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姓涂,名叫宁静致远风度翩翩成绩好好蒸蒸日上红红火火……(以下省略6661个褒义词成语)为什么名字怎么难记呢?因为我爸爸妈妈当初为了给我起一个最好的名字,翻烂了一本字词成语三合一词典也没有决定好,就决定把所有褒义词成语加起来合成我的名字。这可真让我苦恼呀!

原因一:

老师上课从来都不让我起来回答问题。这是为什么呢?因为我的名字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把6666个褒义词组成了我的名字,老师点一遍我的名字,不但连一节课都过了,就连同学们都得统统睡着,后面的三节课都没法上了。这可害死我了,我的表演欲可是N强啊!我上一节课老师连我喊都不喊一下,我可真是气死了!这也不能怪老师呀!那次,一个新来的体育老师突发奇想,认识我们时喊的是编号,然后让那位同学报出自己的姓名。等报到我的编号时,全班同学齐声大喊:“NO!NO!别说你的名字!”没想到那位老师非常好强,硬要我说自己的名字。我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0.0000001开纸(我妈为了记我名字抄的),把自己名字念了出来,这一念可不得了,念完之后,除了我,全班同学以及体育老师都站着睡着了。

原因二:

我最讨厌写带名字的作业了,那次,又是一个新来的语文老师让我们把第一课的生字写在一张信纸上交给她。还专门嘱咐我们写上名字。于是我便在灯下奋战。第二天到了,语文老师来上早自习,问我们作业写完了没有。我吞吞吐吐地说:“没有……”“为什么不写完?出去罚站!”“可我名字太长了……”“名字长又能长到哪里去?总之给我罚!”“那我把我的名字给您看吧!”我把那张专门记名字用的纸递给了老师,这个老师可以说比辣妹还急性子,看得头摆得像波浪鼓,结果,当老师在看完第5897个成语时就口吐白沫了。幸亏同学们把老师及时送到了医院。据医生说,要是送来治疗的时间再晚3秒,老师就要成植物人了。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给老师看那张纸了。

原因三:

为了方便叫我,从那以后,同学们都把我名字里开头的第一个成语:宁静致远的第一个和最后一个字连起来,也就是:涂宁远。可是我可真是二十五只老鼠如胸——百爪挠心啊!因为别人都痛痛快快地叫别人的真名,只有我是让别人喊“缩名”,这滋味可不好受。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是我的名字太长了。从那以后,我看见谁就想打谁,因为心烦嘛。有一次我去峨眉山旅游,当时在下雨,我的心情因此也很不好。这时我看见了一只猴子,就找那只猴子发泄。结果,那猴子还真被我逮住了。于是我抬起手就打它屁股,所以那只猴子的屁股从此就被我打红了。据说因为那只猴子比较强壮,回去了心情也非常差,就打别的猴子的屁股,别的猴子也打别的猴子的屁股,所以猴子的屁股从此以后就是红色的了。不过这些就是题外话了。

唉……我可真先让别人叫我的真名啊!

清洁工人

天才刚刚亮,窗外云雾迷蒙,我揉揉朦胧的双眼,开始起床……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准备完毕了。我踏上轻盈的步伐,背着漂亮可爱的小书包,哼着愉快的歌儿:“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 穿过了公路,到了一条小路上,我遇见了一个身穿白装,带着双手套,捂着白口罩,手里握着一把扫帚,低着头在那一步一步地扫着,她的神情是那么的专注,那么严肃,她的出现扬起了阵阵灰尘,我用手捂着嘴,皱着眉头:“真讨厌!”大清早的搞得路上灰尘遍步,而她,依旧低着头,多了一个词“坚定”地在那扫着。 这是我见到她的第一天。而第二天,我依然经过那条“脏兮兮”的小路,它仍在那,专注得扫着,我停住脚,纳闷着:奇怪,昨天这条小路还是很脏,今天怎么就……这时,我看见她蹲这身子,用手去掏臭气熏天的水沟里的堵塞物…… 第三天是这样;第四天也是;第无天仍是这样……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无论刮风下雨还是酷热炎夏,她从没休息过。因为她不会感到疲惫,劳累吗?哦,不是的,她一定会感到类,她的脸上显示了沧海桑田,但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支持着她。 我从那条小路经过,从她身旁经过,我却不再捂嘴,皱眉,不再说真讨厌,不再鄙视她,对她也是敬佩的。那她到底是谁呢?是一个相貌平凡,40来岁的陌生清洁工,她没有一鸣惊人,没有惊天动地的壮举,却有着崇高,圣洁的品质。 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那条小路闪闪发光…… 指导老师:李世利 评语: 开头衬托,中间叙写,结尾点题,前后和谐一致

zhuan暧昧关系(7)

时光在迷惘中流失了,大学的最后一年转眼间来到,而大四上学期就在一波强烈的寒流中结束。 这个冬天丁予恒必须留在台北考预官,所以期未考后也一直没跟家里联络。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冲动,我在寒假开始的第一天瞒着爸爸和静子阿姨,冲动地到火车站买了一张到台北的自强号车票后就上了车。 等上车后看到车厢内每个座位上都有人时才开始懊悔自己的冲动,接下来得一路站到台北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能见到丁予恒,四个小时的站立又算什么呢? “台北车站快要到了,请您注意随身的行李……” 这声广播让我精神为之振奋,虽然脚有一点酸,不过总算到台北了。 接下来该怎么找到丁予恒呢?我先坐公车到台大校门口,再开始寻找他住的地方。 “台大男八舍,长兴街……”我按着门口的地图记住了该走的路,然后独自在台大校园里冒险。 忘了自己走了多久,终于找到两排对立的宿舍,走到底就是丁予恒住的地方。 深吸一口气后我走进宿舍门口,径自走向丁予恒的寝室。 ☆ ☆ ☆ 到了寝室门口正要敲门时我又退缩了,不晓得我冒昧前来会不会干扰到他念书? 就在此时,房门打开了,一个男生从纱门内看了我一眼后回头喊道:“学长,小芸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小芸?”我和他素昧平生呀。 “请进请进。” 那个男生开门邀请我进寝室,我才战战兢兢走了进去。此时丁予恒慌慌张张地不知在收什么东西。 “……哥。”在陌生人面前我还是叫丁予恒“哥哥”比较妥当。 “你干嘛突然跑来呀!”丁予恒用衣袖揩揩额头,仿佛在擦汗。 天气不是很冷吗?为什么他会流汗? “我……只是想上来。”没有太多理由,就是想见他一面。 “学长,拿给她看啦!”刚才开门让我进来的男生开始怂恿,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再啰嗦等下就宰了你!”丁予恒回过头瞪着他,口气相当不客气。 “哎哟,学长生气了耶!”那个男生嘻嘻哈哈了一阵子,突然从丁予恒抽屉中抢出一个东西。“小芸,这个给你看。” “王八蛋,你真的欠扁!” 丁予恒抢回时我看了一眼,是我从前送他的相框。 “上面是谁的相片呢?”过了三年多了,想必他已经更换上女朋友的照片。 “没什么好看的。”丁予恒将相框翻面后放在桌上,推推我的肩膀示意我出去。 “是女朋友的照片吗?”我还是不死心,非得看到他女朋友的样子不可。 “对,是女朋友的。”那个男生迅速闪过丁予恒,将相框交到我手上。“你看看就知道了。” 正当我要将相框翻面时,丁予恒大喊:“不准看!” “学长,又不是色情照片,借小芸看一下有什么关系?” “你再说,等下再和你算帐。” 就在他们争执的同时我看到了相片,是三年多前我送丁予恒的那张。 难以言喻的羞涩从心头冒上双颊,我现在一定满脸绯红吧。 “怎么还没换呢?”我勉强装作平静的语调问道。 “那是因为学长他……” “闭嘴,皮在痒啊!”丁予恒回头瞪了那男生一眼后又转向我。“没有适合尺寸的相片可以放进去,所以就不换了。” “原来是这样。”我点点头。虽然这是标准相框,一般的相片都应该放得进去,不过既然他这么说我就这么相信。 “我们出去讲话,这里太吵了。”丁予恒从我手中接回相框后说道。 “好啊。”这时候我下意识转转脚踝。今天在火车上站了好几个小时,再加上刚才寻找男八舍走的路,整个脚掌都肿起来了。 “脚怎么了?”丁予恒注意到了。 “有点痛……没买到座位所以站过来,找你宿舍又走了很久。”我把脚痛的理由和他明说。 “白痴,没座位就不要来呀,到台北也不会叫我去接你啊!” 丁予恒的责备有道理,我低着头不敢回应。 “载你四处晃晃。阿标,安全帽渡一下。”丁予恒伸手向那男生讨。 “学长,这样就一笔勾销了喔。” “对啦,一笔勾销。” 丁予恒从他手上接过安全帽后带我走下楼梯,直到车棚都没有开口和我交谈不晓得在生什么气。 “上来。”他指指后座。跟高三那年送我去学校时一样,不过那时候他骑的是脚踏车。 我依言上了机车,双手又无处可放了。 “抱我的腰,这样比较平衡。”丁予恒提醒我。 抱他的腰?虽然潜意识里我是想这么做,但表面上还是犹豫不决。“可是……” “这是机车,出事就糟了。”丁予恒只有给我这句话,我也顾不得矜持,伸手环住他的腰。 在机车上奔驰的感觉和在脚踏车上有明显的不同,不知是出于恐惧还是渴望,我将他的腰环得更紧了。 “到了,就是这里。”才骑没几分钟他就停车了,眼前出现的是“国立师范大学”的大门。 “原来这里就是师大。”我点点头。原本这里是我的第一志愿呵,阴错阳差下我选择了高师大,没有到这里来求学。 “进去看看。”丁予恒拍拍我的肩膀。或许是顾虑到我脚疼,就小心翼翼搀着我走了进去。 真希望这种亲密的距离永远不要拉远,他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好大。”进了学校后我不禁赞叹,比起高师大来说,这个学校真大。 丁予恒没有说话,只有陪我站在阶梯上看着操场。 “如果以前是填这里的话,生活的圈子就不只高雄。”我心有所感。若是能上台北来看看,说不定我就不会任由时间轻易流逝。 “后悔了?” 丁予恒低头附在我耳畔说话,那种温柔让我想哭。 如果不是他说要留在高雄,我怎会填高师大?然而这件事我已经打算一辈子藏在心里不和他说了,就俏皮地回答:“现在后悔有用吗?” “就是没用,都快毕业了还想这么多干嘛?” 丁予恒这句话点醒了我。再怎样总是熬到最后了,何必再去追海曾经的失误呢? “对了,你有没有发现台大和师大很近?” 当丁予恒提醒时我算了一下,这两所学校的确很近。“是很近。” “所以我填台大。”丁予恒看着我,在黑暗中只能见到从他瞳眸中散出的照照光辉。 “什么?”他填台大的理由是因为离师大近,但何必要接近师大呢?难道是因为我说要填师大所以他才这么做? 满怀期待等着他的答案,不料听到的却是—— “因为听说师大的美眉比较漂亮。” “真的是这样吗?” 我故意试探他,他则别过头去不再与我四目相接。 此刻一阵风吹来,我忍不住哈啾了一声。 “很冷喔?”丁予恒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又开始责备:“天气冷就不要上台北,台北冷起来很恐怖的。” 他的话让我感到惭愧,明明已经穿了好几层衣服了,却还觉得冷。 “这件外套还你,我已经穿很多件了。”我将外套从身上拿下来准备还给他。 “穿着啦,我已经在台北待了三年半,早就习惯这种鬼天气了。” 丁予恒伸手拒绝我的外套,我只好将它披在身上。 “对了,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没有。”我对台北一无所知。 “那我带你去逛逛,不好玩也不能抱怨喔。”丁予恒语气严肃地告诫,好像认定他选的地方我一定不喜欢。 “知道了。”我点点头。重点是能和他在一起,到哪里玩根本无所谓。 重新坐上机车后我自然而然地将他搂紧,不需要刻意加速或紧急煞车,就是想缩短和他之间的距离。 此刻寒流来袭的台北夜里似乎变温暖了呢。 ☆ ☆ ☆ 从士林夜市前往阳明山的途中遇到了雨,躲了一阵子后发觉雨势愈来愈大。 “真是的,台北就是这么讨厌,动不动就下雨。”丁予恒看着天空抱怨,看来这场雨还要下很久。 “哈啾。”我又打了声喷嚏,淋雨加上寒风飕飕,就算穿上了丁予恒的外套还是觉得冷。 “很冷吗?”丁予恒回头问道。 我怎能增加他的苦恼呢? “不会。” 我逞强地装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不过他似乎看出来了。 “还说不冷,你的两排牙齿开始打架了。”丁予恒用食指点了我的鼻头一下。 天啊,我居然情不自禁全身颤抖,连紧闭的牙关都开始打战了。 “可恶,今天偏偏又忘了带雨衣……去便利商店买小雨衣好了。” 丁予恒提议后我就点点头,两个人闪闪躲躲地走到最近的一家便利商店。 “对不起,请给我两件小雨衣。”丁予恒向店员说道。 “请稍等。”店员低头在抽屉中搜寻着,不一会儿丢出一个盒子。“这个牌子的可以吗?” 小雨衣是长这个样子吗?我和丁予恒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向盒子,当看懂那是什么时都赶紧别过头去。 “这个牌子不好吗?” “不是这种小雨衣啦,是那种穿在身上的、防雨用的。”丁予恒气急败坏地解释。 我看到他满脸通红,相信我的情况没比他好到哪里去。 “喔,我还以为是保险套。”店员转身丢了两件轻便雨衣出来。“以后请说‘轻便雨衣’。” “谢谢。” 丁予恒付完帐后带我离开。此刻我的脸上依旧充满了躁热感,脚步也愈走愈慢。 “怎么了?”丁予恒回头看着宁愿淋雨也不愿和他太接近的我,眼里净是疑惑。 停了一会儿,我鼓起勇气问道:“我们看起来是不是很像情侣?” “一点都不像。”丁予恒回答得斩钉截铁。 “对呀,一点都不像,我们明明是兄妹……”我含笑附和他,但愈说心里愈疼,他对我的关心还是源于那暧昧不明的兄妹关系。 丁予恒不说话了,只有将我拉到屋檐下躲雨。 我与他并肩而立看着雨势由大转小,滴滴答答的雨声让我心中弥漫一股不可思议的宁静,所以我一直没有开口,而丁予恒也保持沉默。 不知站了多久,雨终于停了。 “雨衣白买了。”我耸耸肩,微笑打破了莫名的尴尬。 “今天晚上打算住哪里?”丁予恒没有对我的话做出回应,而是转移了话题。 “我住……我没有想到。”只是一股冲动让我买了车票上台北,要待多久和要待在哪里我根本一点概念也没有。 “笨蛋。”丁予恒又骂我了,双手环抱在胸前表现他的不快。 “对不起。”我这样欠缺计划的人实在太麻烦了。 “晚上先住我那里,我的室友都知道你,应该没关系。” “嗯。”我只有答应了。 ☆ ☆ ☆ 跟着丁予恒回到他的寝室时房门已经上锁了,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后,我们才看到一张钉在门板上的纸条。 我边看边念:“学长,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先闪人了。阿标。” 念完的同时,我感到脑中一阵猛烈的爆炸声,整个思绪都混乱了。 “这个白痴,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等他回来我一定剥了他的皮。” 丁予恒把纸条拿下来揉成一团,此时我注意到他脸上泛出微红。 真好笑,原来他也会脸红。 不过我从来没和他单独相处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中,心跳随着紧张感逐渐加快。 “你睡我的床,不过我没垫软被,睡起来可能不舒服。”丁予恒指着自己的床位对我说道。 睡在他的床位,感受棉被上他残余的体温,是不是会和他做一样的梦?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丁予恒又开口了。“你先睡,我再看一下书。” “这么晚了怎么不先睡?”我记得他以前在家都是早睡早起的,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他怎么不睡? “明天就考试了,书还没看完。”丁予恒坐在书桌前口气轻松地回答。 “啊!”我被这答案吓了一跳。他明天就要考试了,今天晚上还陪我在台北市区漫游!“对不起,我还缠着你,害你没看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弥补心里的愧疚,如果他没考上就是我的错。 “没这回事啦,反正历史、地理我八百年前就还给老师了,我和国父又不熟,国思大概要抱鸭蛋,本来就没希望考上了。”丁予恒说得轻松,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是要为我脱罪才说这些话吧,不然这些日子他留在台北苦读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除了道歉外只能再道歉。 “有时间说对不起不如赶快睡觉,明天早上还要你当我的免费闹钟呢。” 总算能对他有点帮助了。我赶紧问道:“几点叫你?” “七点。” “嗯,我一定会在七点钟以前起床。”上了大学后,起床时间无限延后的我为了他,一定要在七点起床。 闭上眼睛,一边是担心自己来不及在七点以前起床,一边是耳畔不时传来他翻动书页时沙沙作响声,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入睡。 翻来覆去了不知多久才在朦胧间睡去,再次恢复知觉时已经天亮了。 糟糕,七点了吗?我急忙起身。 丁予恒的桌上空荡荡的,其它三张床铺也没人。 “早安啊!”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丁予恒,他脸上挂着两个黑眼圈。 我看到他憔悴的样子就感到自责。“对不起,你熬夜了?” “也不算熬夜啦,就不知不觉念到天亮。”丁予恒耸耸肩后把牙刷和毛巾放在桌上。“给你用的,等下去刷牙洗脸。” “你特别帮我跑去买这个?”我有些感动,他居然如此体贴。 “咳。”丁予恒咳了一声后说道:福利社就在地下室啦,我是去买早餐的时候顺便买的。” 原来是顺便买的,不过能被他顺便想到就够窝心了。然而他的早餐吃什么?我只看到他两手空空呀。“那早餐呢?” “啊,我忘了买,再下去一趟。”丁予恒看来有些懊恼,不过立刻将视线转向我问道:“你要吃什么?面包、馒头、三明治?” “你吃什么就买什么。”我什么意见也没有。 “OK”丁予恒说完后又冲出房门,我则离开床铺。 拿着他为我新买的牙刷和毛巾到了盥洗间,整排的水龙头和厕所、浴室,看起像是集中营才有的卫浴设备。 没想到他在台北的生活品质这么差。 回到寝室后,丁予恒已经将早餐买上来,我说声谢谢就拿了一个三明治开始吃。 “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早餐了。”丁予恒突然说道。 “我们有一起吃过早餐吗?”我不记得有和他一起吃过早餐呀,因为他每次都起得很早,往往我起床时他就已经出门了。 “只有五次。”丁予恒将右手向我张开示意。 啊,我想起来了,在模糊的印象中真有几次和他一起吃早餐,不过次数少得可怜,而且我也没特别的感觉。 为什么他连这种小事也记得一清二楚? “不好睡喔,昨天晚上我听到你一直翻身,有没有睡饱?” 丁予恒关心问道,但我不想回应他的关心,眼前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你几点钟考?” 熬夜之后精神一定很差,不晓得他能不能撑到考试的时候。 “还早啦,放心。”丁予恒一副不在乎的口吻,仿佛他不是考生。 不想再打扰他了,我吃完三明治后走向门口。“我……我想回家。” “这么早?自强号还没开始发车喔。”丁予恒提醒我,现在才早上六点多。 “我坐台汽客运就可以了。”只要别再给他惹麻烦就好,坐多久才能回高雄我一点也不在意。 丁予恒沉默工会儿,将室友的安全帽交到我手上。“也好,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车去就好。”就是不想再给他制造麻烦才会急着走,否则我很乐意陪他考试。 “那你知道要到台汽北站还是西站搭车?又该怎么去吗?” 他的问题一针见血,我在台北是个超级大路痴,而且我也不知道台汽有北站、西站之分。 “我载你去。” 丁予恒从抽屉里抽出钥匙,看来我已经没办法拒绝了。“谢谢。” “别跟我道谢,因为我们是……” 丁予恒锁上门后回头看着我,眼眸深处隐隐约约的深情让我震惊。 不知该怎么反应的我别过头去,淡淡地回了一句:“兄妹。” “走吧。”丁予恒也没多说,带着我离开宿舍,再次坐上他的机车。 当机车发动后,早晨清爽的风吻上脸颊,昨夜在此肆虐的冷气团已经被微暖的晨曦驱逐殆尽了。我搂着他,一路享受奔驰的快感,多希望一辈子就这样过下去。 “七点的车,路上小心。”丁予恒为我买了车票后叮嘱道。 “嗯,你赶快去考试,要加油喔!” “OK,先走了。” 丁予恒向我挥王不意后转身走出车站,我坐在候车室,心里是一阵一阵起伏不定的波动。 从十岁到十七岁,从十七岁到二十岁,我的人生他只错过了开头的前十年,其它时候他是怎么看待我的? 是妹妹?还是普通女孩?或者是“特别”的人? “七点钟往高雄的旅客请赶快上车。”车站的广播打断了我的思绪。上车找到我的座位后才刚坐下,车子就开动了。 等车子出站的瞬间,我看到丁予恒站在路边,满脸笑容对我挥挥手。 为什么他还没回去呢?一股冲动让我对着窗外大喊:“我喜欢你!” 丁予恒还是继续挥手,我想他一定听不到我在说什么吧。 “我好喜欢你,一直一直都好喜欢,所以请你也……” 就在说话的同时,车子加速前进了,转弯后,丁予恒的身影消失了。 我用双手捣住眼睛,难言的酸涩将心头胀满了,眼泪也不由自主滑下脸颊。

温暖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这一句诗相信大家都很熟悉,印象也很深刻吧!这是一首亲切诚挚的母爱颂歌。孟郊一生穷愁潦倒,直到五十岁才得到溧阳县尉的卑微职位。此诗便是他居官溧阳时作……开头两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用“线”与“衣”两件极常见的东西将“慈母”与“游子”紧紧联系在一起,写出母子相依为命的骨肉感情。但在我读幼儿园时,我第一感觉认为这句诗的大概意思是:母亲为儿子织衣服,虽然并不是一件精致的,漂亮的,但是,是家喻户晓的“温暖牌”,她希望在寒冷的冬天里,儿子不会被冻着,穿上了它,温暖点。

天大地大,父母恩大。我记得在那个严寒的寒假中,母亲总喜欢为我的穿衣而担心,她也不定时的给我买毛衣。她说:“现在的南方天气越来越冷了,令人颤微微,毛骨悚然。可要多加提防啊!”可我总是逆妈妈的意——这也因为我正处于叛逆的时期。当我打完了篮球后,全身热乎乎的,红烫烫的,就像被烤熟了似的。每当母亲一看到我就大喊大叫,心里总觉得她真啰嗦,烦死了。妈妈说:“打完球后就得要加衣,一冷一热会感冒的。”然后我又说:“我现在都这么热,全身都是汗,穿了也热死我啊!”母亲无语了。但她用那犀利的眼睛来望着我,然后继续在厨房很耐心地为我炒菜。

一会儿,我要洗澡了,母亲偏偏要拿那件又大又厚的毛衣给我穿。这一件毛衣是母亲在家闲着没事时为我织的,那像一件盔甲。我在母亲那双锋利的眼睛盯着下,很无奈地穿上了它,但是我心里想,待会我一定会偷偷地把它给脱掉。看看时间,恰好要开饭了……吃完饭后不久,我就说:“我吃饱了,先上房间去。”其实我是想上房间去看电视,一边脱毛衣一边看电视,我当时心里可乐透了。当我打开电视时,正是我最讨厌的——天气预报。正在说今晚到明天的天气是下雨而降温。一说“降温”这一词,我毫不犹豫地想起了妈妈,因为如果要降温,妈妈肯定要逼我穿得像一只黑熊似的,那我可不干了。

清晨,窗外掀起了一阵阵令人颤抖的寒风,太阳晒屁股咯。我懒惰地起床,不一会儿,我流了一道鼻涕,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就如长江黄河波涛汹涌的水流,突然,我又发觉吞口水有点阻碍,后来才知道是喉咙痛。想了想才知道是昨天晚上我被冷着了。我迅速下楼喝了点热水和消炎药。心里想千万不要透漏出来啊!我又不想让爸妈知道,又怕他们担心,干脆不说了,只好见一步走一步。但是,当我在酒楼喝茶时,就在刹那间,那粘粘的鼻涕顺着鼻道滑落下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拿纸巾擦拭了一下,但一次又一次的,爸妈终于有所察觉:“你干嘛整天擦鼻子?”我便开始狡辩了,“我鼻子有点鼻涕,痒痒的,就擦试了一下而已。”他们并没有再多说了。

但往往是天意弄人,我情不自禁地咳了几下,并且带了点痰。这一下子,爸妈可就责怪我了,他们说:“你为什么有痰?”我无语了,然后妈妈说:“感冒了吗?”我也没出声。我那时正处于紧张时刻,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引起了大家的强烈反应。逼不得已,我低声细气地说了一句话:“有点感冒了!”妈妈立即说:“你看你,叫你多穿衣服,你又不听,还四处埋怨。”说完妈妈立即开车送我去医院。在看病时,妈妈又拿我最讨厌的毛衣给我穿,但是,此时我觉得那一件毛衣让我体会到了人世间最亲切、最温暖的母爱,并且,让我重新爱上了母亲……

世间最亲切的呼唤是妈妈,最和蔼的叫声是母亲,天下的母亲就像那一件“温暖牌”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