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班里做了一个调查,调查同学们最喜欢哪个科目。

地点1:班里。

喜欢科目:数学。

原因:数学老师非常幽默,还讲故事。数学老师有“三怪”:1、语气怪;2、动作怪;3、表情怪。正是因为老师的“三怪”,同学们才喜欢上数学课的。

地点2:家里。

喜欢科目:体育。

原因:那时没有电视,只能玩游戏,妈妈就创造了许多游戏。在体育课上,妈妈的小伙伴就可以尽情的玩。因为平时很累,这时可以放松。

看了我的调查,你是不是也想参与其中?如果是,那就来“创网”找我吧!

我的昵称是“托梦的小精灵”哦!

凤凰泪

引子 爷爷死得毫无征兆。 那一夜,城市的天空充溢着星星冷冽的光芒。爷爷在院子里喝酒想着心事,他魁梧的身材依稀透出当年打鬼子的几分英勇。院子里桂花的香味混合着酒香,像是一个旧梦的开头。 “鬼子进攻咱们东北的时候,有一个神秘莫测的神枪手。她一个人摘掉了十个少佐的头颅。”爷爷浑浊的眼里有着微微的亮光。往事让他衰老的身体、衰老的灵魂突然焕发了一点光彩。 “爷爷,你见过那个人吗?”我好奇地问,一边往他的酒杯里酌满酒。 “不仅见过她,她还用她的血救过我……”爷爷陷入遥远的回忆中,“你奶奶长得和她非常非常的像。” 一个杀鬼子的传奇人物居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和奶奶一样清秀甜美的女人?我的好奇心被彻底地挑了起来。 “我一直在怀疑,”喝多了酒的爷爷有些恍惚,声音沙哑又透出些许神秘,“我怀疑她不是人。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只用血就让我和阿贵的枪伤瞬间愈合?如果是人,怎么可能不变老呢?” “爷爷,你说什么?”我追问,但爷爷已经沉入了梦乡。 使人的枪伤瞬间愈合的只有神仙,爷爷大概是在说胡话吧。 桂花的香味甜得发腻,让人觉得喉咙有些发痒。我的耳朵深处似乎被虫子轻轻地咬了一下,微微的疼痛让我狐疑地四处打量。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我没有留意的时候发生了?有刀片一样锐利的东西在刮着我的神经。 四周平静得如同静止一般。 “爷爷……”我只伸手推了推爷爷,他居然就顺着我推的方向瘫倒在地上。他仰面看着黑夜,凝固的眼珠像木瓜发霉的种子。我惊恐地看着他的心口,那里居然有黑红色的血缓慢地浸透了他的白衬衣。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切,觉得头顶的冰冷星空旋转了起来。 医生说,爷爷死于枪伤。可是,子弹进入了他的身体后就神秘地消失了。 三周后,爷爷的老战友阿贵因脑溢血被送往医院抢救。在手术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阿贵的心口裂开了一个血洞。锋利轻巧的手术刀从医生僵硬的手指间滑落,宛如一次无法预料的失足。 我常常猜想,也许爷爷和阿贵心口那突然出现的血洞不过是旧年的枪伤。那伤口被神秘的力量封印住,然后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时光回到了诡异事件之前。 解剖课 黑皮是一只全身黑如墨、滑如丝的公猫。许青廷从垃圾箱里把它掏出来的时候,它不到一个月大。它的眼睛无力地眯着,粉嫩的小鼻子颤抖疑惑地嗅了嗅陌生的人类的手指。那手指上有道小小的伤口,黑皮居然轻轻地舔了舔那伤口处的血迹,像是饥饿的婴儿一般。它似乎觉得好过了些,睁开眼睛,看着许青廷。那纯真迷惘的眼神里是全心全意的信赖。 许青廷身为一个男人居然母性大发,收养了它。 如今的黑皮身姿矫健,正趁着夜黑风高外出偷香窃玉,许青廷却窝在医学院的宿舍里捧着解剖图念念有词。 明天,许青廷同学将上他平生第一堂解剖课。 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接触标本不能戴手套、各种人体器官装在泡了药水的玻璃瓶里面……也只有菜鸟才会被这些东西吓得晚上睡不着。没看到高年级的学长们还偷了环椎当钥匙环吗?没看到老师用一根腿骨当教鞭吗? 一边安慰自己,许青廷一边咬着手指头。 上帝耶稣,观音菩萨,保佑我明天眼睛看不见奇怪的东西吧。 爷爷去世后不久,许青廷发现自己的眼睛似乎出了点毛病。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一块陈年积灰的玻璃突然清洗干净了一样,视力突然变得异常的好,好得经常会看到原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物。 才进医科大学,许青廷就度过了难忘的晚自习。他在教室里亲眼看到窗外有一堆穿着上个世纪70年代衣服的人正惊恐地挣扎着,似乎被看不见的泥土和砖瓦覆盖。那恐怖地长着的嘴与痛苦到窒息的表情是那么清晰地烙在他的眼里。后来,许青廷才知道,学校的解剖室旁边的门里堆着许多大地震时死人的骨骸。那时候人体标本奇缺,哪个医学院抢到尸体,那尸体就是哪个医学院的。 “哐当”一声,玻璃碎裂声夹杂着“抓小偷”的叫声传来。许青廷精神一振。这段时间,宿舍总是闹贼,丢钱丢物的同学们恨不得把小偷逮着解剖了。没想到今天倒是逮着了一个。 “等我,我换了皮鞋再来踹他!”是杜天一的声音。这小子被小偷偷走了他珍藏多年的传家宝,怨念极深。 “他不动了!该不是装死吧?”有人有点害怕地问。大家都停了下来,看着地板上的小偷。 许青廷打开门望了望,只见走廊中央,一个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酷似一具尸体。 许青廷拿了听诊器走过去,检查了一番,脸上露出俊朗迷人的微笑,“这位的心脏跳得比我还好!” 大家睁大眼睛,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摩拳擦掌,冲了上去。小子,谁叫你偷东西偷到医学院的大爷们的身上?装死是不管用的。 这是一个阴天,惨白的天空像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许青廷忐忑不安地走进解剖实验室。 长长的桌子似乎夜晚会有鬼魂在上面跳舞,而此刻的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副人体骨骼。酱油色的骨骼优雅地躺在那里,让人觉得它也许会爬起来咳嗽两声。 一具仿真人体骨架静默地挂在屋角,黑黑的眼洞仿佛藏着恶意的微笑。 各种各样的罐子堆在实验台下。许青廷戴着口罩也觉得空气糟糕得难以呼吸。 实验台上透明的玻璃缸很像养名贵金鱼的鱼缸。只不过,现在在那缸里漂浮着的是畸形婴儿标本、人的大脑组织、一些奇怪的眼球。它们安静地呆在那里,冷冷地看着许青廷。 许青廷的脑海里似乎接收到一些碎裂无序的画面,他觉得大脑一阵眩晕。 背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他抖了抖。那是一个矮小的皮包着骨头的中年瘦男人,他表情傲慢,似乎总在嘲笑着什么。 小心地看着这男人的表情,许青廷不太确定他是不是人。 “上课了!”中年男子瞪了许青廷一眼,他背后跟着一个躲躲藏藏的女生,显然是怕迟到被他逮住的可爱妹妹。她有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明亮可爱得如同山林里的小鹿。 解剖教研室主任姓刘名硕,这个名字实在和他的形象反差太大。严肃地将尸体称为标本之后,刘教授拿着他专用的腿骨教鞭恶狠狠地强调:“我们的标本都是很珍贵的,大家要爱惜。我要强调的是,不能偷骨头!谁要是拿环椎当钥匙环被我逮住,我就当掉谁。”他似乎想起他深恶痛绝的某个爱偷骨头的学生,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许青廷发现自己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总算是放松了一些。尸体他是不怕的,他怕的是那些奇怪的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了幽幽的香味。这也许只是自我安慰的幻觉。从自己身边那个可爱女生的头发上、衣角传来微妙的香氛。世界似乎美好了一点,也许不止一点。 下课时间。 刘教授去隔壁的教研室喝水。杜天一不安分地钻到实验台下,揭开了瓷罐。 “宝贝啊……”杜天一感叹着,引来了同学的围观。那是肝脏、胃、肠管……统统悠然自得地漂浮在福尔马林液体里,都是游离的组织器官。 “红颜骷髅啊,红颜骷髅,”杜天一指着器官叹气,“说不定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个大美女。”此人出生于医学世家,见惯不惊。他长得还算是一英俊阳光的少年,微笑的样子有那么几分魅力。但是,这个人的胆子比常人大上不止一倍两倍,爱好更是希奇古怪令人发指。 “我再也不吃猪大肠了。”高丽捧着胃看着肠管,秀气的眉毛蹙着,我见尤怜。 “很快你就能一边解剖一边吃猪大肠了。小姐,人的潜力是无穷的。”杜天一漫不经心地瞄着四周,“我听说高年级的强人们还用骨头对打。” 那迟到的美少女窝在角落里,手脚微微发抖,看来很不适应解剖室的一切。相对杜天一这样的变态来说,她才是正常的人类。 对于医科大学的菜鸟学生来说,这不过是让人微微不安的有趣的一堂课。 没有学生注意到,隔壁放着的大棺材里有什么东西低低地闷闷地叫了一声。 刘硕端着自己的茶杯,脸色煞白地站在走廊里。刚刚他真的听到了低低的奇异的吼叫声,那声音仿佛发自远古洪荒野兽的喉咙。 会叫的尸体 燥热的夏季像是某种不能控制的病毒,将郁郁之火悄悄放进人的心里燃烧。 黑皮烦躁地在屋子里窜来窜去,碧绿的眼珠子带着微微的恐惧。 它看到许青廷回来,居然“噌”地跳起,缩在他的怀里。 “被女朋友甩了?”许青廷安抚地抓了抓猫脖子。他另一只手的手心里居然是一枚惨白的骨头。正是刘教授三申五令不准拿走的人的环椎骨。 “这玩意儿当钥匙环很酷吧?”他得意洋洋地问他的猫兄弟。确信自己的视力没有再超常发挥,许青廷笑得格外灿烂。 那猫却好像和骨头有仇一般,将它拍在地上,碧绿的眸子闪闪发亮,宛如电脑主机运转时的绿灯般闪烁。 杜天一推门进来,脸色相当难看,“青廷,你一定要帮我整整那个皇如月,她居然把我这个医学天才旷世大帅哥贬低为狗的同类!” “皇如月?” “就是那个恋尸癖!法医专业的变态女!”杜天一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像焦躁时刻的黑皮。 “那个……我觉得你不像狗啊,比较像猫……” “你找死啊?” 暴躁的杜天一果然很像猫这种不好伺候的生物。 查好了法医专业的作息时间,趁着晚自习的时候,杜天一和许青廷偷偷摸摸地把一副仿真人体骨骼运进了女生宿舍,放进了皇如月的寝室。 女生的房间果然够干净,许青廷甚至觉得空气中有着若有若无的香氛。这里像是另一个空间,说不出的温柔静谧。 “这张是她的床。我去把风,你来放东西。”杜天一指了指靠窗的床。 许青廷有些犹豫,“我说,这样吓一个女孩子不大好吧?” 杜天一挑眉笑了笑,“她这样的生物完全不能用女孩子来定义。” “……她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许青廷的好奇心被挑起。这床上居然没有一张皇如月的照片,女孩子不都喜欢在床头放上自己的照片吗? “一个千年不死的老妖婆。”杜天一恶毒地总结。他还特意在骨骼标本的眼窝里安装了触碰式发光发声装置,只要一有人碰到机关,骷髅头就会发绿光,并伴随刺耳的怪笑。 想想看,当你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被窝里居然有一副人骨等待着你。这是多么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啊。 深夜。许青廷和杜天一站在女生宿舍旁的草坪上,等待。杜天一点上了一支烟,微笑着吸了一口。 鬼怪的笑声在黑夜里响起。奇怪的是,没有女孩的尖叫声。 屋子里发出奇怪的“噼里啪啦”声,接着,支离破碎的仿真人体骨骼被人从三楼扔了下来。破碎的骷髅头的脑门上居然还贴着驱邪的黄色符纸! 杜天一张大嘴巴,烟从他的嘴角滑落。他专注地看着可怜的仿真人体骨骼,惊叹地说:“这样强悍的女生,我喜欢!” 许青廷也叹气,“兄弟,难道你其实是因为喜欢皇如月才这样吓她的?”这不是幼儿园小朋友的行径吗? 一个女生站在许青廷和杜天一的面前。她有着微微自然卷的头发,光滑得如同上好的丝绸。她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很天真,但是许青廷却觉得那微笑很冷。 “你们还真无聊,把这玩意儿放我床上。”皇如月的语气并不是猜测,而是很肯定。 多年以后,许青廷仍然无法忘记第一次和皇如月见面的情景。皇如月!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个经常露出无邪笑脸的女生,擅长针灸,以及……飞针吓人。 是的,当她知道是谁搞鬼的时候,她把36根长三寸二分半的银针全部招呼到许青廷和杜天一的身上,每根银针都刚好穿透衣服,紧贴皮肤。 从此,皇如月成了许青廷噩梦的根源。 解剖课开始讲人体肌肉、关节、韧带。实验桌上的骨架已经撤离,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被大块塑料包裹、已经解剖完毕的人体标本。 它看起来像是来自外星的寄生物:没有皮肤,所有器官已经游离,肌肉、大血管、神经都呈现在眼前,平时那么熟悉的东西以诡异的方式分解,充满着不可思议的腐败气息。 按学号分组,十来个人一个小组,围坐在实验桌旁。 空气里带着寒意,大家都下意识地和桌子离得远远的。大三的师兄师姐们已经修炼到敢于趴在实验桌上休息的境界。但是,目前许青廷的情况不太好。 标本没有任何血色,呈现一种浅浅的酱油色。 就在标本的后面,一个被皱纹覆盖整张脸的老头站立着,身影若隐若现。许青廷垂下眼帘,开始仔细研究桌子的质地,心里琢磨着,难道他又产生幻觉了? 许青廷觉得脚底有一股凉气攀着脚后跟爬了上来。 “你怎么了?”身旁有人问,声音悦耳。是上次迟到的美少女。 她有些担心地看着许青廷,露出小小的微笑,“你也和我一样害怕吗?”她微微有些羞涩。 许青廷的心情突然好了很多,他露出微笑,“我大概有点不舒服,谢谢你。”他发现周围的同学都眼神诡异地看着自己,这才醒悟到是在上课。 我……看不到……我……听不到…… 许青廷不断自我催眠。 刘教授今天似乎讲课也不在状态。他总是不时地看表,又把视线滑到墙壁上,似乎墙壁后面藏着旷世美女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许青廷听到了闷闷的低低的一声吼叫。那声音像是动物发出的,却又充满着人独有的情绪。那是无尽的孤独,仿佛是从很久以前就无法述说的孤单寂寞。 刘教授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他撑着桌子,费力地呼吸着,那模样似乎下一刻就要将心脏吐出来一般。 许青廷转过头,看着墙壁。如果他没听错,那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隔壁房间里并没有饲养什么动物,只放了一口大大的棺材。棺材里为什么会传来这样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那出现在标本后的老头“咻”地消失不见了。他离开时候的表情充满了畏惧。 “下课!”刘教授摇了摇手,端起茶杯大口地喝水。他的手指在微微地颤抖。许青廷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刘教授也听到了那声音? 杜天一拍了拍许青廷的肩,“发什么呆,下课了还不走?”他清澈的眼睛里有着异乎寻常的亮光。 “我……你觉得尸体会叫吗?”许青廷忽然问。 “会叫的尸体?”杜天一大笑了起来,“原来你的胆子那么小。尸体这种东西很容易发生变化的,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还会长指甲和头发呢。我爷爷早年就遇到过一件稀罕的事,他的一个病人死了三天,突然从灵堂里推开棺材坐了起来。不过会叫的尸体好像还真没听说过。声带、舌头都僵硬了,没有呼吸,这怎么能发出声音呢?” “……这样啊……”许青廷站了起来,“……尸体不会叫……” 回到宿舍,许青廷打开电脑,进入一个灵异论坛,贴上一张询问的帖子:什么样的尸体会发出野兽的吼叫? 躺回床上,许青廷总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他摸了摸爷爷留给自己的护身符,暗自决定晚自习用补课的借口再去一次解剖室。 晚上,去实验楼的路总是很寂静,因为路正好在风口上,这里四季都凉风袭人。 许青廷独自一人走进实验楼。学生不多,稀稀拉拉的几个。 大楼管理员昏昏欲睡地看着报纸。平日里明亮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黯淡,墙壁里好像有什么虫子爬过一般,发出极轻微的窸窣声。许青廷知道那是什么在爬。在不久前的夜晚,他看到过一些鬼魂从墙壁里偶尔伸出手指或头发。它们喜欢在墙壁里旅行,就好像老鼠喜欢在暗夜里爬行一样。 电梯来了,门缓缓滑开。许青廷手心微微出汗,他咬牙走进了电梯。 径直来到放有大棺材的房间,许青廷慢慢推开房门,汗毛已经微微立了起来。 大棺材安静地躺在地板上,似乎要永远躺在那里。 门奇怪地自己合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许青廷屏住呼吸拉了拉门,门拉不动。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节奏越来越快。深吸了一口气,他走向棺材。 一定要看清楚里面放着什么!爷爷总说自己是一个固执的家伙,认准的事情就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用尽全力推开棺材盖子,许青廷逼自己看向棺材里面。里面居然躺着一具少女的尸体! 她的脸上结着寒霜,皮肤看起来却很有弹性。她的表情充满了一种无法言说的恶意,这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在死神的怀抱里,反而像是在梦境中。 她的眼睛紧闭,睫毛长而翘,许青廷觉得她可能会在下一秒睁开眼睛。 嗷…… 这时,上次听到过的野兽吼叫声又从棺材里传来。那声波像是夹带着无形的力量,让人眩晕。 许青廷没发现他正缓缓低下头。那女尸的右手食指动了动,那指甲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金属光泽。 新鲜的……充满生机的……血啊……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 一个女孩子打开门,“许青廷,你怎么在这里?”她的声音将许青廷的神志召回。 许青廷猛地关上棺材,抬头,额头上全是冷汗,“我只是好奇。” 快步走出房间,许青廷拉上门,“谢谢你叫我。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个爱害羞的女生大概不知道她救了许青廷吧。 “我爸爸叫我阿晴。”阿晴脸红了红。许青廷愣了愣。 “阿晴。”许青廷微笑了起来,他声音温柔地念着女孩的名字。 和阿晴道别后,许青廷心情沉重地走回了宿舍。一路上,他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 回到房间,电脑依然开着,许青廷发现自己的帖子下面有人留言。 回答只有两个字:僵尸。下面还附了一个QQ号码。 打开QQ,许青廷加了这个陌生号码。号码主人的名字叫凤凰。她的头像是一朵赤红的火焰。 医学院学生:你好,凤凰,我看到你在我帖子下的留言了。 凤凰:看来你不太好。 医学院学生:是啊,最近我发现我们学校解剖室的棺材里经常传来奇怪的叫声。 凤凰:那棺材里放着什么? 医学院学生:一具少女的尸体。听起来很像鬼故事啊。 凤凰:没道理啊,少女变僵尸?不合逻辑。会叫的僵尸至少死了1000年。你骗人的吧? 医学院学生:我现在很害怕啊,总觉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 凤凰:医学院的学生这么胆小? 医学院学生:我们学校女生的胆子比较大。 凤凰:你是哪个学校的? 医学院学生:青大。 凤凰:…… 凤凰下线了,留下惆怅的许青廷看着亮闪闪的电脑屏幕叹气。僵尸? 杜天一垂头丧气地推门进来,显然他的“追月计划”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皇如月拒绝我的理由很简单,她说我乳臭未干,不愿意和幼稚的我一起浪费时间。”杜天一的必杀微笑对皇如月完全没有效果。 “你的品味真的很特殊。”许青廷想到那36根飞针就打哆嗦。 “我第一次这么在乎一个女生,我不会放弃的。”杜天一指着窗外的星星发誓,惹得许青廷直翻白眼。 “我说,你了解我们解剖课的刘教授吗?”许青廷问杜天一。这位号称来自医学世家的兄弟应该知道一些八卦吧。 “刘硕?他挺痴情的,老婆死了很多年都没再娶。他是全国知名的细菌学、病理学专家。” 盗墓 夜沉如水。空旷的夜空下藏着许多的秘密。今夜正好是月圆之夜,银盘般的圆月孤单地高悬于夜空之上。 刘硕呆在自己的私人实验室里,正用显微镜看着什么东西。 带着好奇,他用吸管吸了自己的一滴血,放进了新培养的细菌里。 透过显微镜可以看到,那种奇怪的细菌像是一张骷髅的脸。它们扭曲不定,充满邪恶与诡异。 他惊讶地发现,那些奇怪的骷髅状细菌正吞噬着他的血。发生核爆反应一般,那骷髅状细菌瞬间繁殖为原来的十倍。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刘硕开始尝试用强碱强酸来摧毁细菌。可是,它们的适应能力非常惊人,完全不惧怕这样恶劣的环境。 这细菌要是感染人类,估计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摧毁它。只有冰冻能让它的活动暂时静止。那具失踪的唐代古尸会不会将细菌传染给人类呢?刘硕不敢想下去。 将细菌培养皿放入医用冷冻柜,刘硕瘫倒在工作椅上。他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没有看到,实验室的玻璃窗外,居然有一对碧色的眼睛正看着这一切。 刘硕闭上眼,一切改变都从六个月前开始。 一个郊区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楼盘在动工时居然挖出了一座古墓。更奇怪的是,当时在场的民工居然得了莫名其妙的病,嚷着骨头痛。一夜之间,就死了三个人。 得到这个内线消息的刘硕直觉地想到了古墓中也许有什么特别的细菌。做好了安全防护后,他和助手潜入了古墓。 呼吸着自带的氧气,刘硕发现,整个古墓的底部都漂浮着聚积不散的雾气,浓烈的雾在古墓里翻腾着。 雾气最浓厚处,俨然放着一口黑沉沉的棺木。那是一口泛着暗红光芒的黑棺,放置千年依然完好无损。最奇怪的是,那棺材四角钉着密密麻麻的金色长钉,钉上刻着细细的古怪花纹。棺材正中封着一张暗黄色的符,殷红的朱砂字千年弥新。 共有108根长钉,被人拔去了三根,看得见深深的钉眼,显然是挖到古墓的民工贪心挖走的。想到刚死的三个民工,刘硕突然对这古墓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不禁兴奋起来。 “刘教授,太不可思议了,这雾居然有强烈的活性反应。”助手拿着检测仪瞪大了眼睛。 “雇几个人把这棺材抬走,别让人知道。”刘硕露出神秘的微笑。他有预感,这棺材不简单。对于常年和尸体打交道的刘硕来说,尸体是艺术的存在,是真相的载体。 有意思的是,刘硕多方查证,发现那棺木上的符咒居然是镇压妖魔的符咒。那金色长钉也是道家的镇魔混元针。 从来没有人可以保留住妖魔的尸体或者实物,一切神话都只是传说。现在,刘硕的面前居然就摆着妖魔存在的证物。 刘硕并不认为妖魔是非人物种,他一直怀疑妖魔不过是发生遗传变异,或者是被奇怪病菌感染的人类。是什么细菌能够让原本普通的人类拥有那么强悍的力量?一切谜底是否就藏在细菌的线粒体内? 小心翼翼地打开棺材,刘硕看到一具保存得近乎完美的干尸。它穿着黄金打造的盔甲,口含一颗碧玉雕琢的珠子,脚上的皮靴已经腐朽。 在它的心口上钉着一根长长的桃木钉,那褐色的木钉像是侵入它身体的一根刺,钳制住某种突发的危机。 刘硕取了它的体细胞化验,结果令人振奋,他果然找到了未知的细菌。 看到显微镜下那些活泼可爱的细菌,刘硕的眼中满是憧憬的光。诺贝尔在向他招手,还有无尽的荣耀与赞美。 十分钟后,那细菌死了,像是化为飞灰一般再不存在于这世间。 在日光直射下,那细菌更是不到一分钟就丧失了活力。这细菌只能存在于暗夜吗? 在一个深夜,刘硕产生了心魔,他做了一件事。 一件让他不安后悔的事。 此刻,窗外一片昏暗,窗子却缓缓地开了。一个黑影从窗口跃入,比猫还要轻捷。它有着碧绿的眼睛,声音沙哑得像是声带被沙砾磨过一样。 刘硕恐惧地睁大眼睛,不住地倒退,他的喉咙在极端恐怖之下发出“咯吱”声。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那声音里充满了怨念与渴望。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从实验室的地板上升了起来。躁动的雾气像是来自异世界的那些不安魂魄。 刘硕害怕地倒退,他的目光忽然凝住,定定地看着怪物的身后。 “你终于复活了!”他的脸上喜悦和惊恐交织,出现了奇怪的表情。看着那怪物身后出现的脸,刘硕居然落下了眼泪。他觉得所有的冒险都是值得的。 黑影背后的人走了出来,他抱住刘硕,猛地咬了下去! 刘硕死了 许青廷在灿烂的日光中醒来,赫然发现自己的闹钟已经指向了九点。 而第一节课却是全系闻名的姑婆杀手的课。她的科目补考人次总是全系之最。 慌张跳离温暖的床,许青廷三分钟后就出现在楼梯口。他没有注意到黑皮躺在床角,碧色的眸子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跑得太快的结果就是撞人,可惜,倒霉的许青廷同学撞上的是他的噩梦之一——皇如月。 皇如月穿着牛仔裤、白衬衣,看起来清爽可爱,像是上好的水晶果冻。她拥有矛盾的气质,宁静中带着穿透力,站在那里就让人无法忽视。 将许青廷的肩轻轻一推,皇如月轻易地解除了自己的被撞危机。她有很微妙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和自己有什么联系。 “你一大早被追杀一样乱窜个什么劲儿?”皇如月柳眉弯弯地看着摔得很惨的许青廷,完全没有同情心。 “你是怪物吗?手劲那么大!”许青廷歪在地上呻吟。 皇如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她笑得更甜,“你自己眼神不好啊,昨晚做贼去了,还是又把骷髅塞哪个女生的床上了?” 许青廷再次感叹不该惹上这个女魔头。 “真奇怪,真奇怪。”皇如月拉住许青廷的右手,放到鼻端闻了闻。 这一举动让许青廷的脸顿时红了,“喂……你干嘛?”虽然被美女非礼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但是,他上了厕所没洗手啊。 “你最近没遇到什么倒霉的事情吧?”皇如月上下打量许青廷,“你看起来印堂发暗,乌云罩顶。” 这个男生的身上有淡淡的尸气,难道他遇到了自己这几日在寻找的僵尸? “你难道还兼职当算命的?”许青廷狐疑地看了看皇如月。 “是啊。这道辟邪符给你,一定要放身上哦。”皇如月顺手拿出许青廷的钱包,“给你算便宜点,收你一百块。” 目瞪口呆地看着美女打劫自己,许青廷因为太过震惊,完全反应不过来。 当皇如月娉婷的身影消失在远处,许青廷才清醒过来,“打劫啊?”忿忿不平地将黄色的符随手塞进口袋里,许青廷跑向上课的教室。 今天真的很奇怪啊,很奇怪。自己居然没见到任何奇怪的事物,一切都那么风平浪静。许青廷的心情很是舒畅,正常的生活终于回来了! 警车刺耳的呼啸声打破了校园的宁静。从窗口看出去,那警车旁站着的人居然有几分熟悉。那个总是认为自己拿枪姿势帅过007的警察就是许青廷穿开裆裤时就认识的兄弟白明。 实验室的李老师喘着气惊慌失措地推开教室的门,对着讲课的姑婆杀手说,“刘硕死了!” 教室里顿时炸了锅一般。姑婆杀手冰冷的眼神扫视学生一遍后,冷静地对李老师说:“出去谈。” 许青廷掏出手机,打电话给白明:“你怎么有空来我们学校观光,是不是我们学校一个叫刘硕的老师死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不过报案的人说死得很诡异。”白明的回答简单明了。 “保持联系。”许青廷挂了电话,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刘教授听到那奇怪吼叫声时的表情。 刘硕的私人实验室里一片寂静。 门口的保安就像梦游一般呆呆地看着地面。 凶案现场,皇如月正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打量着惨死的刘硕。 “一点都不优雅,这咬人的僵尸真是野蛮。”皇如月边嚼着面包边嘟囔道,空着的右手拿着一瓶小巧的喷雾瓶,很像女孩子拿来随时给面部补水的依云矿泉水喷雾。 奇妙的是,那喷雾一接触到刘硕带着血痕的脖子,那血痕就变成了深深的黑色! “很难得的品种啊,不快点处理的话,会尸变的。”皇如月很有兴趣地看着那血痕,就在这个时候,刘硕居然猛地张开了眼睛! 不耐烦地随手贴了张符纸在刘硕的脑门上,皇如月不满地发牢骚:“安静点,我最讨厌工作的时候被人打扰。” 刘硕的尸体恢复了正常尸体该有的安静状态,皇如月搓了搓手指,指尖居然有了一朵小小美丽的红色火焰。 “尘归尘土归土,你安息吧。阿门。阿弥陀佛。”嘴里说着奇怪的中西结合的祷词,皇如月将手指点向刘硕的额头。 “喂,你在干什么?”门口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白明英俊的脸被懊恼扭曲,“你是什么人?居然在毁坏尸体!”他指着刘硕的额头,“你贴些什么古怪的玩意儿?” 皇如月心中很是惊讶,她布下的阵法应该不会让普通人那么无声无息地进入啊,眼前这个暴躁的白痴警察显然不具备高人的气质。 将符纸顺手撕下,白明转过身对着发呆的皇如月,“你得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皇如月吞下口中的面包,“那个……你背后……” “我背后?”白明狐疑地看着皇如月。他的背后,没有符纸镇压的刘硕正以诡异的姿态立起来,双手伸向白明的脖子。 白明的直觉起了作用,他一个利落的肘击撞向身后的不明物体,却发现那么强劲的击打力对背后的东西没有任何明显的作用。 白明转过头对上的是刘硕可怕的大嘴和嘴里的两根獠牙! “好重的口臭!”白明一边缩脖子一边抱怨。刘硕的力量大得惊人,他的牙齿也锐利得不像人类。白明手指灵活地拔出枪,果断地扣动扳机。 子弹阻止了刘硕的进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心脏处的洞,有一丝茫然。那洞口迅速流出了浓绿色的汁液,像是阴沟里那种腐败的死水。 皇如月手指弹出一道黄色的光,那光线刺入刘硕的伤口,令他的身体发生了剧烈的震动。他发出野兽一般凄惨的叫声,然后轰然倒向地板,那牙齿也缓缓缩回了嘴里。 “你你你干了什么?”被这突然的巨变搞得有些语无伦次的白明指着皇如月问。眼前的女孩子还是带着那满不在乎的微笑,明亮的眼睛里居然有着一丝嘲笑。 “是你你你对着尸体开了一枪吧?”皇如月学着白明的结巴,笑得天真无邪。看这笨蛋怎么写报告,对尸体开枪会被怀疑是精神变态的。 白明恢复了理智,狐疑地看着皇如月,“该不是你对尸体做了手脚,让他变成怪物的吧?” 皇如月摸着下巴笑了起来,“你的想象力还不错嘛。嗯,如果让一群尸体在火葬场跳舞应该更有娱乐价值。” “跟我回局里一趟。”白明绷着脸命令皇如月。 皇如月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大堆零碎东西。KITTY猫的钥匙环、超市赠送的原子笔、小巧的卡通徽章等等。 “啊,找到了。”皇如月眼睛一亮,翻出一枚徽章,“我可是你们警察局特聘的专家,我在这里出现再正常不过。” 那是一枚设计独特的徽章,特殊的工艺使徽章在日光下散发出独特的七色光芒。这徽章的拥有者极少,地位超然。白明曾经在局长桌上看到过它的照片。据说,这徽章的拥有者都有着特殊的能力,协助警察局侦破诡异案件。问题是,眼前的女孩子居然把它和原子笔、钥匙环放在一起。亵渎,绝对的亵渎。 皇如月悠闲自在地晃出实验室,留下世界观思想观价值观被彻底毁灭的白明警官。 实验室发出惨烈的哀嚎,“我该怎么写报告!啊——” 招魂 出了实验室,皇如月神色凝重。她靠着一棵大树,内心有些不安。很多年没遇到这样的事件了。尤其是刘硕死的地方还有两对其他人的脚印。不,不是人。难得见到有同伙的僵尸。刘硕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呢?那个叫许青廷的笨蛋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在哪里沾染了尸气的? 天空蔚蓝,阳光灿烂。皇如月站在绿树之下,仰望天空。时间流逝,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孤单就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一只黑色的猫正从草地上蹿过。它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皇如月,碧绿的眸子闪闪发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它缓缓靠近皇如月,然后走到她的脚边,轻轻地蹭着她的裤脚。 皇如月伸手给黑猫的下巴抓了抓痒,然后把它抱了起来,“很帅的猫啊,快成猫妖了。” 猫默默地凝视着她,然后低低地叫了一声。 “黑皮!”许青廷发现他的爱猫居然在魔女的手中,生怕黑皮被魔女当作解剖动物了。他快步跑上前去,才发现黑皮一副享受得不得了的表情依偎在魔女怀中。 “色猫!”许青廷恨恨地叫了声。 “这是你的猫吗?有意思。”皇如月微微一笑。这只奇特的猫似乎很喜欢许青廷。这说明“蜻蜓”弟弟至少拥有善良的品质以及比普通人浓厚的灵力。 “黑皮是我从垃圾箱捡到的,你别打它的主意!”许青廷抱过黑皮,但想到她那36根针,许青廷就觉得脚后跟发软。 “我只是有点喜欢它,它叫黑皮?我以后可以来看它吗?”皇如月的笑脸让许青廷的怒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然可以。”许青廷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他垂下眼帘,视线和黑皮的视线对上。他发誓从黑皮的眼睛里看到了嘲笑的意思。 “我发现从这个角度你看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故人。”皇如月看着眼前的青涩少年,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许青廷抬起头来,啼笑皆非,“这个是男生向女生搭讪时经常用的台词吧。”他的右手放进裤兜里,指尖触摸到了皇如月强卖给他的符纸,“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未知的东西存在吗?” “我相信。”皇如月眼光流动。眼前的男生的确有一种高昂气势,他也许拥有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力量。 “如果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是不是不正常?”许青廷迟疑地再问。皇如月不是普通人吧? “不一定。也许只是那个人是特别的人而已。你看到什么了吗?”皇如月的声音越发的温柔。她也曾经有这样的惶恐,直到遇到师傅才发现天地是如此广大。 “我看到……不,我听到奇怪的吼叫声。那声音……是从一具尸体里传出来的……”许青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魔女说出自己内心的不安,他总觉得皇如月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皇如月色变,“在哪里?” “解剖教室隔壁的大棺材里。”许青廷回答。 “我早晨去过那里,那棺材是空的。”皇如月发现整个事件变得扑朔迷离。 凶杀案的被害人最清楚凶手是谁,但是,尸体无法说话。 皇如月却有办法让鬼魂说话。 发生凶案后的第七天夜里。阴云密布,遮天蔽月。 皇如月独自一人呆在刘硕生前的实验室里,右手拿着一只金色的铃铛。奇怪的是那铃铛没有铃心。没有铃心的铃铛怎么会响呢? 诡异的风从门缝吹了进来。那铃铛居然轻轻地响了响。 叮当,叮当。 一道影子从门缝里流淌了进来,接着慢慢爬上门板,显出了它的形状。是刘硕!他看起来凶狠愤怒又有着微弱的迷惘。他的头顶有黑色的云雾在翻滚,如同他痛苦挣扎的灵魂。 皇如月点燃了一盏古色古香的油灯。那油灯的火焰居然是鲜嫩耀眼的绿色,它发出温暖的光,似乎能吸引任何寂寞孤单的灵魂。皇如月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那样美丽而纤细。 刘硕的魂魄不由自主地被那温暖的光所吸引。那光落在身上,似乎能减轻他的痛苦。自己为什么死了?为什么在这里呢?他的回忆让他痛苦地垂下头。 “刘硕,你终于来了。”皇如月的声音让刘硕抬起头来。 “你……我认得你!”这个女生拥有奇妙的法术,让自己任由她摆布,“今夜是我的头七,我不怕你!”他的脸扭曲变形,头顶的黑云翻滚得更加厉害。 “你难道不想报仇吗?谁咬死你的?”皇如月用一根古色古香非金非银的钗子拨了拨灯芯。 刘硕努力回忆自己的死因,脸上闪过复杂的神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头顶的黑云变得平静稀薄。 “……我不怪她。”刘硕的脸上是酸楚的微笑。 “被僵尸咬死的人,魂魄也会受到尸气的侵害,怨念滔天,痛苦至极。”皇如月目光柔和,“不如让我来超度你,让你死后得到安宁。” “你不是要消灭我的吗?”刘硕吃惊地问。术士们不都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吗? “我只希望所有人都能在死后消除掉原有的怨恨。”皇如月的眼神宁静而慈悲,有种超越她年纪的美丽。 刘硕感动地看着皇如月。眼前的这个人的心是真正无垢的。 “对了,我超度是要收费的,你方便把你放钱的地方告诉我吗?”皇如月的话让刘硕心底的崇拜彻底破碎。 迅速办好钱财交接手续,刘硕平静地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皇如月弹出小小的符纸,摇动那金色的铃铛,灯光忽然强烈了数倍。无尽的温暖明亮让刘硕回到宛如出生前的宁静安乐。刘硕头顶的黑云在光线中散去 。他的表情变得平静而舒坦。他的身影化为光点,溃散消失。 “谢谢你……请你……帮我救救阿晴……”刘硕消失前发出了最后的请求。 阿晴是谁?皇如月完全摸不着头脑。收拾好道具,皇如月准备离开实验室,却无意中看到一个相框,相框里是刘硕和一个少女温馨微笑的合照。 将相框里的照片拆下来,皇如月看到照片的背面写着:爸爸和阿晴。 新线索 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似乎被奇怪的力量牵引着。有时候,你认识一个人二十年,却不会爱上他;有时候,你认识一个人一小时,却有心动的感觉;有时候,你会莫名其妙经常碰到一个人,也许你们会相爱,但是,突然有一天你怎么也碰不到他了。那可能说明你们的缘分已经尽了。 许青廷再度遇到阿晴的时候,相信是上天让他和阿晴开始一段故事。 那是在晚自习下课后。 经过教学楼外树林的许青廷听到了女孩子的哭泣声。连流浪猫都要收养的许青廷发现口袋里有一张还算干净的手绢。他站在女孩子的身后,轻声说:“你还好吧?” 女孩子露出哭得像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脸,“还好。” “阿晴?”许青廷就着路灯的光,认出了女孩,“你为什么哭?” “我心里难受。”阿晴眼睛像小兔子一样红红的,她站了起来,有些害羞,毕竟被人看到自己痛哭有些不自在。 两个人沉默地坐在树下的长凳上,夜风习习,让人的心绪在黑暗中飞翔 许青廷陪着阿晴,她的心情好了许多。 “你想过人死了后会怎么样吗?”她轻轻地问,白玉一样的脸上是淡淡的哀伤。 “没想过。只不过上解剖课的时候,我就想人的身体像是一种精密的生物机器。机器坏了,它的指挥系统到底去哪里了?”许青廷看着夜空,“我觉得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也一定有下一站的去处。” 阿晴轻轻地说:“我爸爸死了。我希望他的下一站是一个好地方。” “一定是好地方。”许青廷微笑着看着阿晴的眼睛。 “我明天下午两点会去自习室,你要去吗?”阿晴的脸微微泛红。 “好啊。”许青廷觉得夜空下的阿晴是那样的可爱。 阿晴的头靠向许青廷的肩膀,“我想睡一会儿。”感受着许青廷肩头的温暖,阿晴的嘴角露出小小的安心的微笑。 许青廷回答:“好。”他很想好好保护阿晴,让她不再哭泣。 城市庞大而安静,爱情就奇迹一样发生在它的某个角落里。 当晚,许青廷躺在床上无法入眠。黑皮窝在他的脚边睡得像一团黑色的毛线,杜天一倒是睡得呼噜声震天。 黑夜沉沉,楼道上居然传来了有节奏的“砰砰”声。一下,两下,三下。那沉闷的声音似乎是敲在心脏跳动的间隙,让人很不舒服。 黑皮爬了起来,碧色的眸子出奇的亮。它侧耳听着那声音,有些烦躁地抓着床板。 声音越来越近,居然停在了门前。门上传来了令人牙齿发酸的刮东西的声音。 许青廷瞪着门,脑海里居然莫名其妙地浮现出门外的景象。门外的女孩居然是阿晴!阿晴的样子看起来很奇怪。她的表情僵硬,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恶意。她瞪着门,似乎想把门瞪出两个洞来。 许青廷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因为他“看”到,阿晴的头顶有着奇怪的黑云在涌动。 许青廷穿好衣服,想到了脏裤子口袋里有张一百块钱买来的符纸。他从床底下翻出裤子,拿出了符纸,那符纸居然在黑暗中发出微微的青光。 黑皮低低地叫了一声,缩进了床铺深处。它似乎很惧怕那微弱的青色光芒。 一种似曾相识的野兽吼声从门外传来。许青廷在解剖室曾经听到过。 他好像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阿晴的脸,就是阿晴无意中救了他的那晚,在解剖室隔壁的棺材里看过的那张脸。为什么会有一个长得和阿晴那么相像的怪物? 许青廷鼓起勇气,靠近宿舍的门,然后把符纸贴在了门上。青色光芒的涟漪荡漾开来,整个房间被薄薄的一层光覆盖。那酷似阿晴的怪物正伸手在门上狠狠地抓着。她的手指一接触到光,顿时燃起了一团暗红的火,她的十指在瞬间被灼伤。 那怪物在门外不甘地吼叫,却不敢把手再度接近门板。 缓缓舒了一口气,许青廷发现也许皇如月不是江湖骗子,她送的符纸超乎想象的好用。 杜天一在这期间一直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差点成了怪物的口粮。 清晨时分,男生宿舍发生了本年度最可怕的事件。一个半夜起来上厕所的男生死在了厕所外。他脸色苍白,身体里的血全部消失了。 警察局局长办公室。 笑得慈眉善目的张局长正殷勤招待着一个穿着牛仔裤白衬衣的少女。 “皇小姐,本市最近发生了多宗异常刑事案。您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们希望您能接受我们的委任。” 看着眼前以铁血著称的张局长,皇如月微笑了起来,“维护本市的安定是每个市民的责任,但是我估计这次的凶手是陈年僵尸。陈年僵尸是一种非常凶悍和狡猾的生物……唔,你这陈年普洱的味道很不错。” 张局长保持着绝佳的风度,“皇小姐要是喜欢可以把茶叶罐一起带走。虽然僵尸非常凶悍狡猾,但是皇小姐可是最神秘强大的术士。我对您很有信心。”早就听说皇如月爱占小便宜,但是能力高深莫测。 “不要谈信心,谈钱。这一次的顾问我给你算一个9999的套餐价格,其中包括处理被咬尸体的变异问题。”皇如月掏出计算器噼噼啪啪按了一阵子,“符纸使用费另算。公共设施赔偿费你们负责。” 张局长的笑容僵在脸上。女人爱钱到这个地步还真是不容易,皇如月完全适合去做推销员。 “另外,我想让你们帮我找一个人。她是一周前被僵尸咬死的刘教授的女儿。”皇如月扔出一张照片,“据说她得了重病,却被刘硕从医院带走,接着就消失无踪了。”皇如月头疼地看着照片上的刘硕。 “他?”张局长打开电脑,进入警察局的内部系统。刘硕的档案赫然在目。 “我们怀疑这个人偷走了半年前发掘的古墓里的尸体。不过,却没找到任何证据。”张局长不能理解科学家们的偏执。好好的大学教授为什么会变成盗墓贼,还把尸体偷走呢?那个古墓还牵涉了三条人命,都是病死的,死于一种奇怪的细菌感染。 “古墓?尸体?”皇如月寻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这些沉睡千百年的古代墓穴总是隐藏着一些神秘事物。它们湮灭在历史之下,却顽强地散发着自己的气息。 难道刘教授那么倒霉,盗尸体盗出了一具陈年僵尸? “研究资料显示,那古墓的主人是唐朝时候的一名年轻的大将军——明月将军。”张局长敲着桌子回忆。 皇如月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全是回音——明月将军……明月将军…… 刺痛的感觉从心脏处传来。 还记得那是许多许多年前的一个春日,桃树林里花雨纷飞。她看到那个人含着微笑无情地虐杀了触犯他的人,红色的血溅在桃花上有一种凄厉的美。就是那个人改变了她的整个人生。当着他的面,喝下效力为一百年的般若泪,皇如月成功地忘记了他。只是,百年过去,他已死掉,她的记忆却渐渐复苏。这样的一段情,让人绝望。 握紧双手,皇如月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如果是那个人的话,我要在酬劳的后面再加一个零。” 阿晴 医学院最近人心惶惶,大家晚上都不敢单独出门。 第一个发现那男生尸体的人噩梦连连,正在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 许青廷找到在校园里漫游的皇如月,总算松了一口气。 “再卖一张符给我吧,你那玩意儿很管用。”许青廷虔诚地递上百元大钞。 “非常时期,涨价,二百。”皇如月笑得如同天使。她上下打量着许青廷,“你怎么还是一副倒霉样?”许同学个子够高,就是有些瘦,不过现在流行修长,他也勉强算是美男子。 许青廷无可奈何地追加一百,“这样够了吧?” 皇如月掏出符纸,“看在认识的份上,我得提醒你一下,最近学校不太安定,你别一个人半夜出去晃。”虽然许同学看起来不是短命相,但是小心点总是好的。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许青廷拿着符纸,露出俊朗的微笑,整个人都变得明亮起来。阿晴一定很害怕,这个符纸给她,她一定很开心。 皇如月翻了翻白眼,“你应该说:‘你真是一个美女。’‘好人’在我这里是贬义词。”她仰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快回去吧,要下大雨了。” 许青廷茫然地看着晴朗的天空,“原来你还兼职做天气预报员。” 皇如月拿出罗盘,“你别打扰我找东西了,快消失吧。”这是师傅送给她的宝贝,能够找到僵尸的所在。前提是那僵尸不是太高级。 许青廷微微一笑,“女天师,我走了。”阿晴还在等着他呢。 还没到教学楼,雨已经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天半明半暗,学校像是一座死寂之城。 穿过教学楼阴凉潮湿的走廊,许青廷爬上了陈旧的水泥楼梯。在三楼的自习教室里,阿晴正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对着许青廷微笑。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阿晴坐在那里。 “你来得很准时呀。”阿晴坐在桌上,双腿自在地晃悠着,俏皮的样子真是可爱。 “最近学校发生了很多事,你心里害怕吧?”许青廷也坐在桌子上,看着阿晴淘气的样子微笑着。 “……我的确害怕,总觉得我会被什么东西吞掉一样。”阿晴脸色发白。她似乎想起什么可怕的事情,手指都在发抖。 “我问人要了一张护身符,你有了它就不害怕了。”许青廷掏出符纸,有些诧异地发现符纸正发出淡淡的青光,一如那夜。 阿晴脸色惨白地看着那张符,脸上是深深的恐惧。她的头发和衣裳都因为她的颤抖而随之抖动。 “把它……它……扔了!”阿晴声音嘶哑地叫着。 许青廷把符纸扔出窗,看着阿晴,轻声问:“你为什么会害怕?”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会像子弹一样击中阿晴,但是他不能不问。 “因为……因为……我是一个魂魄。”阿晴垂下眼帘。她的眉目如画,长发如墨。 “……怪不得我从来没在班上看到过你。为什么你会和我们一起上解剖课?我以前都没想过这些。”许青廷看着阿晴,有些魂不附体,他并不觉得害怕,只是突然觉得阿晴变得那么遥远。 “我也没想到。因为,只有你能看见我,和我说话,握住我的手。”阿晴低低地说。她眼里有泪光在闪烁,“我以为我可以留住幸福的回忆。” 许青廷握向阿晴的手,“……我……我不介意……”脑海中闪过那凶厉僵尸的影子,许青廷的手紧了紧,却发现自己的手指穿过了阿晴的手指。 “为什么会这样?”许青廷看着自己的手指,无法相信。 “我也不知道。”阿晴想扯住许青廷的衣袖,却发现无能为力。她明明连阳光都不害怕,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你快消失了。”皇如月拿着罗盘出现在教室门口。她看着发抖的阿晴,指尖居然夹着许青廷刚刚丢下楼的符纸。 “不要伤害她!”许青廷挡在阿晴身前。阿晴似乎非常害怕皇如月。 “我不会伤害她。我只想问她一些问题。因为刘硕最后的愿望就是要我帮他救救他的女儿——阿晴。”皇如月走了过来。 “刘教授?” “爸爸?” 许青廷和阿晴的声音同时响起。 “你应该知道关于你爸爸偷的那具古尸的事吧?”皇如月凝视着阿晴。可怜的女孩,就这么死在了豆蔻年华。 “那具古尸……”阿晴露出恐惧的神色,陷入了悲惨的回忆之中。 19岁的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我一直觉得自己会和爸爸永远相依为命下去。爸爸已经失去了妈妈,我要对爸爸更好一点。 直到我突然昏倒在教室里,我才发现死神是那么的接近。 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白色的自己。恶性脑瘤已经到了晚期。 我默默流着眼泪。自己的脑袋里突然多了一群咖啡豆一样的东西,连手术也无法切除的东西。 化疗,输液。输液,化疗。 有一天,疲惫的爸爸对我说,也许,我能继续活下去。 我觉得那是爸爸的谎言。结果,我发现了爸爸的秘密——一具古尸。 “阿晴,我发现了一种从来没见过的古代细菌。它们是那么的有生命力,我想它们也许会让你好起来。”爸爸的眼中是最后的希望的光。 大海里即将溺毙的人会抓住稻草,我同意了爸爸疯狂的决定。没有更坏的了,我想。其实,噩梦才刚刚开始。 那些处理过的细菌进入我的身体后,居然让我感觉到了力量。得病后的疲惫、呕吐统统消失不见。 爸爸高兴得掉眼泪。然后他神秘地拿出一块小小的骨头,“这是那具古尸的骨头。我听人说,这样的话,那尸体就没有办法复活。” 那是美好的三天。我帮爸爸洗了衣服,做了好吃的饭菜,然后,昏倒在了厨房里。 当我再度醒来却发现我不在身体里,成了一抹幽魂。 爸爸抱着我的身体大哭,说对不起我和妈妈。爸爸无法听到我的呼唤,这个世界只剩下我孤单一人。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 月亮是奇异的红色。 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游荡,却发现自己可以拿起某些细小的东西。一张小小的名片,一根头发。 古尸击破了钢化玻璃的柜子。他的身体干枯腐朽,但是,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慑人。 他对着月亮发出了吼叫声,口里喷出青色的雾。那吼声几乎要震碎我的耳朵。让我害怕的是,在那吼声中,我的身体居然睁开了眼睛,一同发出吼叫声。 爸爸就在这个时候回到了家,他看到这一切,疯狂地拿着长长的钉子掷向那古尸。那钉子是他说过的什么辟邪镇压妖魔的古物。 古尸逃走了。爸爸看着我的身体,嘴里喃喃念着:“尸变了……尸变了……”他一边流泪一边把那钉子钉入了我的心口。那身体终于停止了吼叫。 我的灵魂也觉得疼。可我也感觉到了力量。那钉子连通了我和我的身体,我从中获得了力量。我的四周都是人,可是他们都看不见我。我尝试过在地铁里旅行,或者晚上去以前的朋友家叫她们一起玩。但是,朋友们总是说做了可怕的噩梦。她们拒绝相信自己能看到我。 有一天我跟在爸爸背后去上课,遇到了一个看起来清爽温暖的男生。他叫许青廷。他能看到我,而且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经死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可以读懂他的心情。鬼魂总是能看到最真实的人心。 我再次遇到他是在解剖室隔壁的房间里。我的身体又再次吼叫了起来,我感觉到那奇异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没有灵魂的身体为什么会是活的呢?愤怒、怨恨、贪婪、残忍,种种负面的情绪从身体里传来,似乎想控制我。我推开门叫住了许青廷,我真的很害怕。因为我分明感觉到我的身体想吸尽许青廷的血液。 再后来,爸爸被杀死了,是被我的身体咬死的!爸爸没有反抗,他不知道复活的那东西根本不是我。 我第三次遇到许青廷的时候,我们彼此喜欢。我多么渴望在消失之前,得到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可是,幸福原来那么短暂。 骨头 “僵尸复活前取走他身体里的一块骨头,它就无法恢复所有的力量。我们一定要在它找回骨头之前拿到这块骨头。”皇如月带着笃定的微笑,在刘硕的家里到处乱翻。 许青廷打量着四周,“我觉得要是骨头在这里,刘教授被杀当晚就已经被它们找到了。”这房间在被魔女皇如月折腾之前,一切都是那么整齐。那古墓僵尸一定有感应自己骨头的方法。这一个月来发生在他身边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大脑就像当机了一般。看着站在角落里的阿晴,许青廷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痛。皇如月说,阿晴快要消失了。还有多少时间可以再看到阿晴? “无论如何,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天黑之后,它们的力量就会大增。”皇如月看了看表,“我倒是没问题,就怕你们倒霉。” 今天是天魔日,恰巧也是月亮最残之日,僵尸会凶性大发实力大增。在七年前的海边小镇,也是这样的可怕日子,发生了恐怖的连环凶案。当她闻讯赶到的时候,小镇已经成为了地狱。陈年僵尸如果是那个人的话,也许他比其他的僵尸更残忍狡猾。他为什么会让自己死后成为僵尸?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以忍受这漫长的地下岁月? 暮色沉沉。将刘教授的房子洗劫了一遍以后,许青廷确定自己没有做盗贼的天赋。那传说中的僵尸骨头到底在哪里呢? 阿晴在一旁幽幽地看着许青廷,希望时间流逝得再慢一点。 坐在椅子上,皇如月看着渐渐沉落的夕阳,心里有淡淡的惆怅。她有些厌倦这样的人生,和妖魔打交道的人生。师傅,你说为了人间正道一定要斩妖除魔,可是我已经渐渐分不出人和妖的界限。 许青廷眼前再度浮现出刘教授讲课的样子,他那根人骨教鞭……这个怪教授心中最理想的藏骨之地在哪里呢? 许青廷的眼睛突然一亮,“我说,藏一块骨头的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呢?应该是把它藏在一堆骨头中间!” 皇如月看了看许青廷,有那么几秒,似乎她的思绪飘到了太空那么遥远的地方,她笑了起来,“原来你不是那么笨嘛。”许青廷本性纯良,而且似乎有着她也不太清楚的能力。如果师傅在这里,一定想要,收他为徒。 许青廷向来有绅士风度,只能假装听不到皇如月的“赞美”。 天空闪过奇怪的微微的红光,天色暗了暗。 皇如月的瞳孔在那一刹那居然闪动着红色火焰! 野兽的吼叫声从不远处传来。那声音似乎可以刺穿墙壁和身体,直达心灵。它在说,它一定要找到它的骨头。 阿晴害怕地颤抖着,“它在叫我,它在叫我……”那声音带着奇异的吸引力,似乎要将她的魂魄拉回那具已变成僵尸的身体。 皇如月拿出一只小巧的化妆镜,“我把你收入镜中,你好好休息一下。”化妆镜闪了闪,阿晴的魂魄化为流光投进镜子里。 皇如月和许青廷在校园里奔跑,他们冲进解剖大楼的电梯。许青廷按了要去的楼层的按钮,金属门缓缓关上。 在门合拢的前一秒,一只长着长长的黑色指甲的手伸了进来。 皇如月的嘴角露出小小的嘲讽的笑,她指间弹出一道光,那光击在那只怪手上。怪手冒起缕缕青烟,极快地缩了回去。电梯门合拢后往上升去。 “阿晴的僵尸之躯变化不久,不过是那陈年僵尸的傀儡。我们找到骨头就可以想办法封印陈年僵尸。”皇如月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如玉的脸庞上是笃定的神情。只是,在她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说,皇如月,你明明知道,他如果成为僵尸,重新降临这世界,你做的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皮相完美的他居然肯把自己变成怪物,真是令人惊讶。 许青廷的眼前浮现的是阿晴那嫩白美丽的手指。看到自己的身体变成可怕的怪物,阿晴一定很难过。 这时电梯晃了晃,“嘭”地发出一声巨响。金属墙壁向里凹进了一块,仿佛有巨人在疯狂地敲打着这个金属盒子。 “别担心,这是幻觉。陈年僵尸不再是低等的变异魔兽,它们会衍生出其他的能力。这只陈年僵尸的能力之一显然是让人产生幻觉。”皇如月的话音未落,电梯的墙壁开始发生变化。 墙壁变得透明后,眩晕的感觉占据了他们的头部。 许青廷的额头上不断地冒着冷汗。他觉得他的脚踝正被什么湿软的东西舔来舔去,粘腻冰冷。他慢慢地低下头,土里有一颗腐烂的头颅,那头颅上粘着几缕枯发,嘴里的舌头上不断爬出肥大的蛆虫。 许青廷想大叫,所有的声音却哽在喉咙里。他想起八岁时经常做的一个噩梦。那梦里总是不幸溺水死掉的燕子姐姐的身影。她微笑着叫他去陪着她,她的手冰冷滑腻。在深深的水草下,在墨绿的河底,燕子姐姐不断对着他招手。 终于有一天,他经过河边的时候,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慢慢地走进了河水里。河水冰冷而温柔,不远处的燕子姐姐还是那么笑着让他过去。一步一步又一步。就这么走下去的话,彼岸就是温柔的死亡吧? 与此同时,皇如月也在幻觉里看到了千年前的那个人。 深夜的荒郊,月亮大如银盘。风里夹杂着草和血的味道。 不远处,有一队人正抬着棺材,白色的灯笼映着他们惨白的脸,显得诡异恐怖。风突然静止了。那棺材盖在令人窒息的空气中缓缓打开。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 那手的中指上戴着一枚红如火焰的戒指。看到这戒指,皇如月的脸色变了变。真的是他!那古墓的格局诡异,充满了道术大师的灵机,最大限度地发挥了那个人的力量。他生是人杰,死为鬼雄。骨头的缺失让他的力量和记忆都不再完整,但是,在他的脑海深处,记忆的片断仍然作为幻觉不断上演。这个幻觉正是皇如月和他第一次相遇的情形。他拥有邪恶强大的心,却有着完美温和的笑容。当他的眼睛专注地望着她的时候,她会忘记一切。可是为什么,她却记不得他的脸了? 皇如月心底有苦涩的滋味在蔓延。纵然记不得他的脸,却还是记得他给自己的感觉。温柔而冰冷,缠绵而绝望。 皇如月的唇边是恍惚的微笑。她看到那手指向自己,红色的流光从那戒指里飞来。 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再去看他的眼睛。犯过的错不能再犯。”皇如月垂下头,一道红色的符纸裹住了她和许青廷。他们重新回到了电梯之中。 拍了拍冷汗如雨的许青廷,皇如月笑了起来,“恐怖才刚刚开始。好玩吧?这简直就是免费恐怖游。” 许青廷打了个寒颤问:“如果不能从幻觉里出来会怎么样?” 皇如月笑得无邪,“最好的结局是去精神病院休养20年。”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沉溺在幻觉里,有他的幻觉里。 电梯的门开了。 去解剖室的走廊静悄悄的,透着冷清。走廊两边居然密密麻麻地多了很多门,所有的门的牌子上全写着“解剖室”。 “我们的解剖大楼什么时候扩建了?”许青廷为了打破这紧张的气氛开始说笑话。 皇如月瞪了许青廷一眼,“这个笑话很冷。你去开那扇门。”她指着右边最近的门说。 许青廷小心翼翼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沙沙沙”的声音响着,仿佛是一大群白蚁在吃着上好的棺材板。 那声音停了停,门自己开了一条小小的缝。皇如月猛地将许青廷扯离原地。门缝处,一只长相丑恶的超大蛆虫喷出了一团紫色的气。 那气团不断膨胀,却被皇如月扔出的符纸一点点地压了回去,“这东西最恶心了。”蛆煞的气能够将活人直接化为白骨。它最喜欢的就是年轻男子的气息。 就在这个时候,许青廷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天一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许青廷,有美女找你。就在咱们宿舍。” “美女?”许青廷问。 “她说要找你从解剖室拿走的环椎,”杜天一声音里充满了见到美女才有的激情,“这妹妹很漂亮啊,大眼睛,长头发,就是脸色有些阴沉。黑皮都嫉妒地直往那美女身上扑,被我一把逮住,差点毁了人家妹妹的容。你小子什么时候走桃花运了?这不,我尿遁来给你打电话通报。你把你那环椎放哪里去了?我们找了半天也没找着。” 许青廷大吼:“你找到了也别给她,你快点出去,别在宿舍里瞎晃!”他转过头对皇如月说,“那骨头之前的确在解剖室,不过前不久被我偷回宿舍了。那只僵尸傀儡现在在我宿舍找呢。” 皇如月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有偷骨头的爱好。”她将四张符贴在了自己和许青廷的腿上,“神行千里,疾!” 还没回过神来,许青廷发现自己的腿已经飞快地动了起来。 一阵风吹过校园,风里是贴了“神行千里符”的皇如月和许青廷。 “哇,这是什么啊?皇如月,我觉得这个符很适合长跑作弊。你卖给我吧……”许青廷无限景仰地望着皇如月。 “闭嘴。”皇如月咬牙吐出两个字。 这阵风很快地刮进了男生宿舍。 许青廷正好看到杜天一从黑皮的窝里拿出那枚珍贵得要命的环椎。他身后的僵尸妹妹阿晴正长出尖尖的獠牙,手指甲也开始变长变利。阿晴一定很介意自己的身体变得这么可怕吧。 杜天一看到了许青廷,拿着那环椎,不怀好意地笑着,“你这家伙偷拿了东西都不和兄弟分享一下?”他眉飞色舞地挥舞着环椎,完全不知道自己背后站着一只僵尸。 “你背后有僵尸!”许青廷大叫。 杜天一笑兮兮地大叫:“我好害怕呀!嘻嘻,我才不上你的当。僵尸?我还吸血鬼咧。”僵尸妹妹碧绿的眸子跟随着环椎的移动而移动,嘴里吐出森冷的寒气。 皇如月从许青廷身后站了出来,“杜天一

这个暑假,我用夏日回忆初中三年,宛如拂丝,如烟往事,世事更迭。

此夏,已至尾盘。初秋亦临,夏末将逝。此季,忧愁满目。哗然孤独,渲染半城烟雨朦胧。

此致,莫罅已了。已临离别,这仨年时。莫忘,长存于心。昔奠莫浸,湮灭几世离苦回念。

朋友,这个初夏,一切已经结束,三年的朝思暮想,九年的寒窗苦读,一朝已至,都已幻化。切记,莫念,莫思,莫落泪。

不哭,不悦,又何能。毕竟三年情,此生如忘。秋末此生难了情,梧桐被风吹折,是否记忆及将隔,前世幻化,又是否该忘了。

可不想忘,也无法忘。朋友,三年之初,各怀梦想,三年之后,有见,有失,可遗忘吧。三年这场闹剧,已该结束。这乃三年凌迟,最后,同归于尽,必然知己。

尾盘,已走之友,望其背,虽欲言,却无心所欲。孤独苦楚再次挥发。朋友,一路走好,永远,永远我们都是朋友。背影冷清而感人,泪欲流,情欲悲,欲绝。候鸟已单飞,回旋,燕落。转身离去,再见,三年之情,不忘,亦不能忘。

一中好友,今又如当初,怀揣梦想,踏入一中校门,三年之后,意在。

此三年,曾三年,此情何解。

——楔子

【小升初】:

0。5分的差距,没上快班。初一十班,记忆依稀美丽,曾经美丽的回忆,依稀在目,此生不忘,又怎能忘,那是对孤独的阐述,有种寂寞的感觉,终究初一(下),走了。这个十班承载着怎样的记忆,似青丝浮动,若有若无,丝丝浸润,氤氲莫兰。

这个夏日,情绪忧伤,当初那个回忆是否会在几年之后依旧幻化,是否深藏谷底,静静沉淀。意在心里生根,种子的萌发,让我欣喜若狂,只是三年了,此芽依旧未绽,但我相信,不管你是否发芽,来年的春天依旧属于你。

因为这个夏日太忧伤,来年春初,绿意犹存。

【初二,曾夏已过】:

2009年的初夏,白光泛滥滔天,依稀记得末夏已过,炎热依旧刺眼,斜日的气息依旧浓重墨彩。一帧剪影,一幅水墨,皆在此末夏开始萌发。

初二四班,记忆似乎有些朦胧,记得的人不多,因为冷漠在孤独的肆虐中已遗失永恒,曾记得当初的勾心斗角,曾记得当初的意气勃发,曾记得当初的不负责任,因为我只是个无知的小孩,我不喜欢责任,我不喜欢负责,因为我害怕落寞地指责。

可却依旧喜欢做语文课代表,不知道为什么,不喜欢负责,不喜欢管理,得不到语文老师的器重,却依旧让心灵承载在最高度。或许对语文爱的执着。

09的初夏,让我们一起走,前面彳亍的跫足,是莫罅留下的涅盘。

【初三,渐懂渐舍】:

这个初夏,初三十班,分崩离析,一切都已留在风中离逝,这个离别的钟声已经敲响,临秋的寂寞在泪流中掩埋。这些记忆,让曾经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漆黑且无奈。

这个初三,要好的人很少,因为杂乱无章的班级,我们无法蹒跚。

依旧是语文课代表,依旧是不负责任,却得到老师的器重,偶尔的顶嘴,因为我不服,对老师或许我大胆了。她曾说过多次不让我做语文课代表,可却总在时间的消磨中销声匿迹,可我却一直总在叛逆的夹层中惹怒语文老师,或许是老师太宽容,一次又一次的原谅,在变本加厉的风声中偶然发觉自己很不懂事。

从来不听语文课。可却总是有一手好成绩,中考语文失败了,130多的耻辱让我不堪面对这个世界,为什么,最好的科目总是在关键时刻凌乱最初的承诺,泪落在了黑发光泽的无奈之上。简、竟然依旧说考得不错。这更给人世破碎灵魂的人一个浓重的还击。只有玉麒麟说发挥失常,是啊,或许作文离题了。这次语文太失败。很累很累。

或许我总是为自己的错误找借口。

【中考,昨昔】:

中考似乎依旧在目,那天的英语,不记得是否下雨,总依稀记得窗外朦胧的雨帘,将一切陇上忧伤的阴影。英语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可是成绩呢,真的可以放下了下了吗?

10号那晚,等到0点,热线依旧没有声音,只好带着痛苦深沉大海,进入难眠的夜晚。

11号6点,拨过电话,依旧如初二般熟悉的声音,可却再一次焦急等待之后陷入最底处,心很痛。泪止不住的落,为什么,语文语文怎么会那么少。孤独在此刻开始凌乱泛红的双眸。

终究去一中报名。可是三分的差距让七千不翼而飞,这是我的错吗,或许吧,这个初中太伤人。

心酸终在鼻尖化为昏黑的死灰。

【同学会,是什么】:

我从来不参加同学会。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参加。曾经的六年二班,初一十班,初二四班,初三十班,不记得有几次同学会,一切都已经在时间的洗磨之后荡然无存,或许一切都会被消磨。

或许吧,我不属于这个世界,也不属于这个人群,这个班级更不属于我,我终究是格格不入。

【同学录,当初的祭奠】

一直不想写同学录,小学时就没买过,因为我知道这个人生不属于我,不需要留下任何痕迹。可是,终究在诱惑下买了一本,可终究没写,最后,那是初二的日记本,一切都没有开始。

终究初三,还是买了,两本,仅仅写了一本。这是初夏的积淀,每个好友的回忆在白纸吐露芬芳中留下痕迹,黑字渲染上孤独,我的人生因你们而精彩。

这个初秋,泛起你们写的文字,依旧有种熟悉的感觉,各样的文字,各样的语言。拥有华丽的词藻,又拥有平淡的魅力,但都是你们留下的心语。我会好好保存,让初中的记忆永恒。

夏沫未逝,初秋为邻,

这个时间,静默。

你们的文字是人生序言,

一切从此开始,

莫忘。

记忆开始沉淀。

朋友,我想对你们说:

谊似风难存,情如枫易落。

三年友莫忘,万世缘勿消。

离恨上天情,三生石畔泪。

离别莫哭泣,来生还为友。

朋友,记得曾经的曾经,一切还未开始,你不是你,我不是我,形同陌路,轨迹倾斜。

火车的转载,颠簸着流离,此处轨迹不再神秘,友谊多了平凡相逢。

小纸张→纠婕:

纸:曾记否,多年的相识从小学开始。当时的你,当时的我,不同的轨迹不同的路,火车多次昂错遁形,不同的旅途是否像不同的人生。现在的你,现在的我,相识的缘分,依旧是不同的路,火车依旧交叉的瞬间,远行,这个人生我们不会相遇。

小学时几年级相识,不记得了,只记得六年级,你学习很差,我的学习也不是很好,不过我还是被语文老师分派去指导同学了,虽然当时管的不是你。不过就算是你,我们也依旧是陌路的人。因为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可能交在一块。

真正认识你是在初一,记得当时依旧是没有言语的同学,依旧只能在无言的人生中交错而过。认识你应该是大杂蟹的原因吧,只是依旧不是很好吧。对于那时的你记忆不清,因为似乎最后到了六班,对你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轮廓。火车依旧前行,莫路的转角你何时不会再颠簸。

不记得是何时和你成为朋友的,你记得吗?烟火烧成灰有刺痛的感觉,叶滤成沫有冷淡的忧伤,对于开始有记忆中的朦胧。记得曾经对你说过,一切没有结果。我知道答案。玉兰会开的,在那个美丽的天堂。

纸张,我们永远是朋友,就算高中我们选择的路不一样,依旧会是。两条人生的路碰撞上了火车的交错,一切火花开始纵横。

纠婕,你真的很纠结,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感觉。他们都叫你花痴吧!呵呵,对于你的相识,依旧是记得不太清了,不记得相识,不记得结果,因为没结果,只记得过程。知道其实我们很有缘分,在认识你之后。记得这个初夏,你在我同学录中说:三年了,我们的友谊还能够如此完美。是啊,如樱花般飘落满地的华彩,依旧是花瓣间美丽的友谊。

知道吗?小学时,我们同校,那次无意中在小学年段照中看到了你,说实话,现在的你变漂亮了。回忆是美丽的蝴蝶,夹插着飞舞的梦想慢慢发酵。

你和小纸张是死党,自然我们也将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呀。友谊是最纯真的梦靥,在彩虹的身旁舞动着绚丽的舞姿,这是友谊最美的瞬间,有种寂寞却感人的感觉。高中依然同校,依旧是朋友。白云的天空下是我们永恒的笑脸,那两张笑很幼稚的脸,却有着一丝成熟。

这个夏季,让友谊不再断续。

黄→榛子→金子→剪子→yi鹏:

黄,不记得你是什么样的人,只知道你很猥琐,你知道吗。什么时候学坏的,不知道。你知道春天的阳光很灿烂吗,在美丽的彩虹瞬间,你将叛逆的路走到人生,从此一条不归的路在你身上生根发芽。或许言重了啦,或许你没那么坏。只是我一直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讨厌你。一直不想遇到你,不知道与你怎样相识。那时你说,要和我同校同班同宿舍,我说我要去漳州读,你说你也要去漳州,哎,我无语。一切的落花没有散尽叛逆的伤疤,你从缝隙找到自己的位置。

那天去一中报名,三班,呵呵暗自庆幸,这个班级不错,开学也在这班就好了。没想到看到了你的名字,真是天意弄人啊,为什么为什么。开学再分班级千万不要和你同班了。天空下过一场雨,驱走寂寞的感觉。只是冷漠的根丫才开始生根。

毕竟同学一场,说的太难听也不好。好吧,其实你也不会很讨人厌(假话),天使的眼泪浊去了夏天的燥热,心开始一片宽敞。

榛子,你知道我很妒忌你的文字吗,何必要写的那么好,你不知道老师都说你的文字可以和我齐驾并驱吗?~飞草无意,观者有情啊!落花之痛掩于拂丝,怜香之情起于笔下。无穿龙走凤之意,实有迎风歇鹤之妙。~你不知道我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多么的嫉妒,我知道你博学多才,浮草遍地的柔情宛如灵魂乐曲般温柔,豪壮的言语无法抹去我对你的敬佩。依稀落花漫茕州,忌之愁几时休。

我们是在初二认识的,那时的你还没有现在出色,但依旧有不错的才情。历史高手,堪称一绝,又怎能说徒有虚名呢。说实话,我很害怕你的语文赢过我。孤独是肆虐的茕然,鸟儿曾告述我,云儿曾警告我,嫉妒是人世的悲哀,可是我没听,因为不是落红总无情,怎奈流水不知意。

曾经也为你的她争奔走鸢,最后还被人误会,算了吧,朋友一个。但是说实话,你别生气,总觉得你很虚伪,有种感觉不知道对不对,别怪我,我不想说的,既然写日志就说了。人生只是一场临时的葬礼,最后的最后将一切掩埋。

金子,几班认识的,初二,不知道怎么认识你的,那时候总是将你的语文小测偷改,呵呵,人生何意须尽欢,泪水长流,笑靥常在。曾为了你的她,写那些对不起。但是我没毅力,只写了一百个,不知道你写完了吗。人生吧,像是原来就结束了的。总觉得我们的友谊有点疏远了,不知道是我的原因还是你的。或许是我吧,对不起,希望依旧是朋友。

灵魂总是到原谅时才焕发纯洁的羽落,可是何时真诚的祷告才是我真正的归宿。

剪子:你是的我的第三任同桌,那时的你真的好害羞,上课一句话都不说,总是被后坐的媛哥欺负。呵呵,总觉得你很好欺负,也联合起他们一起欺负你。抱歉啦,那时候不懂事,别计较。还记得那一次唱歌比赛练习,我和你在说话,被严老发现了,被训了一顿,叫你上去唱歌,你那赶鸭子上架的姿势真是太好笑了,声音依旧是那么小。你不知道我们一直想听你唱歌吗,而坐你旁边的我,上音乐课都听不到你在唱什么,耳朵一只朝你那靠,还是听不到,你不知道那次你的傻呆样子是我第一次听见你唱歌吗?宛如琴音绕梁,婉转不绝啊。天使奏响他的小乐曲,伴随你的歌声飘向太空,那是最美的呼唤。

你要去漳州了,以后或许不会再见了,加油吧,为了自己的人生奋斗。这条路我们走了九年,或许还要走下去,梦在你努力的瞬间已经伴随着辛勤慢慢发酵。

yi鹏:初一补习时认识的,其实你真的很开朗,不知道性格差异如此之大的人为什么会成为朋友,我也在在思考这个问题。只是一切的一切似乎没有结果,因为这个人生太沉重。

你似乎比我放得开,你总是开心的笑,喜欢你的笑容,有种寂寞在扩散月亮的光斑,很美很美。好好生活,一切如今天,都很美丽,人生是斑驳的长廊,我们无法改变,那就让它凄美。

诗人→灰太狼→沉洪:

诗人,嘻嘻,不记得是怎么认识你的,应该是牛奶的功劳吧。你知道其实你很可爱啦,别误会哦!对于你似乎也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也不知道说什么,你知道中考时听到你的语文多我两分,我有多不高兴吗,算了啦,没事,毕竟一切都过去。数学考的不好吗,没事咱补回来。

这个世界只是看你如何去争取,在美丽奋斗的瞬间,理想的蝴蝶飞不过世俗的沧海,终究化做很玄很玄的水烟花,绽放在这个夜空,有种心喜的冲动。静静蔓延的黑夜。

灰太狼:记得这个名字,是那时候我们补数学时你说的,挺像你的。你学习怎么这么好呢,也没见你对努力啊,对于你也不知道说什么,初二的美好时光是我铺垫的美丽时光,有你这个朋友此生无憾。

这个临秋的日子,是我们高一的转折点,一切从这里开始,阳光是绚丽的精灵,给每个人华丽的转身,相信一切都会很完美,那是努力过后的阳光彩虹,有种激动的感觉,风吹过湖面,碧波荡漾。

沉洪:不是想叫你这个名啦,谁叫你的名字和这个谐音呢,委屈一下拉。记得和你是在六班时认识的,刚开始似乎我对你很不满,有种讨厌的感觉,因为你好像也讨厌我,后来不知道渐渐的,为什么会成为朋友,这个我也不知道,或许这就是缘分,在寂寞凌乱双眸的时刻,友谊将一切幻化。

你的语文很好,我很嫉妒,你的学习更好,可我却不嫉妒。哈哈,永远的朋友,别跟我计较。花开在最美的瞬间,那是你对人生最后的守候。

栗子→柠兰→鬼鬼:

鬼鬼:还记得一起写的诗吗?记得第一次看见你便知道你小学是三班的,你给我的感觉应该是很傲慢的的,肯定不好相处,之后与你相处了才发现,原来你并不会很难相处。记得我们与铭泽一起对的诗吗?其实我们的风格很像哦!不知道你是否到一中报到了。就像你说的我们很有缘,不管你高中到哪里读,我们都一定要还是很好的朋友哦。这个世界缘分很难,志同道和的人更难。让不同的人生轨迹也能交汇成同样的火车轨道哦!

记得我们最近合作的诗吗,我把它整理出来了:

《笑看云起时》

一溪落花湮没几多离愁,

涣江映月尽见(xian)几许担忧。

泪眸倾心一片,

闺笑也倾城,

四色皆竟输。

方才可知一笑解红尘。

栗子,柠兰:为什么把你们两个合在一起说呢,你们两个以前总是形影不离啊。或许这才是朋友,在每个时刻阳光都会静默,时间都会停止,看你们眩丽的友谊飘支万年的美丽。

同时我们也是很好的朋友啦,栗子,感谢你只写我的一本同学录,非常感谢你,记忆是深邃的胡波,稀释了所有的东西,也不会染却我们的友谊。一切都很美丽,一切都从此开始,柠兰你说我不会粗鲁,其实你错了。不要看一个人外表的平静,要看他内心另一面的狂躁。

一切由此开始,最美的蝴蝶,最美的蒲公英,最美的柠兰,最美的人生,最美的邂逅。

雪碧→刷子→茕→星星亮晶晶→对语:

雪碧:不~打~不相识嘛!此打非彼打,学习之悟,语文之魅,后顾之忧。记得第一次看到你的名字,就想起曾经参加的一次作文比赛,其中特等奖不仅有我的名字,还有你的,让我有些担忧你的语文成绩,后来一调查,哦也,你姓高,她姓简,不是同一个人,心稍微有些放松。可是好景不长,第一次月考,你便把我这个语文课代表由122分对112分的高水准发挥,打趴在地。哎,真是不可轻敌。那些日子,阳光没有光芒,月亮没有心碎,星星垂头丧气的失却了孤独的寂寞。这个夏夜很凄凉。

或许是你的激励,也或许是你的得意。第二次月考我熊居榜首,这次的语文,我以122对103把你压至谷底,或许是你骄傲了,也或许是我进步了,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个竞争的起始点,这个友谊的开端。梦总会在努力之后绽放光彩,心只是在无力的争逐,到最后的最后,我将一切凌迟。

很羡慕你的语文成绩,也很喜欢你的议论文,你知道吗,年段我最喜欢的文章是陈蓓,陈嘉琦的,接下来就是你了。你的议论文脱却了一贯特有的严密,有种寂寞且忧伤的感觉。那种语句很美,没有议论的政治,却有种展翅欲飞的感觉,那里的天空很蓝很蓝,有种鸟过万间斑驳的感觉,一切的血泪汗都被丝丝浸润。

记得给你写的同学录吗,似乎很对不起,一直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时候说什么笑面不一,现在我收回这句话,跟你相处之后,我开始感觉你很真诚,也很好说话,阳光穿破了云层,在落地的瞬间激起的清晨渲染了谁的眼睛。

希望下学期还能同班,这个夏日一切刚刚开始,这个夏夜很寂寞。

刷子,嗯,你是雪碧的谁呢,不太记得了,是夫妻吧,这个我知道,麻吉,麻吉。你们似乎还是同桌吧。认识你应该是初二吧,这应该归功于金子,呵呵,你的文章让人有种不一样的感觉,虽然你也写议论文,但你的文笔有种魅力,你不像其他人引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例。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看议论文,就是因为它太严密,同时也是因为它的故事太完整。这个夏日你要去二中了,照顾好自己吧,虽然有时你也很野蛮,但你也有温柔的一面啦。心碎的夹膜面临分别的时刻,一切都会崩塌。

这个世界很残酷,一切的一切都会消失。

茕:你这个人吧,真的很好,小学时就同校了,这是一种缘分,躲不掉的。梦没有飞翔的能力,却有着弥补心痛的感觉。记得你的人很热心,当初去学校填志愿,没带钱要买什么志愿表,是你帮我交的,可是到现在那一元钱还是没办法还给你。或许这是老天将我们的友谊从此定格,那是一帧剪影。

其实你真的很认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成绩总是不好,没看见你下课走动过,或许那是你的命,一条读书的命,那就让我们一起走下去吧,不知道这个世界还能让我走多久。

去四中读,其实也很好啦,不用有什么沮丧,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未来,每个人都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让我们一起努力,三年之后,春暖花开,前程似锦。

对了其实看你平时不怎么样,没想到你空间的照片真的很淑女哦,真的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容,挥舞着忧愁寂寞难消,一股冷寂袭上心头,江南湖畔一抹烟柳卷芙蓉,依旧是你的莞尔一笑,明眸皓齿。

星星亮晶晶:或许你总是烦恼,为什么你的身材,这或许是每个人问你的最常见的问题。其实不要自卑啦,总是用这个取笑你,是我错了。不过说实话,如果你把身材减了,或许是一个大美女哦。其实你人挺好的。宛如春风湖泊卷起漫天黄沙,却依旧有它的一丝唯美。

一中一起加油哦,这是个不变的誓言,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也将化为亘古的永恒。

对语:你的语文成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啊,快中考了,你竟然连续好多次把我打败,你知道吗,心碎的河流是被烦恼逆流,而成为一滩死湖的。

中考听见秋桂说我语文考130,是不是很高兴啊,你赢过我了。不过后面的事可能让你很恼怒吧,因为我不是考130,我考得比你多,其实怎么样都没关系,就像你说的,那是两条不同的轨迹,刻着一个不变的你,一个不变的我,这条轨迹不再神秘。

因为平凡里多了友谊相逢。

小妖→咸鱼→鲸鱼→007→珍贵:

小妖:记得初一时就认识了啊,刚开始你的学习不怎么样,可是到了初一(下),你突然然突飞猛进,把我这个原来的第二名挤到了第五名。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去六班,或许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或许你不想做叛徒。可是初二之后,我们又同班了,这是缘分吗?你依旧是你的政治课代表,我依旧是我的语文课代表。可是当时的你当时的我成绩都退了。你三十多名,而我二十多名,已经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了,或许一切开始不再认真,一切开始没有注重,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初三不再同班,相隔着四个班级之后的你还好吗,为什么到最后你的中考成绩还是跟我一样,你没有努力吗,还是你退步了,不过不管怎样我们永远是好朋友。不过以后或许不会再见了,在康桥好好努力吧,三年后的夏日永远属于你哦。

此刻梦的芦苇开始起飞。不知终点归往何处。

咸鱼:其实吧,叫你沉鱼你是否会更加高兴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嘛。记得初中时认识的,和鲸鱼很好吗。总是形影不离的。不过说实话,你的人真的很好很好。也不知道要对你说什么。此季,乃分离的钟声,风起云涌。

高中你依旧学习会很好,加油。这个寂寞的震源,将一切全部渗入。

鲸鱼:这个名字似乎不属于你,你那小巧玲珑的身体怎能禁得起此庞然大物。不过是你的名字取得好啊。其实你像朵皎洁的玉兰花,那般纯净,那般无奈。黑暗中你无奈的伸展花瓣,有种寂寞的香味在蔓延,那是你的眼泪吗,孤独是否还会肆虐。

007,还是喜欢叫你这个名字,不喜欢叫你泰迪熊,因为你没有那个感觉。记得初二时的班长,依旧还是很有权利啊。初三时依旧是班长。只是那时一直很喜欢跟你斗嘴,因为班长嘛,总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难服众人之口。毕竟班长谁也知道难做啊。所以这个班干部我一贯不负责,否则众怨难消啊。还是你有办法依旧尽职尽责。秋日的眼泪为你洗尘,这是个难熬的季节。

珍贵:终于快完了,你知道吗,你是最后一个,你是压轴耶。没有啦开玩笑,没事就把你放最后一个了,你的学习为什么那么好啊,数学也是特棒的。数学科代表嘛,就是不一样,你知道那次我数学跟你平分,我有多高兴吗,因为你的数学那是没得说,或许是因为发挥失常吧。泪水是流给你的,因为这个夏季很燥热。

也不知道你有上一中实验班吗,只知道你考940多,也不知道有没有上,不管怎么样友谊长存,还有不要一直说我字漂亮,其实你的字更漂亮。有着卓尔不群,宛柔飘逸的袭美。

没写到的人也不要不高兴啦,毕竟没有那么长篇幅可写了,相信我们依旧是很好的朋友哦,记住上面的名字和这些名字:贱人,大闸蟹,嘎子,牛奶,上好佳,三陪,梳子,燕子,精良,小悦,moon,肥蕉,靖哥,秋贵,鸭子,艳照,洋参,毅倩,银元,晨。。。。。。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这个夏季不属于我们,它让我们分奔离析,我恨它,

因为这个夏季很伤人。

【老师,请您听我说】

师生情难了,三年意莫忘。此夏之季,满心纵横,沟壑感激。

严老:

严老,记得初一教过的我吗,那时的你是一个实习老师,24岁的你总能和同学打成一片,所以很受学生欢迎。你知道吗,被你教的时候是这三年数学学的最好的时候。记得那次月考,是你的第一次成果,可是那次月考之后你就要走了。我考了139,你知道吗,这是初中三年来我考过的最好的数学成绩。这是您的辛勤教诲。您的心交加着我们全体学生的爱逝去。记得最后一节课,没有人有心情在上课,这是个泪水逆流的日子,那个秋日将一切掩埋化作离愁遍布。

这个欢送会,我们很累很累,让泪水开始决堤,成为凄楚的过往。或许那时有一段时间也讨厌过你。曾在给你的同学录中给你评分,似乎分数不高。今天我还想给你评分,我给82分,不要认为这个分数低,因为你是唯一在我心里上八十分的老师,我们永远爱你。

那个秋日阳光将一切逝去,溪边的杨柳失去了光泽,有种寂寞的凄凉,因为您走了,那个秋日不再欢笑,那桢剪影不再墨彩,一切全部湮灭,曾经还有彩虹。

玉麒麟:

卢老,记得吗,初一时你委派的语文课代表,最后却被班主任的不爽用理由退却。可是我依旧每次考试全班语文第一,甚至您教的两个班第一。那时的你很和蔼。落寞是最后的祸根,最终的的最终,我无法原谅自己。

初三又是您教的语文,您知道吗,其实我原本不是十班的,是因为您我才去十班的,或许最初是您没发现我有什么异常,可是后来的后来,我开始学会向您顶嘴,或许您觉得我是一个坏小孩。您曾说过要撤掉我的课代表,可时间总能磨平一切,遍布的掌纹最终还是会瓦解,一切依旧没改变的苦楚。

您知道吗,其实我一直为您感到悲哀,您知道语文课是没有人在听的,可你却一直在说,负责的天职已经将您淹没,我替您感到心酸,为什么如此负责的老师却没学生的回报。或许人生如此。亦攒满泪水。

我开始懂事,一切桀骜的曾经请您原谅,因为我是孤独的,我害怕一切,所以我没能力生存,这个世界终究让我伤痕累累。

卖烟的

数老,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您的名字普通话,是不是很像啊,刚开始去你那补习,你给我的印象很好,您总是表扬我,可是您心口不一,您对我父母说的话是不一样的,您知道这是伤心的前沿吗。孤独的季节我不想计较。

下学期,您总说其实我的数学基础很好,你知道吗,从来没数学老师这样说过我,就像我们班的张文武,从来就看不起我,说我什么基础特差,没用了。是您说我的数学中考130是肯定的,你对我很有信心。您说我考到132请我喝奶茶。可是我终究辜负了你的期盼。我没有上130,少了一分,您没说什么,只是说,有点不甘心。或许您是对的,我粗心了十分,这是个不小的数字。很感谢您,因为您是唯一一个会听我的心声的老师,你用华丽的心灵灌注了学生完美的人生。

这个夏日属于您,让它不再忧伤。

华姐:

其实您不凶,您很好说话,您能够懂得学生的心思,能够和学生打成一片,只是您缺乏了一种柔美,多关心学生,对与学生交流,或许您会更出色。您很负责,全年段英语您最棒。但是你未免太看不起我,我的英语有那么差吗,您竟然说,为我中考估分90,我有那么差吗,虽然我也只考了110多,但那不是我的实力。人生没有转角,一路上我们跌撞前进。

天使的羽翼没有断裂,在这个最初的时刻定格。

矮子曾:(反例)

您知道吗,我讨厌您,我永远记得去六班的第一次作文,您给我0分,您不知道一个对作文如此喜爱的学生的悲哀吗,你怎么敢下此毒手。你让一个孩子的泪落在玉兰无法开启的瞬间,决堤。

我还记得,那首诗您说写的一点也不好,杂乱无章,我写的不好您最好了。这只是一个人生的葬礼,最后的最后将诗稿埋葬。

初三了,您第一次给我的作文满分,但这有用吗,如何抵消初一那年你给这个夏日阳光的撞击。

虽然您一直把我吹捧,后悔当初没发现我的才华,一切都晚了,叶终究会脱去繁荣,刺痛往事如烟。

算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何必再为当初的年少轻狂问罪。这个夏日献给您,毕竟您肯定了我的成绩。

有印象的老师不多,就让一切化为永恒的思索吧。

【陌路转角,缘来如此】

两条平行线不知如何相交,这个夏日才懂得不需相逢。

镇哥:

记得初一时,用手机上网,最近记录后面总会有一些手机用户,从那时认识了你。那时的我很傻,骗你说我叫江雨帆。一切的错误从此开始,并一发不可收拾。

夏日的阳光很美,总记得会让雨水浸透。

您总是很关心我的成绩,因为你不想让我走你的路。可是中考我还是败了,不知道是否还是会步入你的后尘。

缘来如此,那个夏日时间偷走了一切,白光开始泛滥,记忆也开始游走。

的卢:

2011那年初夏,夏天开始有干渴的滋味。

水瓶座,双子座,泪水与平静的无奈。

上辈子的回眸,这辈子的偶遇,一切只是命中注定的瞬间而逝。

这个夏日,四个月了,一切也该结束,忘记不再逆流的忧伤,黑夜的月光照亮你回家的路。

曾经的三年,有多少陌路的人。记不清了,

终究如陌上桑花,

开始一世界的白色回忆,

这个冬天不会寂寞。

因为燕子归了,

蝴蝶失了,夏日的我

走了。

【三年,这个家】

三年了,这个归宿呢。从当初0。5分被臭骂,到今天的3分,被判死刑。我承载了一个怎样的自己。我知道这个世界不属于我。可是为何我一直竭力保护的家是这种破落的丑态。不是外表的苍白,而是内心的苍脆。灵魂开始悲痛欲绝。

这个家,我极力的维持,我不希望一切会破灭,就算是痛苦的人生,也让这个家笑靥满在吧。因为这个秋日我不能再受刺激。

这个暑假,一切刚刚开始,这个人生开始有不同的轨迹,这个夏日我开始颓废,为了什么,为了一切。为了

下个夏日不再孤单。

【尾盘之音】

这个暑假注定不会再孤独,

这个夏日注定不会太完美。

这个人生一切都会逝去。

所有的一切,三年的曾经,三年的今天,三年的以后

最后的最后,

在那个夏日同归于尽。

孙毅小学初三:燕燕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