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忽然很想写写你,单纯地写写你。那个笑得依旧清朗的你,那个笑得清澈如孩子的你。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很在意你了!那天的实验室,一簇火苗突然窜起,染红多少人惊慌的瞳孔,张皇又害怕。自然有人去找你。不远的距离,你的手上是干得几乎成了灰的抹布,周围的空气慢慢地灼热起来,又不知烧伤了多少人的目光。你手上的干抹布一下下地抽,粉尘飞扬,灰色的微小颗粒在空气飘起又落下,没有人靠近。张扬的火苗终还是小了下去,几分无奈地灭掉了。看不清你的脸,只记得眉心皱得厉害的疙瘩。还有那地板上颓唐的抹布恹恹地躺在一边,加上一旁的酒精灯,当之无愧的事故现场。后来,你回到讲台,好像什么也没说。傍晚的时候,我站在校门口,一侧头,你远远地骑过来,背后是那欲落未落的残阳,血红的,我的脸被照得微烫。我站在原地怯怯地仰头,你又风一样地从我面前骑过去,一句“老师好!”不知为什么飘散在风中,没了踪迹,只留下那串清朗的笑声……然后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说不出什么滋味,只是忽然觉得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耳边也是轻轻的风声,周边也是匆忙的行人,来来去去,唯我一人伫立不动。我慢慢自顾自笑起来。

那段记忆,你好像缺了席,不算长,也不算短。讲台上的脸庞一次次换了很多张,原本在你嘴里那些熟悉的东西竟很陌生了,我看一眼窗外,掰掰手指头数了一下,每天都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

你归来的日子,我到底也是不记得了。只是那天,我好像傻傻地笑了一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