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 漆黑中的光明

赵乃琦

他是一个失明的少年,十年前,因为一场车祸,是他永远告别了光明,他希望光明,可惜,这时无法实现的愿望,这一年,他十三岁。

(1)

我叫张思明,一个很朴素的名字,我原名叫张可之,因为三岁那年的车祸,我失去了双眼,永别了五彩缤纷的世界,只能永远守望在无尽的黑暗中,只能永远徘徊在痛苦里。但我深信一句话:“没有什么事会不可能,”所以,我一直坚信,我一定会重获光明。

(他有爸爸妈妈,有一个温柔的姐姐,有一只忠实的导盲犬,也有一个富有的家庭,他不残缺,可以说他想要什么,都可以得到,但他也不任性,从不提无理的要求。同时,他也很自卑,从而自闭,他平时不爱说话,只在他那个世界守望者无尽的黑暗,想念着阳光,这一年,他14岁。)

(2)

我很迷茫,世界上是否有命运这种东西,有一次,问姐姐偏偏会是我在车祸中失去光明。姐姐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长一会儿,姐姐似乎哭着说,因为命运吧!命运?真的有这种东西,难道人刚一到世界上就已经有了命运,这张网,不管你怎么挣扎,都脱离不开它?不会的,命运是在人的手中,就像我最忠实的朋友,似的我也有一个朋友,一只英格兰导盲犬,始终与我形影不离。不是,我真的就是被它牵引着的我的命运,掌握在我的手中。所以,我才会把他当做我的好朋友,而不是一只犬来看待。导盲犬像我的命运?我把它抓在手中,让它牵引?这样,也未尝不好。

(他对生活充满希望,但在他那个世界里,只有黑暗,但这又算什么呢?只要人活在这世界上,就有可能会改变一切,可是,上天偏在这时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得了白血病,医生断言他活不到十七岁,但这一年,他仅有15岁。)

(3)

身体不断恶化下去,我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才知道我得了白血病,我很痛苦。我明明已经失去了光明,为什么还要失去生命?为什么偏偏是我,在这无尽的痛苦中守望。在很短一段时间里,我就开始吐血,我的头发一根一根脱落。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死了,我想做一件事,一件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的事。

(怎么评价他这个人,明明自己快死了,他却把自己的两颗肾捐给了别人,因为他想,他反正会死,还不如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这份痛苦自己一个人守望就足够了,这一年,他16岁。)

(4)

差不多有半年吧!捐肾的手续终于办好了,我把他们捐给了更需要他的人,因为我想生命的价值在于付出。人总会死的,为什么不为社会做一点事再离开人世呢?记的,那天手术时,医生曾警告我,这次手术会危及到我的生命,如果一个不小心,可能就会……其实没有几个不小心,这次手术十分成功,我和那个人都活了下来,只不过,他会活得比我更久一些……

(生命是不菲的,人在生命的最后总想在家人的陪伴下,离开人世,可思明,他是一个失明的人,虽然可以听到家人的声音,却看不到他们的容貌,但是,思明在无尽的黑暗中,也许并不孤独,因为他的身体里,存在另一个人的祝福。)

(5)

不知道是谁把肾捐给了我,我很感激他,我总想见见他,可是总也找不到他。在做完手术的五年后,我终于得知了他的消息,可是,找到的确是一座冰冷的墓碑。最后我终于了解了他的一切,并在他的家人那里看到了他的遗言“很高兴,我活到了19岁,比17多了两年,虽然,我失去了光明,现在却可以在黑暗中永生了……对了我很感激那个和我换肾的人,他的肾在我身体里,使我感到有另一个人在陪伴我,也让我不再孤独,还有,那个身体内有我肾的人,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带着我生的渴望,一直活下去……

(指导老师:李树和)

花落花开在几时

内蒙古太仆寺旗宝昌二中初三 范哲

朵从家门口的超市面无表情地走出来,依旧穿着白色运动衣,依旧头发散乱,依旧提着装有方便面、火腿肠还印有商店名字的透明塑料袋。

“这样的日子可真无聊啊!”朵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估计都依旧忘记了家里还有我了,不对不对,是快忘了家才对。Money可真不是个好东西。”朵起身去煮面了。

突然手机响了。

“朵啊,你说的那个女的我们找到了,你看怎么办吧!”电话里一个男生的声音很细腻。

“哦,找到了啊。来我家门口的网吧等我。”朵嘴角勾起一丝苦笑。“都一样!”她扭身关了煤气,披了件很显眼的衣服出去了。

晚上十点.

雪花飘落的街头,有些店面的彩灯还无休止地闪烁着,但更多的是弥漫的黑夜,没有月的黑夜。朵一个人在街上闲逛,又想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饭店海吃海喝的爸妈。朵算来似乎够两个月没有见到他们了,毕竟也不在一所城市。她伸出了手接住一片一片的雪花。“樱,我想你了,我爸妈又把我丢在家了。樱,你现在还好吗?你说如果想你的时候可以看雪,现在下雪了,你也在想我吗?”樱是她唯一的朋友,3年前,樱走了,和她爸妈一起去了另一个城市。走的时候,樱哭着说想她的时候就看雪,朵强忍住泪说好。等到樱坐上车离开了朵的视线,朵才让眼泪肆虐。从此,朵就失去了笑容,也很少说话。所以她才总是给别人像是得了失语症和面部肌肉瘫痪的感觉。

她见爸妈唯一可能的诱因就是校长。“校长的嘴可真是个宽口瓶!”朵不知道在心里咒骂了多少次,校长每次给她父母打电话的时候都一脸笑容,可刚放下电话就立刻换了种表情地对朵说:“你钱多是吗?每天花钱上网、打架不学好,难道钱不是你爸妈给的?你不还得靠你爸妈养活?”

终于,朵见到她爸妈了。

校长说要开除她。她不仅参加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还是事件的核心人物,败坏了校风。校长就是这么解释给她爸妈听的。

朵还是和平常一样的表情坐在沙发上玩弄手机,根本当爸妈不在身边一样。

“你怎么不能不给我惹事?我和你妈辛辛苦苦在外赚钱不说,还要为你操心,我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要让你这么个累赘出生!”她爸一直在强调,翻来覆去还是在说这几句。

“膨”的一声,朵突然把手机摔在地上,抬起头问:“说完了吧?要是没说完,那就请继续!我帮你倒上水,你说了这么久不觉得嘴干吗?”说着又“当——”的一声把一个杯子摔到了桌子上。

爸妈气得面无血色,呆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

偌大的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出奇,朵都能清晰地听得见她自己的呼吸。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身上,还有她精致的脸,那脸像天使一样单纯、可爱。她低头看了看那盆还是小芽苗的植物,又抬起头望了望有些灼眼的太阳,莫名奇妙地笑了一下,然后闭眼哭了......

(指导教师:李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