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是回忆时,含泪的微笑。”读到这阕诗,我笑了,不经意间遇见了记忆中的自己,心底荡漾起了似曾相识的暖意:是呢,最忆是童年。

记忆中的夏日,透过密叶的樟树,一片绿荫下,我们几个孩子在捉迷藏,一束比融雪更柔和的阳光,投下了点点明黄,好心情就在这一个个惬意的夏日里绽放开来,摇落了诗意的芬芳。我们笑着,跑着,有个孩子找不着了哟?在哪呢——“嘿,我在这儿!”那是我呀。童年摇曳着梦的温馨呵。

某个秋天,我才读二年级,妈妈偶然发现我的门牙缝里长出了新的牙,可那两个门牙依旧不松动,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这可怎么行呢,”妈妈急了,“得去拔掉!”于是外婆骑三轮车,载着我、妈妈和弟弟出发了。路从脚下延伸、流淌,对于滑进瞳孔的一切,我新鲜又好奇,而一并也带着微微的害怕——拔牙,会很疼的吧?三轮车在“海军牙科”前停留了。妈妈带我进去,叔叔见我胆小,叫我不用怕,张大嘴巴,只是看看牙齿。而后大人们也很配合地开始谈笑,大概说起某个人吧,我笑得忘记了恐惧,可是这是我的牙被拔掉了。而我的表情一下子从哈哈大笑转变成了哇哇大哭。

这件事,我印象一直很深。

我开始轻轻呼唤着逝去的儿时的记忆,昨日依存的梦呓,也悄悄逝去又飘临。露水因为太阳的升起哭了,我却因为记忆深处的可爱而笑了。记忆中的童年,薄雾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