,让我不再认为这只是一种幻觉,而我也不是在做梦了!我醒着,而且是十二分的醒着。而我却宁可自己是在梦中了!

“咚!”

那声音又响起了。我像是听到了死神在向我靠近的脚步声。我的全身每一处神经都在本能的紧张的颤抖着。我不知道接下来的痛苦会是什么样的!面对痛苦,我想要做出跟普通人一样的选择——逃避!

但我没有机会,也没有时间去逃避!在那个声音刚停止的一瞬间,我只感到像是有无数颗细小的沙砾扑面而来,仿佛要在一瞬间将我给掩埋似的。不但如此,它们还疯狂的搅动着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让我十分清晰的感觉到了来自于每一个细胞的震动与膨胀,让我如遭万蚁啃噬般的痛苦。

为什么会这样?这里是哪里?是地狱吗?我为什么会遭受这样的痛苦?我做错了什么?我想要大声的吼叫,因为这样会让我心理上稍微的舒服一点。但是现在,我的身体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了。我睁不开眼睛,也张不开嗓子,甚至连动一根手指头都是不可能。痛苦和恐惧只能像是冬天的鹅毛大雪般越积越厚,却没有发泄的通道。

像是一个循环,接下来,我又再次遭遇了浓黑的重压,热浪的毒刺,冰刃的切割,以及未知的沙砾的打击。不但如此,它们各自的程度又比前一次猛烈了许多,持续的时间也延长了不少,也就是说——痛苦升级了!而我却始终清醒着,无奈的接受全部的冲击。

好害怕!好痛苦!好想逃离这一切!除了这些以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到了这步田地,我也没有那个精力来思考它们。我只想死!我在人生中头一尝试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累了……好想睡了……只要睡着了,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真的…………撑不住了…………………………………………………

“别睡!飞龙,快起来!”

好象有人在叫我……很好听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就像是被一只柔若无骨的温暖的小手,轻抚过我的胸膛似的!

是谁?这个声音我非常的熟悉,但是处于极度痛苦中的我一时想不起来那是谁的声音。

“喂,苏飞龙,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但是如果哪天我也有危险的话,你也要保护我哦!”

声音变了,变成了一个很小的女娃娃童稚的声音。但我一听就知道,它们的主人是同一个人。

莜琳?是你吗?你在哪儿?我又在哪儿?

“飞龙!我需要你!你一定要挺过来!”

你需要我……但是莜琳,我好痛苦!我好想结束这一切!我快要受不了了!帮我……

“喂,苏飞龙,现在开始我来保护你。但是如果哪天我也有危险的话,你也要保护我哦!保护我哦……保护我哦……护我哦……我哦……”

我知道,莜琳,我没有忘记……可是我现在这样……

“你敢不兑现诺言的话,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不……别这样……你这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更难受!

“一定要挺过来……保护我哦……挺过来……保护我哦……”

我的脑袋中充满了她勉励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她的声音,但是她的声音的出现,无疑是给我打了一剂强心针。一股强烈的豪气从心底油然而生,让我有了敢于与痛苦对抗的勇气。

痛苦轮流着一波一波的向我发起了越来越猛烈的打击,而我心里产生的对痛苦的挑战情绪却随着痛楚的升级而越来越重。

这点痛算什么,我不怕你,有什么招术你就全使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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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旁观者!

如果他不动的话,没人能够察觉他的存在!

“为什么……?我只不过是从他的记忆中提取了一些片段,拼凑出的幻觉,却让他产生出这样的力量?灵魂……有时候真的很不可思议!”

他与他所观察着的对象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的延长着。并不是他自己后退的,而是那个被观察者所发出的越来越大的无形的障蔽,将他远远的推开了去。

地上的金色魔纹依然在继续工作着,向整个阵形当中的“他”,源源不短的输送着未知的能量,并且散发出越来越耀眼的金光。

“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那位旁观者留下了这句话后,消失在这无月的黑夜之中……

第三章 父母们给孩子起名字一定要想清楚后果!更新时间:2006-6-15 7:02:00 字数:8542

我记得曾经有人这么说过:痛并快乐着! 知道归知道,但年少天真的我从来都不能体会这句话的意义。痛苦的时候——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又哪能感受得到快乐呢?每次看到它的出现时,我都会认为那不过是某些不正常人类——亦换称“受虐狂”——的呓语。

但现在我稍稍有点明白这样的说法了!常言道:人生十九不如意!快乐是短暂的,而痛苦却是长久的。如果学不会在痛苦中寻找,甚至创造快乐的话,那么这样的人生将是悲哀的集合。痛并快乐着,可能只不过是人的一种自我安慰,但却能鼓励我们在痛苦中将人生路铺得更宽,更长,更远。

我并不是平白无故这么说的。我现在真的非常的疼,而这种疼痛是别人根本就不可能感受得到的——我并不是在炫耀自己疼得特殊,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并不愿意承受这种非人的磨难。我想大家都知道,人在痛到了一定程度的话,就会感到麻木,因为这是一种大脑的自我保护程序在起作用。但我可不一样,不但不麻木,反而越来越清晰的感受着它们的存在。

不但如此,四种不同的痛楚本来是一个一个的轮番上阵,而在相继到达了一个极致后,开始相互配合着向我发出了新的更剧烈的攻击。用另一种方式来描述的话,就像是几个明星在开完了个人巡回演唱会以后,开始联合起来搞春节联欢晚会了。如果不是耳边时常响起许莜琳的声音,鼓励我渡过一个又一个的难关的话,我恐怕自己早就倒在死神的脚下了。

我现在知道,那场爆炸一定是真实的了。我应该是在医院里接受着生与死的考验,大家都期待着我的清醒,我不能让他们失望,特别是不能让许莜琳那丫头失望——我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但我还没想明白这是为什么。我明白近距离爆炸对受害者意味着什么,我也曾经在网络上看到过那些被无情的火焰严重烧伤的人,认为他们生不如死,但现在这种情况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潘朵拉的魔盒放出了无数的灾难,但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办法触摸得到关在盒子里的希望;而如果死了,那就只能永远与痛苦和后悔相伴了。

当然,我的痛并不是白白遭受的。俗话说久病成医,在我与痛苦的折磨拼斗了这么长的时间以来——虽然我不知道时间究竟有多长,可能是数天,也可能是数年——,我慢慢的琢磨出一套应付它们的办法,让自己能够相对的轻松一些。

我感觉到,所有的能让我痛苦的东西,都来自于外部的世界,它们猛烈的撞击在我的皮肤上,使足了劲的向我的身体里猛钻,一直钻到我的胸口处,然后就会突然的消失掉。在它们进入我的身体时,我越激烈的抵触它们,排斥它们,那么我就会痛得越剧烈,时间也持续得越长。这是人之常情,任谁都会害怕有异物往自己的身体里钻,而本能的排斥这些外来者。但不管我如何排斥,它们终究都会进入我体内的最深处——心脏,然后再消失掉。

我一开始无法理解它们为什么会消失掉。不过细想之后,却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结论:那些让我痛苦的东西,说不定会是医生们对我的治疗手段,而它们在进入了我的心脏后并没有消失掉,而是被我给吸收了!

我曾在与一个高中是同班,但现在正在修读医科大的哥们闲聊时听他说过,心理因素是影响着治疗手段的成功与否的关键因素之一,如果心里一直排斥的话,那么治疗将是艰苦和漫长的。照这样的说法,我不应该排斥它们,而应该积极的接纳它们,疏导它们,让它们早日在我的身体里起到应有的作用,让我早日康复。

但我同时也明白,是药三分毒,特别是西药,它们的副作用是公认的大的。我目前所遭受的痛苦,会不会就是医生正在给我使用的药物的副作用在作怪?我对它们的排斥,会不会让副作用起效慢些,而让真正的药效更顺利的起作用?如果真是如此,我一旦解除本能的防御的话,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想要疏导它们快速的进入我的心脏来减轻痛苦,无疑是饮鸩止渴。

我面临着两个选择,一个是开放,一个是保守。没有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想起了中学政治课上学过的一句话:我们要搞开放,但不能全盘西化!没错,有选择的接受才是最明智的办法。身为中国人的苏飞龙,要搞有中国特色的接受治疗法,而不是来者不拒!

办法有了,当然就要开始试验。我不再去特意激烈的排斥痛苦的到来,而是尝试着一点点的松下心理的戒备,接受着它们的加入。我心理竖起了一把量尺,全神贯注的标记着每松开一点戒备所遭受到的痛苦指数。我相信上天赋予我的本能会给我做参考。

效果是明显的!而且惊人的明显!随着排斥力度的降低,痛苦很快就减轻了不少,持续的时间也变得短暂多了。不但如此,我也察觉到了一种原来几乎感受不到的感觉,很像以前玩健身时产生的肌肉酸涨感——那代表着肌肉在生长。但是同时的,我也感觉到了些许不适,原本没有的头晕、恶心和胸闷伴随而来,一开始很轻微,但随着排斥力的下降这些感觉也慢慢的上升起来,好象还在压抑着我的肌肉的生长,妨碍着我的快速康复。

我不能因为不适就完全的停下开放的脚步。我慢慢的尝试着寻找最佳的防守集合点,让痛苦降到最低,让生长的速度加到最快,让不适的感觉最轻。这样的做法,如同在做一道令人头疼的数学题一样,但只要找出了算法,总会解答出来。

我是拿着自己的生命在做赌注,但我相信自己的智慧会给自己一条最完美的出路。经过大量的实验,工夫不负有心人,我总结出了一整套完整的接受手段:随着四种不同外力的入侵,我得出了十五种能保证效果最好的答案。

我感觉到自己恢复得越来越快了!随着身体慢慢的康复,我的体力也开始渐渐恢复,体质开始增强,我不再是那么的虚弱,原本被束缚着不能动弹的身体,慢慢的可以一点一点的活动了。随着自身抵抗力的增强,而痛苦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不适应的感觉也越来越少,我可以更加放心的解除掉对外力的排斥,让它们更方便的融合与我的血液当中。

心跳声越来越强劲——就是那些“咚咚”声,我原本还以为是有人在捣鬼——,也越来越迅速,但却让我越来越舒适,让我觉得自己仿佛有了四颗心脏在同时跳动似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治疗中练成了什么内功,我觉得每随着一记心跳,就分别有一道或冷或热,或像蚂蚁爬过或像圆球滚过的感觉从心脏里传出,沿着我每一根血管,流向四肢百骸,再流回我的心房。或许我真会因祸得福,成为一个武学大师也说不定——虽然我现在还不能自由的操纵它们。

不知道又过了多少个日子。我无早无晚的一刻都不松懈的“修炼”着,只盼望着早日睁开双眼,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我企盼着第一眼就能看到许莜琳和妈妈在看见我完全康复以后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我紧紧的抓着希望,在努力中等待着未来。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医生改变了治疗方案,又或者它本来就有,在我皮肤上的触觉渐渐的恢复后我才察觉出来,总之我渐渐清晰的感觉到好像有一个坚硬的东西在包裹着我,让我感受到了压迫感。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先进医疗机器,我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关在一颗蛋中间一样,而且这个蛋随着时间的过去还在逐渐的收缩,令我整个人都蜷了起来,很不舒服。

我已经能够轻轻的活动了。我感觉到重生的日子来临了!我用手指轻轻的敲击那个蛋型的金属外壳,用我曾经学过的摩斯密码告诉外面在替我治疗的伟大医生们,你们的努力有了成果了!

治疗还在继续,但我觉得越来越开心。许莜琳好象不常来了,但是当她看到活生生的我站在她的面前时,一定会吓一跳,我期待着那样的时刻的到来。

我越来越爱动!我本来就是个好动的人,憋了这么久,当然更想活动一下身体了。我知道皮肤在愈合的时候经常去动它会愈合得慢,所以我一开始只敢小心翼翼的微微的活动一下。但是当我觉得皮肤上并没有传来什么异样的感受的时候,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转身、扭头、挥挥手和踢踢脚,甚至手舞足蹈。

我的活动,外面的人无疑是听到了。我经常可以听到来自一男一女两个人兴奋的声音。他们所说的语言我听得朦朦胧胧,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清楚的知道他们在高兴。也许,我被许莜琳那有钱的老爸给送到了外国,正在某个超级医疗机构接受最先进的治疗呢。这么一来,许莜琳少来看望我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释了,我这么猜测着。

不知道是不是闷久了,我的第六感好象也慢慢的敏锐起来。每当那一男一女——我猜是研究员——靠近我的时候,不管他们是否发出声音,我都能察觉得到他们的存在。我知道他们的身高,走动的速度,所做的动作,就像我亲眼看见了一样。时间长了,即使隔了很远,我也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而他们似乎也知道我在“看”他们,总是温柔的回应着我的“视线”,就仿佛是在对我微笑,然后摸摸我的头,拍拍我的背,让我觉得他们非常的亲切,就像我的家人一样。

日子还在慢慢的过去。

许莜琳那丫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后来就再也没来了。因为我不知道外面到底过了多长的时间,所以我猜想着她很可能是在准备着考试了,也许考完试了以后又会来看我了。我不知道那场爆炸对她的伤害到底有多大,但是只要她还活着,只要她还是许莜琳,她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之一。我最亲的人原来只有四个,爸妈,许莜琳,还有外婆,但现在又增加了两个,那就是每时每刻都在对我“微笑”的,我还不知道他们的样貌和名字的一男一女两个研究员。

我在等待着!等待着自己复出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终于让我等来了!

我觉得自己完全的好了,精力充沛,活力十足。而那个蛋型的治疗仪器已经缩小到了极点了,压得我十分的不舒服。我告诉外面的那两个人,我想要出来了!

他们两人都很高兴,飞快的跑了过来,兴奋的注视着我,彼此间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小声的谈论着,像是在庆祝我的痊愈。但令我疑惑不解的是,他们并没有着手帮忙,替我打开这个蛋型机器。

为什么?我想要出来了,你们也同意了不是吗?我发出了这样的信号。我觉得他们点了点头。但是他们还是没有帮忙,只是看着我,就那样看着我,带着令我莫名其妙的鼓励。

难道你们要我自己出来?

是的!我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为什么?我大惑不解。这难道也属于医疗手段之一?不过既然他们这么肯定,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听专家的话总不会有错的,他们既然治好了我,那么就一定知道怎样做对我有好处。

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出去?

我用手锤,用脚踹。但是发力的距离不够,再加上大病初愈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力量,折腾了好一会,那些坚壁一点想要分开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让我累的气喘吁吁。

我的背上好象有两个插管,能够随着我的意识而活动,而我的屁股上也连有同样的一根,难道它们就是我出去的关键?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因为我同样没有足够的力气使用它们。

我的头上好象有些硬硬的东西,可能是脑波监测探头一类的东西,每当我抬头的时候,总会在金属壁上撞出“叮叮”的声音。这些行吗?我试了一下,只觉得脑袋疼,却也不奏效。

那怎么办?

我想起了这么长日子以来练就的“内功”——还没起名字,没空想合适的。是不是他们俩要我使用那些我还不懂得怎么控制的“内劲”?难道这些外国人也知道我们中国的这些玩意,真不愧是两个搞研究的,一刻都不忘记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是你们要明白,东西有了可不一定用得啊,就像我送给一个从没见过世面的土人一台最新科技的电脑,他除了莫名惊诧外可能会玩吗?

但是好象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既然观众要求,就算不熟悉,也要露上两手,免得丢了咱中国功夫的面子!我尝试着将那些原本随着心跳散发到四肢百骇的能量集中起来,然后将一根手指贴到了金属壁上,再一股脑的向着手指的方向释放开来。我知道这是瞎指挥乱开炮,但还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这法子真的奏效了。只听到金属壁上传来一声“劈啪”的碎裂声,我几百年没修剪过的指甲就像用牙签扎豆腐一样,一下子就插了进去。

哇塞~~~,好爽!真是好玩,我觉得自己像是个武林大师了,失传已久的“一阳指”居然让我这么轻松就领悟到了,真是多亏了他们这几个月的“折磨型”治疗啊。

那么再来!看我的“六脉剑气”,“降龙十八掌”,“铁头神功”,“无影脚”……虽然是头一次练,但只要配合着“内劲”的一收一放,我总能听见令我开心的碎裂声。我觉得有些累,但是却累得很开心,有种莫名的成就感在支持着我大施拳脚。

折腾了好一会!我停了下来。我并不是想要停下来歇歇脚,而是打算将“内劲”尽可能的聚到最大,然后一口气冲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外面那两人的心情,从一开始的“喜悦”,变成了“惊奇”,然后又变成了“惊惶”。他们急急忙忙的用一个球型的东西将我和身边的蛋型仪器裹了起来,然后抬到了半空中。可能是怕我的力量让金属片飞溅出去,击伤了旁边的仪器的人员吧,我猜想。

力量聚集得很快!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