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寒冷的北风怒号着,那刺骨的风啊,无情地吹过每一个人,它带着枯叶枯枝,带着白雪……

这寒风使人不愿出门,可火车站内却又是另一种气氛:有的人在与亲人告别,嘈杂声中带着“呜呜……”的哭声;有的人成功地考取了外地的好院校,周围都是“啧啧……”的赞叹声。然而,目光看向“母子上车处,又是一种景象。

一对母子被挤出了上车处。那位母亲面黄肌瘦,戴着块旧头巾,头巾上衣服上甚至鞋子上都满是补丁。她的手也被那刺骨的寒风吹得像萝卜干了,那手上有烫伤的疤,有割伤的疤,有扎伤的疤,还有一些被枯枝刮伤的新口子,即使这样,她也紧紧地抱着孩子,怕孩子受到一点伤害。她又时而看向那些男人,眼里满是憎恶,满是无奈,又满是无助。可没办法,那些男人个个虎背熊腰,又满身贵重物品,再说万一伤了孩子不就完了吗?孩子可是她活下去的最后的稻草啊!

孩子的哭闹声传来,母亲的目光立刻柔情似水,安慰着孩子。她轻声呢喃着,让孩子不再哭泣,可哭声愈发大了。那孩子又怎会不哭?——被一个旧被子包着,戴着一个半旧的有补丁的帽子,脸都已经冷得发青了。那几个男人霸占了“母子上车处”不说,而且脸上还充满了不耐烦,其中一个张张嘴想说什么,可火车来了,也就没说出来,连忙冲上了火车。

检票员对那几个男人点头哈腰,却对这真正的“母子”透露着一丝厌烦,这检票员也是和这些男人一样的假文盲吧!

一阵阵风吹过,天气渐渐变了,乌云密布,那位母亲的泪珠流下,被风带着,吹到了那遥远的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