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信息时代信息的传播速度还真是快啊!当和叶站在平次面前,看见他爽朗的笑着问她和快斗今天上午的事情的时候,她是这么觉得的。有一点奢望,他会生气吗?和叶低下头不去看平次的眼睛,却听见平次的声音在说:“不错不错,白痴还有人要。这我就放心了。”说得那么轻松,好像她是他的负担一样。要在往常,和叶早就说“你才是白痴”了,可是她现在没那个心情。她的心,因为这一句好像无关痛痒的话,碎了。她不敢抬头,怕平次看见她的眼泪,又笑她激动成这样。嗬嗬,真的只是青梅竹马。和叶硬生生把眼泪吞了回去,低着头,轻轻说出两个字:“谢谢。”平次,是该谢谢你,让我度过了那么美好的16年。我们毕竟只是青梅竹马,我不应该再缠着你了。和叶低着头,迅速离开了平次的视线。她没有看见他眼中的一丝落寞。

整个下午和叶都魂不守舍,终于盼来了下学铃声。 和叶和快斗并肩走出教室,又引得一帮人大呼小叫(加菲:这样的搭配太别扭了,委屈平次一下)。“和叶,用不用先回家放下书包再换件衣服什么的?”快斗突然问。“嗯……?不用。”“真的?”“真的不用啊,为什么这么问?”和叶不记得自己的形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捏。她从来不是一个爱打扮的女孩阿。“我只不过看见你的护花使者而已嘛。”和叶刚才一直都在低着头想事情(什么事情呢?大家自己猜),听快斗这么一说,她慌忙抬起头,眼睛正好和平次的对上。心漏跳了一拍,他跨在摩托车上的样子真得很帅。也许是平次看见她眼里欣喜的光芒吧,他也笑了。可是和叶眼里的光芒一晃即逝。“快斗,你刚才说什么?”她一脸挑衅地问身边的男孩。“什么?我说什么了?那句啊?”快斗问。说实话,快斗觉得他刚才免费看了一出言情剧,虽然没有语言,却胜过千言万语;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却好像过了好几个世纪。(太夸张了。)和叶叉腰:“你说呢?”“哦……就是那句‘你的护花’……”快斗突然觉悟,“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那你还回家吗?”“不回。我觉得校服挺好。”和叶噘嘴。(绝对是故意给平次看的!) “那你不跟他说一声?”快斗含笑指指平次。“我跟他说干嘛,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平次我和快斗出去办点事晚了他会送我回家你先走吧。”和叶一口气说完这些,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还不忘拉着快斗的胳膊。留下了脸色越来越难看的平次。 “喂喂喂!大小姐!疼死啦!”快斗抽回被拽的抽筋的手,天知道和叶这个人今天怎么走得这么快,“糟糕,看样子是脱臼了,你赔我医疗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阿!”“啊……哦……你刚才说什么?”和叶这才想起来刚才快斗一直被她拽着,连忙问。快斗都无奈了:“我让你赔我医疗损失费和精神损失费!”

秋之落叶(中)(转载)

二、下午,和一个老人擦肩

我在下午一点钟光景,天天准时行驶在这个城市的南河道路,赶往我兼职的公司,其间,要通过一座桥梁的下穿隧道。

看见一个老人在隧道口的路基上张望,从夏天开始。要在川流不息的城市中,确定并牢记一个和我毫不相干的老人在下午的存在,必须是一种重复发生的情形。

老人,重复出现在我必经的道路,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单调闲散的下午。

老人,天天坐在桥洞下,穿着整洁,戴着一副老花眼睛,身边有一根拐杖。天天和老人相遇,我在车上注视老人,只是瞬间。老花镜片的反光反射在我行进的眼神中的时间,就是瞬间。老人从来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瞬间,他的目光在前方的道路上,注视着和我一样匆忙经过的无数的车子和行人。

最初,我只是注意到了一个年迈的老者坐在下穿隧道口张望这样一个事实。由于我和这个老人的生活没有任何联系,没有想过这个老人为啥天天坐在哪里?他每天会在车水马龙的道路边坐多长时间?以及,喧嚣的城市,在老人的观望里会是什么内容?

在固定的地方和老人毫不相干的相遇,渐渐成为我开车途中的一个场景。而我对人生未来的荒芜意想也成为我的必然。

我想着那个老人,和孤独、枯燥、平静等情形相勾连。也许,老人的人生已经不在了,天天坐在道路上,毫无表情和期待地打量一座冰冷的城市,以度过漫长的下午时光。

当生命渐渐老去,生活已经无从激越无从精彩。

一个安静的老人,坐在城市喧嚷的下午,在张望中回忆过往的生活?还是在等待人生的结局?

这种情形,在人的一生中,也会很漫长么?意义已经不重要了,这样的下午,还有什么意义可以追寻?

如果,我是那个老人,我也会昏愚在城市的下午,只是,我已经不愿意想象:这样的下午,会被多少人重复。

落叶,开始在道路上翻飞,秋,已经落尽。

爷爷(一)(二)(三)

(一)

爷爷是一个节俭的人,节俭到不能再节俭。他时常对我们说爸爸在外赚钱不容易,让我们在家里学会节俭。我和妹妹上小学时用的铅笔都是爷爷批发的,因为他说那样便宜,每用完一枝铅笔都要把铅笔头拿给他看看,他才会给我们发新的铅笔。

他上街从来不在街上买东西吃,即使早上没有吃饭,几十年了,没有一次例外。奶奶总是这样说,其实,这个我们都知道。

(二)

捧着一把稻谷准备喂鸡,爷爷坐在藤椅上,他看见了奶奶便叫:“又喂鸡,一天喂几次?!”奶奶见爷爷不高兴边说:“总不让我喂鸡,又想要鸡蛋,从哪来啊?”最后奶奶又唠叨一句:“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爷爷偷偷的笑了,我见状便也笑了。我说:“你们真想两个小孩,一天到晚都絮絮叨叨的,最后还不是和好吗?奶奶插了一句:“死妞儿,乱说什么?”我又笑了我当时感觉我们一家多么幸福,而今爷爷已不在我们身边了,这一成为了记忆…

(三)

在爷爷病得很严重时,奶奶每天都陪着爷爷,我看见奶奶每天太累,便开始为爷爷做饭,每次他吃完了饭,我会很欣慰的说:“爷爷,你真好!”爷爷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我相信他是高兴的。有时间我就会议坐在爷爷的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无力的眼神,我很伤心,我知道他为了子孙们操劳了一辈子,勤俭了一辈子,如今他却即将倒下,而此时他也不能表达自己对家人的留恋…

未完待续…

我的第一个先生(一)(转载)

[ 作者:任大星

转贴自:儿童文学网—亲亲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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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06-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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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生平有很多很多先生。我的第一个先生,是一个白发苍苍的瘦老头子。他年轻起码大我六十岁,在我们那儿一带,不管大人小孩,都叫他上海小舅公。我也叫他上海小舅公,八学以后,才改口叫先生。我这方舜民三个字的学名,也还是他给取的,在这之前,我只有个奶名,就叫毛毛。

我老家在浙江嵊县枫山方家埭。我爷爷原是上海兴业印刷厂的排字工人,因为得了白内障,成了半瞎子,被厂方一脚踢出了厂门。我爸爸在同一家厂里做纸张创库的搬运工,上海沧陷后,听说到浦东去了,从此也就推动了音讯。当时我已经十三岁,一直帮着妈妈服侍那佃来的四分五百地的毛竹山,一年到头,忙着松土、施肥、除杂、整枝,再加砍竹、劈蔑、编箩、结筐,余焉的时间还得打柴、割草、喂鸡、放羊,哪还有闲工夫读书,上学的年轻早就这样耽误了。可是我爷爷却非读句书、识几个字不行。他有一本从上海带回来的磨损了封面的《新学生字典》,据说这是他半路出家当排字工混饭吃的一个法宝。他就天天都逼着我读这本字典,一天至少教我读、写两个字。可是,这年年头上,眼看着他的双眼快要全瞎了,字典上的字已经认不清,他终于下了个决心,说,宁愿自己每天少吃一顿山芋干,也要省下钱来让我到龙王庙里去上学了。妈妈见拗不过他的固执劲,也只好叹口气答应。于是,爷爷亲自出马,让我牵着他的瞎子棒头,跌跌绊绊地走了七里山路,带我到龙王庙里去拜先生。

教书的小舅公跟我爷爷是在上海的时候就是老熟人。爷爷很清楚他的为人。他原是上海一所师范学校的国文教师,如今失业多年了,才回到家乡来教私塾糊口的。他只教着七个学生,人们都说他一天两餐的六谷糊也混不上。

这一天,我扶着爷爷走进龙王庙大殿,悄悄抬头一看,六七个学生都在那儿埋头做功课,上海小舅公鼻梁上架副老花眼镜,正拿支红笔在批改文章。他们老老少少都很入神,谁也没有发觉我们进去了。

我把这一切悄悄告诉了爷爷后,爷爷朝我摆摆手,就叫我扶他在门槛上坐下。我们这样默默地会了很久,直到上海小舅公批改好文章抬起头来,这才被他看到。他连忙把老花眼镜摘下来。

一听见上海小舅公亲热的招呼声,爷爷就站起身来把我使劲朝前一推,大声说:

“赶快朝先生行个礼,叫先生!”

我连忙将两只赤脚相互一搓,搓掉了脚丫上的干泥巴,同时紧了紧束在破棉袄外面的精稻草绳,然后直挺挺地站着,红着脸高叫了一声:

“先生!”

这也就是我生平第一次叫先生。

先生很客气。我一时慌乱,还不知道该怎么行礼,他倒选站起来在那儿子回礼了。显然,他已经很快看出我们祖孙两个跑去找他是为的什么。爷爷还没开口说明来意,他已经跑上前去一把搀住了爷爷的双手,在那儿一叠连声地说:

“好好好,好好好!”

两个老相识坐下后没说上几句客套话,爷爷就把他为什么要送我上学读书的宗旨表明了。这几句话爷爷在家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当时又对上海小舅公反复说了。原来,照我爷爷的意思,在当今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该读书、识字、知事、明理,可惜世界不公平,分了贫富,才让大多数的人成为睁眼瞎,更加受人欺凌。他想想不甘心,这才熬吃苦省要给我找个信得过的先生试一试。这几句话似乎正好说在上海小舅公的心坎上,他一连点了十七八次头,苍老、憔悴的脸上也显出精神来了。后来他听说我在家里已经读过了小半本《新学生字典》,当场就兴致勃勃地拿过一本书来考我认了几个字。他见我都有一一读对了,更是分外高兴。我爷爷也得意地在一边呵呵笑个不住。

就这样,上海小舅公收下了我这个年纪大出了同学们好几岁的“大”学生。使爷爷不安心的是,在上海小舅公的坚持下,我还成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免费生。

不管怎么说,从此,我就有了自己的第一个先生。

(二)

我清楚地记得,第二天,我正式上学以后,先生教我读的第一课书,是一篇古文,题目叫《捕蛇者说》。先生上课,可不是对七八个学生一起上,而是根据每个学生不同的程度,一个一个分开来上。只有程度相等的学生,才编在一起上。他先教我们识生字,然后讲解课文。说实话,这第一堂课,就使我听得完全入迷了。先生说,这是一千多年以前一个古人写的文章,可它怎么我我们村子里当时发生的事活脱活象呢!我们村里的金松叔公,不就是因为种山地租重税多种不下去,改行打猎,活活被山猫咬断了喉管的吗?可是他的儿子元奎叔,却仍然拿起他父亲留下的那支破猎枪,天天进深山打猎!一个是捉蛇,一个是打猎,还不就是这么一回事!

第一堂课上下来,就使我深深体会到,这读书、识字、写文章的玩艺儿,可真有点儿道理呢!

接下来,先生又教我读了别的古文和古诗。不论古的或新写的,大都是讲穷苦人吃苦受罪的事儿。我把读过的课文回家一讲,妈妈都听得呆住了。她眉开眼笑地说:“这么说来,不管古时和现时,读书人还真肯帮我们穷苦人说话呢!让毛毛去读这样的书,叫我起早摸黑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甘心了!”

爷爷笑道:“要是世界上的读书人都肯帮我们穷苦人说话,那事情倒好办得多了。可惜这样的读书人古时和现时都很少。舜民他先生,倒难得是这样一个读书人,所以他那里能让舜民读到这样的书。我看准这一点,才送舜民到他那里读书的。读书读书,越读越蠢的事有的是,上海小舅公可不是这样的先生!”

虽说妈妈为了让我能安心读书,整天不顾性命地家里家外到外操劳,可我哪能学地主老财家少爷小姐的样,为了读几句书,就袖起手来做白面书生啊!我天天跟着妈妈摸黑起床,抢着把该做的活全都做停当。看看妈妈已经可以让屁股在条凳上沾一沾踹口气了,我才腰里插把柴刀,肩上掮根檀树扁担,把书包在扁担头上一挂,跨开草鞋上学去。

先生知道我们穷苦人家的难处,为了不使我因读书耽误家里的活计,照顾我只读半天书。这样,中午放学,我就可以顺路在茅蓬湾砍一担茅柴挑回家;有时就抄小路径直到毛竹山帮妈妈干活去。反正中午饭吃的都是山芋干,早晨出门时早就在衣袋里装着,吃起来也用不着摆筵席、动碗盏。

我懂得,村里的穷苦孩子中,能象我这增象模象样地背个书包去读书的,十个当中也难挑一个。所以,这刻苦用功四个字,我算是尽力做到了。听先生讲课,我眼睁睁地盯着他,生怕逃走一句话、一个字;写字,不论大楷小楷,抄书临帖,我都端端正正,一笔一划;造句、作文,草稿改了一遍又一遍,自己不满意,就不交出动给先生看。先生布置的家庭作业,我不管家务活忙到怎样的程度,也从没马虎敷衍过一次。为了背熟课文,我往往一边手里忙着剖篾、编箩筐,一边嘴里不住声地背诵课文,在暗淡的桕油灯下跟妈妈一起忙活到深夜。有时先生给我上了特别有意义的课文,我就当作故事讲给妈妈听。我刻,我给妈妈讲过《愚公移山》的故事,《木兰词》的故事,《卖炭翁》和《石壕吏》的故事,《西门豹治邺》的故事,还有鲁迅先生的《祝福》、《孔乙己》等故事。《祝福》里祥林嫂的悲惨遭遇,引得妈妈流下泪来了;躺在床上旁听的爷爷,也尽在那儿连连叹息。夜深了,屋外的山风呼啸着,偶尔还传来猫头鹰那象小女孩哭喊一般的怪叫声。爷爷往往会忍不住在那儿骂人了:

“这世道啊,什么时候才会变呀!”

过后他总要勉励我几句:“舜民,我算给你找到了个好先生!读书能不能读到点真学问,看你自己的了!读了书,识了字,今后想办法让你爸爸给你找到了更好的先生,你就能真正懂得做人的道理,为穷苦人争口气,办些事了!”

“世界上还有比上海小舅公更好的先生吗?”我问。

“有!有!你不信,你就去问你先生。他就结识过这样的先生,那才是我们穷苦人的真正的先生,真正的领路人!比起那样的先进来,你小舅说,他只能算个不象样的学生呢!”

半年过去了。也许先生看出我读书用功,他更喜欢我了。他常常拿我的圈满红圈圈的大小楷,批上批语的作文,在老龙王神龛边上的墙壁上贴出来,让同学们观摩。他给我讲课文,讲得更详尽了。有时为了给我讲好一课课文,他自己也先找参考书来看了。先生是个孤老头子,没有家。他就寄宿在龙王庙的东厢屋龙王娘娘殿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外,唯一的家当,就是那一大破木箱的书。他常常叫我帮他在那破书箱里寻找参考书。先生对他的书可爱惜了,遇上好天气,就一本本捧出来在太阳底下晒,细心地把一只只银白色的扁形虫捉出来捏死。为了找到一本满意的参考书,他往往不惜满头大汗地花上半天力气,累得直不起腰。

我第一次看到那么一大木箱书的时候,可真看傻眼了。原来世界上竟有那么多一本本不同的书!厚的,薄的,线装的,洋装的,软封面的,硬封面的,甚至还有油印的,手抄的……一个人看完这么多书,该花多少工夫啊!我傻乎乎地问:“先生,这满满一箱子书,你都一本本看了?”

“看了,”先生说,一面使劲用拳头捶着他自己的腰,“不看可不行啊!你要教人家读书,自己总得先多读一些书!”我吐吐舌头说:“不得了!看那么多的书,让肚子里装了那么多的学问,它们不会打架吗?”

“打架?”先生听我这一说,不禁呵呵笑了,“说得对,他们的确会在我头脑里打起架来!不过,它们越打架,道理也就越清楚了!”

先生见我听得有点儿目瞪口呆的了,就笑着摸摸我的后脑勺说:“等你日后读书读多了,就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世界上的真道理都是和歪道理打架打出来的。这一点,你可得记住了!”

先生似乎特别喜欢那两本薄薄的油印的书。虽然他的腰还一个劲地弯着直不起来,但一拿上了那本油印的书,却就舍不得丢开,就这样弯腰屈背地专心看起来了,直看到天色黑尽,龙王娘娘的脸孔、身子了分不清了,才把书收起来

冬天到了。第一遍雪下过不久,村里就传出风声,说龙王庙附近一带的山里,大白天也出现了狼群和山猫的脚印。狼群不可怕,你只要随带火种,一烯上松明,它们就不敢近身;倒是那山猫,其实就是豹子,奸刁凶暴,力气又大,还会爬树,打猎的金松叔公不是也把命丧在它们的嘴里吗!

我可没有给狼群和山猫吓住,照常天天一个人走七里山路去上学,但妈妈不免为我担上了心事。爷爷为了给妈妈壮胆,天天摸索着把我的柴刀麻得铮铮亮,还教我自己动手把檀树扁担的两头削得尖尖的,包上洋铁皮,当做防身武器。

这一天,风雪特别大,还夹带着雪珠,同学们没有一个来上学的。冷冷清清的龙王殿里,只有先生和我一老一少孤零零地相对坐着。从屋顶破洞里飘进来的雪花,把老龙王神像的半个肩膀也沾白了;从瓦缝中钻进来的雪珠,不时冷冰冰地落在我和先生的后颈上。先生那件在秋凉后就上身的破棉袍子,已经挡不住一阵比不阵紧的寒气。他学我的样,也在袍子外面拦腰扎了根稻草绳,但仍冷得索索发抖。不过他的心情却很好。显然,我不怕风雪和野兽,坚持按时上学,这使他感到莫大的欣慰。他的鼻子冻红了,鼻涕不时沾在稀稀朗朗的山羊胡子上,但照常精神勃勃地给我讲了课。

课后,先生看看身边没有第三个人,竟把我当作他的成年老朋友一般,跟我谈起知心话来。他谈了他的颠沛流离的一生,中年时候怎样为了提倡平民教育,办工人夜校,险些坐了牢;后来又怎样因写文章宣传抗日,被校方解聘,多年失业,找不到工作做。他还给我讲了不少我原来只是一知半解的那些国家大事,什么九一八、一二八,还有什么七七芦沟桥事变……最后,他突然压低了嗓门,仿佛怕有人在哪儿偷听似的,对我讲了我过去从来没听到过的一些事儿,那就是医学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团结人民打日本鬼子的事儿……

我听着听着,忍不住说:“我听爷爷说了,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好的先生,是我们穷苦人真正的领路人。也许,你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

先生先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紧接着就张开他那早就掉光了牙齿的嘴,呵呵笑了:“不错,不错,说得对!是啊,谁说穷苦人家的孩子天生笨脑瓜!我看你的领悟能力就比地主老财家的少爷小姐强多了!”

这一天,我们谈得可热乎了。老王庙外这那鬼哭神号似的风声,那漫山遍野的大雪,我们都一概丢到脑后去了。

花之殉葬(图文)(转载)

我总是一个人孤单的走, 从来没有一个人陪伴在我左右。 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即使大雨倾盆,也不会有一个人为我撑伞。 从那个时候开始, 我就知道我只能依靠自己,没有人可以让我依靠。 有时我尝试着去树林里散心, 虽然满目青翠, 但是从来没有让我那种强烈的孤独感消失过, 哪怕一点点。 我倚着树干,摸着毛糙的树皮, 心里就像有一个无底的洞,那么空荡,甚至可以荡出回音。 可是孤独是一种病,我知道。 是一种无法医治的病。 我从不让任何一个男孩走进我的世界。 可是我也有着别的女孩同样拥有的梦, 我也希望有一天 可以有一个身穿白色礼服的王子骑着一匹白马来接我。 我也穿上雪白的婚纱,和他一起走进婚姻的殿堂。 但是梦始终要醒。 每当我从梦中醒来,我会发现自己还是孑然一身,孤单一人。 顿时,无法言喻的凄凉无情地向我袭来。 我只能依靠自己,我说过。 所以我尽量让自己快乐。 可当我伪装出快乐的样子,蹦跳欢喜时, 我心里的落寞谁又能看到。 也许,是性格使然, 我特别喜欢去乡间游玩。 每当我站在芦苇丛边上,听见它们在风的抚摩下发出沙沙响声时, 我就会感到莫名的满足。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使我以后的生活增添了一丝波澜。 如果我早知道将会发生的事,我发誓我死都不会再来这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