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景色正在不断跳动着,依旧是这条路,今天学校组织一起去杭州西湖,但此刻我却丝毫提不起兴致,不断盯着前方发呆,眼神有些迷离。

也许是因为这次我只能带个连老年机都不如的手机去学校而深感不满,也许是因为早上我妹的拖拖拉拉而十分的不耐烦,也许是因为其他别的什么原因吧,但这种情感也没有延续太久,在来到校门之后,便已消散,开心和兴奋的心理占据了主导。

时间不多了,我不禁加快脚步,这时,在门口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我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看着她们整齐排成一列站在校门口的架势,怎么那么像……没等我开口,其中一人便开玩笑地说道:“我们没穿校服被罚站着呢?”然后又到道:“我开玩笑的。”我心里暗自吐槽着,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还差点而就真信了呢。

当我再次看向窗外时,已经是在大巴车上了,不得不说这大巴车上那电源插头就是为我们班这些‘人手一只鸡(机)’专门定制的,但是,唉,想到这里我无奈的地叹了口气,还好,我旁边那人有些犯困,向我推荐了一本小说就睡了一路。我望了望我的左边的姚雅洁,恰好此时她也望了过来,我们四目相对,她问我无聊吗?要听音乐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她把耳机递给了我,耳机把我们紧紧相连在了一起,听着从里边传出来的欢快歌曲,我望了望她的侧影,微微一笑,想道:被人关心的感觉也挺好的,暖暖的。

时间过得飞快,恍然间就以已听见汽车靠站的声音,到站后,去了趟厕所,回来之后发现我们班的人围在一个地方不知在干甚,还听到有人说了一句:“班长带头给了20元,出手真豁达啊!”

我挤进人群向那望去,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大约六七十来岁,头发间夹杂着几根雪白的发丝,手里拿着一个装着不少零钱的铁碗,手还在发着颤,每当遇到好心人之时,她便会不断从嘴里吐出几句话:“谢谢…谢谢…好心有好报啊…谢谢…”仿佛要感谢对方祖宗十八代似的,每走到有人的地方就摇摇铁碗,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让人无法丢下脸面拒绝。

相反,对面卖玩具和水果的老爷爷那儿就很是冷清了,几乎没有一人去买他的东西,即便东西并不是特别贵。我不禁感叹一声。

要走了,路上一阵无聊,就跟沈琪文一路聊着天解解闷,路上我们竟然还遇到了四个非洲小哥,非洲小哥还很热情的向我们打着招呼,甚至还和我们班的几个男生拍了照,好生有趣,一路下来心情不禁好了许多,虽然也看了铺了一路被秋的凄渲染的火红枫叶。

中间一堆人去肯德鸡吃去了,都不是走路去的,而是像赶着投胎一般一个个如狼似虎生怕自己慢了。进去之后才发现,对于外面社会生活一窍不通的我们,一直站在那儿点菜,吃饭就吃了一会儿。但是我们不是最后到的,当我们学生都到齐时,就一起在等着优雅如老师的老范和老杨。

博物馆就有些无聊了,对于我这个大神级别的路痴来说简直就是在一直绕路,唯一让我能提起心兴趣说的就是那个人体各种部位的房间,还是被几个女生拖下水去看的,还说什么自己不好过也不会让别人好过,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我就静静地看着当时现场女生那毫无忌惮的眼神横扫着这个房间的一切。

忙了一路又回到了车上,由于旁边那学霸级别的人在写着研学本子,写完后又在看手机,我也没面子去要,尽然不禁无聊到向我身边那人借她那空白的科学作业来写,写完后竟然还问了一句还有作业吗?

回到学校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一边打着我爸电话一边匆匆提着一袋零食跑出校门。

挂断电话,心里有些难受,什么叫做我不给他打电话?什么叫做才刚刚出来。这时,旁边有一个和我同样孤独的身影也在等车,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老吕啊!

我们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她拔下耳机,问道:“要听音乐吗?”

我依旧点了点头。

天渐渐暗了,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枯叶被风吹起又落下,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抬头一望,只有一轮明月仍高悬天空,感觉有些孤独,路灯一闪一闪的,数不尽的悲凉沧桑,但当我转头望向她时,心中仿佛点亮了一盏灯,暖暖的,又不孤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