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到底时间有多大的力量。它可以使人由生到死,由年幼到衰老,由记忆到忘却,由陌生到熟悉。

有人告诉我,时间也可以让人由忘却到记忆,由熟悉到陌生。我曾怀疑过这句话,但现在,我选择放弃怀疑。 二哥突然回来的消息,我是从学校刚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就得到了。他这次从外面回来,特地来看望爷爷。二哥去外面闯荡已经六年了,但实际上我们已有九年未见过了。就是声音,也很少听到。他工作忙,而我的学习又紧张,所以就顾不上打电话,对他的消息,也就知之益少。去爷爷家的路上,我努力在脑海中搜寻有关二哥的记忆,得到些零碎的回忆——大多都是我们儿时的美好时光。他大我六岁,常带着我玩。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我们去偷果子。他上树摘果子,我则负责放风。我办事不利,被发现了。他拉着我就跑,狗就在后面追着。我人小,跑不快,被狗给追上了。主人看我们都不大,又我被狗给咬了,就让我们走。二哥背着我,吃力地走着。路不太远,但却对二哥而言,很艰难。**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一起一伏的律动,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泪也不知何时干了。还有一次是去掏鸟窝。我从树上摔下来了。腿蹭破了,裤子也坏了,他又背我回家。两次他都挨了打,而我则由于受伤的原因而“幸免于难”,还受到了伯母特别的关爱,所

以至今都还记得。 我到爷爷家的时候他出去了。看见爷爷那苍白的头发、爬满皱纹的脸﹑罩了一层薄雾似的翳的眼睛和那双剧烈抖动的手 ,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恐惧。这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在这间萦绕着孤独与苍老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强烈。到我却从爷爷的眼神里发现了一丝喜悦,一丝独属于一位垂暮老人见到阔别九年的孙子的

喜悦。 二哥回到家,看见我。他呆呆的,竟有点惊愕。我来,他是并不知道的。他顿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亲切的叫了我的名字,然后伸出手来,似要跟我握手。他已忘却了我是他的兄弟了吧,把我当成了他的“朋友”。我先是一怔,又看见他脸上的笑容,他的笑已明显失去了先前的自然,没有声音,只是微微上扬了嘴角。藏起了幼时白碎的牙齿,藏起了当初爽朗的笑声,也藏起了他自己。我伸过手去,感觉有些僵。我惊异于他以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我向来认为握手只是一般朋友间礼节性的问候方式,这种客套的动作只会冲淡亲情。我失去了想象中和他见面

时的场景,不禁有些失望。 没有重逢后的促膝而谈,也没有回忆离别时的伤感,仅有的也只是爷爷准备饭菜时忙碌的身影。他没有问过我家里的事,也没有问过我的家人,他好像连爷爷的情况也没有太多关问,或许是我不知道吧。他把亲族撇在了一边,用着社会的眼光打量了一眼后,就走向了他的“朋友”。他已步入了社会,自然带着些社会的味道。他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向我们聊起了他的生活。我是不记得他抽烟的,印象中仿佛他也不会。他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谈着。我是极厌恶这种大佬式的派头的,毕竟自认为我纯净的心田是不容忍庸俗的杂草来侵扰,对此有些不悦。二哥侃侃而谈,说着他的那些人生信条,比如“一切向钱看” ﹑“比本事得看票子﹑车子和房子”,这与他从前截然不同。那时的他,志向远大,心性高洁,仿似不愿与世人为伍。而现在的他,却成了一个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我对

他已经一无所知了,隐隐的感到一种不安。 我淡淡地看着他,漠漠地听着他讲自己的故事,感觉他和我越来越远。我极力地去回想那些幼年时的快乐时光,怀念他带我去偷果子﹑掏鸟窝,怀念他帮我抹干眼泪,背我回家。我怀念起他的背来,虽不那么宽大有力,却是那般温暖。而今,当他坐在我面前,讲着他的故事时,我却不知日后脑子里能否留下今天的

记忆。 我眼前一片恍惚,也没有心思去听他的故事了。在弥漫的烟里,我看不清他的脸。脑子里不自觉的闪过一些画面后,竟脱口一句:“你变了。” “你好像失掉了很多东西。”我说。 “嘿,你还能看出来我变了?”他又取出了一支烟,点燃、吸烟,吐烟。烟圈渐升渐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儿。“我咋可能变呢?呵呵,你可真是的。” “你有些世故。”我冷峻地说道,这冷峻把我自己都吓到了。 “世故?难道为钱奔波是世故?难道与人应酬,赔礼说笑是世故?” 我一惊,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我本以为他会诉一诉牢骚、说一说苦衷。然后再怀念自己青年时的高傲、幼年时的天真,谁知他却以一深谙世故的口吻反问我。 眼前的二哥离我好远。他的脸已失去了青涩,还隐着几丝皱纹,他的面容也失去了幼时的天真,上面陈布着杂草似的胡须,长发也显得有些凌乱。我体会到了深深的陌生感,足以让人恐惧和绝望。这恐惧和绝望源于心灵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我看着二哥,仿佛看着一尊雕塑。或许是我太天真了,以为时间不会改变什么。我总是把现实想象得那般完美,总是以为每个人都葆有一颗赤子之心。而生活却总是在展现他的本貌时给我重重一击,接着我便因此而失落和冷漠。我漠视这个世界的虚伪后,开始漠视这些人。尽管生活不易,为此失却纯真情有可原;尽管有众多的理由,可以让人世故圆滑。可我不能接受,至少我不能容忍自己持着这样的理由然后心安理得地生活。我究竟是孤傲不羁,还是孤芳自赏,还是孤

独无依?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心与心之间那条窄窄的鸿沟;世界上最长的时间不是沧海桑田,而是两个瞬间中丢掉的空隙。距离一旦被疏远,时间一旦被放纵,余下的,就只有厚实的陌生。这陌生隔在了我与整个世界之间,里面是我,外面是这个喧嚣的世界。我曾试图走出这陌生,走到外面,却被它拒绝了。我只好在里边有新造了一个世界,宁静安详,无欲无求。在这里,没有外部世界繁华下的虚伪,也没有虚伪里暗藏的血腥。外部世界的拒绝让我的心本能地加筑起了这堵陌生的墙,保护自己。我渐渐明白,所有的陌生感都源自于内心,

我所熟悉的陌生人,也是从那里出发的。 二哥第二天就离开了,是为了赶时间。我去送了他。走向站台的时候,我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了小时候他背我的场景。我不知道何时才能重新找到昔日的感觉,找回昔日的二哥和自己。虽然这种机会很少,但我想,这机会总归是会有的吧。

与陌生人相处

木屋里有个叫拉斐尔的男孩。拉斐尔有着天使的名字,却没有朋友。因为拉斐尔不懂与人相处,但他非常渴望朋友。拉斐尔每天祈祷,每天祈祷。有一天,天使真的来到了拉斐尔的身边。天使有宽大而洁白的翅膀。天使微笑,天使说:“我带你去学会与陌生人相处,好吗?”

他们穿梭在柔软的云朵里往下看人来人往。拉斐尔看到了一扇窗,窗里有一位求职者和一位考察者。天使对拉斐尔说:“那个求职者是一个刑满释放的人。”可是考察者友善地笑着说:“虽然你有那样的过去,但你很真诚地告诉了我,所以很谢谢你。有一份保洁员的工作,要试一下吗?”求职者感激地留下了眼泪。天使说:“这是友善与真诚。”

另一扇窗里,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正和小狗做游戏。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那是一个陌生人,穿着整齐,手提皮包。陌生人询问:“请问这是丽塔家吗?请问有人在吗?”小女孩隔着门对外面说道:“对不起,您弄错了。”陌生人露出尴尬的神色:“对不起,打扰您了。”然后转身离开。天使说:“这是礼貌与必要的警觉。”

接着是一条大街。一位老奶奶在街上突然晕倒了。一群人忙围过来。有人给她做心脏复苏,有人查找她的地址和家人的联系方式,有人端来了水,有人拉来马车要送老奶奶去急救。天使说:“这是同情与热心。”

他们回到了木屋。拉斐尔有了一点觉悟。天使微笑地对他说:“与陌生人相处,最重要的是真善美的心。”从此,拉斐尔懂得了与人相处的秘笈,他活得很健康,也拥有了满满的快乐与幸福。

一个陌生人

一 个 陌 生 人 在我家的附近,有一家普通的理发店,叫作“耒阳理发店”。从我记事起,家人便时常带我来这儿理发。 几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和爸爸去理发。来到店里一看,人真多啊!唉,只能坐在一边先等等了。一转头,发现一个长相奇特的人就坐在我的身旁。一张?削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极不相称的大眼睛,稀疏的眉毛似有似无,嘴斜着,还不时地留着口水。他看上去像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可他真脏啊!我不禁皱起眉头,厌恶地朝另一边挪了挪。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只见他撑住两张小板凳,身子往前一跃,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原来还是个残疾人。可那张脸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段时间后,我再一次来到理发店,这是个晴天的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小店里人多,闷热。我走到店外,正午的热浪使人透不过气来。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不是那个残疾孩子吗?只见他匍匐在地上,吃力地给人擦着皮鞋呢!天呐,他连坐直都很困难呀,此时的他满脸是汗却全然不顾,只一个劲地忙碌着。我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很穷吗?显然是的。于是我走过去往他跟前扔了十元钱。他看见了,还朝我点点头。我为自己能给他一些帮助而感到愉快。 理完头发,我准备回家。正在这时,一位老爷爷手里拿着十元钱,拦住我说:“小朋友,这是刚才那位擦皮鞋的孩子让我还给你的。”我不禁鄂然:“这------?”老爷爷微笑着继续说:“他是我的孙子,从小跟着我生活,他有残疾,但很有志气,天晴时他便在小店外干活,他不愿接受施舍,他希望用自己的努力来养活自己。对了,他还说很感谢你呢!” 接过那十元钱,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厌恶,想到刚才对他并不友好的施舍和怜悯,我感到深深的内疚。这个陌生的人,虽然身体残疾,但他也有尊严,虽然生活穷困,但他依然坚强。他的勤奋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不正是我学习的榜样吗? 我急忙对老爷爷说“不,是我应该感谢他!” 湖南郴州市九完小209班 陈奕铭指导老师

曹红英

一个陌生人

在我家的附近,有一家普通的理发店,叫做“耒阳理发店”。从我记事起,家人便时常带我来这儿理发。

几年前的一个雨天,我和爸爸去理发。来到店里一看,人真多啊!唉,只能坐在一边先等等了。一转头,发现一个长相奇特的人就坐在我的身旁。一张□削的脸上,却有着一双极不相称的大眼睛,稀疏的眉毛似有似无,嘴斜着,还不时地流着口水。他看上去像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可他真脏啊!我不禁皱起眉头,厌恶地朝另一边挪了挪。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突然,只见他撑住两张小板凳,身子往前一跃,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原来还是个残疾人。可那张脸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一段时间后,我再一次来到理发店,这是个晴天的中午,太阳炙烤着大地,小店里人多,闷热。我走到店外,正午的热浪使人透不过气来。忽然,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映入眼帘,这不是那个残疾孩子吗?只见他匍匐在地上,吃力地给人擦着皮鞋呢!天哪,他连坐直都很困难呀,此时的他满脸是汗却全然不顾,只一个劲地忙碌着。我不禁有些同情起他来。他很穷吗?显然是的。于是我走过去往他跟前扔了十元钱。他看见了,还朝我点点头。我为自己能给他一些帮助而感到愉快。

理完头发,我准备回家。正在这时,一位老爷爷手里拿着十元钱,拦住我说:“小朋友,这是刚才那位擦皮鞋的孩子让我还给你的。”我不禁愕然:“这?”老爷爷微笑着继续说:“他是我的孙子,从小跟着我生活,他有残疾,但很有志气,天晴时他便在小店外干活,他不愿接受施舍,他希望用自己的努力来养活自己。对了,他还说很感谢你呢!”

接过那十元钱,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厌恶,想到刚才对他并不友好的施舍和怜悯,我感到深深的内疚。这个陌生的人,虽然身体残疾,但他也有尊严,虽然生活穷困,但他依然坚强。他的勤奋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不正是我学习的榜样吗?

我急忙对老爷爷说:“不,我应该感谢他!”

(指导老师:曹红英)

与陌生人交往

星期天的早晨,空气清新,阳光柔和,大地上的万物呈现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春风徐徐,吹皱了山,吹皱了水,吹得万树千枝叠锦披翠。我和妈妈骑着自行车来到外公外婆家包饺子。

正当一家人聊得兴高采烈时,电话铃突然响了。外公拿起电话听了一会,沉默了。妈妈赶紧走上前问:“怎么了?”“有一个人来了解我们家的情况。”“哦?”妈妈不动声色的接过电话:“请问有什么事吗?”“哦,是这样的,”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男子陌生的声音,“我是寻亲协会的,我们这里接到一位叫唐明修的重庆老人的电话,希望寻找亲人。据我们了解,她要找的堂兄叫唐明德,大约40年前文化大革命期间失去联系,我们想和你家核实一些情况。”妈妈听了,想了想,说:“对不起,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我们还有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哎,现在的骗子啊,招数真多,以后像这样的电话都不要相信。”妈妈愤愤然地说。“是啊,杳无音讯都40年了,怎么到现在才来找我呢?”外公也不太相信。大家埋头包着饺子,说说笑笑谁也没有把电话当回事,直到中午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嗯?有人敲门?”我突然冒了一句,然后兴冲冲地跑去开门,只见防盗门外有一个陌生的叔叔,国字型的脸庞因阳光的曝晒泛着红光,额头上沁出一些细密的汗珠,整个人因剧烈的运动而大口喘着粗气,但一双不大的眼睛却闪烁着急切的光芒。一见门开了,就迫不及待地问:“小朋友,请问这里是唐明德先生的家吗?”我一听,就喊道“外公,有人找。”外公和妈妈一起来到门口,我也好奇的挤在一旁看着。那个陌生叔叔一脸诚恳地开了口“您好,我就是早上打电话的人。既然你们没有听我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那我就只好上门来了解了。’妈妈听了这话,立刻警觉起来,问:“你有相关证件吗?” 陌生叔叔递上工作证,妈妈将门打开一道小缝,接过工作证看了看之后还了回去,笃定地说:“这种证件很好伪造,我们还是不能相信,请回吧!”说完,就把门关上了。我来到窗口,看着陌生叔叔离开时失落的背影……

吃过中饭,家里的电话又响了,我抢着接过电话,听到了浓重的四川口音,我赶紧喊道:“外公,电话,应该是你老乡吧!说的话听不懂。”外公很惊讶地接过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的熟悉的乡音愣住了,听着听着,外公眯起双眼凝视着远处,仿佛沉醉在往日的岁月里;渐渐地,外公的手微微发颤,一双眼睛慢慢潮湿了,随即,外公用我们难得听到的四川话和对方聊了起来,越聊越激动,音调越来越高,音量也越来越大。围在旁边的人则疑惑地想着:难不成这寻亲的事还是真的?

很久很久,外公才放下电话,脸上的皱纹都充满着笑意,边走边兴奋地唠叨着:“真的有人来寻亲了!我的家人来找我了!我的家人来找我了!”随后,外公将电话内容告诉了我们,原来是重庆那边的亲人打电话来找人了。

到了下午四、五点钟的样子,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打开门一看,还是中午那个陌生叔叔:“您好,又打扰到你们了,我就是来问一下,重庆那里的人联系到你们了吗?”外公走上前,紧紧握住陌生叔叔的手,激动地说:“同志啊,太感谢你了!真是辛苦你了,进来坐坐吧,人已经联系上了。”“啊,不坐了不坐了,联系到了就好,这是我的工作。”陌生叔叔赶紧摆摆手。妈妈也连忙说:“今天中午真是对不起啊!”“没关系没关系。”说着,陌生叔叔就乐呵呵的走了……

望着叔叔远去的背影,我陷入了沉思:他是陌生的平凡人,和这个陌生人的交往,却让我感受到了爱的力量,体会到了春天般的温暖。我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能和更多的,这样的陌生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