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QQ对话框里……

“陌生人?”

“陌生人。”

“?”

“你谁?认识不?”

“陌生人,不认识。很好奇你的网名……”

“哦!”

“可以聊聊吗?”他敲出这些文字。

“彼此陌生没有什么可聊的。”她觉得这个人无聊透顶了,和陌生人有什么可聊的。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牛奶。又回到电脑前。浓黑的夜里,电脑屏幕闪着唯一的光亮。

“呵呵!难怪网名会叫陌生人。”她点击了闪烁不停的QQ头像。

“怎么不说话?”他连续发过来这样几句重复性的话。

“刚才出去拿东西。”她见QQ上一个个灰色头像,内心莫名的孤寂涌上心头。

“在忙吗?怎么感觉你说话很冷?”他沉默了一会。

“没忙,平时说话就这样,很多人都这样说……”她面无表情地敲着键盘。

他看到她个性签名:孤单如影随形,一个人的孤单是那样刻骨。许久,他说:“你是一个孤单的女孩。”

“即使孤单,但我是快乐的。”她顽固地回答。

“呵呵!快乐就好,你是怎样定义‘陌生人’的?”

“很简单,除了身边的亲人、朋友、其余的都是陌生人。”

“第一次见网名叫‘陌生人’,你是不是不愿意别人走进你的世界?”

“也许……感觉自己总是和别人格格不入,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受过伤害?”他疑惑地问。

“不,是不愿意和别人接触,不愿意去拥有什么,因为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虽然言之凿凿,但有些伤感,总是挥之不去,好友离开后,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她只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听,不看,也不想。

“你把自己关在一间阳光射不进去的晦暗的屋子里,与别人隔绝,即使别人想帮助你也进不去,因为只有你拥有钥匙。试着走出自我的世界吧!”

她皱着眉头,也许,他说的话使她明白了什么。她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厚厚的窗帘,夜黑得如此美,城市显得如此安静……曾经的一切是那么清晰仿佛是昨日发生的事。

她实在不想去回忆那些过往的点滴,索性下线睡觉。

天一亮,又无聊地打开电脑,登上QQ,他灰色的头像,像淘气的小孩不停地跳动,“快打开窗看!阳光是那么的迷人,很美。”她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孩子般微笑,不由自主的拉开了窗帘。

九点的澄澈阳光流溢着迷幻般的橙色光晕,有些刺眼,已习惯黑暗的她用手遮着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空隙看白云在蔚蓝的天空里飞翔,自由闲淡。推开那扇好久没开,落满了灰尘的玻璃,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小贩们的吆喝声……

终于,她笑了。

“谢谢你,陌生人!嘿嘿,阳光真得很美!”她激动地发过去。

“未曾谋面的陌生人,谢谢你给予我的‘阳光’,愿你快乐每一天!”她发表说说。

陌生人

亲爱的陌生人:

你好!收到这封信你一定很惊讶吧!你会不会想这可能是个骗局?请你相信我,这不是个骗局!为了我们之间曾经的真诚的微笑,相信我!

或许你是个交警,我们在马路相遇:我背着重重的书包过马路,你跑过来帮助我,你笑着对我说,小妹妹,叔叔带你过马路。然后,你一只手牵着我的小手,一只手拿着我那个重重的书包。我满怀感激地对你说,谢谢叔叔。你报以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或许你是个医生,我们在医院相遇: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出现在你面前,你心疼地扶我坐下,你为我量体温,为我开药,亲切地嘱咐我要注意身体。我轻轻地对你微笑,你也报以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或许你是个出租车司机,我们在出租车上相遇:我提着大包小包挤进出租车,你开玩笑似的问我,孩子,你迁居呢?我说,刚刚放学。因为我晕车,你关掉空调,打开车窗。寒冷的冬天,你的手冻得通红,我满怀歉意地对你说,叔叔,对不起。你还是报以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或许你是个农民工,我们在回家的道儿上相遇:我抱着一摞书,你穿着工作服,还带这泥浆,我们都赶着回家,因为太急,我一股脑撞在你怀里。我连声说对不起,你却憨憨地笑着帮我捡起书,还掸掸我头发上的泥浆。我感动地抱住你,连声说谢谢。你还是憨憨地报以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或许你是个小偷,我们在繁华的商场相遇:我怀揣着我积攒的零花钱,准备给妈妈买礼物,你的夹子伸向我的口袋,我知道你是被生活所迫。我转过身,甜甜地叫你一声哥哥,你露出羞愧的微笑,我说,哥哥今天是母亲节,我们给妈妈买个礼物吧!你帮我挑了一个精致的小礼物。我欢欣地抱着你,你也报以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亲爱的陌生人,虽然我们只见过一次面,但是你们真诚的微笑我永远记得;虽然我们不是生活在一起,但是我们都流着中华民族的血液;虽然我们不曾认识,但是我们都是社会大家庭的成员,我们是兄弟姐妹!

亲爱的陌生人,不要拒绝陌生人的求助,不要拒绝陌生人的帮助,我们是兄弟姐妹,是中华民族的传人!相信你不会害你的兄弟姐妹吧!那就不要给陌生人设套!

亲爱的陌生人,祝你幸福!

陌生人

“陌生人”这个词,把我们生命里的匆匆过客,大方地捆成一类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人。它的范围通常被定义在大街上马路边公车里等没有安全感的场所,并且总是在另外两类人——好人和坏人之间转圜。我想,“陌生人”被发明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中性词,并不偏向谁,只是在后来的使用中日益磨损,逐渐成为坏人的代言人,一身也被贴满敏感的标签。一提到“陌生人”,我们喉咙缩紧,头脑提顿,心先设防,把所有消极的结局温习一遍,然后对号入座。对上了,我们惊讶愤怒同情,把对陌生人的偏见再次强化;没对上,我们安心释怀庆幸,不忘用“幸亏万一”的句式作结。“陌生人”成了披着羊皮的灰太狼,成了暗箱操作的黑市股,成了无所适从的流浪儿。我仿佛听到了来自“陌生人”的强烈的不安和反对。

救救“陌生人”,还它以清白!

当你指责别人时,一只手指指向别人,别忘了三只手指对准自己。我们围观陌生人导演的悲剧时,或许受了“剧”这个字的误导,以为自己只是遥远的包厢里安全的看客,其实不远处,别人正在把我们当做陌生人品头论足。悲剧不是一个人的领衔,而是一群人的表演。每个人都固执地把自己封闭在内心筑起的高墙之内,“众志成城”,“墙墙联手”,世界就在同时被一道道蔓延开来的心理防线分割成许多小小的隔间,像蜂窝一样,整齐细致却冰冷僵硬,人与人关系上原本可以解开的结,也成了死扣。因此,当你毫无原则地截掉陌生人所有的去路,只留下一个尴尬的维谷让它进退两难,那就不要做了无情和冷酷的帮凶还抱怨善良不再好人难求,就像在炫耀行凶者带血的手套,这甚至比那肇事的更可恶。

对“陌生人”的认识陷入恶性循环的怪圈被理清之后,我们需要亲自把“陌生人”受伤的面孔修补回来。到此,仍会有些人不愿妥协,指着层出不穷的陌生人犯下的错误义愤填膺。那都是我们从一开始错怪陌生人逐渐累积起来的恶果,我们的冷漠造成了他们的创口;而且,围观是人们斥之不去的坏习惯,我们所听到的,难免经过了手法上的夸张放大强调导向甚至小说式的矛盾集合。我们误会了陌生人,陌生人也误会了我们,我们当有跋山涉水的准备和荆棘披身的毅力。修补是一块烫手的热饽饽,每一处裂缝的对接都力求准确无误完美无瑕,其繁琐和细谨可想而知,但一旦修好,那种重现天日的惊世之美将比创造出来的时候更加温润和深远。若是生产线上的一个次品还可以直接销毁再造,但人际关系是一件历史最悠久的不可复制的古董,只能小心保养呵护,在不同人的一再擦拭下反射出古朴深邃的光芒。

陌由心生。因此,除了那些企图明显道貌岸然的陌生人,面对一个真正无从所知的个体,我优先选择相信。也许我会受伤,但我深知陌生人就像任何事物一样辩证地存在,我不可因噎废食,被阴暗的一面遮蔽双眼而辜负了另一边阳光明媚的风景。若我收到的是陌生人的一个祝福,我定从心底将它放大,让它纤毫毕现,华光四射,心头长出春草般绒绒绿意。即使我到了左右为难的地步,我也会将心里的真实想法告知对方,真诚地请求理解,让误会没有可乘之机,相信对方也能释然。总之不要惯性地摆出八大山人笔下的鱼鹰姿态,白眼球多黑眼球少,让陌生在彼此之间划下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愿两张陌生的面庞下的心,感受到的是同一种温度。

陌生人

茫茫的人海中,我们会遇到多少人?唯独那一个陌生人,让我感慨万千。

那是在考场上。谁都知道,分、分、分,学生的命根。为了分,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竞赛也是如此,考场里的每一个陌生人就是竞争的对手,我可是一贯对人都十分友好的,受不了没有微笑友爱的样子,那些陌生人却个个冷傲无情,两眼横视你,似乎要把你吃了。

一切不都是为了胜利吗?陌生人,也同样可以一齐进步,一齐成功,干嘛非得敌视人家。

坐在我左下角的一个女孩,太清高了。斜眼看人,头发高高扎一束,衬着那仇视的目光,让我觉得她好像战场上的敌人。我的笔掉在地上,顺巧滚到她的桌下,眼看铃声就要打响了,我多么希望她能俯下身,帮我捡一下掉落的笔。可是,她没有,两眼仍如对敌人般看着你,虽说不是幸灾乐祸,可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谁会帮你捡,你没笔写我才高兴,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我轻轻地俯下身去捡笔,心中却觉得有千万根针在扎。我惆怅,我疑惑,难道陌生人因为是对手就要敌视吗?人人都这样,人人都仇视,世界还会有什么友爱。可是我笑了,我也不知为什么。从小学开始,在每年的比赛中老师就教我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谎言,一切都是被竞争编织的谎言。

仅仅一场比赛就如此,那么以后的无数个竞争,无数次淘汰呢?岂不会又把我们都训练成仇视的敌人。生活中的,学习中的,工作中的,太可怕了,现在的高考中考就存在这样的现象。我不要失去微笑,失去友爱。

我真的好想哭一场。

海子曾经说过:“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愿你¬……”

一切,只怪我不能改变。于是我祈祷:竞争还我一个微笑,一份友爱。

陌生人

陌生人

又是凌晨一点了­

剩谁陌生的身影­

悲伤映衬谁心情­

跌跌撞撞的荒芜­

天空暗的好辽阔­

眼泪又开始洒脱­

怕你下一秒分手­

脆弱终爱情归属­

心情好乱怎么办­

有个人静悄悄来过­

说没什么勇敢面对­

一杯凉白开的期待­

现在生活不会枯败­

谢谢陌生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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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