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好了题目,却迟迟下不了笔。因为吊兰实在有太多的美,美到让我词穷。

单不说它碧绿的藤,深深扎进土里,如饥似渴地吮吸着甘露;也不提它小巧玲珑的花儿,六片花瓣儿完美地交叠着,围出一个天然美的造型;仅仅是它那细长的黄中带绿、绿中投黄的叶子,就足以美到连绘画大师都无法描出。

初春,几乎所有的绿色植物都蓬勃向上,卯足了劲争上游的时候,阳台上那一抹绿却吸引着我的目光。那盆吊兰,宛若盛开时的菊花,细长柔软的叶片从土壤里萌发,然后升高,然后微微下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那种曲线,弯得那样自然,没有一点修饰,没有丝毫褶皱,简直是天然艺术品。也许正是因它与众不同的低姿态,加上那抹淡淡的黄绿,一种温和定会涌上你的心头。那种温和,总是给人平淡的美感。相较那些一味求高的植物,吊兰的美,美的谦逊。

那下垂的叶片,是羞涩吧,三两片地挨着,像亲密细语着什么,它的花似乎也犹抱琵琶半遮面,浅藏在角落。

那下垂的叶片,更是一种淡泊。迎春花荣当报春的使者,但其实,默默的吊兰更是和谐的春的象征,只是,它用它独特的垂下的叶片来唤醒我们的春日记忆,因为有时候美,并不需要高调。

每每目光不经意瞥向阳台一角,我情不自禁地把视线定格在那下垂的叶片里。那种弧度,优雅、自然;那种姿态,谦逊、温和;那种品质,淡泊、高尚。

古人笔下,数不尽傲立枝头的梅,挺拔耸立的松,我却要歌颂那默默的吊兰,歌颂它下垂的的叶片,歌颂那叶片里蕴藏的淡泊精神。

又见野草青

阳光里已隐藏了春的气味,孤寂了一冬的枝头热闹起来,虽然不见燕儿玲珑的尾翼,满地的青草已经笑的得张扬了。 呵,又见野草青。 依稀记得,那时的我们梳同样的辫子,带同样的发卡,手牵手在街上走,时常有人说,两姐妹真像。现在回想,仍忍不住嘴角上扬,我们其实不是姐妹呢。 依稀记得,每在这时,你就拎上一个篮子,在下午约我去剪野菜,那是哪认得野菜,瞅着顺眼的,一股脑全剪下来。回家时,母亲总是苦笑不得,说我剪了一篮子杂草。有时还会夹杂几朵白的、黄的、紫的小花。 再长大些,每年剪野菜是我们间不成文的约定。早晨戴上太阳帽,手牵手踩在田埂上,总是会比一比谁剪的多,脆生生的笑蹦在青草上,便销声匿迹了。第二天的午餐,总有一盘脆嫩的野菜,满含着阳光的味道。 清晰记得,在你家门前的吊兰绽出一朵朵别致的小白时,你约我去看那些花。真的很漂亮呢,你的脸笑得如同一朵花。在你的作文本上有一篇打了90分,就是写这些花。随手翻一翻,触到一行字:又见野草青。蓝色圆珠笔,很秀气的字。你抢过本子,佯怒:“别动!” 突然觉得惆怅。“又见野草青”,我们多久没有一起剪过野菜,多久没有拾起那份田埂上的快乐了?你是否也觉得遗憾呢? 那年,你初一,我六年级,你突然变得文静了。有时我在双休日邀你玩,但即使是剪野草,你也只是摇头。我以为你忘了,我真以为你忘了呢。 清晰记得,在吊兰花落尽的时候,我轻手轻脚来你家,你一定又在做功课,我不想打扰你。 粉色纸张,很不错的密码本,已经写了近一半,很秀气的字,黑色钢笔。我看见笔尖在纸上划下弧度,成了一行熟悉的字,又见野草青。 呵,又见野草青。两年前的句子在两年后重现,一样秀气的字,出自同一个个,又被同一人看到、你似乎在发呆,我咬咬下唇,离开你家。封尘的日记被重新摆在桌上,两年前的题目如此无奈:又见野草青。两年前的心情似乎与如今有些不同。 笔尖划过,我用力写下这样一行字:又见野草青。

我喜欢野菊

看到这个题目,你肯定在想,我为什么会喜欢野菊呢?

是啊,野菊并没有牡丹高贵,也没有玫瑰艳丽,更没有吊兰清雅脱俗的气质。在这些名贵的花草中,它是显得那么渺小。

可是,它有着无私奉献的精神。

走在弯弯曲曲的羊肠小路上,飘来阵阵芳香。是谁在空中洒满了香气?原来是野菊。它默默地躲在草丛中,却发出了缕缕幽香,为这羊肠小路增添了一种幽静。

野菊不仅有无私奉献的精神,还有着勇于拼搏的意志。

在暴风雨中,那些名贵的花草待在温室里,而野菊却在风雨中怒放着。狂风使劲地拍打着它,却没能把它折弯;暴雨像一颗颗子弹直往它身上射,却没能让它垮下。它是多么的勇敢啊!

天晴了,微风吹过野菊,野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又重新昂起了头。

野菊的这种无私奉献、勇于拼搏的精神值得我们学习。我爱着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