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照片上的记忆

在我们家客厅的墙壁上,有一张全家福,这张照片是我六岁的时候照的,照片中我吃着冰淇淋;沾得满脸都是。你们肯定会很惊讶,哪有人照相时会弄得那么丑啊!这说起来,还是件趣事呢!

“敏,快来照相啊!”阿姨大声地叫着正在看电视的我,因为正在直播的是《哆啦A梦》的最后一集,特别精彩。我死嚷着要等电视看完才照。阿姨连哄带骗的,我死活也不肯,她只能说待会照好之后就给我买冰淇淋吃。我一个生意人的风范说“一手照相,一手交货”,她没辙了,只好叫表哥“十万火急”地到商店去买。我这下满意了,其他弟弟妹妹可就不高兴了,缠着阿姨要冰淇淋,表哥使出他的“杀手锏”备用的冰淇淋,大家才肯善罢甘休,饶过了他,一波才平一波又起,当我们在那闪闪的照相机准备照相的时候,饿极了的小猫瞅到了我的冰淇淋,把“猫吃鱼”的规矩丢到一边,跳到我的身上来,冰淇淋的奶油沾到我脸上。这时,照相机一切准备就当,工作人员没看就把此情此景照下来。我一看手中的冰淇淋,没了,转过了头,冰淇淋早已遭到小猫的“毒嘴”,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大家一看我,我居然长“白胡子”了,大家笑得前翻后仰,我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所措。

这张照片如今已是我们家的“开心果”了,不管大家有什么烦恼,只要看了这张照片,都会忍不住地发出笑声,这时,我总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留在心底的记忆

留在心底的记忆

文/孙继宇 (河南宏力学校初中部)

在每个人的心底中都有着无穷的往事,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些往事也将变为我们生命中无法磨灭的记忆。

奶奶在我的生命中好像一个避风港。从小奶奶就很疼爱我,常因为爸妈没有照顾好我而责备他们。当哥哥仗着他比我大欺负我时奶奶也总会立刻出现。每当暴风雨来临的时候,她总会无私地帮助经受住暴风雨的考验。是她让我有一天明白爱的无私和伟大。

记得当我每次同哥哥抢玩具时总是奶奶第一个走过来帮我解围,当我哭泣时总是奶奶第一个走过来为我擦干眼泪并安慰我。那时的我认为奶奶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但是时光总是残忍的。时光将奶奶和我的美好回忆从我的人生中抹灭。留下的却是一张张薄薄的照片,那是我的回忆与眼泪凝结成的照片,是爱的见证。照片上的奶奶依然慈祥可亲,可是那方方正正的边框却将我和奶奶隔绝在两端。

记得那年是我九岁时的事情,天空黑压压的,好似当时我的心情,天气有些冷,但迟迟没有下大雪,微微有几粒雪晶飘落,好像在刻意地预兆着什么。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时,天空似乎更阴沉了,好像又多了一丝凉意,当我跟随着妈妈走到家时,才发现奶奶不见了,那时的我天真地说:“妈妈,奶奶呢?”妈妈听了这话喃喃地说:“继宇,你以后再也见不到你奶奶了。”我的泪水顿时从眼眶中流出,我猛地跑出院子却突然发现天空中下起了倾盆大雪,我仰望天空大叫:“奶——奶!”在黑色的天空中我似乎看到了奶奶昔日的身影。

那晚的雪,我记住了。

留在心底的风景

望着车外快速向后退的风景,心却莫名其妙的受伤起来,因为我知道那些我曾经无比留恋的东西,正在飞快的消失着,以惊人的速度从我的脑海中隐去。

小时候,放过牛。将牛牵到后山上,仰头看着天,旁边的牛静静的看着我甩着尾巴安静的看着我,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两。

曾经去爬过长满青苔的山,那一条条小道的落叶踩在脚上,宁静到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那些树叶与小道似乎成为了黑白照片永远定格在了我的心中。

再大些,上学了。那一张张来自山区纯真的笑脸,似乎就像故友重逢一样,似乎在那里,那一张张笑脸中才能让自己远离喧嚣,远离那些让人恶心的利益和权力。

一棵棵沙沙作响的枫树似乎在敲击着沉睡的心灵,一株株玫瑰似乎不知代表着爱情,更多的却是解不开死结的友谊,就像约定似得,未泯灭的人性才重新回到身边。

而小学同学的笑脸,似乎恰是心中最愿意追寻的风景,那么和谐那么安定。

初中了,那些美好的东西也消失了。权利、金钱、利益包裹着我,不敢流泪,生怕自己会懦弱起来,只学着去躲避。

而那些原始的人性,原始的自然永远成了一张张黑白照片定格在心中。

心中的风景,那一张张记忆的照片像一张张古老的光盘,沙哑的声音一下下敲击着那麻木不仁的心灵,那些伤痛的弦生怕会因记忆的复唱而崩溃。

留在心底的风景,挥之即来的忧愁,触之即发的伤痛,古老摇曳的记忆,永远回不去的留恋

原来,留在心底的风景,竟是那古老的回忆。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句话

留在记忆深处的那句话一杯牛奶,一句话,一段情。 ——题记午后,慵懒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零零星星地散落在书桌上。刚看完一篇写祖孙情的文章,我的目光不自觉的停留在了桌角那个落满灰尘的马克杯上。那个曾经装有满满冰牛奶香味的杯子,那个我曾经最喜欢的杯子。记忆的大门好像一下子被拉开,回忆从里面接二连三地不断涌出来。我好像又听到了你的声音,好像听到你在对我说“记得把牛奶喝了。”

我其实是不喜欢喝牛奶的,习惯不了牛奶的怪味,欣赏不了牛奶单调的洁白。小时候,我总有挑食的毛病,营养搭配不均衡,导致我总是体弱多病。于是你开始给我订牛奶,并且规定我每天要喝一杯牛奶。刚开始时,我总是任性地对你大叫:“奶奶,我不要喝牛奶!”可你总是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劝我:“牛奶对身体好,记得一定要把牛奶喝了。”有时候淘气的我会背着你,偷偷地把牛奶倒掉,可每次还是会被细心的你发现了,你拿着那根不粗不细的竹棒子打我,边打还边教训我。

可我依旧习惯不了牛奶的怪味,欣赏不了牛奶单调的洁白。当你看到我捏着鼻子痛苦喝完牛奶的模样时,我看到你那原本光洁的额头,皱起了眉头,你的眼神中有异样的神色,那种神色是幼小的我所无法理解的。为了让我喜欢上喝牛奶,之后的每一天你开始给我调试不同温度的牛奶,变换不同口味的牛奶,采用不同种类的牛奶来摸索我最爱的口味。每杯牛奶都是经过你亲自品尝,精心准备的。你常因为微波炉的时间没有控制好,把牛奶热的过烫,而烫伤了自己的舌头;你常因为尝试过冰的牛奶,导致牙病常常复发;你常因为在用炉子加热牛奶时,一不留神烫到自己的双手。这些都是后来从母亲口中得知的,你从来都不会告诉我这些。记忆中的你,总是将舌头伸在外面,总是成天捂着自己的脸颊,你的手上总是贴着永不撕下来的创口贴。天真的我问你为什么?你总是笑而不答。渐渐的,我开始习惯和喜欢上牛奶的味道,你也终于摸到了我喜欢的牛奶口味——那永不衡变的冰牛奶,仍记得那次我不再捏鼻子,大口大口喝冰牛奶时,你喜悦的表情。

慢慢地我开始长大,而你却开始衰老。不变的却是,每晚书桌前,那个映有大大笑脸标志的马克杯中满满的冰牛奶。你总会耐心地提醒我:“记得把牛奶喝了。”然后轻轻地为我揉揉肩膀,我放下奋笔疾书的手,抬起头,看看你,点点头。你的脸上接着会出现和蔼慈祥的笑容。每次喝牛奶时,你早已睡下,陪伴我的只有那挂在空中皎洁的明月。但我一点也不寂寞,牛奶喝在嘴里是冰凉的,可它经过血液的融合流到心里的却是温暖的。那牛奶的香味,会从心的某个角落散发,亦淡,亦浓,忘不了。

后来,我的学业越来越繁忙,而你整天被许许多多的化疗所包围,你的脸色日益苍白。可每当劳累休息时,我才发现桌角的马克杯中你早已为我倒好满满的冰牛奶。可能这简简单单的一件事情对别人来说是件再轻松不过的事了。但我知道对于一个病魔缠身,每天连走路都要人扶的人眼中,一定是显得那样无比的艰难。你原本灵活的双手却被病魔折磨得,连撕开牛奶盒的口都显得困难。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轻轻地将马克杯放到桌角,然后轻轻地走出书房,以至于我丝毫没有察觉。但我相信你在做这些动作时,一定很吃力,那种艰难一定是我无法所想象的。母亲告诉我,她曾多次劝你,别再为我倒牛奶了,可你却摇摇头,执意要将那马克杯满满的倒满,并亲自端给我。她说她在你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别样的光彩。我想我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光彩。这些也都是后来从母亲口中知道的,你从来没有告诉我。

你的病越来越重,闲暇之余,我来到你的房间,躺在床上的你,伸出手,示意让我靠近你,那动作是那样的笨拙,那样的吃力。“记得……一定……一定……要喝牛奶”你喃喃地对我说道,无神的眼神中透出一种只有我才能读懂的慈爱。“别……别忘了……”你沙哑的声音只有我才能听得到。我一个劲儿的点头,眼泪在眼中翻滚着。你慢慢地伸出手,轻轻地用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又捋了捋我脸庞的发丝,在模糊的视线中我隐约看见了你脸上慈爱的笑容。

桌上的马克杯很久没在用了,上面都落满了灰。你最终还是离我而去。只留下一张黑白的照片。现在的我要早已习惯了牛奶的味道,因为这是你独特的味道,我早已欣赏得了牛奶那单调的洁白,因为这是你浓浓的爱。只可惜我再也无法听到你那每天熟悉的声音,再也无法喝到你为我精心准备的那满满冰牛奶。那句“记得一定要喝牛奶。”的话语,只能留在记忆的最深处。友情也许会褪色,誓言也许会遗忘,但亲情会永存,即使你早已离我而去。你浓浓的爱就如牛奶一般香浓,会一直萦绕在我心中,充盈着我的心房……

我好想再喝一口你为我准备的冰牛奶,好想再听一次你对我说“记得把牛奶喝了。”真的好想,好想……

阳光再一次从窗外照射进来,泪不知何时落下,滴湿了那篇写祖孙情的文章。

留在照片上的记忆

翻箱倒柜,一张照片一入眼帘。一块淡淡的疤痕,一身素淡的校服,简单的马尾,虽然脸上有疤,但依旧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她是谁?再看一眼——是我,原来是我。

为什么拥有一个丑陋的疤痕却依旧笑得那么灿烂?记忆慢慢倒退……

那是一个悠闲的下午。体育课,老师像放羊一样把我们赶到操场,就任我们自由活动。我们兴奋地到处乱跑,有一群同学正围着双杠在津津有味地玩,我也随大流,一起玩双杠。我正为自己能双手撑住双杠而沾沾自喜时,双手一抖,“啪”一声闷响,我已脸朝地,摔在了沙地上。

脑袋好晕,手也抖得厉害,眼睛被剧烈的撞击弄得发胀,全身凉飕飕的。同学将我扶到水龙头边,为我清洗。“你左脸伤了一块。”她的话提醒了我,这才发现左脸传来一阵阵的痛感。在校办公室上药时,看着镜子里有着一块疤的脸,那“丑”不忍睹的样子真令人难过。

临近下课,同学们从操场回到教室,看到他们用一种几乎是奇怪的眼神打量我,好窘迫……终于挨到了放学,我匆匆走出教室,路过宣传栏,上面贴着一张照片,下面用醒目红色写着:“文明礼仪之星”。

这真是让人羡慕,我在心里说着:“我也要上榜。”这样一个信念,让我全然忘记了左脸的那道疤。大扫除上,我坚持完成自己的劳动任务,并帮助老师打扫办公室。当其他人在三五成群玩游戏时,只有我依旧是忙碌的身影。科学课上,我在草丛里努力帮同学抓蜗牛、挖小洞。我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越来越积极、越来越认真。一天,和同学走在一起,她突然问:“哭了吧?脸摔烂哭了,对吧?”我这才想起脸上的疤还在,勉强一笑:“干嘛哭?才没呢。你不知,泪水含盐会腐蚀脸的!”

原来疤还在----那“仪表之星”恐怕没希望了吧……

有一天,校广播里播着:“请六年级一班的YSN同学来办公室照相。”我莫名其妙。直到一周后,宣传栏里出现一张照片,一个丑陋的女孩对着大家微笑,左脸上还残有一块淡淡的疤痕。

我再次定睛细看手上的照片,浅浅的笑容“掩盖”丑陋的疤痕,并不漂亮的人儿,却因为笑容显得越发的灿烂!

留在照片上的记忆

奶奶有三个儿子,父亲最小,也是最“没出息”的。大伯在东北打工,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二伯是“包工头”,年年收入也不少。只有父亲还在外地做着普通的木匠活儿,一年就挣那么点钱。农村人爱以挣钱的多少评论别人,所以父亲很被人瞧不起。

大伯、二伯家年年去狼山拜佛,回来后总有一大堆照片,惹得别人眼红。童年时的我爱看稀奇,可自家穷,没有,所以经常去伯伯家,而伯伯家的人却在母亲不在我身边时,笑话我,说我穿得脏啦,瘦成皮包骨啦,拍不起照片啦等等。有时还把我画成大花脸,让母亲洗上老半天。刚开始只道是闹着玩儿,后来还是被母亲发现了,母亲有骨气,她咽了半天泪水,最终没有流下一滴。

从此,母亲不让我去伯伯家玩,但什么原因,我说不清,我稚嫩的脑子还无法理清这团乱线。

然而,童稚的我总是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偷偷去伯伯家。母亲无可奈何,望着一贫如洗的家和儿子瘦瘦的黄黄的脸,流下了辛酸的泪。她最终忍痛割爱般却又十分坚定地说明年无论多穷多苦也要去一回狼山,拍一张照片。我望着母亲,想哭,却不知为什么……

春节很快过去了。母亲小心翼翼地拿着喝了半年“糁儿粥”省下来的钱,带着我登上了去狼山的车。

我兴奋不已,在一个从未见过大山的农家孩子眼里,狼山是那么气派。我蹦跳着拉着年轻却饱经沧桑的母亲一口气爬上了山顶。山顶烟雾缭绕,古刹的飞檐屋宇掩映于浓阴翠绿之中。游人很多,大都虔诚地跪在罗汉金刚前祈福,然后拍照留念。母亲拉着我一一跪拜了十八罗汉、四大金刚、观音娘娘等众多菩萨。母亲很虔诚,口里念念有词。我发现,此时母亲紧锁的眉头是那样舒展。拜完佛,母亲急切地想完成心愿,找到一个照相的,谈妥价钱,便把我放在花坛边上,站在我身旁,扶着我,笑着,留下了永恒的一瞬。

当然,父亲现在“有出息”了,乘着改革的春风,开了木器加工厂,家里生活水平也不比伯伯差了。再次翻出那张照片时,我会问自己,母亲那笑脸的后面是什么?是苦,是涩,是酸,还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