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以南,北方以北。]我们一直在寻找着我们存在在世界上的意义,虚无而不真实。寻不到只是命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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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漠北]

第一次进入这个教室,着实让所有人都认识了苏漠北。

淡蓝色的碎花小裙以及可以融化的微笑,和那缠绕绵连着的乌黑头发,还有就是苏漠北这个名字。苏漠北微微一抬手,拿着雪白的粉笔轻轻的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字。苏漠北。刚刚写完就听到了一片嘘声。男孩子的名字。苏漠北只是头微微点了点,回到了座位上。

也难怪来到了A大那么久也不出名,更不出彩。

原来她习惯沉默。

苏漠北常常在下午的倒数第二节课走失,最后一节课不上。许落每一次走出教室,都能看见苏漠北的那个白色的书包孤零零的在抽屉里,露出一抹孤单,以至于许落在很长时间里,都很想知道苏漠北究竟去了哪里。

没有人知道,每天下午,苏漠北都会拿着照相机去A大后面的草坪。只不过是满目的艳丽,却被她用照相机记录下来。苏漠北每当照完了一组照片以后,总喜欢把他们传到BBS上。每当看到自己拍摄的景象,才发现那之中竟有太多蕴含的伤感,大片大片的绚烂和无以言语的干净。那些风景苍白无力而又五彩斑斓。每当苏漠北在照片下配字的时候,总是等待了许久才想出了下一句。原来语言和风景相比,是多么的无力。

那些拥挤的大街,来来往往的人群来来回回的走动,苏漠北常常面无表情的照下一张张没有表情的人群。很多时候,每个人都不明白自己在世界上的位置,于是一直在寻找着未来,却不明白现在应该做什么。寂寞是什么?寂寞只是一层尘埃而已。

在很多时候,苏漠北还是不引人注目的。

由于照片的绚丽,很多人都在BBS下跟帖。漠北经常面带浅笑的的看着,有时候喜欢用细长的手指去抚摸着闪烁着光芒的屏幕。只是那么虚无,那么不真实,触摸到屏幕的那一刻,苏漠北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并不存在在那个虚无的世界中。

“时间在流走。我们都是薄凉的人,慢慢被这个世界消磨的不会笑,不会哭,不会爱,不会恨。我们没有面具,因为我们已经不真实了……

有些人永远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可是我们仍然继续着我们的生活。我曾以为这个世界是我们可以改变的,可是我错了……

那些斑斑驳驳的印迹才是我们所经历的,这才是生活,没有梦幻,它本来就是一层面具。

那么蓝,那么蓝,天空没有任何痕迹,只有在看见它们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存在着的,我才知道我是渺小的……”

苏漠北在电脑上打下断断续续的文字,没有流泪。用手指抚摸着眼睑,干燥而无痕。苏漠北的脸庞带有潮湿的南方气息,可是苏漠北的眼神里,却只有冰冷的视线。苏漠北继续打,继续写自己的话。在很多的时候,除了摄影,还是漫无目的的暴走,得以籍慰的只有冷静的文字。干净而清澈。

连苏漠北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自己走失了会怎么办,是不是永远都找不到回来的路了。

苏漠北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神中都透露着鄙夷的眼光。苏漠北倚在班级的门旁,看着那些人,安静的微笑着,和他们对峙。

他们现在才知道,真正的转学生不叫苏漠北,叫水陌。水陌并没有出现,出现的是那个薄凉的苏漠北。苏漠北捡起了被他们扔掉的笔和书,一点一点的,很仔细。她的那个白色的书包已经有些污痕了。很多人都在笑,笑苏漠北的傻和无力。可是苏漠北只是在一点一点的整理,没有理会。旁边的人忽然想到了什么,抢到了苏漠北的摄影机,高高的举起,脸上带有戏谑的表情,在那一刻,摄影机的镜头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苏漠北无力的闭上眼睛,听到了镜头散碎一地的声音。

一地的玻璃。一地无法修补的伤痕。

许落来到现场的时候,只看到了苏漠北的裙摆,淡蓝色的裙摆扫在地上,苏漠北在很仔细的捡着镜头的碎片。没有人笑,所有人都看见了苏漠北眼睛中倔强的眼神,闪烁着无与伦比的光芒,许落站在门旁许久,然后也用手,仔细的捡拾着照相机的镜头。

苏漠北离开了,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许多人说,苏漠北的出现,是因为偷换了资料,而她本来就不应该出现。苏漠北的出现,只是给予那个叫水陌的女生出现的资格。许落无力的看着苏漠北曾经的位置。人已经换了。

许落还是依然是好孩子,还是依然有很多人追他,没有因为苏漠北的离开而发生什么改变。

苏漠北在BBS上贴完最后一张图之后,也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话得以了解。“该见面的,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南方以南,北方以北。]

据说苏漠北去了南方,回到了曾经的地方。

也有人说,苏漠北去了北方,那个苍凉的地方。

但是只有许落知道,苏漠北消失了。连BBS也很少去了。每一次打开BBS,没有看到苏漠北的帖子,内心已经消磨的没有感觉了。

春去秋来。一年复一年。

所有人都忘了大一时薄凉的苏漠北。苏漠北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茶余饭后的讨论题目。

苏漠北在一次出现在许落的视线里,已经是一年后了。

苏漠北一出现,就在BBS里贴了无数的帖子,大大小小,如同怒放的花朵。南方,北方,以及她游历过的城市,她一直在这些城市中游走。漫无目的的拍摄着。

“那些南方的候鸟,常常游走,飞来飞去,变化无常。每一次我去采景,它们就飞起,遮天盖日,带起南方潮湿的空气……我喜欢南方,那些变化无常的天气和潮湿的气味。但是我不习惯南方,太过于反复,太过于繁芜……那些南方的女子,都是及其精致的。她们有着自己赖以生存的骄傲,在南方生长的女子是温顺的,也同时是脆弱的,经不起风吹雨打,如同瓷器,却异常美丽……我问自己,这里是南方吗?……它们已经变了,变得太过于繁华而经历不起时光了,并没有等待我回来……

“北方也是美好的,天空是干净的蔚蓝。越往西走,这里的天空变越美丽。北方是坚强而明亮的,我能从这里找到那些怒放的花朵,它们也在骄傲的活着……北方的人民都是朴实的,我经常在他们家里借宿。我是适合北方的,那些骄傲的神态和明亮的眼神是我的。那些倔强而闪烁的光芒是我的。我在寻找另外一个自己……每一次我再往这个城市的深处游走,我就越有大大小小的幻觉。我感觉那些美丽的风景像是在阳光下摇曳的罂粟一般。我必须告诉自己不能停留,于是我等待着。这里的天空太过于广阔和美丽。我的骄傲早已消耗殆尽,我只能在北方寻找我坚定的步伐。西边是新疆和西藏。我游走在那些草原上,我说我必须骄傲的活着,因为我是苏漠北……我是苏漠北。我不会回来了。”

她说过要离开,也说过要回来。只不过,这句话只能实现一半了。

苏漠北依然在骄傲的活着,她的世界里只有这些美丽的风景。她只为她一个人薄凉的活着,她只为她一个孤寂的等待死亡。没有付出便不是计较回报。没有爱便没有人对你失望。

苏漠北依然在行走。行走在那些城市的边缘等待救援。

许落在她的帖子下留言,“如果可以,请让我相信你还会回来。”写完之后怅然若失,还能说些什么呢?漠北永远不会回来了。

再一次得知苏漠北的事情,是苏漠北的爸爸来这里才了解的。那个干净的男子只是来到班级中粗略的看了一眼,之后待在办公室中等待了一下午。后来许落才得知,他是苏漠北的父亲。苏漠北的父亲也像苏漠北一样,靠在教室的门口疲惫而无力的说,我找不到她了。

原来苏漠北一直在出走,出走的很远很远。

许落拿到了苏漠北的家里联系方法,却一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苏漠北在哪里。苏漠北一直在为自己而活着,苏漠北,也大概不需要这样的父母,会牵扯住她前进脚步的父母。

“我一直在寻找着这些城市的灵魂,疲乏而无力。我常常怀疑自己在走失,但是我告诉自己不过是旅行而已。在北方就要一直走,一直不停的走。没有办法可以让我停下脚步,我知道前面有更美丽的风景……什么时候我开始听信他们所谓的传说,我喜欢这样可以让我变得纯粹。我接受过无数次的历练,我必须要继续……没有联系方式就没有什么交谈,我常常一个人暴走很久,偶尔那些淳朴的牧民也会收留我,和他们交谈。我变得相信命运。这里的人都很朴实。没有像在南方那样感觉到冰冷,他们很好,真的很好。”

[等待,不会回来。]

苏漠北去了更远的地方,永远的离开了那个BBS。

或许是因为老师偶然打过来的电话,苏漠北才从记忆的间隙中想起了A大。老师说你爸爸现在回来了,他很想见你。苏漠北没有回答。手机的通讯能力并不好,断断续续的,以至于苏漠北并没有听清楚他的劝导。但是她一直在听,一直在不停的听。她说你们不要想我,我过得很好。我原来以为只有在你们的身边才可以过的很好,可是我发觉我在走失的过程中也一样快乐。我在失去很多东西但是我的确很快乐。

老师接下话来说,那就如你所愿。但是你能不能带着你的摄影机离开那个BBS。

一语中的。苏漠北淡淡的说,好,也如你所愿。

“如果可以,请让我相信你还会回来。”

那么请你继续相信我会回来,但是我不会。

杂志编辑来找苏漠北的时候,苏漠北已经在上海定居了。他一找到苏漠北,就问她愿不愿意把那些曾经发在BBS上的图片发在那个旅行杂志上。苏漠北微微的抬首,疲倦而无力的说,可以。于是苏漠北这个名字就频频出现在那个发行量巨大的杂志上,每当苏漠北拿到杂志时,看到那些图片总归有寂寞感,但是。苏漠北在心中说,现在有人可以替自己分担了。不是很好吗?只是看着以前的作品,越来越照不出来了。像是失去了继续的勇气。上海的天并不像北方那样蔚蓝,也不如南方那么完美。只是在上海会有归依感,在这个人群攒动的城市中,总归能看到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人多了,还是会觉得温暖的。

只是有时候看到那个BBS,就会想起那个只待了几天的A大,以及许落。苏漠北开始觉得自己很不真实,没有哭泣过的自己变得愈来愈虚伪。那个编辑又来找苏漠北,说照片已经刊载完了,你必须要去拍一些了。苏漠北呆呆的说,在上海我拍不出来。之后苏漠北去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插上了无线网卡,再一次消失在上海。

“我的人生并不完美,只不过是兜兜转转而已……所以请不要等了,苏漠北不会回来了。”

她的确只为自己而活着。

只是存在着。

如果你不能带我走,就让我自己一个人走下去。面对这个荒凉的世界,让我现在就开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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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长大

忽然长大 祈星豪 当爱已变得不那么繁华 我们告别彼此辗转走天涯 那些藏在心底没有说出多年的话 早已在岁月中被骄阳所蒸发 竟发现我们就这样忽然长大 --题记 A 第一次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隐隐作痛。17个春秋冬夏,那些精彩的游戏、悦耳的民谣以及点点滴滴的清脆的风铃声,如今都已远去,消失在茫茫记忆中。只有寄托于屋檐下的雏燕来重演遗失的美好。那时,我们都还很年幼。 那年的夏天,我和SEASON每天消耗掉1000ML的雪碧,然后坐在树阴下,看阳光穿透翠绿翠绿的树叶以及我们透明的身躯,在空地上留下斑驳的阴影,一片接着一片,就如我现在所剩的回忆一样,一段接着一段,永远缠着绕着,解不开扯不断。我以为我可以永远忘掉那年夏天的苍白。可事实证明我错了,错得一败涂地。当某天夜里被惊醒时,伤痛刺激着皮肤,在黑暗中狂舞,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哭了,毫无征兆。 在那个骄阳似火的盛夏,一切的物质都显示出活泼的生态。一切都在喧闹中变得沸沸扬扬。课堂似乎也不例外。老式电风扇如喘气的牛一样嘎嘎作响,空气中弥漫着汗酸的味道,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露出一片斑驳的痕迹。我们昏昏欲睡,忽然后排传来一女生的尖叫,大家飞快地转过头去看。天哪!SEASON正抱着头往墙上撞,嘴里自言自语道:“疼啊,我受不了了。”全班昏昏欲睡的气氛一下子提高到了临界。几个力大的男生赶忙把他拉开。墙上与的他的额头上红红的一片血迹。那鲜红的血迹在忧伤的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我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一下。随即我听见玻璃落地的声音, 心碎的声音,转瞬即逝。之后,白色的救护车载着他呼啸而去。我望着车离去的方向, 好像我的世界从此消失了一块重要的部分。轻度精神分裂症,对吧?没错,医生淡淡地说出了这样的话,呷了口茶,说,病人在304,你们也去看看吧。我不相信这样的事实,我还想起几天前我们每天消耗的1000ml雪碧,那个阴影下斑驳的点点滴滴的树影以及那天暗红的血迹与完全不同的阳光。我抱着忧伤孤单泪流满面。昏暗的地下铁,我在地铁里面,他还没来得及进来,无情玻璃门就把他永远地留在了那个不知名的小站,那个华美但支离破碎的夏天。来到雪白的病房门口,我突然想放弃,我突然犹豫不决。我怕看到那双灰暗的眼睛以及他憔悴的面容。“SEVEN,是你吗?进来吧。”我惊讶,轻轻地推门进去。只见光线明亮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人。病床旁的桌子上摆着一大蓝水果鲜花。雪白的窗帘,雪白的被褥,雪白的桌椅,只有水果和鲜花给病房里增添了唯一的色彩。 “一听你的脚步就知道是你了。”SEASON显然精神有所好转。 哦,我来看看你的。我说道。 算了,医生说我有轻度精神分裂症。他像是在对我说又像在自言自语,也许我一辈子都不能上学了。 不会的。明年,明年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安慰他。 SEVEN,你知道我最爱什么花么?SEASON问我。 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对此,SEASON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最爱什么花,而你却对我的喜爱了如指掌。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真很自私。 是丁香。SEASON说道,因为它们漫天漫天地飞舞。就像蝴蝶那么美丽。我最爱那种只有七瓣的丁香,因为看到它就会让我想到你SEVEN,丁香代表幸福,友谊天长地久。 此时的我,眼泪早已不争气地夺眶而出。我没有想到,原来我的名字是一个人最后的牵挂。我突然想起一些久违的画面来。 SEASON与我第一次见面时。他手里拿着一朵黄色的小花。他告诉我,那个叫丁香,很有灵气的花,把它送给你,和我一起玩吧。我开心地接过了花,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快乐地笑了。 SEVEN,想什么呢?SEASON费力地直坐起身子,问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送我的也是那种黄色的小花,刚开始不知道它的名字,后来才知道它叫丁香,多美丽的一个名字啊! 记得,那时你高兴地笑了,一个劲地拉着我跑,想亲吻天空。 B “咚咚咚”,护士进来了,同样是雪白的大褂,对我说:“对不起,探望时间已过,病人需要休息。”我拿起衣服,看了一眼SEASON,他父母还没来,我对他说了声“BYE”,就走了。SEASON也说了句“BYE”,就无语了。 关上病房门的那一刻,我又想起了那个关于昏暗地下铁的梦,那个透明的玻璃门。 一端载着我驶向遥远,一端却将SEASON停留在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等电梯时,向旁边窗外眺望。一种不知名的鸟儿们高傲地飞过天空,哼着不知名的曲儿。等我再仔细看时,她们已跳过了我的眼帘。我回头看时,只有空无。那些年少的时光呢?那些美丽的年轻的梦呢?那些本以为会念念不忘的人呢?他们都去了哪里?流光轻易把人抛,我不记得我是如何认识SEASON的,那或许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走出住院部大楼再看它时,竟觉得它是那么恐怖。里面有人出生有人死去。像一个因果轮回中转站。有些人被天使带到幸福的远方,有些人却将去抵御受难。 我想到SEASON的家,一个父母离异的单亲家庭。住在不足60平方米的破旧小屋。我去过他家,凌乱与破旧永远是他家的主体。在他家,电视机永远是那台12寸的黑白电视机,床永远是那张从老家带过来的老式床,甚至是窗也永远是那扇推拉的老式窗,甚至没有空调没有洗衣机,更别说电脑了。我在他家坐了不到半小时就跑出来了,因为我实在不忍看那凌乱的环境与破旧的装饰。他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带着急促的喘息声: “我父母离异,我跟着爸爸过,爸爸前年下岗了,家里就变成这个情况了。”在那时,我才明白事情的真相。我以一个家庭优势打击了他的自尊心。我想我刚才的举动是多么的自私。背后一阵发凉。 回到学校之后,大家依然忙碌。我和其他人一样依然每天K掉写满阿拉伯数字的七八张试卷,然后就是依然每天消耗掉1000ML的雪碧。好像没了SEASON,大家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老师照样每天乐此不疲地讲练习,之后发一堆空白空白的试卷。有时候在做这些试卷时,我会想起他的那件绿色外套,那个四季不变一年如一的绿色外套以及那条并不怎么好看的牛仔裤。这时,我回头望那个如今空空如也的座位,仿佛又看到他在认真地做题背书,可现在,上帝却给他开了一场多么大的玩笑,让他在岁月的困苦中备受煎熬。 那天,我又重新坐在那年的树阴下,倾听风的声音,看阳光下的叶影飘摇的没有寄托。叶影依然是当年的叶影,雪碧依然是当年的雪碧,阳光依然是当年的阳光,只是身边的感觉,早已物是人非。 也许我的梦以及那些易碎的年华就这么无情地离开,就这么没有方向地奔驰,在遥远的路途。“青春易碎。”这是我从一本书上看来的,正好可以形容现在的SEASON。只是当时我不知道一切都来得这么快,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还有后半句。那天我找了很久,一些陈旧的扑满灰尘的书被我从阁楼里的书箱里搬出来,终于被我找到:“年华易失。”原来它不仅形容SEASON,也在形容我,也在形容我们大家。“青春易碎,年华易失。”SEASON,我终于找到我们俩的共同点了。曾经你说我们是生活在两个海域的鱼,可是你不知道我们都是没有鳞片的鱼,一样被冰水冲击得体无完肤。 SNOW曾对你说要活得坚强,我们看着你在病床一天一天地消磨下去,很着急。[1] [2] 下一页