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嘘,呼~嘘——”现在已经是深更半夜了,爸爸熟练地打起了呼噜,隔着面墙都听得一清二楚,夏天已经到来了许久,天很热,我头上豆粒大的汗珠成群结队地流了下来,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感觉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

“妈妈!妈妈!”我想叫妈妈过来开空调,可嗓子中好像塞了一粒石子,什么都说不出,只是哑巴吃黄连一一有苦说不出!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阵凉风吹过,我慢慢睁开朦胧的双眼,我看见母亲满头大汗,手中拿着把扇子,吃力地帮我扇着风,“钰铭,你发烧了,39度。”原来,我睡觉时滚下了床,妈妈听见,就把我抱上了床。

我们决定上医院,我一下床,头重脚轻,头晕晕的,“要不要我背你?”这一刻,我看清了妈妈的脸,我的母亲,豆粒大的汗水滴在地板上;我的母亲,布满皱纹的脸;我的母亲……此刻,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不需要妈妈背了,我没有回答,妈妈二话不说,硬是把我背到车上,我说:“妈妈,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医院吧!”妈妈一天晚睡觉,就会失眠好几天,可妈妈却反对:“病早治一分钟是一分钟,发烧是不能等的。”

我竟无言以对。

车开动了,妈妈在车中唠唠叨叨:“不管什么时候,都得盖被子,不然会着凉。发烧要喝水才好得快,喝也要喝白开水,不要喝可乐啊,酸梅汁啊,酸梅汁加了色素,会让人呕吐……”妈妈喋喋不休地说着,那一刻,我的眼睛湿润了,一股暖流流过我心田,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妈妈,岁月是把无情的手术刀,残忍地在你脸上留下了皱纹,但是,我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