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击土拨鼠4号和5号的三角洲们突然听到身后剧烈的爆炸声,一个三角洲队员喃喃说到:“完了,完了,基地……”土拨鼠顾不上4号和5号,他们三人顺着雷区那条做过标记的小路逃离了基地,在基地中的三角洲队员没有一个能逃出来。 追击4号和5号的三角洲回头赶到基地的时候也无力回天,只好向卡特将军报告:“将军,基地已经被炸毁,G小队大部分阵亡,老鼠已经逃走,失去踪迹……”布蓝收到消息的时候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总统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半晌总统开口说道:“布蓝,’保卫者’的情况怎么样了?”布蓝结结巴巴的说:“总统阁下……他们……自从报告追击’潜伏者’后,一直没有进一步的报告……”总统靠着椅背,手指轻轻的敲着桌子,他在思考,现在问题闹大了,秘密部署在墨西哥的 TMD系统被炸毁,现在当务之急是考虑怎么把事情压住,否则国际舆论绝对会沸反盈天!这对自己的连任也有极大的负面影响。会议室里很安静,只听到总统“笃笃”的在敲着桌子,除了布蓝满头大汗外,其余的参谋人员个个犹如塑像般面无表情的端坐在桌子边。 “先生们,我想现在最好是让军方出面解决。并且在外交上我们要向墨西哥施加些压力,一定不能再让事件扩大。”总统终于开口了。 “总统阁下,我觉得应该立刻派遣部队封锁出事区域,然后捏造一个飞机失事的假新闻骗过新闻机构。”一个参谋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可是如此巨大的爆炸威力,连设置在几百公里外的 地震监视仪器都监测到了,飞机失事似乎并不能解释得过去……”另一个参谋也开口了。 布蓝一言不发,他知道自己的政治生涯到此结束了,本想通过完满的解决了“潜伏者”,给自己的政治资本上添上漂亮的一笔,谁知道……“如果是架B52战略轰炸机带弹失事的话,这样是不是可以造成如此强烈的爆炸?”总统提出了一个建议。 “战略轰炸机带弹的确能造成这样强烈的爆炸,可是总统阁下,我们的B52战略轰炸机从来没有到达过墨西哥上空。”一个参谋说道。 “那就是看你们怎么编了,难道还需要我亲自出马吗?”总统有些恼火的说道:“立刻让卡特将军命令附近的三角洲部队赶往出事地点建立警戒带,外交部向墨西哥政府施加压力,国内基地准备好人员,一旦墨西哥政府屈服立刻出发清理被炸毁的基地。至于那飞机从哪来的,我想你们这些参谋们应该能找到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出来。”参谋们唯唯诺诺的答应下来,总统宣布散会,布蓝跟在众人后面想溜出去,总统叫住他:“布蓝,你留下。”布蓝汗又冒了出来。 “那些‘潜伏者’该怎么解决?布蓝先生。”总统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布蓝,问道。 “这……我想,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布蓝小声的说道。 “那是当然的,我不希望有人会透露这个导弹基地的位置。”总统又习惯性的敲着桌子,想了一下说道:“让‘保卫者’继续追击‘潜伏者’,我不想有任何一个‘潜伏者’逃出去。”“呃……总统阁下,您不是授权军方处理了么,调查局……”布蓝小心翼翼的开口,他拿不定主意,难道是总统还在给自己最后的机会? “军方也不是万能的,既然‘保卫者’收了我们的钱,就要把事情给办妥了,布蓝,我也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钱不是问题!明白吗?”总统观察着布蓝的表情。 布蓝赶紧像鸡啄米一样点头,说道:“总统阁下,我明白了,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那就好,记住,一个‘潜伏者’都不许跑掉!”土拨鼠炸毁导弹基地的时候,加蓝德正指挥着“保卫者”继续追击败逃的雷管,突然一个“保卫者”队员发觉基地方向不对劲,夜空中升起了冲天的烟柱,他把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加蓝德,加蓝德回头一看,虽然这里离基地将近上百公里,那股烟柱在暗蓝的夜空中还是那么显眼,加蓝德暗叫不好,下令停止追击,加蓝德有些沮丧,很明显的“潜伏者”在战术上已经失败了,他们一路败逃。可是战略上自己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守卫的基地已经被炸毁,这时候继续追击“潜伏者”是否还有意义?加蓝德正在考虑是否继续追击的问题,通讯兵叫道:“长官,特纳先生在线上找您。”特纳在电台里叫道:“加蓝德,联邦调查局说导弹基地已经被炸毁,是不是这样?你追击的‘潜伏者’呢?” 加蓝德沮丧的回答:“报告长官,‘潜伏者’依然在被我们追击,可是我们发现基地方向已经升起了冲天的浓烟,我估计基地已经被炸毁了。”特纳在电台里大骂着,加蓝德一向行动小心,可是竟然这次没有在营地里放有守卫人员,全部派出去作战了,或许在加蓝德看来,一次性的击垮“潜伏者”是个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被“潜伏者”的渗透小队钻了个空子。 特纳知道现在骂也不是个办法,他在电台里问道:“弟兄们损失情况怎么样?”“伤亡了96人,‘潜伏者’伤亡比我们大,长官,我们是否继续追击,如果再晚点我们就跟不上他们了。”96人的伤亡特纳觉得太大了,虽然布蓝要求决不能放过“潜伏者”,可是特纳现在考虑的是怎么减小伤亡,继续追击有可能会歼灭“潜伏者”,可是也有可能在丛林里被“潜伏者”伏击,特纳考虑了一下说道:“先撤回来,另外找机会,雇主要求不能让‘潜伏者’逃出墨西哥。”其实加蓝德也觉得现在的伤亡已经不能接受了,丛林作战有很大的运气因素在里面,虽然现在“潜伏者”在逃跑,可是他们的队形和建制并没有混乱到溃逃的地步,更贴切点说“潜伏者”是在战术性撤退。如果“潜伏者”能找到个有利地形,鹿死谁手还很难说,现在撤退其实是个最好的选择。 加蓝德下令收拢队伍,由罗斯顿殿后掩护,全体撤回基地休整,至于不让“潜伏者”逃出墨西哥这个目的那再另外考虑了。 雷管也有自己的烦恼,他跟荆棘鸟,牛崽都失去了联系,不知道他们的死活。土拨鼠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也不清楚,身后还紧紧跟着“保卫者”,自己指挥过的战斗这次可以算得上是最狼狈的了,殿后的“潜伏者”给自己报告说好像“保卫者”没有跟上来的时候雷管才稍稍松了口气,不多时,殿后的队员又向他报告:“雷管,我看到导弹基地方向升起了浓烟。”雷管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用望远镜朝导弹基地方向搜索,果真看到了冲天的浓烟,这么看来土拨鼠已经完成了任务了,雷管没空去想土拨鼠的死活,他现在得赶紧的带人逃跑,他确定了烟柱的确是从导弹基地升起的后,下令全速撤退,到X地区集结,那里是与土拨鼠,荆棘鸟,牛崽商量好的最后的集结基地,先到的在那里等5天,5天后无论还有没有人到达大队人马都要撤离墨西哥。 加蓝德撤退到半路的时候又收到了特纳的信息:导弹基地已经被A国军方控制,“保卫者”另外选择集结点等候命令。 虽然此次爆炸是在丛林深处,可是冲天的烟柱还是在第二天被丛林附近的一个小镇上的居民看到了,这个小镇离导弹基地足有200公里远,不多时嗅觉灵敏的媒体也大幅报道丛林深处的黑烟,甚至有人谣传说那里坠毁了一个外星飞碟。媒体们跟嗅到肉骨头的狗一样兴奋起来,正大张旗鼓的准备深入丛林探险。 A国的参谋们在绞尽脑汁编一个战略轰炸机飞进墨西哥丛林坠毁的理由,媒体的反应快得出他们的意料,外交部也向墨西哥施压,大量的墨西哥士兵赶到了丛林边上的那个小镇实行戒严,不允许有人进入丛林,媒体则发挥无冕之王的优势大肆炒作,墨西哥政府里外不讨好,只能催促A国赶紧给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下午,A国国防部召开了新闻发布会:A国一架B52战略轰炸机昨夜执行带弹巡航任务,因为导航装置失灵导致迷航,后并发机械故障坠毁在墨西哥西马德雷山脉丛林里,A国已经跟墨西哥政府达成共识,立刻派专业人士进入丛林清理善后事宜,A国对此次迷航事件表示遗憾,希望墨西哥政府谅解。 这个理由看起来不错,可是媒体们可不这么想,自由提问时间许多记者七嘴八舌的提出了疑问:“战略轰炸机执行带弹巡航任务因为怕引起国际争端从来都是在本土上空巡航,靠近边境地区执行此类任务证明是针对于某国家或地区,此时根本没有突发事件,需要战略轰炸机飞抵边境吗?按道理战略轰炸机的航线离出事地点足有1500公里,是什么原因导致迷航迷得如此严重,轰炸机飞到了西马德雷山脉的丛林里?轰炸机上是否装载了核武器?轰炸机此次巡航的任务是什么?就算是对古巴地区的战略巡航也不可能飞到墨西哥领空去,为什么墨西哥军队在事发后第二天上午对那个丛林小镇实行了戒严?是否A国向墨西哥施压?”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新闻发言人心里暗暗的咒骂着那些猪头参谋编出个如此蹩脚的理由,一边尽量的在脸上堆出笑脸说道:“此事关系到国家安全问题,恕难奉告。本国也在对此事在进行调查。”努力的从记者的“长枪短炮”中撤退。 记者们当然不满意这个新闻发布会,按照A国的传统,纳税人是信不过政府的,在他们眼里,政府就是个被授权看守宝库的贼,此次的飞机失事说法根本就不能解释清楚,战略轰炸机难道会迷航1500公里而没人发觉吗?而且那么巧的机械故障坠毁了?在记者眼里,政府要掩盖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些无冕之王正准备再次扮演福尔摩斯,许多报社已经派遣记者到达了墨西哥,虽然墨西哥士兵已经把小镇戒严了,那没关系,记者可以从其他线路出发。 墨西哥政府在A国强大的外交压力下不得不捏着鼻子不情愿的封锁了丛林地带,而A国提出的派兵收拾善后事宜墨西哥政府也默许了,A国还要求墨西哥空军宣布以出事地点为圆心,半径80公里内为禁飞区,严禁任何飞行器进入,墨西哥政府虽然默许了,可是迟迟不派出飞机建立空中警戒带,A国索性派出自己的飞机在丛林上空警戒,驱赶一切接近的非法飞行物。 那些记者疑窦丛生,几个报社的记者租用的直升机都被战斗机驱赶,而战斗机是从遥远的A国飞来的,很明显这里不是坠毁一架战略轰炸机那么简单,记者们丰富的联想再次体现出来,连续几天的报纸,电视新闻头条上都是此“坠机事件”,舆论纷纷猜测这架“迷航”的轰炸机装载了威力强大的核武器,甚至有鼻子有眼的说出了具体型号的核武器,甚至有传言,这架轰炸机的飞行员想叛逃到古巴,是被A国战斗机击落的,当然,那个外星飞碟的传言又旧事重提。 卡特将军才不管舆论如何,他指示驱赶任何一切靠近禁飞区的非法飞行物。包括会飞的鸟,如果有任何非法飞行物接近到事发地50公里内,坚决击落。而那些负责善后事宜的专家们已经乘坐直升机到达了出事点开始清理工作。 总统也很恼火,那些参谋的脑袋是糨糊做的,竟然连一个谎言都圆不了,在A国舆论监督力度很强,当年一个水门事件就让一个总统被迫辞职,如果此事不能妥善解决,难保不会出现个“坠毁门”,到时候别说自己的连任无望,政治生涯都要断送掉。总统烦躁的接通了卡特将军的电话追问导弹基地的清理情况。卡特将军肯定的说在一个星期内就能清理完毕,然后会重新种植植被,此地会永远的淹没在丛林里,总统稍稍安了安心,军方做事的确是有效率,现在对那些闹腾的记者就是拖,拖过几个月大家也就淡忘了,可是那些“潜伏者”绝不能放过,导弹基地这个秘密决不能让他们带出墨西哥!总统又给布蓝打了个电话询问“保卫者”的事情,布蓝肯定的说“保卫者”正在继续追击溃逃的“潜伏者”,自己也秘密派遣了最得力的探员进入了墨西哥,扼守了许多海关和口岸,“潜伏者”插翅难逃。总统赞许的点了点头,在电话里对布蓝说尽快的解决了“潜伏者”,布蓝还可以做调查局局长。 布蓝放下电话,用纸巾擦擦脑门上的汗珠。其实这时候“潜伏者”到底在哪里他根本就不知道,虽然探员们扼守了墨西哥许多机场,外出通道等关口,可是“潜伏者”要离开墨西哥有很多办法,墨西哥的偷渡业那么发达,海岸线那么长,随便找艘船都可以溜之大吉。布蓝没办法,只好向特纳施加压力,威胁他如果还想“保卫者”能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就得把此事给抹平了,否则以后A国可没好果子给“保卫者”吃。 特纳现在真的是后悔接了这个单子,布蓝虽然说解决了“潜伏者”,不光那1000万美金尾款照付,而且还多加1000万美金,可是嘴皮子一碰说格杀勿论很容易,谁不知道“潜伏者”跟狐狸一样狡猾?要抓住他们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特纳本来想导弹被炸了就把“保卫者”撤出来,不要再去趟浑水,可是现在不想趟也得趟了,要是得罪了A国这个超级大国,以后“保卫者”那可就是举步维艰了。特纳放下电话,苦笑着对尼克摇了摇头:“‘保卫者’还不能撤退,否则A国不会放过我们。”尼克翘起二郎腿说道:“正常,如果‘潜伏者’逃了,A国费尽心思保守的秘密就曝光于天下。可是又不能明着派正规部队,那只好辛苦我们了。”“可是现在怎么办?‘潜伏者’虽然损失惨重,可是并没有丧失作战能力,况且要偷渡有很多线路,我们首先能找到他们才能说歼灭。”尼克往椅子上已靠,慢悠悠的说:“特纳,你觉得全歼‘潜伏者’现实么?”“当然不现实,‘潜伏者’的战斗力不亚于‘保卫者’,而且现在是非常时期,‘潜伏者’肯定是分散偷渡,要全部歼灭估计只有上帝才能办到。我现在只是想怎么尽量的杀伤‘潜伏者’,能骗得过A国就行了。”艾妮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听到了特纳和尼克的讨论,听到这里插了一句:“为什么要跟着‘潜伏者’的屁股找他们,难道不能让他们找我们么?”特纳和尼克转过头,他们竟然不知道艾尼卡站在门口有多久了,艾尼卡走进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半晌特纳开口问道:“艾尼卡,怎么才能让‘潜伏者’来找我们?”“很简单,‘潜伏者’不可能在丛林里呆一辈子,现在海关已经被封锁了,他们只能偷渡,偷渡我想‘保卫者’也是个行家里手了,在墨西哥干偷渡这行的难道还不好找么,只要下个套子,让‘潜伏者’集中偷渡事情不就解决了么?”“这倒不失为一个办法,我们有墨西哥做偷渡这行的所有人员资料,海关既然‘潜伏者’走不了,他们只能走偷渡,只是怎么集中‘潜伏者’偷渡是个问题。”尼克思索着,作为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讨生活的人,不是万不得已不会把人员集中偷渡的,如果“潜伏者”分散偷渡,“保卫者”就算抓住几个也很难向A国交代。 “那是你们的问题,这只是我的一个建议。”艾尼卡低头看公司的报表,没有再说话。 ……雷管在集结地焦急的等待失散的“潜伏者”集结,牛崽在第二天最早到达,荆棘鸟也带领剩余的“潜伏者”分队队员在第四天到达休整,土拨鼠一直没有消息,雷管猜测他是不是跟导弹一起被炸成了灰,雷管跟夏洛联系,让他准备偷渡事宜,夏洛说都安排好了,剩余的人分四个地方偷渡,现在海关已经封锁,这群“旅游者”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经过丛林一战,“潜伏者”现在还剩下153人,土拨鼠等5人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雷管将这153人分开,现在他正在调配人手。他计划自己带40人,牛崽带领30余人,AK带领50余人,剩下的由荆棘鸟率领,准备在明天一早出发,分散在四个点偷渡。 一切准备妥当,晚上的时候土拨鼠才带领几人来到了集结地,土拨鼠为了逃命,除了武器和必须的弹药,其他所有装备都丢光了,土拨鼠3号肩膀受伤拖慢了他们的速度,不过总算是人员到齐了,雷管现在头疼的是20余名伤员,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偷渡出去后再进一步的治疗了,现在每个分队都有几名伤员,雷管再三交代了注意事项,准备出发。 雷管出发前接通了夏洛,要与偷渡蛇头的接头暗语,夏洛却无奈的通知他,四个偷渡地点取消,蛇头没有给任何说法。雷管在电话里大骂起来,夏洛无奈的说:“雷管,我已经把价码提得很高了,只是夜老虎那边说,好像‘保卫者’插了一手,A国也在警告他们,我现在另想办法。” 雷管摔下电话,气哼哼的说:“告诉大家,行动取消。”“潜伏者”们一阵哗然,AK着急的说:“雷管,我们呆久点无所谓,可是那些受伤的弟兄需要治疗,现在的医疗环境……”雷管说:“我知道,可是现在怎么办?”大家沉默了……特纳还是没有找到“潜伏者”,虽然在蛇头这边花费了不少美元,可是那些蛇头还是有点江湖道义,只是答应不接“潜伏者”的单子,却不透露“潜伏者”的任何信息,呆在墨西哥里的200多个“保卫者”无所事事的过了一个多星期。 必须要有人接单子,特纳想了想,通过一个中间人搭上了一个叫“绿鹦鹉”的走私团伙……半个月焦躁的等待,雷管终于等到了夏洛的信息,一个蛇头愿意带“潜伏者”出墨西哥,不过此人在走私行业里名不见经传,只能调用3艘渔船将“潜伏者”送进公海,夏洛对雷管说已经有艘油轮打通了关节,只要进入了公海“潜伏者”就安全了。雷管松了口气,已经有四名重伤员相继死去,如果这些伤员再得不到救治后果不堪设想。 3艘渔船运送154人是有点拥挤,可是现在也没办法了,只能集中一个点偷渡了。蛇头那边说好是X日凌晨3点上船,而夏洛打通关节的油轮此时在公海等候,可是油轮只能等到天亮。 雷管有三天的时间穿越西马德雷山脉的丛林,蛇头会派车在丛林边的村庄接他们送到达马萨特,然后从达马萨特一个渔港上船,这里非常偏僻,可以有效的躲避边防军的巡逻,油轮在40海里外的公海等候,如果一切顺利,上船后4个小时内就可以登上油轮了。雷管隐约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又说不出来,看到那些受伤的弟兄,雷管咬咬牙,下令出发。 雷管按时将队伍带到了接头的小村庄,蛇头的车辆早就在那等候了,赫然是几辆锈迹斑斑的破烂卡车,根据外观估计,车辆的年纪比雷管还大。牛崽忍不住又发起了牢骚:“天啊,这是从哪个废车场拖出来的破烂货?我宁肯走路也不坐这个玩意。”话虽如此,可是牛崽还是爬上了卡车,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在乡村公路上颠簸了一天,直到午夜这些老爷车才气喘吁吁的把“潜伏者”送到了达马萨特,略在一个村庄做下休整。 老爷车经过一天的奔波,发动机过热,司机掀开发动机盖冷却发动机,过了一会接头人过来跟雷管商量说他们先到渔港准备船只,然后带着几个司机上了辆三菱越野车走了,让雷管自己派人开车,雷管虽然恼火可是现在有求于人不好发作,只好由他们去了。 牛崽又发牢骚了:“Shit!有好车自己坐,好歹我们也是上帝,收了我们那么多钱竟然是几辆老爷车,还要我们自己开车……”雷管朝牛崽吼道:“少罗嗦!看看受伤的弟兄们情况,赶紧准备,半小时内出发!”荆棘鸟看着绝尘而去的三菱车,对雷管说道:“雷管,我有不祥的预感,接头人一个人去就够了,为什么那些司机也争先恐后的爬上车?不是准备船只那么简单。”雷管摇摇头:“荆棘鸟,我也觉得不妥,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先将警戒哨扩大,严密监视村庄附近。”荆棘鸟说:“我不担心村庄附近,这里是一片平原,我担心去港口的路上……”雷管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港口的地图给我。”AK,牛崽,土拨鼠都凑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荆棘鸟摇摇头:“不知道,我觉得我们没那么容易能到公海。”雷管仔细的看了看地图,说道:“原来的公路要通过一道峡谷,万一要被伏击……大家立刻出发!绕过峡谷,走另一条公路!”牛崽说道:“雷管,这是条废弃公路,一来路途远,二来路况不好,我们无所谓,可是这些老爷车能不能跑到还是个问题。”“管不了那么多了,为了安全起见,我预感公海没那么容易到,说不定‘保卫者’已经在某地等我们了。”牛崽阴阳怪气的说道:“雷管你别吓唬我,地球人都知道俄罗斯人的预感是最靠不住的。”雷管瞪了他一眼:“牛崽,有时间发牢骚不如去检查车辆,要是你坐的那辆车坏在半路,我可不会停下来等你。”牛崽嘟哝的走开了,去集合队伍,检查车辆。 荆棘鸟也看了地图,说道:“雷管,港口也是个伏击的好地方,是不是做个备用计划?”雷管一拳砸在桌子上:“港口不大,如果万不得已,强行冲破伏击,抢几艘船,只要到了公海就安全了。”荆棘鸟补充了一句:“雷管,最好车辆行进时候不要开灯,防止对方侦查到我们的行动。”“好!”雷管收起了地图,把不开灯这个命令传了下去。 荆棘鸟回头对蝰蛇说:“换上冲锋枪,可能会有短兵相接,把匕首也准备好。”丛林一战,蝰蛇忠实的跟随在荆棘鸟左右,他牢牢记得自己是荆棘鸟的副射手,他严密的保护了荆棘鸟的侧翼,分担他的工作。哪怕在进行死亡冲击的时候都没有拉下一步,在那半个月焦躁的等待中,蝰蛇帮助荆棘鸟做了不少事情,荆棘鸟对这个小伙子好感在与日俱增。如果前方等待的真的是个伏击圈,荆棘鸟最信任的就是这个跟随自己没多久的副射手。蝰蛇按照荆棘鸟的要求换上了武器弹药,荆棘鸟又说了一句:“跟紧我。”蝰蛇听出了荆棘鸟话语中的信任,他点点头,拍了拍战术背心的弹匣包,里面装好了压满实弹的弹匣,表明自己不会让荆棘鸟失望。 荆棘鸟把M40狙击枪背到了背后,检查了P40微型冲锋枪和格洛克手枪,他知道前面的路不是那么容易就走过的。 艾尼卡晚上起床到一楼的厨房找点吃的,路过二楼的时候看到特纳的房间还亮着灯,艾尼卡皱了皱眉头,这个特纳又带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过夜了。为了更好的监督特纳,艾尼卡要求特纳搬到别墅里一起住,可是特纳经常带妓女回来过夜,艾尼卡对此事很生气,他知道特纳是故意的,他不想受艾尼卡的监督,做梦都想早点搬出去住。如果不是教父在身后支持,特纳更无法无天了,艾尼卡在厨房冲了杯牛奶,热了点面包,想了想又冲多了杯牛奶,用托盘托上二楼敲响了特纳的房门。 特纳打开房门,看到艾尼卡穿着睡衣捧着托盘,托盘上是几块面包和两杯牛奶,有些诧异的问:“艾尼卡,你怎么还没睡觉?”“我来查房,欢迎么?”艾尼卡轻描淡写的说道。 特纳知道艾尼卡是在讽刺自己带妓女回来,尴尬的回答说:“艾尼卡,我和尼克在关注墨西哥的情况,没有带女人回来。”“哦?想不到你们还有断背山倾向,如果不打搅你们的话能否赏光一起共进宵夜?”艾尼卡不相信他,如果不抓奸在床,特纳以后还更有恃无恐。 特纳更尴尬了,只好打开房门让艾尼卡进来,房间里果真只有尼克在,还有几台电脑在开着,电脑边还放着卫星电话。 这下艾尼卡有些尴尬了,尼克正直勾勾的望着穿着睡衣的艾尼卡,艾尼卡不禁有些恼火:“尼克,你是在看我呢还是在看这杯牛奶?”特纳赶紧打圆场:“艾尼卡,你的主意真不错,我们已经成功的买通了蛇头,设下了伏击圈,现在就等‘潜伏者’自投罗网了。”“哦?那么恭喜你了,很快公司就有2000万美元的进账了。”艾尼卡向他举起杯牛奶表示祝贺,喝了一口说道:“特纳,我警告你,以后如果你再带妓女回来,我会把你从56楼办公室的窗户扔出去。”特纳唯唯诺诺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就好,我去睡了。麻烦你早晨帮我把牛奶杯拿下厨房。面包你们留着吃吧。”艾尼卡喝完了牛奶,随手把杯子放在了桌上。她走到门口,回头又说道:“尼克,直勾勾的看着穿着睡衣的女人是个很不礼貌的表现。” 尼克正直勾勾的目送艾尼卡婀娜的背影,冷不丁艾尼卡又回头,那色样还没来得及收回,很尴尬的堆在脸上。 看到艾尼卡关上了房门,特纳叹了口气:“唉……女人!”尼克自嘲的说道:“特纳,我真不明白,你一天对着这个如此厉害的女人是什么感觉,她太不一般了。”特纳苦笑道:“我做梦都想逃离她的魔掌,谁要娶她真是个煎熬。”“错了特纳,谁要娶了艾尼卡绝对是个值得的买卖,别看她冷若冰霜,其实内心如火,只是需要点火种点燃,不知道我是不是那枚幸运的火种呢?”尼克脸上浮起向往的神态。 “行了,继续盯着墨西哥的情况吧,现在快3点了,怎么在峡谷伏击的罗斯顿还没有消息?难道’潜伏者’还没到?”“不可能吧,他们早就到了那个村庄休整了,按路程推算,最多一个小时他们就该路过峡谷了。”尼克把心从艾尼卡身上收回,皱起了眉头考虑着行动细节,难道伏击部队被“潜伏者”发现了? 实际上罗斯顿的确是没等到“潜伏者”,尼克话音刚落,电脑边的卫星电话响了,特纳拿起电话,正是罗斯顿,他报告说:“长官,现在还没有看到‘潜伏者’的车队,难道他们还在那个村子里没有出发么?”特纳考虑了一下,从时间推算“潜伏者”必须要在三点左右赶到码头,否则他们天亮前很难赶到公海上船,所以此时他们不可能还在村庄里,特纳从电脑里调出达马萨特的地图。 “Shit!”特纳突然骂了一句,把电话那头的罗斯顿吓了一跳,特纳在电话里说道:“罗斯顿,立刻带队离开伏击位置,赶到码头与加蓝德会合,‘潜伏者’已经越过你的伏击圈了。”“怎么可能?”罗斯顿疑惑的问道。 “还有另外一条公路绕过峡谷,此时如果他们还在村庄根本不可能再天亮前赶到公海,最有可能的情况是他们走了这条最不好走的路越过了峡谷伏击圈。立刻执行命令,带队离开伏击圈向加蓝德靠拢。”“是!长官!”罗斯顿立刻行动,带队离开伏击圈。 特纳给加蓝德打了电话,让他密切注意X号公路上的车辆,“潜伏者”已经越过了罗斯顿的伏击圈,说不定此时已经出现在加蓝德的视野中了。 加蓝德很郁闷,蛇头的车辆是他具体要求的,专门找了报废车去接“潜伏者”,就是让他们走峡谷这条近路给罗斯顿创造伏击条件,他并不想让他们能到达港口,这是个并不大的渔村港口,不过加蓝德有备用计划,如果“潜伏者”冲破了罗斯顿的伏击圈,加蓝德也带领了100多名“保卫者”在港口设伏,虽然这个地点并不是理想的伏击地点。没想到这些“潜伏者”竟然真的开着报废车通过那条破烂的废弃公路绕过峡谷奔港口来了。 加蓝德立刻派了观察哨监视那条报废公路,并立刻要求罗斯顿火速赶到港口与自己会合,得知罗斯顿已经在路上后,他稍稍放下了心,再次检查了扼守港口重要路口的阵地情况。 观察哨并没有直接看到车辆,但是他们听到了远处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这些该死的老爷车发动机跟拖拉机一样轰鸣着,虽然没有开车灯,可是几公里外照样能听见,可是观察哨并不确定是“潜伏者”的车队,远处发动机的声音一会就停止了,那边是另一座村庄,或许是进入那条村庄的其他车辆,观察哨没有确定是不是“潜伏者”,所以他们也没有向加蓝德汇报。 实际上此时观察哨听到的正是“潜伏者”的老爷车队发出的声音,接近了港口附近,雷管下令停止前进,将车辆隐藏在小山后面,小山阻挡了观察哨的视野,“保卫者”的观察哨看不到车辆,这里离港口只有2公里远了,荆棘鸟带着蝰蛇爬上了小山坡,用夜视望远镜观察港口的情况。 时间不多,荆棘鸟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内确定港口是否安全,10分钟过去了,荆棘鸟还是没有确定,港口里很安静,笼罩在夜幕中,雷管在对讲机里询问:“荆棘鸟,情况怎么样?”“不确定,太安静了。”荆棘鸟回答:“安静得有些不正常。”“妈的!”雷管骂道,下令检查车辆状况,准备强行突破。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些老爷车会不会在半路熄火。 牛崽又习惯性的嘟哝起来:“雷管,既然这些老爷车在那废弃公路都没颠坏,还剩这两公里也应该没有问题吧。”虽然他嘟哝着,可是还是马上组织人手去检查,他也不想老爷车临到了港口出了问题。 20分钟过去了 ,离凌晨三点还有不到半个小时,荆棘鸟还是没能确认是否安全,他觉得很奇怪,其他村庄都有个习惯,因为道路不好,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口前点亮一盏小灯给路人照路,可是这个小港口却一片漆黑,只有港口停泊的几艘渔船上有几盏昏黄的灯泡。他不知道“保卫者”已经花了大价钱买通了村民,让他们搬走几天,“保卫者”已经在村庄设好了伏击圈。 “荆棘鸟!有情况!”蝰蛇轻声叫道:“峡谷公路发现有灯光,是车灯。”荆棘鸟转过望远镜一看,立刻在对讲机里对雷管汇报到:“雷管,准备强行突破,峡谷公路有车队增援,距离8公里,来者不善!”那正是罗斯顿的车队,为了尽快的赶到港口和加蓝德会合,罗斯顿忘记了一个细节----在黑夜里开车灯无疑是给对方报警! 在这样偏僻的渔村怎么会有车队?雷管当然知道这个车队来者不善,荆棘鸟和蝰蛇从山坡上跑下来,跳上了卡车,大家都拨开了枪保险准备作战。 加蓝德设置的观察哨又听到了轰隆隆的发动机声,就在那座小山后面,可是他还是没有确定到底是不是“潜伏者”的车队,他疑惑的把夜视望远镜指向了山边的破旧公路,突然看到一辆卡车冒了出来,在公路上颠簸,他调高倍数,想做最后的确定,突然一道强光射过来,他惨叫一声甩掉了望远镜,夜视望远镜能将星光放大几万倍,突然遭受汽车大灯的照射,使得观察哨的眼睛暂时性失明。副观察哨顾不上失明的战友,在对讲机里叫道:“发现车队!重复!发现车队!距离1.5公里!”加蓝德收到汇报,立刻让各个阵地做好拦截准备,他想等车队完全进入渔村再前后一堵,在村庄狭窄的公路上,一旦堵住,“潜伏者”就插翅难飞! 副观察哨继续汇报情况:“6辆车,重复,我已发现6辆车,速度很快,已经接近第一道防线。”加蓝德催促罗斯顿加速过来堵“潜伏者”的退路,又在对讲机里对一道防线的防守队员说道:“放他们进来抄尾巴。”雷管可以从村庄边的小路绕过去,但是这样路程太远,而且在港口前会遭受侧面的火力威胁,所以他选择了一条最近却也非常危险的道路,直接从村庄中间穿过,靠近村庄了,雷管下令准备好闪光弹和燃烧弹,他希望用闪光弹的强烈闪光迟滞对方的行动。 司机们把油门踩到底,祈祷着老爷车不要熄火,自己不要中弹,如果司机中弹整车人就等于是与地狱签约了,所以六个志愿者挤到了司机左边,用自己的身体给司机做肉盾,车厢里的“潜伏者”们也在祈祷着。 车辆通过了一道防线,雷管下令投掷闪光弹和燃烧弹。加蓝德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些“潜伏者”竟然会使用闪光弹和燃烧弹开路,已经有些“保卫者”被闪光弹闪到,他下令开火。 罗斯顿还离港口有5公里的时候看到港口火光四起,枪声大作,罗斯顿咒骂着加蓝德,因为罗斯顿在峡谷设伏,他带走了仅有的四具火箭筒,加蓝德手中最有威力的武器就是一挺机枪!加蓝德的武器调配失误救了“潜伏者”的命。司机们拼命的踩下油门,老爷车在村庄颠簸的道路上弹起老高,短短的一公里距离就到港口了,可是这枪林弹雨组成的一公里并不好通过,躲藏在道路两边房子里的“保卫者”手中的突击步枪交织起一道道火网,试图阻拦住前进的车辆,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根本就不用瞄准,只要抠着扳机不放,朝飞驰而过的车辆倾泻着子弹就行了。子弹穿破薄薄的车箱铁皮,车箱里的“潜伏者”们发出一阵阵被击中的惨叫,活着的“潜伏者”们也毫不吝啬子弹,朝枪口的火光处拼命的反击。 荆棘鸟P40装弹50发的大弹匣现在体现出了优势,虽然P40口径只有4.7毫米,可是专门开发出来对付防弹衣的子弹穿透力在这样短的交战距离上并不亚于突击步枪。村庄的木质房屋并不能挡住4.7毫米的子弹在上面钻出一个又一个的小洞,然后击中躲藏在后面的“保卫者”。 通讯兵突然朝雷管叫道:“雷管!头儿在线上,提醒我们注意伏击!”“他娘的老子早就知道了!”雷管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将手中的AK47突击步枪弹匣里的子弹倾泻出去。 一些“保卫者”试图射击发动机和驾驶室,这些老爷车虽然有点年代了,可是发动机用料并不节省,5.56毫米的子弹打在发动机上就跟挠痒痒差不多,只有一辆车的水箱被击破,不过这辆车依然像犀牛一样喘着粗气一路狂奔。6辆车里的肉盾虽然相继阵亡,司机却毫发无伤,老爷车队还在发疯的朝码头冲去,马上就要冲破了加蓝德的防线了。 加蓝德咒骂着拖拉的罗斯顿,如果留一具火箭筒在手情况就不同了,自己手中威力最大的机枪设置也不合理,竟然放在了第一道防线,加蓝德虽然谨慎,可是他也没有预计到“潜伏者”竟然会从这条废弃公路突击。其实客观点说,他没想到这些老爷车竟然还能通过这条废弃公路。现在加蓝德只能靠突击步枪和冲锋枪阻挡车辆,可是让他更恼火的是,竟然到现在都没有一辆汽车熄火,竟然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没有一个司机被击毙! 不到2分钟车队突破了加蓝德的村庄防线,加蓝德组织“保卫者”们朝小港口围过去,他只要拖住几分钟,罗斯顿手中威力强大的火箭筒就能派上用场了。 雷管也在纳闷这些“保卫者”竟然没有装备火箭筒,他一边在心里感谢着圣母玛丽亚的保佑,一边组织队伍跳下车登船。阵亡在车箱里的“潜伏者”们顾不上了,没缺胳膊没少腿的“潜伏者”们只能带走还在喘气的伤员,蛇头并没有在船上,这点雷管早料到了,这时候顾不了那么多,只能自己开船。 虽然加蓝德在竭力阻止“潜伏者”登船,可是100多个人防守一公里的村庄战线拉的太长,现在先赶到码头边的“保卫者”正在跟“潜伏者”对射,可是火力上明显太弱了,后续的“保卫者”正在跑步前来加强火力,而罗斯顿还有三分钟的路程!“潜伏者”们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们只能尽快的发动船脱离港口。 蚂蝗在一艘船上架起机枪疯狂的扫射着增援的“保卫者”,子弹打在他身边的钢板上叮当作响,他依然犹如神功护体,毫发无伤,他的好运气再次救了大家,他虽然打红了枪管,可是也成功的将突前的“保卫者”赶了回去。 船已经发动起来,雷管大叫道:“还有没有没上船的!”三艘渔船已经发动起来了,雷管没有听到任何人回答,他大叫着:“快速离开港口!”一个“潜伏者”开枪打断了系留缆绳,渔船缓缓朝大海开去,突然码头边出现两个人影,是荆棘鸟和蝰蛇!蝰蛇一直是跟着荆棘鸟断后,在撤退的时候一发子弹打中了他的大腿,他摔倒了,而另一个断后的“潜伏者”被子弹穿透了心脏,正好扑倒在他身上,将蝰蛇压住,紧张的战斗中没人注意到这个细节,蝰蛇大叫着荆棘鸟,一边努力的从那个“潜伏者”身下爬出来,可是他太紧张了,子弹在身边嗖嗖掠过,越紧张越爬不出来,荆棘鸟跑下了码头,发现蝰蛇没有跟上来,听到蝰蛇紧张的大喊,他看着慢慢离开码头的渔船,心一横回头跑上码头,从尸体下把蝰蛇拖出来,架着他顺着台阶跑到码头边。一个“潜伏者”发现了荆棘鸟和蝰蛇没有上船,可是此时船已经离码头一百多米了!要回头是不可能的,雷管咒骂着拖后腿的荆棘鸟,下令减速,蚂蝗喊道:“雷管!顾不上他们来,快离开!”荆棘鸟知道渔船不会回头,他扔下枪,脱下战术背心,对蝰蛇叫道:“我们只能游过去!”跳进了海里,蝰蛇也想不了那么多了,跟着跳了下去,伤口被海水一泡,钻心的疼,荆棘鸟拼命的拖着蝰蛇朝渔船游过去。 “蚂蝗,掩护荆棘鸟!你他妈给我减速!”雷管大叫着,一巴掌打在驾驶渔船的那个“潜伏者”队员脸上。蚂蝗的机枪不停的朝码头上扫射,试图将“保卫者”赶开,其余的“潜伏者”们也没闲着,密集的弹雨封锁了码头,“保卫者”们头都抬不起来。 罗斯顿的车辆已经离港口不到一公里了,一个“潜伏者”大叫道:“车辆逼近!”车辆上架着的机枪也在朝渔船扫射,蚂蝗咒骂着,调转枪口跟车上的机枪对射起来,两艘开得快的渔船已经离开码头快一公里了,雷管的船因为要等荆棘鸟,此时离码头才200多米,火力现在明显不是“保卫者”的对手,荆棘鸟拖着蝰蛇离船还有20多米,好不容易抓到了船上仍下来的救生圈,荆棘鸟大声的对着船上叫:“快走!”渔船加大马力,拖着救生圈上的荆棘鸟和蝰蛇逃离“保卫者”的射击范围,虽然罗斯顿赶到了,可是渔船已经在500米外,火箭筒发射了两发火箭弹炸在了渔船旁边,没能阻挡逃跑的渔船。罗斯顿带队想上船继续追击,加蓝德面无表情的下令:“别追了!让他们走。”雷管终于赶上了在公海等候的油轮, 荆棘鸟在甲板上给蝰蛇包扎伤口,他的大腿被一颗子弹穿透,肌肉被撕开了一个大口,还好没有伤到骨头。包扎完毕,蝰蛇说道:“荆棘鸟,谢谢你。”“如果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荆棘鸟坐在甲板上拧开水壶喝了一口水,看着大海说。 “对不起,荆棘鸟,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实战,那1000米外击中目标也是我在靶场打出来的。”蝰蛇羞愧的低下头轻声说。 “哦?没关系,现在你已经参加了,至少你比我前任副射手强,他只是一个仓库保管员,却吹嘘自己使用20毫米狙击枪千米外跑动中命中目标。”荆棘鸟给蝰蛇递过水壶:“喝点水吧,海水的滋味还真不怎么样。”蝰蛇接过了水壶,他知道荆棘鸟对自己隐瞒的过去并没有介意,他接受自己了。 喝了口水,蝰蛇叹了口气:“没想到战斗那么残酷。”荆棘鸟冷笑了一下:“这就是战争,只有杀与被杀。你以后会习惯的。”特纳接到了加蓝德的汇报,“保卫者”以伤亡21人的代价换回了82具“潜伏者”的尸体,战术上无疑是个巨大成功,特纳放下电话摇了摇头苦笑----谁又能说“保卫者”一定就比“潜伏者”强呢,毕竟“潜伏者”成功的炸毁了“保卫者”负责防守的导弹基地。特纳沉默不语,现在的战果足以向A国交代了,特纳始终对“潜伏者”这个强劲对手有一种敬意,那种军人的敬意。 来到墨西哥的268名“潜伏者”,只有72人活着登上了油轮,其余的都阵亡在西马德雷山脉的丛林里和达马萨特的港口边,这就是“潜伏者”和“保卫者”的战争,这样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很多年,或许还要继续下去,谁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

哈里波特与魔法石转载(九)

哈利曾以为达德里已经够讨厌的了,谁想到,遇上杰高。马尔夫之后,原来这 家伙比达德里更令人讨厌。一年级的格林芬顿学生只有药学课是和史林德林学生一 起上的,所以大家都还没有多少机会与马尔夫发生正面冲突。至少在看到那张钉在 格林芬顿公共休息室里的通知前是这样。那张通知让大家恨得牙痒痒的:飞行训练 课将于星期四开始上课——这意味着格林芬顿学生要和史林德林学生一起上课。 “又是那一套!”哈利撇撇嘴,“这正合我意,只是在马尔夫面前坐在大扫帚 上让我觉得有点像傻瓜。” 哈利比谁都想快点可以学习快迪斯。 “我不知道你坐上去会不会像傻瓜,”罗恩说,“不过,据我所知,马尔夫一 直为他的快迪斯而自豪,而且我敢打赌他现在肯定又在吹嘘自己。” 马尔夫的确正在大谈即将要上的飞行训练课。他大声地抱怨一年级的小鬼们根 本没资格加入豪斯飞行训练队,他讲了好久,当然也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他把那 个他从直升飞机上利用快迪斯逃生的故事又吹了一遍。其实,吹嘘自己有飞行经验 的人也不止马尔夫一个,谢默斯。范尼更就到处跟人说,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 已经骑着大扫帚在原野上空漫游了。罗恩也煤蝶不休地大讲他经常用查理的那把旧 扫帚到处滑翔。几乎每一个来自巫术家族的孩子都在谈论快迪斯。罗恩已经和同宿 舍的迪恩。汤姆斯就足球的问题辩论了一场。罗恩实在搞不明白足球赛有什么好刺 激的,二十几个人,一个球,又不准飞起来,多无聊!罗恩甚至想劝迪恩离开汉姆 足球队呢。 尼维尔长到那么大都还没坐过一次扫帚,因为他的奶奶从来就不准他接近任何 一把扫帚。哈利倒觉得尼维尔奶奶这个决定无比英明,谁都知道啦,尼维尔是个走 在地上都会发生很多意外的人,谁敢放心让他到天上去? 荷米恩也和尼维尔一样的紧张。因为这种实践性工作可不比从书本里背知识来 得容易——况且她也从来没飞过。星期四吃早餐时,荷米恩决定把她从一本叫《快 迪斯大观》的书里学到的飞行技巧传授给同学们。她这个决定可把大家给烦死了。 尼维尔倒听得聚精会神,连一个字都不放过。他真希望这会帮助他能牢牢地坐 在大扫帚上。这时候猫头鹰邮差们来了,荷米恩的长篇大论不得不被打断,这让大 家都松了口气。 自从接到哈格力的信后,哈利再也没有收过别的什么。马尔夫马上就注意到了 这一点。他的猫头鹰经常从家里给他悄来一包又一包的糖果,他次次都神气活现将 把那些糖果哗地倒到桌子上。 尼维尔的猫头鹰从他奶奶那儿为他捎来了一个小包裹。尼维尔兴奋地打开一看, 原来是一个有着大理石花纹的玻璃球,里面好像弥漫着神秘的白烟呢。 “呀,是记忆之球!”尼维尔兴奋地向大家宣布,“奶奶知道我老爱忘东西, 所以送了我这个!要是我忘了什么的话,这个球就会提醒我。看,只要紧紧地抓住 它,如果它变成红色……呢……”他吃了一惊,因为记忆球忽然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你忘了要做一件事!” 尼维尔拼命地想,究竟自己忘了做什么呢?这时候,杰高。马尔夫刚好从他们 的桌子边经过,一下子就把记忆球抢到了手中。 哈利和罗恩马上跳了起来,他们俩早就想揍马尔夫一顿了,可麦康娜教授比他 们俩更快,一下子就出现了。 “发生了什么事?” “马尔夫抢了我的记忆球!” 马尔夫做了个怪相,把球扔回桌子上。 “看看都不行!”他扔下这么一句,就大摇大摆地走了。他的两个死党克来伯 和高尔也赶紧跟了上去。 下午三点半,哈利、罗恩,还有其它同学,怀着兴奋的心情准备上他们的第一 堂飞行训练课。他们跑下楼梯,穿过草地,来到禁林外边。今天的天气可真好,清 朗于爽,草地上绿色的小草微微地漾着细浪,轻轻地拂过他们的脚踝,让人感觉舒 服极了。不远处,禁林里的树木也在随风摆动。 史林德林的学生早已到齐。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二十支大扫帚。哈利曾经听 过弗雷德和乔治。威斯里抱怨学校里的大扫帚质量不大好。他们说有些扫帚会在你 飞到高空的时候发颤,有些扫帚则总爱往左偏。 这时,他们的老师胡施夫人来了。她长着一头灰色的短发。她的一双黄色的眼 睛,就好像鹰的眼睛一样锋利。 “嘿,你们呆呆地站在那儿干嘛?”她大喝道,“每一个人都给我站到扫帚边 上去!快,快点!” 哈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扫帚。好旧呀,还有许多枝条突了出来,丑死了! “把你们的右手伸到扫帚上方,”胡施夫人站在队伍前面说,“然后大声说:” 起来!‘“”起来!“大家一齐叫道。 哈利的扫帚马上就跳到他的手里了。别的同学可没他那么得心应手。荷米恩。 格兰佐的扫帚只是在地上滚了滚,尼维尔的扫帚更是动都没动。大概骑扫帚和 骑马差不多吧,你要是心里先怯了,马就会不服你骑的,扫帚也一样,哈利想。尼 维尔低声嘟着说他宁愿用脚在地上走路也不愿骑扫帚在天上飞。 胡施夫人为大家做了一次骑扫帚的示范,并且教导他们怎样才不致于坐不稳扫 帚而滑下来。做完示范后,胡施夫人让大家各自练习一次,她自己就在队伍中走来 走去,纠正他们错误的坐姿。哈利和罗恩心花怒放,因为胡施夫人大声训斥马尔夫, 说他的坐姿一点都不正确。 “现在,你们留意我的哨声。我一吹哨子,你们就用力往地面一蹬。”胡施夫 人说,“紧紧抓住你们的扫帚,试着上升几英尺高,然后向前慢慢滑行,再回到地 上来。好,注意,听我的哨声——三……” 但是尼维尔实在太紧张了,还没等胡施夫人吹哨,他的脚就不由自主地往地上 一蹬,“呼”地就飞了起来。 “你这孩子,快给我回来!”胡施夫人大叫。可是尼维尔飞得太快了,就像一 枚从香摈瓶里蹦出去的木塞子——十二英尺——二十英尺!哈利看到尼维惊恐万分, 他的脸吓得煞白,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哇,不好了,他好像没抓稳扫帚……滑下 来了! 砰!一声巨响,尼维尔脸朝下摔进一堆草里!他的扫帚却还在不断地往上升, 摇摇晃晃地往禁林那边飞过去,很快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胡施夫人弯下腰去为 尼维尔作检查,她的脸就跟尼维尔的一样白。 “手腕摔断了。”哈利听到胡施夫人低声说,“来吧,小家伙——没事的,试 着站起来。” 胡施夫人转头看着其余的同学,说:“在我送这位同学到医务室的时候,谁都 不可以擅自试飞。谁敢乱动,谁就给我滚蛋!明白吗?小家伙,来,我们走吧。” 尼维尔早已哭得稀哩哗啦了,捧着他的断了的手腕,在胡施夫人的搀扶下蹒跚 地离开了。 两人刚一走远,马尔夫就哈哈大笑起来:“你们都看到那家伙的表情了?哈哈, 真是个大笨蛋!” 史林德林的其它学生也纷纷笑了起来。 “住口,马尔夫!”帕维提帕提看不下去了。 “噢噢,为小笨蛋抱打不平的来了?”史林德林中有个叫珀茜。 帕金森的丑女孩说,“真想不到呢,帕维提你居然喜欢那个爱哭的小胖子。” “看!”马尔夫猛地冲出队伍,在草地上捡起一件东西。“这不是那个小笨蛋 的老祖母送给他的东西吗?” 阳光下,记忆之球在他手里闪闪发光。 “把它放回原处,马尔夫!”哈利怒愤地叫嚷。每一个人都静了下来,静观事 态的发展。 马尔夫不怀好意地笑了。 “嗯,我想我应该把它藏到某个地方去,让那个小笨蛋好好地找一找——哦, 我想到了——放到树上去怎样?” “把它放回原处!”哈利大喝道。但是马尔夫已经跨上他的扫帚并且飞了起来。 那家伙果然没有撒谎,他的飞行技术的确不错。他L 到一棵标树的最高处,向 哈利挑衅:“来呀!够胆就上来拿!波特!” 哈利一把抓起他的扫帚。 “不要去!”荷米恩大叫,“胡施夫人告诉我们谁也不要动——而巨你老是给 我们带来麻烦!” 哈利压根儿没理会她,哈利现在热血沸腾,连耳根都红了。他马上跨上他的扫 帚,用力往地上一蹬,扫帚就带着他飞到了半空里。哈利的头发都被半空中的劲风 刮乱了,他的衣服也被刮得呼呼作响——这个危险的举动反倒使哈利意识到有些东 西他完全能凭自己的力量控制好!哈利心中充满喜悦,实在太简单了!实在太神奇 了!他拉了拉扫帚头,让它飞得更高点。这时,他听到地面上的女孩子们大声尖叫 和罗恩的大声赞美。 哈利让他的扫帚飞到马尔夫的对面停下来,马尔夫看得目瞪口呆,像个白痴似 地呆在半空中。 “把那个球放回原处!”哈利大声说,“否则我会一脚把你从你的扫帚上踢下 去!” “哦?是吗?”马尔夫勉强笑了笑,他看来似乎有点慌了。 不知怎的,哈利突然十分清楚应该怎么去控制扫帚。他双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 扫帚,往上轻轻一提,扫帚就像一枚出膛的火箭炮般带着他直奔马尔夫。马尔夫差 点儿就给撞上了,幸亏他避得快。 哈利呼地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转弯,而里坐得稳稳地,一点慌乱都没有。 一些同学更在地上大声地拍起掌来。 “在这儿,你的那两个猪朋狗友克朱伯和高尔可帮不了你啦,马尔夫!”哈利 高兴地叫。 想到这一点,马尔夫也有点慌了。 “那么,希望你能接住它!哈哈!”马尔夫大叫一声,把那只玻璃球往空中一 扔就赶紧飞回地面。 哈利看得一清二楚,那只玻璃球先是往上弹,接着就往下面掉。他抓住扫帚, 调头往下直奔玻璃球而去——他这一扑的速度可真快,一秒钟之后就差不多追上那 只球了。耳边风声和大家的惊叫声混杂在一起。这时,他伸出右手——在离地还有 一英尺的地方,哈利抓住了它!而且还刚好来得及调整他的扫帚的方向!哈利紧紧 地握住记忆球,轻轻地从扫帚上跳了下来,稳稳地站在草地上。 “哈利。波特!” 哈利的心猛地往下一沉。麦康娜教授直往他们这边走过来。她走得很快,说: “你们……你们……” 麦康娜教授气得快说不出话了,她鼻梁上的眼镜似乎都在颤抖:“……你居然 敢……这会摔断你的脖子……” “这不是哈利的错,教授……” “帕提,别吵!” “可是,马尔夫他……” “够了,威斯里,我不要再听了。波特,马上跟我走!” 临走前,哈利瞪了马尔夫一眼,他的两个跟班克来估和高尔正得意洋洋地冲他 扮鬼脸。麦康娜教授开始往城堡那边走过去,哈利机械地拖着腿跟在后边。完了, 肯定要被开除了!哈利绝望地想。 他想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辨护几句,可是喉咙里好像堵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 出来。麦康娜教授大步流星地往前走,看都不看哈利一眼。哈利必须小跑着才能跟 上她。唉,现在自己可闯了大祸了,到这儿来学习可还不够两个星期呢!看来十分 钟之后,他就得收拾东西走人了。当达德里看到自己出现在家门前时,会怎么说他 呢? 走上前面的台阶,再走上里面的大理石楼梯,麦康娜还是一言不发。她大力地 推开每一扇门,快步穿过走廊,哈利可怜巴巴地拼命跟着。可能她要把他带到丹怕 多校长里去。哈利开始想到哈格力,他不正是被开除了的吗?现在他只能呆在禁林 边上当个狩猎场的管理员。也许自己还会被允许呆在这儿当哈格力的助手吧?想到 这个悲惨的命运,哈利的胃都翻腾起来了。到那时候,罗恩和其他同学会成为巫师, 而他,哈利。波特,只能在禁林边上扛着哈格力的大背包踟躅而行,像个小老头儿。 麦康娜教授在一间教室外停下来了,她推开门,伸了个头进去:“不好意思, 费立维克教授,打扰你一下,能不能让伍德出来一会儿?” “木头?(英文中”伍德“与”木头“拼写与发音相同)”哈利有点摸不着头 脑。难道麦康娜教授打算用木棒来打他一顿吗? 伍德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那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身体长得相当结实。他 从费立维克教授的课室里走了出来,看他一脸迷惑,似乎也不知道麦康娜教授要做 什么。 “你们两个跟我来。”麦康娜教授说,他们一路走过走廊,伍德好奇地看了哈 利好久。 “在这儿。” 麦康娜教授领着两人走进一间教室。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喧哗鬼皮维斯正忙 着在黑板上乱涂乱划。 “皮维斯,你给我出去!”麦康娜教授喝道。皮维斯用力把粉笔往粉笔盒里一 扔,骂骂咧咧地一溜烟跑了。麦康娜教授关上门,转身看着眼前两个男孩子。 “波特,这位是奥立弗。伍德。伍德——我帮你找了一位搜索员。” 伍德脸上的表情马上由迷惑转成兴奋:“你说得是真的吗,教授?” “当然。”麦康娜教授清清楚楚地说。“这个男孩天赋异禀,我从来没见过这 样子的孩子。刚才是你第一次骑上扫帚的,对吗?波特?” 哈利点了点头。他还没弄清要发生什么呢,不过好像并不是要开除他出校。太 好了!哈利那一直只会机械地移动的腿终于有了点点知觉了。 “他在做了一个五十英尺高的俯冲之后,用他的手抓住了一件正在下落的物体。” 麦康娜教授告诉伍德。“而他自己竟能毫发不伤地落地!这种能耐,就算是查 理。 威斯里都没有。“ 伍德非常高兴,好像他多年来的梦想马上就能实现了似的。他盯着哈刮,兴奋 地问:“你看过快迪斯比赛吗?” “伍德是格林芬顿飞行队的队长。”麦康娜教授解释道。 “他简直是大生的当搜索员的材料!”伍德绕着哈利转了又转,盯着他看了又 看。“身体轻盈,反应迅速……我们得给他找个合适点的扫帚才行。教授,你说哪 一种合适点呢?‘灵光2000’型扫帚还是‘第七号清洁者’型扫帚好呢?” “我会告知丹伯多教授并和他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改一下规则,让一年级的学生 参加。上帝保佑,我们现在有一支比去年更强大的队伍了。自从上个比赛中我们被 史林德林队打败之后,我已经有好久不敢去看史纳皮那得意洋洋的脸了……” 麦康娜教授用她那眼镜后的眼睛严厉地看着哈利,说:“我希望你会努力地训 练,波特。否则的话,我就会改变我的主意,好好地惩罚你!” 接着她出人意外地笑了:“你的父亲一定会很自豪的。你知道吗?你父亲可是 一位很棒的快迪斯比赛选手。” “你不是说笑吧?” 吃晚饭的时候,哈利把下午他跟着麦康娜教授离开草地后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 地告诉了罗恩。罗恩当时正准备把一块牛排羊肾薄饼放进嘴里,一惊之下,居然连 嘴里的薄饼都忘了嚼。 “搜索员?”他问,“可是从没有一年级生……你将会是豪斯杯选手中最年轻 的一个!有多少年没有年纪这么小的选手参赛啦?” “……一百年吧!”哈利往嘴里塞了一块薄饼,含糊不清地说。 下午兴奋了那么久,现在他觉得非常饿。“是伍德告诉我的。” 罗恩又震惊又好奇,他呆呆地坐在那儿看着哈利,一句话都说不了。 “下一周开始,我就要参加正式的训练了。”哈利说。“对了,先别告诉别人, 伍德希望我们能保持秘密。” 弗来德和乔治走进大厅里,他们发现了哈里就走了过来。 “干得不错,小家伙!”乔治低声说。“伍德都告诉我们了。咱们现在同在一 个队啦——伙计!” “我跟你说,我们今年非得把那快迪斯大赛的奖杯夺过来不可。”弗来德说, “自从查理离校后,我们还没有赢过一次呢。可是今年不一样了,我们非叫他们大 吃一惊不可!哈利,你要好好干,伍德对你期望很高,他几乎是跳着告诉我们这个 的。” “好了,我们得走了。李。乔丹认为他已经找到了一条能通向校外的秘道。” “我敢说就是我们在第一周里找到的那条,就在那个可恶的格雷戈利雕像后面 罢了。嗯,我们走了,再见!” 弗来德和乔治前脚刚走,几个不受欢迎的人物后脚就出现了:马尔夫在克来伯 和高尔的护卫之下走了过来。 “在吃你的最后晚餐吗?波特?你准备搭什么时候的火车回你的马格人世界去?” “刚才让你逃掉是你的幸运。怎么,带着你的猪朋狗及过来干什么?欠揍啊?” 哈利冷冷地回答。他当然不会把克来伯和高尔放在眼里,因为这大厅里老师太 多了,双方都只能冲着对方捏捏指关节和拧拧眉头而已。 “我随时乐意奉陪!”马尔夫说,“就今天晚上,怎么样?我们两人来一场巫 师之间的决斗。只许用魔法杖,不准找帮手。怎么样?我看你连什么是巫师之间的 决斗都还不知道吧?” “他当然知道。”罗恩说,“我就是他的替补,你的替补呢?是谁?” 马尔夫看了看克来伯和高尔,心里对两人作了一番估量。 “克来伯是我的替补。”他说,“那么就约定半夜吧。我们在纪念品展览室里 见,那儿经常不上锁的。” 马尔夫走了之后,罗恩和哈利你眼看我眼。 “什么是巫师之间的决斗?” 哈利问。“还有,为什么你说你是我的替补?” “哦,所谓替补,就是在你战死之后接替你继续战斗的人。”罗恩漫不经心地 说,拿起他那块凉了的薄饼,一口塞进嘴里。瞥了一眼哈利的表情后,罗恩很快地 又加了几句:“通常只有很特别的决斗才会死人啦!只有真正的巫师们才有这种能 力。你和马尔夫嘛,最多就互相对打一番。毕竟你们两个都还不懂什么真正能杀人 的巫术。我想,那家伙一千个希望你会出口拒绝他的挑战。” “假如我的魔法杖帮不了我忙呢?” “那就干脆扔掉魔法杖,对着那家伙的鼻子送他一拳尝尝!”罗恩给哈利出了 个主意。 “打扰了。” 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荷米恩。 “难道我们想安安静静地吃顿晚饭都不行吗?”罗恩说。 荷米恩不理他,她冲着哈利说:“刚才我听到了你和马尔夫说……” “真希望你没有听到。”罗恩低声响咕。 “……你最好不要夜里起来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假如你被抓住的话,想想格林 芬顿将会因你而被扣掉多少分!你得为此而负责! 哼,你太自私了!“”无论怎样都不关你事!“哈利回答道。 “再见!”罗恩说。 晚上哈利在床上躺了好久都还没睡着。迪恩和谢默斯早就倒头呼呼大睡了(尼 维尔还在医务室没回来)。哈利想,今天可真是发生了好多事情哪!罗恩刚才一直 在碟蝶不休地给他出主意,比如说“如果那家伙想诅咒你的话,你可得赶快避开, 因为我可不怎么会解咒。”今天晚上他们溜出去的话十有八九会被可恶的管理员费 驰和他的诺丽丝夫人抓住。哈利觉得自己是在赌运气。难道今天还要再违反一项纪 律吗?可是马尔夫那张冷笑着的脸老在黑暗中浮现——这可也是一次能直接面对面 地打倒马尔夫的好机会。哈利实在不想错过。 “十一点半了。”罗恩凑过来说,“我们该动身了。” 他们飞快地穿上衣服,拿起魔法杖,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沿着螺旋梯往下走 一直来到公共休息室里。火炉里还有些余烬未燃尽,在微光的映射下,所有的椅子 后都拖着一道长长的黑色影子。 正当他们走到出口的那幅肖像那儿时,椅子后面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哈利,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去做那样的事情!” “啪”的一声,有人点着了一盏灯。是荷米恩!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外套,冲 着他们俩皱眉头。 “你!”罗恩气急败坏地大嚷,“快滚回你的床上去!” “我会告诉你哥哥的!”荷米恩很生气,“看来我应该告诉班长伯希,他肯定 会阻止你们这样干的!” 哈利觉得这世界上再没有谁比荷米恩更令人心烦了。 “咱们快走!”哈利招呼罗恩。他推开肥大婶居住着的那幅画像,爬进出口。 荷米恩可不愿意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们两个。她也爬进了出口,紧紧地跟着罗 恩不放。她一边爬,一过气呼呼地说个不停,活像一只生气的母鹅:“哼,你们究 竟有没有想过格林芬顿的声誉? 你们究竟有没有为自己着想过?我可不想让史林德林那帮家伙赢了豪斯林去。 哼哼,我上次在变形魔咒比赛里从麦康娜教授那儿好不容易拿到的加分,现在 肯定要给你们丢光了广“你别跟着我们!” “好,我走!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明天你不得不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的时 候,你们就会明白我的一片好心了!你们这些……” 但是他们现在都回不去了!荷米思爬回去推肥大婶的肖像时,发现胖大婶的那 张肖像已经变成了一片空白。那肥大婶肯定是跑到别的肖像那儿串门去了!荷米恩 现在被困在格林芬顿塔里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荷米思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那是你的事情了。”罗恩说,“我们可要走了。你害我们差点儿迟到了。” 他们俩继续往里走,还没走到尽头,荷米恩就气喘吁吁地赶上来了。 “我要跟着你们。”她说。 “不要!” “你以为我会傻傻地站在那里等费驰来抓我吗?我得跟着你们。 要是费驰发现了我们三个,我就告诉他我是来阻止你去干傻事的。“”你别在 这儿碍手碍脚……“罗恩大声说道。 “你们两个快别吵了!”哈利急促地说,“我好像听到了一点声音。” 那是一种沉重的鼻子呼吸声。 “诺丽丝夫人?”罗恩紧张地在黑暗中四处张望,低声说。 原来那并不是诺丽丝夫人,那个声音居然是尼维尔发出来的! 他蜷在地板的一角里,正在呼呼大睡呢!他们急忙跑过去,尼维尔这才猛地醒 过来。 “天哪!太好了,你们终于找到了我!我已经在这儿呆了好几个钟头,因为我 把回卧室的新口号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别叫得那么大声!那个新口号是‘猪鼻子’,可是现在你知道也没有什么用, 因为胖大婶不知到哪里串门去了。” “对了,尼维尔,你的手腕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尼维尔伸出手来,说,“波姆弗雷夫人不用一分钟就把我的 手腕治好了。” “那太好了!嗯,尼维尔,我们现在得到别的地方去,你先呆在这儿,我们待 会儿再回来找你……” “别留下我一个人!”尼维尔马上爬起来,“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刚才吸 血鬼巴伦已经来过两次了。” 罗恩低头看了看手表,很不耐烦地看着荷米恩和尼维尔两人,说:“你们两个 真麻烦!要是我还记得屈拉教的定身术是怎么用的话,我一定会拿你们两个来开刀!” 荷米恩张了张嘴,似乎想告诉罗恩定身术究竟应该用在何处,但哈利示意她别 说话,然后招手叫大家继续往前走。 午夜的月光从高高的窗户外透进来,在走廊上投入斑驳的阴影。他们一行四人 小心翼翼地走着,每拐一个弯,哈利都以为费驰或诺丽丝夫人发现了他们。但是今 天晚上他们出奇的幸运,从楼梯上到三楼,一直到走进纪念品展览室,居然平安无 事。 马尔夫和克来估不在里面。陈列着纪念品的玻璃柜在月光的照耀下清晰可见, 柜里的奖杯、盾形徽章、镀金器皿和所有的铸像都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们一个个 侧身溜进门,警觉地打量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哈利拔出了他的魔法杖,以防马尔 夫突然跳进来动手。然而,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马尔夫和克来伯还是没有出现。 “他迟到!那家伙肯定是个胆小鬼。”罗恩低声说。 隔壁房间突然传来声响,大家吓得差点跳起来。哈利刚想举起他手中的魔法杖, 这时有人说话了——这不是马尔夫的声音。 “小乖乖,给我好好地嗅嗅,他们可能正藏在某个角落里呢。” 是费驰在和他的猫诺丽丝夫人在说话!天哪!哈利惊恐万分,拼命挥动魔法杖 示意另外三人马上跟他走。于是,大家蹑手蹑脚地向门那边跑去。当他们听到费驰 走进纪念品展览室时,尼维尔慌得手忙脚乱,他的长袍几乎把他缠住了。 “他们肯定在这里边,”大家听到费驰在自言自语,“肯定藏在某处。” “走这边!”哈利小声说。其余三人早就吓得僵掉了。他们哆味着从那条摆满 鱼鳞盔甲的走廊爬过去。他们可以感觉到费驰就在这附近。突然,尼维尔短促他尖 叫了一声——他滑了一下,随即又拉住旁边罗恩的足踝,结果两个人浪在一起,把 一件鱼鳞盔甲组推倒了,发出“砰”地一声! 这声巨响足以使整座城堡的人都醒过来! “快跑!”哈利大叫。四个人撒腿就跑,谁也不敢回头看看费驰是不是已经追 上来了。他们绕过一道门框,飞快地跑过一道又一道走廊。哈利跑在最前面,他根 本就没有时间去想他们跑到了哪里和他们将会跑到哪里去。最后他们钻进一大幅帷 幕,跟人一条秘道。 秘道的尽头就是他们平时上咒语课的教室。这间教室离纪念品展览室不远,看 来他们又跑回了原地。 “我想,我们已经摆脱了费驰。”哈利靠在冰冷的墙上,一边擦着前额的汗, 一边气喘吁吁地说。尼维尔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早已……警告过……你……”荷米恩用力地抓着胸前的衣服,喘着说。 “……早……警告过你……” “现在我们回到了原处,”罗恩说,“赶快回去吧。” “马尔夫是在捉弄你,”荷米恩对哈利说,“你应该明白这一点的,对不对? 他从来就没打算过要和你决斗——费驰怎么会知道有人躲在纪念品展览室里? 肯定是马尔夫向他告密的!“ 哈利心里面认为荷米恩说得对,不过他并不准备告诉她。 “咱们走吧。” 要回去可也不容易。四人才走了几步,教室的门把手“噔”地动了一下,有个 人“呼”他从教室里蹦了出来。 是喧哗鬼皮维斯!他冲着四人吱吱地笑,高兴得手舞足蹈。 “别吵,皮维斯……求求你……你这样做会使我们被费驰发现的!” 皮维斯咯咯地笑:“半夜里出来散步吗?小家伙们?啧啧啧,真淘气,被费驰 抓住的话可不得了哇!” “所以请你不要告诉他,皮维斯,求你啦!” “嗯,我必须把这件事告诉费驰,”皮维斯故作严肃地说,他的眼睛不怀好意 地眨了眨。“这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要明白我的苦心。” “快滚开!”罗恩实在不耐烦了,冲着皮维斯大嚷——他这举动可闻了个大祸。 “有学生半夜跑出来啦!”皮维斯大声高呼,“有学生半夜跑出来了!就在咒 语学习室旁边哪!” 大家一听都急了,连忙弯腰从皮维斯的下边跑了过去,慌乱之中,他们跑进了 走廊尽头右边的一扇门里。哈利随手一关,“砰!” 的一声——门锁上了。 “唉呀!”罗恩悲哀地叹息道。无论他们用什么办法也打不开那扇门,罗恩终 于绝望了:“这下我们可完了!自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费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跑得可真快,皮维斯话音刚落,他就跑上来了。 “嘿,你们都让开!”荷米恩也急了,她一把夺过哈利手上的魔法杖,轻轻地 叩着门锁,低声说:“阿落洪摩拉!” “啪!”锁开了,门轻轻地动了一下——他们赶紧冲去把它关上。然后大家紧 张地把耳朵贴近门边,静听事态发展。 “皮维斯,他们往哪个方向跑了?”费驰问皮维斯,“快点告诉我!” “要说‘请’字!” “别捣乱了,皮维斯!现在我再问一次,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如果你不用‘请’字的话,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皮维斯怪里怪气地说。 “好吧——请。” “就不告诉你!哈哈哈!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不用‘请’字的话,我什么都不 会告诉你!哈哈!哈哈哈!”四人听到皮维斯飞快地逃跑了,费驰骂骂咧咧地也走 了。 “他以为这门是上了锁的。”哈利低声说。“我想我们现在没事了。走吧,尼 维尔!”原来尼维尔害怕得躲进了哈利长袍的后摆。 正在发抖呢。“你干什么呀!” 哈利转过身来——这回他看到了,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东西。 有好一阵子,哈利都不能回过神来,他以为自己正在发恶梦。这是今天晚上他 们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 他们不是跑进了房间里,哈利明白过来了。他们跑进了一条走廊。三楼那条禁 止进入的走廊!现在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这条走廊要严禁进入了。 在他们的前面站着一只巨大的狗!它站在那里,它的巨头一直顶到天花板!那 只狗有三只头颅;三双圆滚滚凶恶的大眼;三只鼻子,每一只鼻子都冲着他们的方 向喷着气;三张流着口水的大嘴,每一张大嘴里都长着可怕的淡黄色犬牙。 它静静地站着,六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四人。哈利想,他们之所以现在 还没被那只可怕的狗撕成碎片,只因为他们突然跑进来吓了它一跳。不过它肯定很 快就会恢复过来,到时候他们就全都逃不了啦。 哈利偷偷地摸索着门把手——在费驰和死亡之中,他情愿选择费驰。 他们一齐跌出门外!哈利使劲把门一关,大家爬起来就跑!他们跑得几乎像飞 的一样快,一下子就跑出了走廊。费驰可能到别的地方去找他们了,因为他们一路 上都没有碰上他。可是谁都没有空去担心他——现在他们只想跑得离那头怪物越远 越好。他们一直跑上七楼看见肥大婶的画像才停下来。 “你们跑到哪里去了?”看到他们跑得满脸红通通的,全身都被汗浸透了,连 长袍也扯到了肩膀外,肥大婶觉得十分奇怪。 “没什么……猪鼻子!猪鼻子!”哈利气喘吁吁地说出口号。画像移动了,他 们又爬回公共休息室。一进去,每个人都像一滩烂泥似的倒在椅子上。 一直过了好久,他们才有勇气讲话。而尼维尔,可怜的,看来他快吓得再也不 会说话了。 “你们说,他们把一头那么可怕的怪物关在学校里,究竟想干什么?”罗恩第 一个发问。 荷米恩现在缓过气来了,她的坏脾气也回来了:“你们这些家伙,眼睛都长来 了干什么啦?你们没有看见它脚底下有什么东西吗?” “你是说地板吗?”哈利很不解,“我没有留意它的脚下,我只顾着它的头。” “不,我不是指地板。它站在一块活板门上面。很明显,它在看守着一些东西。” 荷米恩站起来,向他们瞪了一眼。 “我希望你们会吸取教训。今天晚上我们差点儿丢了性命——或者,全得被开 除。好了,我回去睡觉了。” 罗恩看着她走开,张嘴说:“快点走吧。都是她拖累了我们,哈利你说对不对?” 哈利回到床上时,他还在想着荷米恩的话。那只狗是在看守着一些东西……哈 格力曾经说过什么?他说世界上最保险的保险库在格林高斯银行——除霍格瓦彻学 校外。 看来哈利已经找到了那个从713 号地下金库取出的脏兮兮的小包和那七百一十 三块钱的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