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的流水

留下了昨日的歌

婉转着的跳跃

惆怅也跟着欢腾。

热闹也嬉戏

是谁没有跳舞。

荆棘鸟消失在那个黄昏

没有歌声的离别。

轻盈的翅膀划过天空。

只有落日看着你轻轻飞离。

荆棘鸟,冰冰的水珠闪耀着清冽的光芒

依偎在香樟的肩膀。

寻找消失的熟稔。

留恋,无可避免地占据你的心房

稚嫩的心窝承载不了它的重量。

你扔掉了回忆

以为可以变轻松。

不会懂的无知没有尽头。

你没有流浪的勇敢

你不敢一个人逃到远方

路的绵长有繁冗。

你遗忘了自己。

可是,

星星还是会流泪

会唱忧伤的歌

唯独不会记得自己。

蔚蓝的天幕里

悬挂着谁的耳坠

荆棘鸟

它只有刺破胸膛才能歌唱

注定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命运的束缚

无人能改变

它渴望歌唱

经过了所有的磨难

它找到了最尖的荆棘

它生命的终点

渴望的血在空中

绽放 绽放

热烈而凄凉

它放声地歌唱

歌唱 是它生命的归宿

荆棘鸟

它只有刺破胸膛才能歌唱

...... ......

荆棘鸟

荆棘鸟

一直在寻找

一棵带刺的树 寻找

无时在渴望着

深深刺进胸膛 渴望

在一弯新月的夜

唱出最美的歌 月夜

直到 鲜血淋漓

直到 生命终了

小丑与荆棘鸟

生命里飞过一只荆棘鸟

它身上的刺掩盖在羽毛下

锋利的刺被藏得很深

它不会去伤害别人

它只会伤害自己

痛得忘了呼吸

它依旧不会呻吟

小丑与荆棘鸟的悲剧是相同的

它们有痛但它们却不会喊痛

我不是一只荆棘鸟

因为我没有翅膀

我不能带着满身的伤口飞翔

我找不到疗伤的天堂

我只是一个小丑

生活在别人的欢乐之下

我没有灯笼

黑夜里迷了路

荆棘鸟

所有的人都说她是个无法被拯救的小孩。像根荆棘。谁去触碰就会刺痛谁的手指,十指连心。她弄疼过许多人的心。最后,所有的人放弃了她。

4岁时她因常跟同岁的表妹吵架而内心生恨。一日的争吵中她用指甲掐烂表妹的手。狠狠的。流血了。

6岁至10岁她住在表哥家,几乎每天都与表哥发生争吵撕打。每次吵到一半,都会被舅母拉搁开。但内心的愤怒,却久久残留不熄。

12岁时,她用尺子戳烂另一个与她同龄女孩的手。那女孩是她的好朋友。

14岁时,她让人把一直对她纠缠不休的男孩,弄到小巷子里,拳打脚踢。

15岁时,她出手打了一女孩一耳光,女孩是她的同班同学。

16时她把锋利的尖刀插进某男生手臂。

没有任何原因与过多的纠纷。仇恨与愤怒,仿佛是与生具来的。就像一辆无规则的车,随意的乱开,乱撞,时不时的流血死人。然后有人流血,流泪。也有人躲在暗处,偷偷的笑。

……

跟星座上说的一样她是个敏感多疑的人。别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被她左思右想。推敲并且定理。这样的人往往都活得很累但她乐此不疲。面对别人有意的无意的伤害,总是耿耿余怀。仇恨,像海底的游鱼一样深深的隐藏起来,但某一日会突然的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暴晒,至死。快意,又舒畅,仿佛是自己给予自己的一场救赎。

偶尔有过善良,温柔,以及少女都有过的羞涩。但本质终是恶的。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凶残,暴躁的状态。喜欢极端的东西,却从不认同世界上有绝对的好人或坏人。喜欢听所有被禁播的歌,认为那才是真实的属于自己的。喜欢荆棘鸟。在无数个大雪纷纷的冬天站在雪中不止一遍的羡慕过它们,那种死亡带来的收获只有她一个人才能透彻的知晓。喜欢看别人,但往往看都的是丑陋,然后两个原本没有任何相干关系的人之间渐渐出现一种微妙的关系。恨。而这种关系只被她一个人知道。

常常在子夜醒来,对着漆黑说话。长时间的失眠,头痛。医生说你脑神经衰弱,需要多休息和喝一些补脑的药。医生给她开了些口服液,和维生素B。回到宿舍她把它们全扔进马桶。桀骜的认为自己是聪明的,并有着一颗即使是黑夜也依然清醒着的头脑。

恃才傲物。仰着张脸不是寂寞,是骄傲。讨厌爱笑的人,无论男女,辩论会上她站起来对赞成人活着该多点微笑的人说:爱笑的人都是满脸淫荡的。全班顿时哑然。班里来了个新同学,是个有钱而没有德的男生。他对她并不了解。看着她瘦小小的身体,白皙的脸庞,一日他拿着鲜红的玫瑰走到她旁边,说今晚陪我出去玩。她没有说话,饶开他的身子要离开。他拦住她,并高调着着嗓门说,怎么让你陪我还不愿意?老子有的是钱给你。周围的同学都笑开了。嘻嘻哈哈的笑声中有随和,有讽刺,有冷漠,也有胺脏与淫荡。她站在原地,面红耳赤。手拿玫瑰的男生沉默了。她迅速的瞄了他一眼后离开。斜视。带着无情与冷漠。然后身后是一阵爆炸式的尖叫。在这个小小的农村学校里,纯朴同学们第一次目睹了杀人事件。

那年她刚好18岁。

曾对那个被她用尺子戳烂手的女孩说过,如果有来世她要做一只荆棘鸟,一生起就只做一件事,寻刺,歌唱。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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